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l]我为非作歹的那一年 第12章 很烦

“你今天看上去火气还挺大。”

理查德为我引路指向他身死的最后一个地点，而禁林深处里布满着拦路的蜘蛛网以及鬼怪，塞巴斯蒂安教过我的咒语以及在黑魔法防御课上学到的就在此刻派上用场。

“你住的溶洞之外还有一堆的泥怪，而且非要大晚上叫我来禁林，明天还有一堆的课。”

点燃的蛛网在我眼前化为乌有，灼灼着照亮理查德半透明的躯体，他故意逗弄我将他的头颅拿在手里，疑惑着为什么我今天晚上的耐心不佳，明明初次见面还彬彬有礼的一个后生，现在却语调犀利敷衍意味明显。

“你不能翘课吗？谁上课真的听讲？”

将断掉的头安放回去理查德想到霍格沃茨里那枯燥和乏味的课程就对我表露出丝丝同情，

“据说你们现在课程比我们那个时候还要多，”

我手里拿着魔杖一路上胆敢阻拦前进的蜘蛛都倒下，我不得不怀疑理查德给我指引的路是正确方向还是故意骗我，而蜘蛛尸体上那闪着寒光的尖牙在告诉我它们并不值得同情。

“我现在有12门课，全上。”

理查德惊呼我要面对全部学科，半透明的眼球里我甚至看到了他的怜悯。

“梅林！你怎么会选那么多的课程？三年级以后可以选修你全选上了？”

我要是有的选显然不会安排上全部的课，但我收到那封通知书后一切就接踵而至，丝毫不给我留下时间去拒绝。

“是教授的意思。”

没有继续探讨更多关于霍格沃茨的教学不合理之处，这个问题在我前几次见到塞巴斯蒂安的时候他就隐约表露着对教育的不满，现在想来他被关禁闭也有点缘由。我向来都是会附和他的尤其是我们谈论着强力魔咒和一些远古研究，他给我启发很多让我更加了解这个未曾像我展露的世界。

“注意你魔杖，别对着我。”

一时间，理查德不知道是那些蜘蛛可怕还是莫名带着怒气的我更畏惧，他收好嬉皮笑脸的样子，在我不经意间用魔杖指着他后他立刻正声对我严肃的提醒。

“你在看到瀑布之后就继续沿着一条路走，注意门口有个鸟盆念出我们说好的咒语后就可以打开了。”

他在最后一个写着“禁止入内”的牌子前停下虚靠着，对于我刚刚表现的实战能力他从开始不相信我能够有勇气收到入口的怀疑变成了肯定。

“注意安全，我现在确定你可以活着出来了。希望你能找到想要的东西……”

他低下头又害怕自己的脑袋会因为这个动作而分离，没有跟着我想要继续前进的模样。漫不经心无用的踢着地上的石头。

“你知道的，人很难面对自己的的死亡。”

声音在幽怨里饱含悲伤，理查德其实算不上多么的正直善良，他逃课诋毁学校还是个小偷，但死后的这些年里他应该是会发生变化，就如同现在一样。

他告诉我如果不惧怕那骷髅头，书页和魔杖都可以拿走，在我踏上最后一段路程前，回头看了一眼理查德他依旧站在原地用眼神望着那埋骨之处。

“我会给你安葬的……”

再怎么样他死的时候也估计和我差不多大，为了讨好布莱克小姐的欢心就一个人冒险进入禁林深处，这里的环境连我看了都觉得压抑，而且他还学习不佳，远没有我拥有保命的能力。

本是我一个的孤独路途却在想起奥米尼斯对我的不悦后，也被这些因为莫名没处理的好的关系感到烦闷。

理查德所形容的瀑布和岩洞前的湖泊景色的确不错，在幽灵般的光线下寂然、神秘，让人产生一种感觉，却具有一种难以想象的美丽。

但是我现在却无心欣赏，因为叨扰我宁静的不速之客又一次的来临。

“你的教授没告诉你不要晚上一个人出门？”

数道闪烁着奇异光芒的黑烟从天空中急转直下，落在地上化为了一个又一个维克托的下属，手持着魔杖奸笑着看我。

他们呈现包围的姿态朝着准备进入洞穴的我一步步逼近，仿佛捉我回去势在必得，可惜我今天晚上心情不好。

“你老大就没告诉你，不要大晚上来饶人清静？”

