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诞之后的第一堂黑魔法防御术课程,讲台上的老师从斯内普换成了邓布利多。所有人进教室后的第一反应就是退出去,看看教室门口的牌子,确认自己没有不小心走错地方。
“没有必要这么吃惊,各位,”邓布利多笑呵呵地抚摸着自己那长长的白胡子,“你们知道的,我当校长之前也曾教过这门课呢。”
在教室里的窃窃私语越来越响之前,邓布利抬手多止住了他们。他脸上的表情变得严肃了许多,正式开始了今天的授课。
“我想大家应该都已经听说了,伏地魔回来了,”讲台下的学生们都是一阵发抖,“所以我不仅要教你们如何通过O.W.Ls考试,我还会教你们如何最大程度地保护好自己。”
邓布利多挥动起魔杖,所有的桌椅立马就整整齐齐排到教室两侧,让教室中央空出大片区域。学生们在他的指挥下排成对立的两列,一方使用缴械咒进攻,另一方使用铁甲咒防守,每十分钟轮换一次。
小小一间教室里魔杖乱飞和咒语击打在屏障上的声音不绝于耳,直到下课铃声响起才慢慢停止。期间邓布利多一直在学生之间观察走动,温和地为还不能顺利用出咒语的学生进行指点。
这样的一节实战课相当消耗体力,也让他们的大脑变得活跃异常,晚餐期间礼堂里隐隐约约还能听到学生们在讨论今天的黑魔法防御术课。
晚餐后哈利和罗恩照例要去训练,剩下的几个人则准备结伴去图书馆。芙蕾雅的草药学课本落在了宿舍,她拒绝了迦尔纳和阿周那的陪同,独自前往格兰芬多塔楼。
但她前进的道路不是很顺利,在一处没什么人经过的楼道里,三个熟悉的身影拦住了她。
“我已经知道了,夏德,就是你害我爸爸坐牢,”马尔福站在比芙蕾雅高出几级的台阶上,用夹杂着怒火和不屑的眼神睥睨她,“不过没关系,现在没有了摄魂怪,我爸爸很快就能出来。而你,将要为此付出代价。”
“你爸爸?我认识他吗?”芙蕾雅歪着头思索了一会,突然想起来那个狼狈逃窜的背影,“哦!就是那个被我踹飞出去的小偷——”
马尔福一把抽出魔杖对准芙蕾雅,旁边的高尔和克拉布也紧跟其后。三道恶咒几乎是同时朝芙蕾雅脸上飞来,楼道里的空间非常狭小,根本没有供她躲避的地方,这三道咒语可以说是必中无疑。
事实上芙蕾雅并没有躲避的意图,也确实被击中了,但那三道恶咒就像是打进了棉花里一样,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马尔福不敢置信的眼光在自己的魔杖和芙蕾雅之间来回切换,他尝试着又打出一记锁腿咒,但依旧没有效果。
“你太弱了,连我的防都破不掉,”芙蕾雅诚恳地建议到,“回去多练练吧,不然怎么给你爸爸报仇啊。”
说完她连上几级台阶走到马尔福面前,伸手揪住他的衣领,轻轻松松就把他整个人提了起来。旁边的高尔和克拉布见势不妙,直接丢下马尔福连滚带爬地跑了,只留马尔福一个人在芙蕾雅手里挣扎。
“放、放开!”马尔福白着一张小脸,惊慌失措地扒拉芙蕾雅的手,“我要——我要告诉——”
“你们在做什么?”斯内普的声音在楼道里响起,他出现的时机总是这么恰到好处,“夏德小姐?”
