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灵魂深处 第31章 拱火

图书馆闭馆后谢伊放弃了去天文塔的想法，暴雨一直持续下到了夜里，现在的天气实在不太好。

中途赫敏来过一次图书馆，她那时刚从医务室出来：“谁都会有犯错误的时候，”她嘟嘟囔囔地说。

“你就这么喜欢他？我记得从签售会开始——”灰眼睛里闪烁着探寻的目光。

赫敏涨红着脸，“喜——喜欢？怎——怎么会，”她结结巴巴地反驳道，“只是他知道很多东西，还写了很多书——”

谢伊反倒是被对方激烈的反应给迷惑到了，她歪着头看那张快烫红的脸：“对啊，所以我说你喜欢他，不是很钦佩他的书吗？”

这句话给赫敏害羞的情绪都打断了，像是被打开盖子的茶壶，热气一下就从她头顶全部冒出去：“啊，嗯，你说得对，确实是这样，他的书...而且他很聪明...”

“嗯...所以，”谢伊抬起手撑在脸上，似乎想到了什么眯着眼问，“你也喜欢我？”

“什——什么！”赫敏脸上刚才降下去的温度突然爆表，她匆忙地合上书瞪着谢伊。

一系列的动作成功让谢伊更加迷茫了，她眼里带着点伤心：“不是吗？我知道的比洛哈特多，比起他写的那些书来讲...”

“这不是一回事——”赫敏简直难以想象她的脑子里到底是什么样的思路，但同时又认为是自己想太多了。

“好吧，我不太明白，”她见赫敏一副难以启齿的表情，“如果很难理解的话...”

“总而言之，这不是一回事。”赫敏匆匆地丢下这句话，带着书跑出了图书馆。

“嗯？”谢伊的困惑都快从眼里溢出来了，“所以朋友不是喜欢吗？”

那天晚上没有去夜游或许是个明智的决定，周一一早科林受袭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学校，欧内斯特严令禁止谢伊晚归宿舍的行为。

“谁都不敢保证那东西一定不会袭击纯血，至少在安全之前！”整个早餐时间欧内斯特都将谢伊死死堵在礼堂，得到她再三保证以后才不放心地前往教室，“我会拜托佛利小姐监督你。”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周六问的问题，谢伊接连几天都没怎么看到赫敏，关于多比所说的日记本她也找不到下落，一时间生活似乎又回归到了最开始的样子——除了不能夜游。

十二月的第二个星期，斯内普像往年一样过来收集留校过圣诞节的同学名单。今年华金早早就发来消息，他让谢伊留在学校里好好过圣诞节，谢伊没有异议，这或许对大家都好。

三人组的复方汤剂还没完全熬好，她们还差双角兽的角和非洲树蛇的皮。在一个周四下午，圣诞前的最后一节魔药课，三人组用声东击西的方式偷到了非洲树蛇的皮，但是令罗恩和哈利绝望的是，装有双角兽兽角的瓶子空空如也。

“上哪儿再去找双角兽的角！我们没有太多时间了！”罗恩犯愁地看着眼前冒泡的大锅。

“马尔福圣诞节会留下，这是我们最好的机会...”哈利苦着脸，她们完全没想到可能在最后一步功亏一篑。

搅拌锡制坩埚的赫敏像是做了什么重大的决定，抬起头对两人说，“我知道谁可能有双角兽的角……或者说双角兽的角去哪了。”

罗恩就像是安装了什么雷达一样，他敏锐地察觉到赫敏说的人是谁，正想开口反驳。

看到罗恩的表情，赫敏毫不客气地打断了他：“这是我们最后的机会，如果不去试试的话——别的不说，这锅复方汤剂肯定会报废掉，我们的计划现在就会全部结束——除非谁能在周末去对角巷把它买回来。”

这话是相当强有力的威胁，如果复方汤剂失败，那她们也压根不用再考虑暴露不暴露的问题了——去对角巷？她们连学校都出不去。

为了节省时间，赫敏连晚餐都没来得及吃就赶到图书馆，她生怕晚一步就会导致复方汤剂炼制失败。

她踏进图书馆的时候谢伊正准备去礼堂，她们几乎一个星期没怎么见过面了，谢伊稍微有点诧异。

“双角兽的角？”如果赫敏不提起来，谢伊还差点忘记那本三人组借走的魔药书，“我倒是还有。”

“呃，我在一本书上看到了一种很复杂的魔药，它需要用到双角兽的角，”赫敏抿着嘴唇说道，她懊恼在来之前没有好好想个理由，可又说服不了自己对谢伊说谎。

“这些够吗？”看起来谢伊并不需要解释，一支玻璃瓶放进赫敏的手里。

“哦！当然——我是说谢谢！”顺利得简直让人感到不可思议，赫敏差点惊喜地叫出声。

“很高兴可以帮上你的忙，格兰杰小姐，要去礼堂吃晚餐吗？”那温和的笑容让赫敏很不好意思。

魔药材料齐全带来的安心和隐瞒的歉意，让赫敏紧跟上谢伊的步伐，到礼堂的路不太长，但至少她现在不会再被某些奇怪的问题困扰。

往后一个星期的某次午餐时间，谢伊和艾瑟尔看到布告栏前围着一大圈人，她们在读着一张刚刚被钉上去的羊皮纸上的文字。

“放大望远——”谢伊挥了下手，羊皮纸具现在两人眼前，“有时候我真的会好奇她们到底是不是巫师...”

