[hpl]我为非作歹的那一年 第19章 关心我一点可以吗

在我生病后的这一周似乎兰洛克和维克托也有意的给我放了个假期，这期间我没看到报纸上大肆宣扬着关于妖精叛乱的消息，也没有从菲戈教授哪里收到一些坏信息。

风柔的都要迷醉眼睛，我才恍然觉得能够到霍格沃茨里上学是多么的可幸，以及我开始习惯了塞巴斯蒂安和奥米尼斯那毫无边界线的闯到我生活里的感觉。

孤独感就像从来就没有找到过我一样，被菲戈教授领到礼堂门口前无数双眼睛对着我的局促也全然不见。塞巴斯蒂安会和我喋喋不休的聊天，我们三个待在一起的时候奥米尼斯是那个最安静的人，但据说在我不在的时候奥米尼斯也会和塞巴斯蒂安不停的谈论。

娜娜和帕比对于我生边出现的这两位围墙般的保护措施赶到无语至极，所以我有时候趁着塞巴斯蒂安不注意才能和阿米特、加雷斯说上几句话，然后就会被他以督促我学习的借口希望我认真的听讲，略显生硬的让我不要闲聊。

并且说是为了我的身体健康，塞巴斯蒂安要带着我去周末划船，但我更觉得他们也许是不放过我的任何一点私人空间而故意找出来的蹩脚理由远离人群。

等到周末我还没睡醒的那天早上，塞巴斯蒂安就已经带着奥米尼斯在门口敲门，我没有应答反而翻身不去理会将自己包裹在柔软的被窝子。下一秒塞巴斯蒂安早有预料的大步走进我的房间，和我进行着一场对于被子的拉锯战。

“梅尔，起床锻炼了！”

他态度看上去十分的强硬，势必有一种不把我拉起来就不罢休的冲动，而我睡的正香，只恨这里为什么是空余的男生寝室，我现在宁愿和别人挤挤。

“我不想起来，我想睡觉……”我死死卷着被子不让它离开我的掌控，塞巴斯蒂安怎么从一开的看去那么彬彬有礼的绅士现在变成了这幅顽劣的样子。

“我要去告诉菲戈教授了，他可是把你的身体健康都交给我来照顾。”

在这几天他惯用的借口又再一次上演，我怎么不知道我亲爱的导师居然会向着塞巴斯蒂安来一起折磨我这个需要静养的病患。

“你少来这一套，菲戈教授怎么会出卖我……”

我的力气还是比不过他，被子从我身上离开我绝望无奈的耷拉着脑袋，而塞巴斯蒂安看上去十分满意，

“他说你需要加强锻炼然后最重要的是精进学业，如果你不想去划船的话我带着你练习咒语。”

他抱着被子站在我的床边，还好我没有什么睡觉的癖好以及在我生病后的日子里他和奥米尼斯照顾我现在变成了他们的特权。

“那我们还是去划船吧。”

最后那半句倒真是菲戈教授能够说出来的，比起和塞巴斯蒂安对战或者他让我把咒语要练习上几十次，我选择去泛舟。

“好了，我要换衣服，你们能不能有点距离感啊……”

我点点头勉强答应这个两难之间的提议，但塞巴斯蒂安站着居高临下的看着我满眼的不相信，

“那我得把被子拿出去，不然你又倒下睡着了……”

他自顾自的往外走，顺便还抱着我最后的希望离去，而奥米尼斯却停留在原地没有离开的意思，

“奥米尼斯，就算是看不见也不可以哦。”

好不容易哄走了一个但还有另一个，他在听到我的声音后也转身向外走去，只是步伐放的很慢，他说，

“你别怪他，当初……”

“奥米尼斯！”

他想要和我提及什么，但站在门口的塞巴斯蒂安听到了他那抒发真相的开场白，迅速的打断了他。

“我谁都不会怪。”

我跳下床在重重的合上房门之前，我对着他们两个吐着舌头搞怪着表达我的不满。

也没有将奥米尼斯刚刚的感慨放在心里构思，这这是普通的一天，我会在以后和他们像今天一样打打闹闹经历的每一天。

他们带着我来到船屋，我不会划船奥米尼斯也看不见，所以塞巴斯蒂安一个人又是去寻找船桨又是松开固定船只的绳子，他手忙脚乱的样子让我知道他的水平也就是会胡乱摇船桨的程度罢了。

开始的计划是摇着小船准备浩浩荡荡的去黑湖面上观光，可是我们两个摇了半天后还是固定在原地只有些许的位移挪动，我忍不住看着坐在对面费力摇动的他发自内心的怀疑。

“我说，塞巴斯蒂安！你到底会不会划船呐？”

