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哈利终于醒了。
修伊险些没有赶上和哈利的见面。魔药课后,斯内普叫住了修伊:“你留一下,怀特小姐,”在所有人都离开后,他说,“本来你不应该在这么小的时候接触这个,但下周一我要看到一篇2英尺长,关于大脑封闭术的论文放在我办公桌上。希望你的大脑能和你的脾气一样坚固。”
“大脑封闭术?!这是很高深的魔法,我记得书上说要成年以后才能学。”赫敏说。
“……大脑封闭术?”哈利的干涩的声音传来。
“!感谢上帝,你终于醒了,哈利!”修伊被哈利的声音吓了一跳,边说边往门口跑,“我去找邓布利多教授。”
在去校长室的路上,修伊就遇到了邓布利多。
“他醒了是吗?”
“是的,教授。”
邓布利多来到医疗翼门口时,赫敏和罗恩已经被庞弗雷夫人赶了出来。
“我说过,这孩子需要……哦,邓布利多教授。”庞弗雷夫人说。
“我能进去和哈利聊一聊吗?”
“十分钟。”庞弗雷夫人皱眉思索了一会儿说。
修伊、赫敏还有罗恩趴在门缝附近偷听里面的对话。
“对于头脑十分清醒的人来说,死亡不过是另一场伟大的冒险。”罗恩重复邓布利多的话,“一听就是邓布利多会说的话,但我还是觉得死亡可怕极了。”
“那是因为我们还太小了,”修伊说,“总感觉邓布利多教授这是在讽刺伏地魔头脑不清醒,毕竟,他的名字都在彰显着他的愿望——飞离死亡。”
“我一直以为神秘人当初是无差别攻击的,”医疗翼里的对话已经进行到了伏地魔为什么想杀哈利,“我不能理解,哈利当初还是一个小婴儿……”
“哎,他头脑不清醒啊,罗恩,”修伊和邓布利多一样叹了一口气,“除了头脑不清醒的人以外,有谁会把一个婴儿当作死对头呢?”
“死对头?”赫敏敏锐地发现了关键词,“你是说哈利从一开始就和神秘人不死不休?”
“伏地魔因为哈利失去了力量,哈利必然是他的死对头。”修伊偷换了一个概念。
邓布利多出来了,“我想,你们大概还有三分钟的时间。”他冲修伊三人眨了眨眼。
“哦,哈利,我们都以为你肯定要——邓布利多担心极了——”赫敏说。
“整个学校都在谈论这件事,”罗恩说,“当时到底是怎么个情况?”
“整个学校?!”哈利惊呆了。
“当然,这件事是个秘密,但秘密又总是不胫而走。所以理所应当的……”修伊耸了耸肩。
哈利把进入最后那间屋子之后的故事原原本本讲给他们听:奇洛、魔镜、魔法石和伏地魔。罗恩和赫敏听得非常专心,每到惊险的地方,他们就紧张地倒抽冷气,当哈利讲到奇洛的缠头巾下面的那副面孔时,赫敏失声尖叫起来。
“后来你们的情况怎么样?”哈利说。
“噢,我很顺利地返回去了。”赫敏说,“修伊把罗恩绑在了背上,在活板门那里我们分开了。我冲向了猫头鹰棚屋,但在门厅就遇到邓布利多了。他已经知道了——他只说了一句:‘哈利去盯住他了,是吗?’然后就赶紧朝四楼奔去。”
“我把罗恩送到医疗翼之后就在门外等着了,”修伊补充,“邓布利多教授抱着昏迷的你过来的。”
“你说,邓布利多是不是有意要你这么做的?”罗恩说,“把你父亲的隐形衣送给你,引导你去做那件事?”