悠闲地拿出魔杖我闪身避开发射的咒语，有些时候我觉得维克托这个人也挺不错，派遣一批批的人来我这里陪我练习咒语，帮助我精进学业在适合的日子里用于应对教授的检查。

“我最近刚好学了几个咒语，”

他们在听到我挑衅以及被我反弹回去的伤害后怒不可遏，但所作的无用功在我眼里嘲笑更甚。

“你找死！”

大喊着朝我冲过来以及放一些狠话来掩盖一半多的人已经倒下的事实，我无所谓的耸肩回答，

“这种事情也不是一两次了。”

从我的上学路程就可以看出我的校园生活并非是我想象中的一帆风顺，

“好了，提前结束吧，我还很忙。”

那又怎样。

在几次探险古魔法的痕迹中我对于这股力量的使用更加得心应手，不想再把时间耗费在他们身上，因为我知道，洞穴里我将要面对的是稍微复杂的解密和长时间的徒步，今天晚上我可不希望在外面过夜。

尾随理查德进入洞穴的蜘蛛在里面不断的繁衍生息，遭遇到的数目加起来有外面一倍还要多，密密麻麻的蜘蛛网仿佛也将我包裹进入那窒息的世界，黑色校袍上也被蛛丝挂住，我看了只觉得麻烦所以所幸都烧掉。当无数个爆炸诅咒从我的魔杖尖端发出，那滋滋燃烧炙烤的声音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浓浓的焦味。

突然开始理解为什么塞巴斯蒂安会去学那些诅咒或者黑魔法，因为光是这种初级水平的所给我带来威力体验就令人着迷。如果有一种魔法可以让我顷刻之间就解决掉这群令人生厌的动物或者人我会毫不犹豫的选择，毕竟没有人会拒绝瞬发的绝对力量。

洞穴里的符文图案果然和设想的一样，这个地方又是存在着古魔法的消息才会如此繁复曲折。我破解谜题来到目的地，理查德的尸体就落在大门处，脊椎上还插着两把利剑这也是死因，他幽灵形态所穿的衣服在现实中早就破败不堪。我在他的背心里找到我想要的书页，用他姑且还能用的斜挂包将他的尸骨都装载好。

“又见面了，谢谢你这么多年一直帮我看着这些书页。”

我对着他殒命的地方轻轻告别，因为那些盔甲所运动引起的摩擦声在我耳朵里听的清楚，这表示我还要继续向前。

说真的我挺讨厌把谜题答案设置的弯弯绕绕，我永远不知道推开的下一扇门里到底是出口还是敌人，到处引燃的火在照明地下建筑的恢弘，我看着又一扇的雄伟巨门在我未触碰的条件下被推开。

里面出现的终于不是那些盔甲石像，取而代之的是四幅巨大的壁画，但除了描摹背景之外我没有看到任何的肖像在其中，以及这个房间处于中心位置上的是圆形玻璃状结构的水潭形式，因为我能够站在上面而不下落，随着我每一步落在镜面上逐渐靠近那四幅挂画，

我感受到遥远的历史像我袭来，

“欢迎……”

尘封的大门在被开启的瞬间就开始激活壁画，第一幅画面里出现一个老者，而我见过他，在古灵阁的冥想盆以及图书馆的记忆里。

“拉克汉姆教授？”

“噢？你认得我，那么接下来的谈话我们就方便很多了……”

他穿着我看过记忆里那身袍子，在巨大的画像面前我显得渺小，让我那本在图书馆找到的书带过去才肯继续对我透露有关古魔法的事情，在这方面他做的谨慎，尽管我告知他那本书被我的导师带去研究现在还没有返回霍格沃茨，他依旧选择看到书再说话。

没了办法本来快全盘托出的秘密又被加上一个解题关键，他告诉我这里叫地图密室就在霍格沃茨的正下方在确定那本书真的在我手上后以后可以很方便的过来。

我听着他的语气揣摩着是什么意思，他表达出我们未来会多次见面，而我只想简明就弄明白这件事的原因。退出密室月亮已经掉到山崖下，我不知道这一趟的旅途居然话费了我如此之久的时间，在那个没有时间流逝感觉的洞崖内我只能够靠着自己的心跳判断。