“原来我记得我们是划船出去过的对吧，奥米尼斯，那个时候我们还有安妮……”

他偏着头询问奥米尼斯，划船的映像快要在他内心里都被全然淡忘了，只是还记得当初三个人一起的日子安妮似乎很快乐。

“可是安妮也不会，我也不怎么会，那么船是怎么移动的呢。”

托着下巴开始仔细的回想那时的场面，在他的疑惑中奥米尼斯接管过船桨，轻轻摆动就带着我们离开了船坞。

“梅瑞狄斯，你不要动，告诉我方向我来就可以。”

他摇动的均匀没有塞巴斯蒂安刚刚和我一通胡乱的拍打水面，他的目光无处可去只能注视着坐在对面的我，塞巴斯蒂安也反应过来看着奥米尼斯不好意思的道歉着。

“我差点忘记你还会划船。”

“你和安妮有时候总把我当成了一个残废。”

奥米尼斯的声音没有嘲讽相反只是朋友之间十分正常开玩笑的音调，但我不知道为什么在听到他的自嘲之后会觉得心里有些发闷。

“其实我觉得你……”

我回答期间船只逐渐靠近发现理查德的那个岩洞，而我心中积攒的郁闷突然在看到洞口前的泥怪时就全然爆发。

我站了起来，还好小船有魔法的加持不至于在我做出这种剧烈动作而倾翻过去。

“理查德，你这个大骗子！！”

将我那因为听了他馋言劝诫的说什么逃课没问题的话，导致后续一系列的连锁反应招致的祸端以及我今天早上早起的不悦通通都化为呐喊朝着溶洞那送去，我敢确定他一定是听到了只不过不敢出来见我。

“你下次最好是真的死了！不然我把你挫骨扬灰。”

末了我又加上一句，幽灵的存在在我看来其实是算得上一种永恒，只不过需要适应那失去一切的空虚。

而观看了一场我的泄愤怒吼的他们两个人被我的转折点惊讶的呆滞，塞巴斯蒂安睁着眼睛完全不知道我为什么发这么大的火气，奥米尼斯则完全停下了划船的动作眼睛想要捕捉我何来的怒气。

“那个，我不是说你们，我在骂人，不对他已经死了，我在骂一个幽灵……”

我看着他们两个的表情小心翼翼的落座，刚刚的我的确表现的有跌过激，我也并非十恶不赦至少我还是把他埋葬了。

“哈哈哈哈哈，梅尔你好可爱噢，我还以为你只会表现出那种淡然面对或者和我们开玩笑，我从没想过你哪一天也会骂人，还会威胁别人哈哈哈哈哈。”

从惊讶转变为忍俊不禁的塞巴斯蒂安在看着我骂完理查德后局促的样子终于是忍不住笑了出来。

其实我感觉自己表现的还是没有那么生人勿近的疏离，自我认为我还是十分的和蔼可亲。

“梅尔，你真有意思，我真的还挺……”

塞巴斯蒂安饶有兴趣的看着我，奥米尼斯继续推动着小舟离开让我情绪起伏的区域，我也回过神来主要是这么大以来还从来没有人说过我“可爱”？

“我刚刚说到哪里了……”

我及时打住，塞巴斯蒂安刚刚我的本意是为了安慰奥米尼斯，谁知道在看见那个山洞的瞬间就怒火中烧。

“对对，奥米尼斯。真的，你听我说，我觉得你非常的厉害。”

生硬的转移话题在听到我的夸赞后奥米尼斯有些错愕的微微抬起下巴不明白我的意思，

“我看到了你的成绩，历年以来都十分的优秀，除了夏普教室的魔药课差强人意之外，反正你比塞巴斯蒂安还要厉害……”

承认我可能有故意的因素在里面，主要是刚刚塞巴斯蒂安笑的太大声我有些不自在。

“喂喂喂，梅尔，我和奥米尼斯的成绩差不多好吧，你不要偏心就无视我成绩单上的O，不也就是比他少选一个魔法史……”

“我其实也就是魔药课不怎么好，不过也不是特别糟糕。”

坐下船上的我们说笑着，阳光终于翻阅苏格兰高地险峻的丛山打落在身上，水波被风吹的荡漾，揉碎了所有的郁郁都洒进湖里融化不见，我只看见塞巴斯蒂安笑着以及奥米尼斯在略带着紧张的反驳，有时候我们还不要去畏惧冬天。

“不过，糟糕。我忘记给夏普教授交作业了！”

沉醉于的风景就被塞巴斯蒂安猝不及防的打破，他有些惶恐的样子突然起身，

“我为什么不知道你还有额外的作业？”