“又不是谁都像你一样，从小就熟悉魔咒，让我看看，决斗俱乐部...今晚八点第一次举行，似乎很有意思。”艾瑟尔仔细阅读上面的文字，“你会去的吧，图书馆八点闭馆，只需要早走几分钟。”

“又不是我想——”谢伊撇撇嘴，看到艾瑟尔兴致勃勃样子也没泼她冷水，有个决斗俱乐部或许能有所帮助，“得找上欧尼，如果要决斗的话——那样比较安全。”

兴奋的情绪没有伴随艾瑟尔太久，特别是她看到洛哈特穿着紫红色的长袍，光彩照人地走上舞台后。

“就他？没开玩笑吧...”艾瑟尔不太懂洛哈特哪儿来的自信。

“往好了想，旁边还跟着院长呢，至少不会完全像个笑话。”接近三个月的黑魔法防御术课程彻底击碎了阿尔杰的滤镜，如果不是他没有斯内普打掩护的话早就想跑了。

欧内斯特站在最后边，他逮住想要开溜的谢伊：“你叫我来的，别想跑，都说了夜里不要一个人在学校乱窜。”

“说真的，我对洛哈特过敏...”谢伊整个人写满了后悔，如果是洛哈特还不如不来。

“我来介绍一下我的助手斯内普教授，”洛哈特在台上大声打断学生们的窃窃私语，咧开大嘴笑了一下，“——等我跟他示范完了，我会把你们的魔药老师完好无损地还给你们，不用害怕！”

嗤笑的声音从不少斯莱特林的学生嘴里冲出，强咽下去的咳嗽声仿佛在说她们勉强顾忌了洛哈特作为老师的面子。

“您当然会有很精彩的表现，希望院长可以平安无事！”马克·莫里斯叫嚣着。

“当然——当然，莫里斯，”洛哈特对她们的“恭维”相当满意，他的笑容和一身紫红色长袍交相辉映，“不用担心，我的魔咒一向可以控制得很好，来吧斯内普教授，让我们开始。”

洛哈特和斯内普转身面向对方，鞠了个躬。至少洛哈特正式鞠躬了，两只手翻动出一连串的花样，而斯内普只是很不耐烦地抖了下脑袋。

“至少莫里斯在拱火这一方面挺有一套的，”谢伊认真地思考，似乎在考虑要不要学习学习。

“除你武器！”忽然，台上闪过一道耀眼的红光，洛哈特猛地朝后飞出舞台，撞在墙上，然后滑落下来，蜷缩在地板上。

斯莱特林的学生顿时爆发出欢快的笑声，四周还夹杂着一些学生的尖叫，谢伊听到其中有一道很熟悉的声音。

“你们认为他没事吗？”

“哦！说不定教授受了内伤？哈哈——内伤。”

艾瑟尔拍着旁边几人的后背：“噢，这画面让我想起今年的第一堂黑魔法防御术，或许院长听到谢伊干的好事以后早就想打趴他了，噗——太好笑了。”

洛哈特踉踉跄跄地站了起来，他的帽子掉了，波浪形的鬈发根根竖立：“好，大家都看到了吧！这是一种缴械魔咒...如果我想要阻止你，是不用吹灰之力的...”

这人到底不是瞎子，在斯内普一脸杀气的威胁下，他明智地改口：“示范到此结束！现在我到你们中间来，把你们都分成两个人一组。”

“嘿！教授，不如让格拉哈姆·蒙太先生来为大家展现一下，他一向对休斯小姐极为仰慕！”莫里斯高声提议。

“冲我来的，”欧内斯特朝前两步准备训斥莫里斯的挑衅。

但谁也没想到洛哈特会把那堂课的仇给记到现在，他兴奋地喊道：“我和斯内普教授当然乐意成人之美，休斯小姐的魔咒用得相当不错，你们正好可以学习学习！虽然还不如我，她毕竟还年轻！”

斯莱特林原本的欢声笑语突然变得一片死寂，莫里斯都开始不知所措起来，他原本只是想趁机会打压一下欧内斯特，斯内普必然会否决他的提议。

现在他想打压的对象彻底没空关注他了，欧内斯特看起来想冲上去多给洛哈特补上几个恶咒。

“没关系，如果洛哈特教授好奇的话，我个人并不是很介意。”谢伊把欧内斯特拉回原位，在各种担忧、兴奋以及看热闹的眼神中走上舞台，“请吧，蒙太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