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灵魂深处 第238章 火

如果不是邓布利多的帮助，要想说服金斯莱可能不会轻松，因为她最近在纯血巫师里的风评不算太好，也许在凤凰社也一般？

但没人想在敌人眼里留下那些所谓的“很有能力”的风评，就这样当她是个蠢蛋——非常安心。

作为沙克尔家族的一员，谢伊早先很惊讶金斯莱会主动加入凤凰社，这个家族虽然不算食死徒的死忠，但从他之前跟在福吉身侧，现在也能在魔法部得到一席之地就能看出，沙克尔更偏好魔法部的位置。至于魔法部长是福吉？斯克林杰？又或者是邓布利多和神秘人？她们向来不关注。

这倒有点像那位夏普爵士，首相们总是来来去去，过些年头又要换上一个，今天的主张是征兵制，明年的主张又变成打击贪腐，缩减经费、裁员、应对经济危机——很难伺候。

这可不是谢伊胡乱猜测，她当然没用上混淆咒或者夺魂咒这些非常规手段（如果有必要她也不会介意），不过谢伊总认为单纯控制下某个首脑或者某个公务员对自己的想法产生不了长远利益。

毕竟就算是那位拿破仑破土重生，告诉所有人这个世界上还有巫师的存在并且历史悠久，估计也会被人们鄙视回棺材，更别提让巫师们光明正大地骑着扫帚飞上天。

所以她只是在合理——至少对巫师而言很合理的范围内，动用了一点小小的摄神取念罢了，那位爵士肯定有察觉到，否则不会那么刻意地移开眼神——真是敏锐，她得练习练□□不能老盯着别人的眼睛施法。

哦？巫师的法律也不允许在商谈中使用摄神取念？

拜托，有什么关系，反正也还没有《麻巫联合法》之类的文件颁布不是吗？只是提前帮助魔法部和英国议会试试有哪些行为必须禁止——好吧，她有一套灵活的法律准则。

不过那部法律大概率不会叫《麻巫联合法》，那位首相想的倒是不错，麻瓜的来历恰好就是mug，谁知道最开始用这个词儿的人是谁，反正她正因此不想在赫敏和格兰杰夫妇面前用上这个词，情愿绕个弯子——弗雷德和乔治说这是腐朽思想，只要她本身没这种意思又有什么关系，就像他们爸爸那样——她乐意，如果格兰杰阿姨问起为什么叫麻瓜，她要怎么解释？因为巫师认为mug加个词尾听上去蠢蠢的很可爱？就当她是个腐朽的家伙吧。

who cares？

简单和金斯莱沟通两句，谢伊在走道上站了一会儿。

无论这次对话的结局如何，金斯莱后面的工作都会变得艰难不少，不会有人大胆到让一名巫师居于现在的位置。

好在金斯莱没有异议，并且很乐意提供些力所能及的帮助，按照他的说法，在首相身边待的这段时间足够他了解和麻瓜接触的必要性，如果有可能，等一切结束他会在魔法部中提出议案——前提是等战争结束他还活着。

此外他还特地提醒过一句，给出去的那本书是否合适，信息差是巫师现在最具优势的地方，那本书很可能会暴露过多重要情报。

谢伊只能表示她尽力掩饰了，魔药只描绘出效力，神奇动物只刻画了一些危险物种，至于龙皮、龙血、矿物这些资源连名字都没有记载，世界分部也是参考三百年前的英国史大致记录，就连魔法部的位置都没有写，更别说魔咒，她根本没有把这个栏目放上，即使是看着都很安全的「速速愈合」。

就当她们当巫师天生就会些诡谲的能力吧，只有越加神秘，才能争取到更多时间。

其它的，要是双方真的开始接触，现在隐瞒的东西到底能藏多久？

谢伊对此不抱期望，除非有一个强大到能让全世界巫师都自动保密的魔法——也许可以用踪丝的魔法实验？

可她现在没有这个时间了，魔法部也不可能配合，倒不如先拿出来些东西以表诚意。

“她们不会被牵着鼻子走，总有办法联系到其他巫师，之前的保密完全建立在我们对记忆的掌控上，”金斯莱当时表现出忧虑，一旦英国决定直接将水搅混，那麻烦就大了。

“当然会，”谢伊自然而然地点头，“毕竟我也联系了马克西姆夫人和克鲁姆先生，”她平静地笑笑，“但……就像我会选择英国一样，她们会因为同样的理由选择英国巫师——而我是唯一选项。”

“重点在于谁能给予更多利益……”金斯莱明了，“我会帮你注意——也是帮我自己的主张。”他似乎意有所指，又感慨道，“传闻和本人差距太远。”

谢伊没答话，摇摇头道：“为了巫师？”

“为了巫师。”

窗户外有高高的护栏，这个方向似乎正对大街，街道上除开警卫没什么人，整个唐宁街都被铁栅栏封了起来，游客禁止入内。她们刚才所在的待客厅在另一头，透过窗户能看见背后的草坪，比起这扇窗更让人感到心旷神怡。

