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灵魂深处 第22章 改革

谢伊在破釜酒吧跑得很干脆，留下了赫敏和哈利两人在原地面面相觑。

说是让赫敏先把书收起来，但她们不会同时去陋居，自然不可能等到了屋里再把书交给韦斯莱夫人。

赫敏翻了个白眼，她有理由怀疑谢伊只是想赶紧跑掉所以随便转移话题。

“所以我们现在要怎么办？”哈利看着洛哈特的脸发愁。

“直接给韦斯莱夫人送过去吧。”赫敏小心翼翼地抱起低声的书。

“直接？”这让哈利觉得很不靠谱，他弯下腰跟赫敏一起收拾。

“就说谢伊是洛哈特的忠实书迷——她不忍心让签售会被打断所以买了很多洛哈特的书！现在准备把这些书给想要的人，让更多人看到他的作品。”赫敏毫不犹豫地开始胡编乱造。

仔细回忆了一下谢伊刚才满不在乎的表情，直觉告诉哈利，这事儿最好不要让她知道。

出乎两人意料的是，在说出这些最后会让马尔福付款以后，韦斯莱夫妇居然真的没有再推辞。当然，哈利认为赫敏的说辞也起了一些作用，因为韦斯莱夫人看起来很想和谢伊讨论一下洛哈特。

第二天清晨，两人直接在国王十字车站的壁炉汇合，格兰杰先生早上突然有一位病情严重的患者所以没有陪赫敏一起，谢伊很庆幸还好自己可以用魔法或者魔药解决牙齿的问题。

图书馆距离这里并不远，对于想要了解麻瓜现状的巫师而言，赫敏个人认为那是最好的地方。

事实也的确如此，巨大的建筑物给谢伊带来了难以想象的震撼，麻瓜出生的赫敏或许见怪不怪，但对于巫师而言，她们的自傲总是束缚自己的眼睛。

兴致盎然的赫敏没有察觉到谢伊的低沉，从刚进入起她就意识到这是一所规模极其庞大的建筑，这里是整个英国藏书最多的图书馆！

这不禁让她将霍格沃茨拉出来对比，这让谢伊悲哀地发现，整个魔法界历史最悠久、藏书最多、规模最大的图书馆还不及这里的零头，这样的图书馆——整个英国不止一所。

赫敏每句介绍都像在给她一记重锤，展览中每张手稿都让她无地自容，暑假期间从魔文上获得的成就感打击得她体无完肤。

如果说科技和文化的展览部分只是让谢伊对巫师界失望，之后看到的历史让她内心产生了一种她不太理解的情绪，但伴生出来的无助感像海水一样逐渐淹没她的全身——直到捂住她的口鼻。

“谢伊？你有在听吗？”

担忧地问询唤回了谢伊的理智，没有回答，她轻声喘息着，“难以想象，巫师对她们认知还困在女巫温德林上面...”

“温德林？《霍格沃茨，一段校史》里提到过，中世纪的猎巫真的让人害怕，我很不喜欢那段历史——”赫敏皱了皱鼻头，没人喜欢野蛮的时代。

“是啊，中世纪，”她重复了一次，又喃喃道，“我们现在就在中世纪。”

没注意到她的低语，赫敏晃眼看到钟表上的指针，“已经快十二点了！我们得出去找地方吃饭，然后再从壁炉去剑桥郡，还好有飞路粉！有机会的话真想去其他地方看看，爸爸妈妈一直想去澳大利亚！”

在附近用过午饭，两人迫不及待地赶往剑桥郡，一种迫切感催促着谢伊，她需要知道同样是学院，这和霍格沃茨到底有什么区别。

窒息的气息一直萦绕在她周边，这甚至让她把无力和无助都抛在脑后。即使再重视麻瓜，她依旧是纯血出生的巫师，对于麻瓜的轻蔑和对魔力的自傲几乎是她们与生俱来的本能——这样的本能第一次那么直观的被推翻了。

“所以一般只有十七岁以后才会进入大学吗？她们教导的东西好像很不一样。”谢伊需要借助有限的时间来了解更多的事情，谁都清楚学校对于人们来讲有多么重要。

“怎么会？不像是霍格沃茨只有9月1日前满11岁才能入学，如果可以超出学校的学习进度可以选择跳级，也有很多学校破格录取。”赫敏对剑桥仍旧保持憧憬，知识总会让她着迷。

她继续解释道：“和霍格沃茨很不一样，大学都有单独的专业。如果要比喻的话，就像在霍格沃茨毕业以后再继续学习魔药学，里面还有本科研究生的学制...”