“哎呀,”赫敏忍不住说道,“如果他真是这样——我的意思是——那就太可怕了——你很可能被杀死的。”
“不,不是这样,”哈利若有所思地说,“邓布利多是个很有意思的人。我认为他大概想给我一个机会。他似乎对这里发生的事情多多少少都知道一些。我觉得他十分清楚我们打算做什么,他没有阻止我们,反而暗暗地教给我们许多有用的东西。我认为,他让我懂得魔镜的功能绝不是偶然的。他好像认为如果可能的话,我有权面对伏地魔。”
“是啊,这就是邓布利多不同凡响的地方。”罗恩骄傲地说。
“你看起来并不介意被推动着去参与这件事,”修伊一脸好奇,“你不生气吗?你本来有权知道事情的真相再确定要不要做,你本来有权自己决定要不要去了解这件事,本来这件事是邓布利多的事情。”
“可我就是自己决定去了解的啊,”哈利一脸迷惑不解,“没有人逼着我去记忆去思考这些事情,我们也知道奇洛是一个很危险的黑巫师啊。”
“但消息来源都是海格啊,哈利,”修伊说,“你说,邓布利多教授真的不知道海格很容易说漏嘴吗?而且,你又不知道会在地下遇到伏地魔,邓布利多当时也不知道。”
这时,庞弗雷夫人端着魔药出来了。
“患者需要休息,你们快出去。”
“就五分钟。”哈利恳求说。
“绝对不行。”
“你让邓布利多教授进来了……”
“是啊,那当然,他是校长嘛,自然有所不同。”
“我不是正在休息嘛,您看,躺在床上,什么也不做。哦,求求您了,庞弗雷夫人……”
“哦,好吧,”她说,“可是只准五分钟。”
庞弗雷夫人看着哈利喝光了魔药就又离开了。
“修伊,我早晚都要面对伏地魔的,”确认庞弗雷夫人听不见后,哈利回答,“如果我不好奇,什么事情都不会发生的话,我绝对会离这些事情远远的。但事实是,哪怕我不好奇这些糟糕的事该发生还是会发生。在决定去阻止奇洛那晚,我知道会在下面遇到危险,但哪怕要付出生命我也会去阻止。记得吗?当时我说,如果不阻止这件事的发生,我也只是晚点死罢了。”
一时间没人说话。
“相比于什么都不知道的死去,我宁可在阻止他的路上早早牺牲。”哈利补充,“而且你也在推动这件事,也没有阻止我。我不相信你对这件事一无所知,修伊。”
“你确实非常勇敢,哈利。”修伊避重就轻。
“无论如何,”赫敏抱出了一大摞笔记,放在旁边的小柜子上,“还有两周就要期末考试了,这是你昏迷这几天我和修伊给你记的笔记。还有从下周开始的复习计划我也列好了。别管什么神秘人、邓布利多和魔法石,你首先要能升到二年级。”
“……赫敏!”哈利把头埋在被子里,呻|吟着说,“我还是个病人……”
“但你眼睛和手都是完好的。”
“五分钟了,五分钟了,”哈利推着赫敏说,“快走快走,别惹庞弗雷夫人不高兴。”
赫敏严厉地看着哈利一眼,但还是转头走了。
修伊去图书馆借了几本和大脑封闭术有关的书。“目录中有大脑封闭术的书飞来。”修伊在远离平斯夫人那侧小声念着自己融合了查询咒的飞来咒。
“要是找尼克勒梅那会儿会这个咒语就好了。”罗恩感慨。
“修伊肯定是弱化了飞来咒,”赫敏说,“不然咒语范围不可能这么小,要是找尼克勒梅那会儿知道查询咒,我们也不能结合飞来咒让书在城堡里乱飞吧?”
“大脑封闭术是干嘛的?”罗恩问。
“复习!罗纳德!”赫敏用书敲了一下罗恩,“遗忘药剂的主要成分记住了吗?”
“可修伊就不用——”
“她不复习也会得比你多。”
哈利醒来后,罗恩和赫敏也终于恢复了活泼,真好。修伊用漂浮咒带着一大摞书想。
接下来的日子里,赫敏仿佛化身麦格教授,每天都监督哈利和罗恩严格执行她做好的复习计划。
“我们已经时间不够了!我甚至不能保证你们能把所有知识都复习一遍,更不可能让你们每个魔药都再练习一遍!所以,剩下这些你们必须全都掌握才行!”
罗恩哀嚎着继续背诵那些诡异的妖精名字。
“修伊没和你们一起吗?”乔治问。
“没有,她最近每天晚上都要去斯内普那里关禁闭。”纳威在一旁解释。
“关禁闭?”乔治问,“这会儿?都期末了,也没听说她干什么了啊?”
“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修伊不肯告诉我们。”哈利说。
“而且她每次回来的时候,面色都特别苍白,还出了一身汗!”赫敏补充,“你们找她什么事?”
“哦,没什么,就是想告诉她一个好消息。”乔治装作无所谓的样子,“等考试后再告诉她也不迟。”说完就离开了。
“什么啊?一个两个都神神秘秘的……”罗恩吐槽,“他们能有什么好消息?多半又是什么恶作剧吧?”
“罗、恩!”赫敏抓起一打羊皮纸砸在罗恩头上,“复习!你的进度现在比哈利都慢,他可比你晚了一周开始复习!”
最近天气热了,但大家不要贪凉啊。我前天吃了好多冰,又吃了油腻的东西,还淋了雨。第二天就胃肠感冒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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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学期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