再走过去几步能看见一道石质大楼梯，墙上挂满了画像——不会动的那种。

结束对话，谢伊观赏了一番历任首相的照片。好吧，也许赫敏能有办法把这些照片和们的事迹给联系起来——而她只是一个巫师。

慢慢悠悠地往回走，真是难为那些警卫如此警惕，人形显身咒敬职敬责地告诉她这里布满了人。她想外面肯定还有狙击手之类的，应该叫做武装人员？

也不知道自己硬吃一颗子弹还能不能用出幻影移形，有够危险，回去就让弗雷德和乔治他们抓紧研究那些防御产品——真遗憾，她是个讨厌但有钱的投资商。

首相和夏普爵士离开了很久，谢伊不觉得意外。就像她们说的，这是极其重大的外交事件，要换成魔法部肯定也会乱上好长一段时间，能腾出空闲来连天安排场晚宴都算得上重视。

夏普爵士还十分贴心地送过来三张遮住半张脸的面具，谢伊决定接受她的好意，毕竟她们有好几种方式能让那些照相机失灵，或者不用那么麻烦，用人体变形术改变下脸部构造也是不错的选择。

晚宴很不错，到底是首相府的厨师，即使是这么短的时间也没丢下唐宁街10号的脸面，但她还是更倾向于法餐——香薰做的那种。

这次会谈的人数增加了，不止是夏普爵士和首相，还有财政大臣、财政大臣、外交大臣、内政大臣和国防大臣等等。

几乎可以直接开一场内阁会议，谢伊忽然感觉几方的人数似乎过少，和她们手上那些厚重的资料比起来也显得草率。但转念一想，她既不代表魔法部又不准备学习神秘人，单就一个家族势力这足够了。

大臣们不全像夏普爵士记忆中那样愚蠢，财政大臣话里话外都在打探巫师界的财政制度：“你们用的金加隆是纯金的？”

“具有魔法的金属，”乔丽丝淡淡地勾着唇，“不过亲爱的大臣先生，我们并不希望现在就将双方的货币挂钩。”

即使是冗长的袍子也挡不住那股雍容气质，乔丽丝抬抬手指顿了几秒最终落在身前的文件上：“或许等到各位拿出一些足够吸引我们的产业。”她慢条斯理地点在纸张上，好像这是件很轻松的事，“至少目前看来还不够，您认为呢？”

财政大臣和首相用眼神交流了好几次，谢伊想这些人肯定得到了夏普爵士的提醒，宁可抛弃那些繁复的礼节也不愿在用眼睛直视她们——她就知道找上姑姑是个明智的选择，这位女士比自己多了二十多年的经验呢。

乔丽丝在来之前和谢伊就交流过，她们不否认麻瓜那些工业技术、计算机技术、武器以及各种管理类技术的先进性，也十分重视她们所能得到的那些大学课本和各类资料。

很显然，巫师对于这些技术的确有需求，但绝非必要。其中绝大部分都是可以用魔法所替代的，或许魔法的全面性导致巫师总是发展缓慢，颇具惰性——可这就是她们最根本的优势，技术、医疗与近乎无尽的能源。

工业流水线她可以通过魔偶来复制，计算机的技术可以通过魔话加深研究（虽然现在不可行），管理类技术又并非核心科技，虽然下作——但她随时都可以找几名大学教授来培训。

唯一，唯一一项令谢伊心动的东西是武器。

就算她口速再快，念阿瓦达索命的速度也不可能赶得上那什么冲锋枪，攻击魔法也不可能做到射程比肩狙击枪，也许威力和使用效果更加广泛，可仅算杀伤力和攻击范围仍旧弱上很多。

只可惜无论是她们还是内阁大臣们都不约而同地忽略了这一项。

不仅如此，谢伊还从国防大臣的记忆中得知，她们已经赶着下午把该封存的东西封存，并且准备连夜推行禁枪令。

当然了，谁会放心一群在唐宁街10号能自由进出，还拥有诡异能力的人群拥有现代化武器？

就是不考虑自身安全，也得想想要是这些东西被民众和媒体看见会有什么后果，更别提俄国！法国！美国！

内阁的各位难得统一了意见——大不列颠岛上的战争决不能泄露半点消息。

针对这点谢伊很是满意，这几乎是她决定借此机会接触英国政府的核心原因之一。

无论是魔法部还是英国政府，它们都是为维护社会秩序能够平稳发展，要是偏离这点那就要出大乱子了。况且英国魔法部倒是比英国政府有点优势，毕竟斯克林杰不需要担心别国魔法部借着本土局势混乱来插刀子。

所以，她几乎称得上大胆地做出现在的决定，一来她们目前没有必须苛求的资源，二来英国有掩盖本土混战的需求。这样巫师能有更多筹码，英国会同意帮助巫师战争的概率也会越大——毕竟炸的可都是英国的建筑，更别提食死徒一直准备给她们来点“小惊喜”。

有了无法规避的需求，接下来的目的才能更好达成。

“比起暂时无法稳定商业渠道，我们更期望在战争中建立沟通渠道，”乔丽丝又和财政大臣走了个来回，把目光落在内政大臣与国防大臣身上，“由于立场，巫师做不到完全将消息封锁，总会有一些不方便被麻瓜知道的消息泄露——就像那座大桥与近期的几场风暴。”