我们三个人几乎是整天都能看到彼此，夏普教室又是什么时候给他施加的私人任务。

“他看我最近是不是太闲了，特体给我增加了一些压力。不过我已经做完了，我去交给他马上回来。”

他变出扫帚骑上飞快离去，小舟内只剩下我和奥米尼斯相顾无言，我们两个之间没有塞巴斯蒂安的调剂气氛沉默的有些尴尬。

他摇着船将我们送抵城堡的悬崖之下暂停稍作休息，

“你在寝室……”

“你还想去哪里吗？”

我刚想开口打破僵局他却开始主动的回应，而我想起来在占卜上他牵着手的模样就更加坐立难安。

那么悄无声息，那么隐秘，除了我们两个人之外没有人任何人知道，那天之后他也把课堂上的事情当作是幻觉绝口不提。

“就在这里等塞巴斯蒂安回来吧，你也休息一下。”

他划了整个路程，额头上泌出的薄汗在阳光下反射的透亮，但奥米尼斯没有向我们两个发出抗议不满。

“我在寝室里想和你说，你不要怪塞巴斯蒂安。如果大家在一起有些情况就可以避免。”

他还是听到了我没说完的半句话，并且自己主动预料到回答着我的疑问。

“你是说安妮吗？”

塞巴斯蒂安的理由很简单，简单到奥米尼斯一说出来的暗示后我就明白。

“他自己会和你说的，有一天。”

塞巴斯蒂安没告诉过我安妮是如何招收的诅咒，他对于这个话题缄口不言，奥米尼斯也尊重他的意愿，选择权全然是自己身上。

这个话题之后我们两个又陷入沉思，而阳光却没有那么温柔体贴，但塞巴斯蒂安还没有回来，我已经感受到炙烤的味道。

“你不舒服吗，那我们回去吧。”

我摸了摸自己晒得发烫的后背，从山峰那跃然出现到攀爬到头顶上，太阳仅仅用了十几分钟就烤熟了我的头顶。

“我感觉有点晒……”

在我说完这句话后奥米尼斯自觉的摇着船桨返回船屋，

“安妮也不喜欢晒太阳。”

“那你们三个人关系还挺好的……”

我的情绪显得有些低落，似乎我被晒的失去灵魂，但其中缘由却并不是因为天气。

“据说黑湖通向大海，那个时候我们说要划船出海，可是还没到一半就被□□发现抓了回来，”

奥米尼斯并没有感受到我的低迷，对于往事他显得有些兴奋向我流露出关于他们三个人的回忆。

“塞巴斯蒂安站了出来说是他的注意带着我们去探险，不出所料他被□□关禁闭去了，但是我第二天却发现手上全是摇船的水泡。”

将船划到一片由云遮障的阴影下，奥米尼斯张开掌心对着我，想让我从他白皙的手掌上看到过去留下的痕迹。

“那我来划船吧，我应该还是会一点点。”

奥米尼斯轻轻摇了摇头，让我别动，他的描述换了一个对象，我成为了他语句里的主角，

“他们两个总是喜欢保护我，但是你不一样梅瑞狄斯，你鼓励我去尝试一下新的东西，那些我原来都不敢去想象的，我不知道自己的字写成什么样子，是你告诉我写的很好看。是你拉着我去抚摸蒲绒绒，我还以为我只会喜欢蛇。”

“我感觉自己变得有些不一样了，梅瑞狄斯。”

我听见他第一次对我袒露如此之多的独白，他认真的念着我的名字就好像在低声呼唤着什么远古的咒语，然后化为实体敲在我心脏乱跳。

“我还以为你不愿意，毕竟我这个人总是特别喜欢祸害别人……”

我说着自嘲的话语，奥米尼斯安静的带着我返航，我也的确感到什么不同起来，也许是刚刚的太阳已经容缓了我们两个之间那最后一点点距离。所以尽管离开阴影后，太阳变得愈发强烈我也没有催促奥米尼斯快点，他悠闲的晃着船桨，我看着他发呆。

但我们同时被一股浓浓的烟味裹挟而皱着眉头，他停下动作，我站起来观望远方，浓烟滚滚就想是巨兽在企图侵吞天空，那个方向在船屋还要靠下的位置，火光甚至在白昼都能掠夺出一片独属于的区域。

“奥米尼斯，往下划，”

我看清楚了方位，而声音已经开始有些发颤，那个地方是我和娜娜经常约见的地点，他点点头开始转变导向朝着我的目标而去。

“我们可能需要快一点了……”

因为此刻，下霍格米村正在剧烈燃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