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灵魂深处 第199章 学习

决斗——在巫师史上一直是不可分割的文化。

在巫师耳中最为名闻遐迩的故事无疑是《彼豆翁故事集》中，有关长老魔杖的传说。

时至今日，老魔杖不过是只存在于睡前故事中的神奇物品不再被人当真，但争夺它所留下的故事仍为人所津津乐道。

安提俄克·佩弗利尔、恶魔埃默里克、恶怪埃格伯特、戈德洛特等等。

这些人有窃贼、有暴徒、有杀死亲父抢夺魔杖的逆子，这一个个名字象征着老魔杖在争夺过程中的血腥故事。

但决斗之路不总是血腥残暴，随着巫师社会逐渐平稳，也和麻瓜社会接触越加紧密，很多像是骑士精神一般的东西同样影响着巫师的观念。

抛却最开始纯粹为争夺资源和权柄的野蛮斗争，更加规范、正式且富有礼仪巫师决斗逐渐走上舞台。

像是发展崎岖的魁地奇比赛，巫师决斗也曾有过如麻瓜斗兽一般的时光。围观者在一旁胡乱嘶吼，指望决斗者能战得更加激烈，值得观赏。而巫师们在场地中肆意用出魔咒，全然不顾周围观众的命运，各种攻击性强大的魔法在这段时期兴盛起来（还有观众们积极应对的防御术）。

在这种混乱的场面下，战斗往往会演变成一场混战，所有女巫和男巫打得天昏地暗，甚至忘记自己为什么会加入这场战斗。

再到后来，不少巫师实在受不了这种混乱的场面，联合起来成立了一个组织——巫师决斗联合会。

这也是全英巫师决斗大赛的前身，组建起它到底又经历过多少麻烦事暂且不提，但在长远的发展过程中它确定下了现今几乎所有巫师比斗的规则。

比如由两人或多人间进行的正式较量，并且只能够使用魔法，不许接触；不可恶意将决斗对象之外人员拖入战场；胜利条件为解除武装、击昏、击伤、击败或击杀，迫使对方屈服从。

除去一些必要的规定，后来还衍生出像面向对方鞠躬以示尊重，之后摆出通用决斗姿势，这类无伤大雅，但会使比赛更赏心悦目的规矩。

到现在巫师决斗大赛已经演化成了一场只属于巫师间的盛会，只是由于这些比赛一般只针对成年巫师，在每个国家都有单独的规则和赛事，又不像魁地奇世界杯那样是全世界四年一度的盛会，所以在小巫师中间的讨论度相对不算太高。

如今有了留影仪的传播，全英巫师决斗大赛的组委会一直在积极和魔文公司联络，希望能让巫师决斗比赛的影响力更高一些，还特地找来一些决斗俱乐部的明星，希望打造出一个像威克多尔·克鲁姆那样的国际巨星。

拥有悠久历史的决斗怎么可以输给魁地奇！！！

——出自组委会主席女士。

（但组委会必须先吵过魔法部，因为福吉最近在推动《国际禁止决斗法》）

等谢伊粗略讲完决斗的发展，两人加小精灵已经走到了一家决斗俱乐部的场地，为数不少的巫师正在面红耳赤地为场地中心的选手加油。

“切利瓦！我买了你整整十个加隆！要是输了就给你倒上一身大粪蛋！！！”

……好像也不是那么优雅。

粗略地看过一场比赛（切利瓦被丢了一整台的大粪蛋），谢伊带着眉头紧皱的赫敏穿过看台转到后面一间宽大的练习室。

“这真是太粗鲁了，”赫敏小声说着，“她们不应该给选手丢大粪蛋。”

谢伊摸着鼻子悄悄发笑，她可还记得赫敏当初和米里森·伯斯德丢掉魔杖打架的场面。

“忘掉刚才看到的那些，”谢伊走上前挪开屋子里的练习用具，像是用来锻炼昏迷咒的垫子和停在地面上一动不动的人偶和飞牌（它们用于练习施咒的精准度）。

“香薰，帮我把那些变成桌椅板凳——对，就学校的那样，你见过变形术教室吗？呃……布置我自己来吧，我们先从熟悉的地方开始。”