“您希望我们帮助佩希特基金会与魔法部取得胜利？”国防大臣舔舔因这个猜想而干涩的唇——战争能带来多少利益，英国政府再清楚不过。

“帮助？”乔丽丝似笑非笑地抬眉，“不，或许可以称为‘联盟’，各位能察觉到异变的速度想来比我们更快，毕竟我们的注意力都在巫师而非麻瓜，”她看着几位神情难以捉摸的大臣，“而且魔法部一直有声音认为，在麻瓜身上使用魔药是种很浪费医疗资源的愚蠢决定——”

“难道你们要放弃救治英国公民？！”卫生大臣难以置信地拍桌子。

“正是因为暂时不考虑放弃，”谢伊平静地插话，“否则三天前的风暴我们可以直接将伤患留在原地。”

“所以各位的意思——你们制造的战争影响到英国的安全，还要我们来善后？”卫生大臣愤愤地嚷到。

“咳咳——”首相轻咳着打断他，夏普爵士刚才在他旁边提醒了什么，“我们的资源同样珍贵，医疗、情报……”

首相说着一段很长的废话，其实没有必要，她们本就不准备享用免费的午餐，这对双方都没有好处。

“当然不，首相先生，”乔丽丝显得很惊讶，似乎没想到对方会有这种判断，优柔的语气里透着一丝谴责，“我们诚挚地邀请各位以合作关系加入佩希特基金会，用麻瓜的话讲可以称作合资。”

大臣们忽然沉默了，在告罪过后会议临时插入一段中场休息，不多时她们又陆陆续续地走回来。

“如果看得不错，这个基金会诞生的目的就在于和我们建立联系？”外交大臣清清嗓子问道，“基金会的目的是什么？你们准备提供魔药和那些魔法商品？”

“是的，我们认为这是很合适的名字，”乔丽丝轻缓地说，又动了动手指虚夹着什么。

“目的在于促进巫师和英国之间友好往来和未来发展，”谢伊适时接过话，“比起某一方单方面地提供补助，我们真切地希望这是场共赢的交易——魔法虽然只属于巫师但魔法技术不同，就像那枚纽扣，有繁多的魔法产品可以融入英国——并且在进行此次谈话之前，我们就已经得到了一些对各位有利的成果——例如电力。”

死一般的寂静，大臣和秘书们面面相觑，谁都能从最后这句话里听出其中的含义，她们无声地交谈着，过了很长一段时间才有人问：“能……让我们了解下吗？”这声音极其干涩，像烤干的木材拖在地上。

“如果顺利，这些会有必要的技术人员与您洽谈，”谢伊伸手在空中画下一道如尼文，意为“电”。

那道符文就这样悬浮在那里，闪烁着丝丝电光，直到将谢伊丢过去的一团纸烧得焦黑。

“当然，还有火、水、光。”

几道符文相继浮现，让大臣和秘书们陷入更深的死寂。

谢伊很满意她们的表现，等她们都缓过神才继续：“我们愿意进行一定程度上的技术交互，不止如此，想必各位现在也清楚巫师中会诞生无魔法能力的人员，no-maj中也会有巫师诞生——再此前提，我们没有刻意区分的意义，不是吗？”

她稍稍偏过头看向加西亚，听着她表达出双方可以通过基金会进行麻瓜种和哑炮交流、管理，这能让我们对彼此的了解程度加深，实现更进一步的往来。

大臣们必然动心了，她们饶有兴趣地询问加西亚作为一名哑炮的感想和经历，她回答得滴水不漏，绝不能在这种时候透露哑炮受到歧视的普遍现象——至于原因？

谢伊从未考虑过找普通人出身的巫师出现在这种场合，即使是赫敏。

瞧她们现在的谈论如此融洽，就仿佛下一秒就会达成巫麻共荣，可到底有几句话是真的？

摄神取念尽忠职守地告诉她没几句，这些人是对她们说的东西感兴趣，也愿意达成交易，但都在思考要如何往里面插钉子——那些普通人出身的巫师排在首列，哑炮排在第二位。

她选择哑炮的原因，没那么多善心，更多是因为从巫师社会中诞生的群体没那么容易得到普通人的信任，她们与普通人同样天生有壁，就算是那些早日融入英国社会的哑炮如果暴露身份，同样会受到同等待遇。

当然，普通人出身的巫师在巫师界也会面临相似的问题。

对这两个群体更好的方法谢伊当然知道，只要巫师彻底融入普通人——放弃自己的主权，承认那个属于普通人的国别。

可惜，她是个纯血巫师。

她选择会产生阵痛的那条路。

神秘人的主张愚蠢，格林德沃的主张缺乏看不清现实，魔法部和国际巫师联合会故步自封，那都是已经宣告失败的路——凭什么她不能试一试？

谢伊垂着眼听这个房间的勾心斗角，现在她就举着那把火把未来的一切烧出自己想要的模样。

要是有谁不乐意，那就像邓布利多阻止格林德沃那样试试吧。

要么击败她，要么说服她。

好了，现在可以改叫野心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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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8章 火（小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