“校园霸凌?大概?”芙蕾雅眨眨眼,“说起来你可能不信,直到你出现的前一秒我都还是被霸凌的那一个。”
斯内普的嘴角抽搐了一下,明显对这个说法不怎么买账。他快速做出了自己的判断:
“格兰芬多扣十分,把马尔福先生放下来。”
芙蕾雅干脆利落地撒手,失去支撑的马尔福直接掉在地上摔了个嘴啃泥。他踉踉跄跄地爬起来,躲到斯内普身后去。斯内普斜着眼睛往后瞟了一眼,没有多说什么,一甩袍子便大步往楼下走。马尔福赶忙跟上他,时不时还回头瞪一眼芙蕾雅。
马尔福最后一次回头看向芙蕾雅时,她也正用冰冷的眼神,死死地盯着马尔福看。马尔福被这意外的对视吓了一跳,立马加快脚步跑出了这一层的楼道。
芙蕾雅被他这狼狈的模样给逗笑了,打心底里觉得这父子俩慌乱的背影有着奇妙的相似。她保持着愉快的心情,直到取完东西返回图书馆还在小声哼着歌。
“你心情很好,遇到什么好事了吗?”迦尔纳从书堆后抬起头,好奇地询问她。
“遇到马尔福他们了,斯内普还给我扣了十分。”
“?怎么听都不是好事……”赫敏停下写论文的手,想要探探芙蕾雅额头的温度,“你被他们气糊涂了?”
“因为马尔福逃跑的样子实在太有意思了,”芙蕾雅拨开自己的刘海,任由赫敏在她光洁的额头上摆弄,“至于扣分,又不算是什么麻烦事。但如果他要给我关禁闭,那我可能会忍不住跳起来打他的脑袋。”
赫敏用一言难尽的眼神看着她,好像在说斯内普才不会想不开来关她的禁闭。
“不过话又说回来,”芙蕾雅话锋一转,压低声音和他们说,“马尔福不对劲,他身上附着东西。”
“迦摩。”迦尔纳表现得相当肯定,“她跟过来了。”
“需要现在就除掉她吗?”
“不,先不用,”芙蕾雅没有同意阿周那的判断,“就算现在把她赶走,她也会找到其他方法入侵的,还不如先把她牵制在马尔福身上。他们肯定也是想到了这点,才敢让马尔福就这样大摇大摆地把人带进来。”
“那我们是不是需要做些对策?比如多花些时间盯着他之类的?”赫敏往他们边上凑得更紧了些,眼神紧张地环顾四周,反复确认是否有人注意到这边。
“一切如常就好,至于哈利他们……”芙蕾雅想了想,“随意吧,这事告诉他们也可以,不说也关系不大。”
回休息室前,芙蕾雅拉住阿周那和迦尔纳,要求他们明天把马尔福单独抓来。
“我想和他聊聊,”芙蕾雅上半张脸藏在阴影里,像是随时会发出桀桀怪笑的幕后黑手,“准确的说,我想和迦摩聊聊。”
次日的傍晚,被三人堵截的人换成了马尔福。高尔和克拉布第一时间就逃跑了,马尔福的反应慢了一拍,这会被阿周那和迦尔纳两个人夹在中间瑟瑟发抖。
“你要做什么!小心我告诉——”马尔福努力做出趾高气昂的样子,“——告诉斯内普教授!”
“他给我扣两百分我都不在乎,而且我不是来找你的。我知道你在,出来吧,迦摩。”
马尔福本就苍白的脸失去了最后一丝血色,他慌忙地想要冲出去,但迦尔纳和阿周那一左一右拉住了他,直接把他又拽回了原地。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马尔福用力摇晃脑袋,“既然不是来找我的,那就快放我走!”
“别装蒜了,迦摩,”芙蕾雅不为所动,“时间很紧张,咱们能聊两句是两句。”
马尔福的神情突然变了,表情变得懒散又不耐烦,眼睛也变成了血红色。他上下打量了几眼芙蕾雅,咋了下舌才说话。
“我还以为会被迦尔纳发现,没想到是你,”马尔福,现在应该叫迦摩,开口说到,“有两下子嘛,想和我说什么?事先说好,要求我离开之类的,绝对不可能,如果是什么麻烦的事也容我拒绝。”
“没有那个意思,”芙蕾雅从口袋里掏出一只巧克力蛙来,“吃吗?这个味道不错。”
迦摩挑起一边眉,震惊又嫌弃地看着她,好像在确认她是不是有某方面的精神疾病。芙蕾雅就像没看到迦摩的眼神,把手上的巧克力蛙又往前递了递。
“……什么意思,”迦摩用怀疑的眼神看向她,“如果你是想愚弄我——”
“不要就算了,”芙蕾作势收回手,“我自己吃好了。”
“慢着,我可没说我不要!”