出来之后，清风熏陶的我眼睛困顿，这场睡前运动有些耗费过大，但想着理查德的头颅还在我身上带回寝室暂留一晚也有些太过于惊悚。

顶着困意我爬到霍格沃茨的悬崖边上挖了个洞将他安葬，这个位置刚好可以看见有着章鱼壁画的溶洞那，如果他不想面对自己的死亡不愿意面对但也未必不想看见自己的遗体有一个归宿，我给他立了块碑上面就只写着他的名字。

而这一晚我被各种奇怪的梦折磨着。我进入遇到的密室，这里好像堆满了人有我认识的面孔也有不认识的，拉克汉姆教授从画里走出来，空间广袤而又朦胧，人群挤在我的周围，每一个都带着好奇的目光。

我看见兰洛克和维克托用魔杖指着我，大声的对我念着咒语，绿色的光芒朝我袭来，他们身后好像还站着另一个人？

在一身冷汗中惊醒过来，今天早上听到上课的铃声但我没有起身，那个梦里我一个人走了很长的路，长的我快要脱力，所以就想着如同理查德那般，一次两次的逃课也无所谓，如果问起来我就拿菲戈教授当作盾牌。

独享的寝室里蹉跎到下午我还躺在床上，那两页残破的书页被我压在枕头底下，这是还不容易才得到的线索，我想细细规整条例。

“梅瑞狄斯，你在不在？”

门外叩门声以及级长的声音响起，以为是逃课被发现准备抓我去禁闭，我连忙坐起来想着应对的办法，

“菲戈教授找你，他让你去办公室一趟，听到了答话。”

等不到我回答所以级长拍门的声响也逐步加大，还好不是因为上课的事情前来兴师问罪，我连忙出声应下

“在在在！我马上。”

朝着门外回应级长不再催促我，自己也开始下床收拾衣着，将两张书页小心的放进口袋里，我准备去找菲戈教授坦白清楚。

这几分钟的空隙时间里等我打开门却发现站在门口的居然是一脸尴尬的塞巴斯蒂安以及若有若无躲在他身后愈发局促的奥米尼斯。

“下午好。”

他站在我的门前挡住了我的出路，疲惫不堪我简短的和他们打招呼，因为我现在其实更想知道那个密室为什么要被叫做地图。

“小梅，你今天一天都没来上课……”

塞巴斯蒂安没有想要让开的意思他高大的身形甚至遮住我门口的光亮，

“我们很担心你，想过来看看……”

他在说这话的时候不好意思的挠着头，而身后侧着脸不看我的奥米尼斯更加窘迫，眼神被死死的贴在地面上一般。

“呃，那个其实我不太舒服……”

我一边先前靠近塞巴斯蒂安逼迫他因为社交距离而向后退给我让出离开的道路，一边说着有些敷衍的理由。

“你怎么了，要不要去医疗翼。”

虽然稍稍给我留出一些空间但还无法离开，塞巴斯蒂安在听见我敷衍的借口时变得满眼的担心，奥米尼斯也稍微的挪开了他的目光。

“我做噩梦了……”

心虚的表让我想起来昨天晚上奥米尼斯对我凶巴巴的语气以及不太愉快的聊天，

“我梦到好多人都不喜欢我，都说我，还说不想和我做朋友，我好难过，呜呜呜……”

“我好可怜啊五年级才来上学，大家是不是都看不起我，我知道我笨也不勤奋更加没有后台背景，还是干普通的姓氏…”

”我什么都做不好…呜呜呜…”

将我的梦和胡扯捏造一起，我装着可怜的样子暗地里痛诉某人对我的不满，塞巴斯蒂安慌乱的不知所措，躲藏很久的奥米尼斯也终于显现出吃惊的表情不知道怎么开口。

在这一场我弄出的闹剧中，看准了机会挤开塞巴斯蒂安就朝着门外跑去，汤他们两个只看见我的背影以及我自哀自怨真诚的声音，

“诶，现在教授还要找我去谈话，有机会再说，希望不要关我禁闭……”

“记得给我送饭……”

“我要吃两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