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尔嘉避开了德拉科的视线,即使她知道这是个恶作剧,可心率的加快依旧令她感到紧张。gsgjipo身子向后双手撑在地毯上,她咬着嘴唇一言不发。
对面的女孩不知所措,脸上渲染出一层薄薄的红色,德拉科轻笑一声,嘲讽道:“看来你的脸皮还不算厚,它还知道害羞。”
果然是开玩笑。赫尔嘉松了一口气,却意外的发现自己有些失落。
她在期待什么?
“把手给我。”德拉科说。
赫尔嘉伸出了那只割伤的手让他检查。
他拿出魔杖,施了一个无声咒。在淡绿色的光照下,伤口凉飕飕,光灭,手掌愈合如初。
“你的无声咒是不是越来越熟练了。”赫尔嘉盯着手掌说。
“我爸爸有在教我大脑封闭术。注意力越集中无声咒就能越容易掌握。”德拉科放好了魔杖,起身对还坐在地上赫尔嘉伸出手。
赫尔嘉毫不犹豫地牵住他的手,然后就被拉了起来。站直身子,拍了拍裙子上的灰尘,她看着德拉科的裤腿愣住了。
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和这个男生之间的互动变得如此自然。
“怎么了?”德拉科见她又在发呆。
“我只是在想,我的事情明明和你没关系,可你好像帮了我很多次。”
“嗯,确实。”德拉科意味深长地盯着赫尔嘉的眼睛说道,“所以这些人情,你准备怎么还?要不要考虑以身相许?”
“以身相许?做你的跟班?”赫尔嘉显然误解了这个单词的意思,她苦恼地说,“跟班就算了吧……不过我们可以做一辈子好朋友,友谊长存。”
德拉科眉头一皱,不悦地回道:“谁要和你友谊长存!能不能有点文化!”
他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不耐烦地“啧”了一声,走上楼梯。
“不友谊就不友谊嘛,气什么气,切。”赫尔嘉轻轻嘟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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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年级接近尾声,最后一门魔法史的期末考试结束了,赫尔嘉交完试卷走出教室,哈利叫住了她。
“赫尔嘉!”
“嘿,哈利考得怎么样?”
“还行......”哈利左顾右盼了一下,问道,“方便谈谈吗?”
赫尔嘉答应了他的邀请,两人来到了塔楼顶层,席地而坐。
哈利严肃地说:“你那天去偷魔药的时候,是不是被抓了?”
赫尔嘉茅塞顿开,总算想起了她把斗篷忘在校长室这件事情。
“是......是的。”她支支吾吾地说,“我们......我被校长抓了个正着,太惨了。”
“我就说怎么最后是邓布利多校长把斗篷送过来的,还给我写了张纸条。”哈利担心地说,“你是不是偷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还惊动了校长,他给了你什么样的惩罚?”
“我——”赫尔嘉的脑子高速运转,“我盗窃未遂,和蔼的邓布利多校长警告了一下,就把我们给放了。”
“你们?”哈利捕捉到了一个重要的人称,他试探道,“你和马尔福?”
意识到说漏嘴的赫尔嘉只想从这楼顶上跳下去,懊恼自己这都是什么破嘴。
“唉,”她长叹一口气说,“没错,我是和德拉科一起去的,但是我保证他只是帮我打打掩护,没有干坏事!”
哈利皱起了眉头,若有所思地看着她,良久才开口说道:“我知道你最近和他走得很近……但我还是要提醒你当心马尔福家的人。实话告诉你,那本伏地魔的日记本是卢修斯马尔福故意扔给金妮的。”
“......什么?”赫尔嘉震惊地叫道。
“所以,你有没有想过是不是你身上有什么东西是他们可以利用的,才会和你有交集。”哈利真诚地劝说着,“这样恶意揣测别人虽然很糟糕,但是我想凡事留一个心眼总是对的。特别是对前食死徒家族的那些人。”
听了哈利的话,赫尔嘉的内心摇摆不定,她从没把这件事情想得太多。
关于德拉科屡次三番帮她的原因,她也仅仅觉得是出于好心,但是经过哈利这番推敲,她开始怀疑德拉科是不是看上自己的身份了。
但愿是他们想多了。
“这是一个来自你多年好友的劝告。”哈利趴在栏杆上看着夕阳,橙色的光照在发呆的赫尔嘉脸上,她看起来犹豫不决,“当然,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已经发生了什么,主要还是得你自己判断。”
赫尔嘉糟心地揉了揉太阳穴。
“好的,我知道了。你说的很有道理,这件事我会注意的。”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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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校前夜,赫尔嘉双目无神地研磨草药。
斯内普斜视她很久了,稀稀疏疏地研磨声就像是上百只蚂蚁在他脑子里乱蹿似的,令他心烦意乱。
“你再这么没完没了得磨,我就把你扔出去!”他暴躁地喊道,“你为什么不去老布莱克那里向他诉说你的烦恼,非得来我这折磨你亲爱的养父吗?”
“啊?阿尔法德昨天监考完就回萨里郡了,他天天都回孤儿院,麻瓜电视比我们有趣多了。”赫尔嘉回过神,抱怨道。
“我这么无趣真是抱歉。”斯内普鄙夷地回道,眼底满满的厌恶。
“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教授!”赫尔嘉极力辩解着,“您比阿尔法德靠谱多了,我更愿意找您!”