迦摩一把抢过巧克力蛙,随手拆掉包装之后恶狠狠地咬下巧克力蛙的脑袋。芙蕾雅心情颇好地给自己也拆了一只,等它马上要跳走了再一把抓回来吃掉。在她慢慢戏耍的期间,迦摩已经解决完了她的那份,撑着下巴看她逗弄那只巧克力蛙。
“我有件很好奇的事情想要问你,”芙蕾雅慢条斯理地用手帕擦干净嘴巴和指尖,“据我所知阿朗索并没有准备供神灵凭依的人类,他是怎么做到召唤你的?”
“他的召唤根本就没有成功,我是自己跑出来的,”迦摩对这件事的态度相当随意,好像单独显现对她而言根本不算什么大事,“他手里有圣杯碎片,我就暂时跟着他了。可惜他对事态的认知不怎么清晰,愚蠢的家伙,我都忍不住要可怜他了。”
“太好了,我还以为那家伙搞出了什么我不知道的新技术,那也太打击人了,”芙蕾雅满意地点点头,露出轻松的微笑,“我都还没试过让神灵现界呢,被三流的家伙抢先多少有点让人不爽。”
“这就是魔术师,明明有那么多问题,你们就只在乎这些。”迦摩嫌弃地啧啧两声,“看在贡品还不错的份上,允许你再提一个问题。趁我还有耐心,快点问,快点。”
“我其实没有什么要问的了——”芙蕾雅吐吐舌头,又赶在迦摩恼怒起来之前开口,“好吧,还是有一个的。下回还能来找你玩吗?我会给你带蛋糕的。”
“随便你,奇怪的家伙。”迦摩鼓着脸有些不高兴的样子,不过她并没有拒绝芙蕾雅的请求。
迦摩、或者说马尔福的眼睛从红色慢慢变回灰色,脸上的表情也逐渐变得茫然,很快又带上了惊慌和恐惧。
“你们做了什么?!”重新拿回身体控制权的马尔福显然并不记得刚刚发生的一切,他先是拍拍自己的脸,又前后看看自己的身体是不是少了什么部件,“我怎么什么都不记得?!”
“只是请你的身体吃了只巧克力蛙,虽然你的脑子没有吃上。”芙蕾雅耸耸肩,准备去掏口袋,“你要是很介意的话,我就再给你一只。”
马尔福用行动证明了他对巧克力蛙毫无兴趣,在发现阿周那和迦尔纳没有再阻拦他之后,他就连滚带爬地冲出空教室,那模样活像背后有火在烧一样。
“他不要真是太好了,我可没有第三只巧克力蛙了。”芙蕾雅庆幸地拍拍自己的口袋,那里瘪瘪的什么都没有。
“……我想就算你真的有他也不会要的,”阿周那清清嗓子,“御主,我也有件事想要问你——”
阿周那脸上的表情有点纠结,好像问出这个问题需要他很大的决心。他迟疑了一小会后开口问到:“你……有召唤神灵的打算吗?”
“没有,听起来就很麻烦,”芙蕾雅的否定相当迅速,“准备仪式很麻烦,找合适的凭依躯体也让人头大,神灵的性格也很烦人,我没有伺候神明的兴趣。”
“确实,你说的很有道理,”阿周那看起来神色轻松了很多,“我也认为现在暂时不存在必须要求助于神明才能达成的事项。”
迦尔纳猝不及防地开口:“阿周那,你担心——”
“我什么都不担心,”阿周那熟练地朝背后伸手,堵住迦尔纳的嘴,“这没你说话的份,迦尔纳。”
马尔福:我要告诉我爸——
马尔福:不对,我爸在牢里
马尔福:我要告诉斯内普!让他狠狠扣你的分!
芙蕾雅:扣吧,等开团了就盯着计分沙漏炸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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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菜就多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