“很了不起，这样的学习环境真的很令我向往。”谢伊凝视着四周的教学楼。

比起受到打击之后的颓废和躲藏，她更愿意从中学习到更多的经验，对保密法的质疑也开始升腾。

“总是需要做出些改变的...”收拾好情绪，谢伊微笑着看向赫敏，“可以和我说说吗？你刚才提起的...改革。”

一天的时间不长，黄昏时刻两人又匆忙地从壁炉里赶往特拉法尔加广场，格兰杰夫妇在这附近等待她们汇合。

“亲爱的，希望你们今天玩儿得很愉快。”格兰杰夫人和两人拥抱。

“非常有收获，夫人，”谢伊回应道，“我曾经都不知道英国还有这么多令人震撼的地方，这太可惜了。”

“你说的没错，如果不是夫人和我最近太忙，真希望可以带你们好好游玩一下，不过现在也不赖，”格兰杰先生眨巴着眼示意她看四周的广场，“这里是为了纪念特拉法尔加海战建立的，你应该知道这是最著名的广场。”

“当然，我们也知道一些著名的地标，只是很少有巫师会过来，这儿人太多了。您刚才说——法尔加海战？”跟着格兰杰夫妇向附近的餐厅去，谢伊和格兰杰先生愉快地交谈。

“是特拉法尔加——我可得好好告诉你，走我们餐厅里慢慢聊。”

体谅到谢伊只有一个人，格兰杰夫妇没有留她太晚，晚餐结束后就将她送往了国王十字车站附近。

在欧内斯特回来的时候，他诧异地发现今晚自己表妹居然没有研究魔文，也没有到处翻书——她在窗台附近安静地坐着。

如果是往年这倒不奇怪，毕竟观星是谢伊的日常，但放在这两个月突然就让他感觉不太适应。

“能问问你今天怎么了吗？”欧内斯特迟疑地点亮灯火。

“我约了姑姑回来。”

“和你在这坐着有什么关系...不过客厅是需要打扫一下了，”欧内斯特清理起屋里的杂物，这里是巫师聚集的居民楼，不用担心踪丝的追踪。

安静的气息一直维持到乔丽丝出现在客厅，她可以直接用移形换影，不需要借助壁炉。

乔丽丝看上去刚刚结束工作，休斯家族和其他纯血一样都有自己的产业，到现在所有的工作都压在她一个人身上，如果不是谢伊联系，她向来在外休息。

“有什么急事吗？谢伊，”乔丽丝灌下一口水问。

“有一些发现——姑姑，这很重要，”在谢伊的眼神暗示下，欧内斯特自觉地走出房门把空间留给她们。

“你是说在你交给我的东西？那的确很不错，我有在准备研究怎么把它推广。”又接了一杯水，乔丽丝在谢伊背后的沙发上坐下。

“不止...您认为魔法是什么？”

“魔法？根治于巫师血脉中的力量，有什么问题吗？”

“它是一种力量，但力量不会独属于我们。”谢伊直视着乔丽丝，“我需要您设立一家公司，研究魔文造物的公司。”

“你做出来的东西的确有这样的价值，但这应该不是你找我来的目的？”

“我今天看到了——文明。”

“你是说麻瓜？”

谢伊肯定了她的疑问，“那不光是文明，还有征服...我们落后了太多。”

这一刻乔丽丝突然坐直了身体，她潜意识里感觉，类似的观念或许在哪里看到过：“你想要做什么？”

“什么都不做，至少不会是您想的那些。”谢伊似乎看透了乔丽丝的想法，“封闭可不一定带来安全，只是单纯地想要巫师可以进步一点，巫师——需要改革。”

“你让我想起一个人，”乔丽丝从她身上看到了一个模糊的影子，“想要改革的不止有你，这是很危险的想法。”

“我知道您说的是谁，这不一样。”谢伊冷静地回答，“我只是想让巫师界变得更强，对于统治没有半点兴趣，我和他在根本上不一样。”谢伊微笑着对乔丽丝说，“单纯从价值上来看，我要展现出来的东西应该可以让您心动，姑姑。”

“如果只是魔话可不够，它不足以支撑你说的一切。”乔丽丝清楚，谢伊现在没想过要说服自己，她现在的目的在于那所公司。

“当然不够，普通人历史上有一段时间叫做“工业革命”您知道吗？工业——提高了生产力，那是力量，我们一样可以。您知道魔文可以直接承载魔法，”谢伊拿出一些零件，这是她炼金出来的材料，“这让我在暑假实验出了一些有趣的东西。”

用魔杖在它们的魔法层面刻下几组魔文，她让乔丽丝看到了震撼的一幕，其中几个零件被组合成了一个由三只手组成的魔偶——其中一只手带着刻刀。

谢伊将它放下之后，它用刻刀和手掌挑选加工其他的零件堆，在用刻刀刻上魔文以后加工出来的魔偶与它一模一样——它们一同挑拣着剩下的零件。

“我想，这样应该足够了。”谢伊看向失神的乔丽丝。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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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改革（小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