虽然赫尔嘉想念萨里郡的一切,连街角的笨猫她都念着。
“你这次暑假可以先去萨里郡。”斯内普平静地宣布道。
“什么?我没有听错吧!教授!”赫尔嘉激动地扔掉了手上的研磨棒,扑到办公桌旁。
“是的,赫尔嘉小姐,请你停止大喊大叫。”斯内普警告道,“不然的话还是呆在蜘蛛尾巷自身自灭吧!”
“嗯?自生自灭?您要出门吗?”赫尔嘉问道。
“大人的事情跟你没关系。”斯内普冷漠地说。
塔楼上那位甜腻的大佛给了他一个新的任务,大好的假期,他居然还要去调查眼前这位小巨怪的身世。
“好吧……”赫尔嘉有些气馁,接着问道,“那您什么时候回来接我?”
“接你?”斯内普嫌弃地上下打量着她,反问道,“你有手有脚,为什么要浪费我的宝贵时间?”
赫尔嘉逐渐失去笑容,她现在觉得自己就是个球,被人踢来踢去。
幸好,她找到了父母留下的线索,刚好可以利用暑假时间去证实一次,没有斯内普的看管,她就能自由行动。
“你别以为我不在,就可以为非作歹。”斯内普一眼就看穿了她的想法,凶狠地警告道,“你身上有追踪咒,不管哪只脚踏出大门,我都能知道的一清二楚。”
哦,好的吧,先答应了再说。
赫尔嘉老老实实地点点头,乖如小白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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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格沃茨特快再次发动,众人怀揣着自己的小心思和小秘密暂时离开了学校。
德拉科破天荒得竟然没和赫尔嘉坐在同一个车厢。
“你们又吵架了?”潘西问。
“吵屁吵!马尔福少爷这不是日常阴晴不定吗?”赫尔嘉无所谓地说,“我都不知道我哪里惹到他了,不就是拒绝了做他的小弟嘛......”
凯瑟琳从行李箱里掏出一盒酒心巧克力,递给赫尔嘉,“吃吗?我爸爸从瑞士买的。”
“吃!”她接过一颗扔进嘴里,夹在中间的酒味儿瞬间在口腔中弥漫,还带着一股水果的香甜。
“德拉科为什么要让你做小弟?”潘西再次将话题转了回来。
赫尔嘉好像吃巧克力吃上瘾了,又塞了一个,这次是朗姆酒味儿的,刺激着她的神经。
“就是什么来着?”她回忆起那天晚上的对话,转述给了潘西听,“他问我要不要以身相许……以身相许,对没错,就是这个词。”
这下把潘西整懵了,怎么都说出以身相许了?
“姐妹,你是不是搞错状况了?我想德拉科想问你的不是要不要做他小弟......”潘西说。
“他让我把身子给他使唤,不就是给他做跟班吗?嗝儿……哦,我好像吃多了。”赫尔嘉一次性吃了五六块巧克力,有点晕乎乎的。
“哦,我的蠢赫尔!”潘西无奈地扶住额头,继续说,“他想问你的是,要不要考虑做他女朋友吧!”
“不行不行,这巧克力有点上头,我去趟洗手间再回来听你说话。”赫尔嘉现在无心去听潘西说的有的没的。胃部仿佛在灼烧,心脏像个铁锤一样狠狠砸着她的胸膛,一个头三个大。她都怀疑凯瑟琳是不是要谋害她。
摇摇晃晃走到洗手间,赫尔嘉拿清水疯狂地往脸上泼,脑子刚变得清醒点的时候,在镜子里看到了德拉科站在她旁边。
“你在做什么?脸红得像个猴屁股。”德拉科靠在墙上笑着调侃道。
赫尔嘉镇定地看着镜子里的他,又是一个学期过去了,这小子居然又长高了,最近德拉科不常用发胶梳大背头,而是让铂金色的刘海懒散的盖住他的额头,有一说一,这脸长得愈发标志,颜值直追他爸爸。
提起马尔福先生,赫尔嘉的脑海中一边是哈利说的阴谋论,一边是潘西说的以身相许。
她现在的大脑跟海格菜地里胡乱生长的藤条似的,糊成一团。
赫尔嘉突然冲动地抓住德拉科的领带拖进旁边的空车厢,命令道:“你过来一下。”
“喂!你要做什么!”德拉科被大力甩到了座位,嗑到了膝盖,又滚在硬邦邦的地板上,面朝上地躺着。
梅林的大裤衩!赫尔嘉是得了狂犬病吗?
他愤怒地想要起身好好把这个暴力的女子痛骂一顿。
可是德拉科上半身还没有挺起,赫尔嘉又把他摁了回去,跨坐在他的腰上。
“赫尔嘉,我命令你马上从我身上起来!”德拉科被气得面红耳赤,右手伸下去企图掏出魔杖,他威胁道,“不然我要给你下毒咒了!快给我起开!”
“德拉科。”赫尔嘉半睁着眼俯视下面的人,轻声说道,“潘西告诉我了以身相许的意思。”
听清之后,德拉科停止了挣扎,心跳漏下一拍,与她的眼睛对视,喉结上下滑动了两下,声音略带沙哑地问道:“然后呢?”
身上的人无辜地对他眨眨眼睛,脸上不正常的红色,令他感到担心。
这绝对不是正常的赫尔嘉。
当女孩主动低头吻住他的时候,一股酒气扑面而来,德拉科更加确信了这点。
不过,他倒是挺享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