更多一次性的练习用具在小精灵的控制下转换成学校里桌椅的模样，谢伊挥着魔杖把它们调度到合适的位置上，赫敏则跑到一旁翻动破旧的《巫师与决斗》。

“俱乐部允许使用者用上变形术，都是一次性用品，不必担心损坏——其实也不算一次性，用个修复咒就好，但俱乐部能在这上面加一笔服务费——哦，空间太大了点，”谢伊挥起魔杖用无痕伸展咒，将房间大小调整到和学校教室一般，“改变大小一般要工作人员操作——因为魔法部禁止私人使用，不过偶尔也会放宽一点。”

打量完布置好的场地，谢伊回头看向满脸郑重的赫敏，好笑地把那本《巫师与决斗》抽走：“看正规决斗是有帮助，但真正的战斗可没人喊开始，也没人会向你鞠躬——监狱里那些食死徒会用的魔咒也更加恶毒。”

“那么——告诉我，格兰杰小姐，黑魔法是什么？”谢伊走到房间最前端，忽然想起般在上面拉出一道黑板，写上“DarkMagic”：“哦，我得说站在这个位置的感觉很不错。”

她是感觉很不赖，赫敏则显而易见地紧张起来，虽然房间的布置不会真的像变形术教室那般规则，但课堂对学生来说就是有种诡异的力量——更别提这是位好学生。

赫敏沉下心，认真思索关于黑魔法的定义：“黑魔法，通常指用于造成伤害、施加控制，甚至是黑暗面的任何类型的魔法，用于杀死人和生物。大多数练习黑魔法的人都是邪恶的，但并非全部。

“从广义上说，强大的不可饶恕咒到酿造黑暗药水和繁殖黑暗生物，这些行为通常都是非法的，属于黑魔法范畴。”

谢伊轻巧地拍拍手，把赫敏念出来的重点写到黑板上：“相当正确——其实要是再往后拓宽，我们平常使用的小恶咒也能算进黑魔法，只不过人们一般不会划分得这么严苛——下一个问题，为什么我们认为黑魔法是邪恶的。”

“因为黑魔法通常被认为会腐蚀使用它们的人，并且它们所造成的损伤往往是不可逆或者极难治愈，”赫敏认真地思考道，“最典型的例子就是不可饶恕咒，还有像摄魂怪一般的黑暗生物，灵魂被夺走的人比死亡更加痛苦。”

谢伊似笑非笑地把这些重点写上去：“是的，不可逆或是极难治愈——在学校的课本上是这样说。

“但为什么德姆斯特朗会开展黑魔法课程，除开不可饶恕咒，魔法部也没有彻底禁止这些魔法——还有这些决斗俱乐部的的存在？”

赫敏愣了愣，板着脸思索：“因为黑魔法名声不好，但总的来说是由于使用黑魔法的人更容易将它运用在邪恶的事件上——这和使用人员有关，而非单纯是魔法的原因，就像切割咒也很容易使人致命，只看在它用在哪——之前在魔法部就要很多成员赞成在战争期间使用强大的黑魔法，并且通过了议题。”

这次谢伊没有把重点写上去，反而圈出来赫敏先前提到的单词——“腐蚀”。

接着，她敲了敲黑板，听得赫敏一个激灵。

“这些也可以在书上找到，可若是仅仅如此，那它们就没有必要被分为黑魔法了。”谢伊笑着用魔杖拉开一只椅子，“坐一会儿呀，别站着。”

见着赫敏满脸郑重地坐到椅子上，谢伊背过身轻笑，然后略有些惆怅地用魔杖指向“腐蚀”：“重点在于人心。”

不必赫敏询问，她从“黑魔法”的句子后面拉出三根线，分别指向恶咒、巫术、诅咒，其分支又列出了像击退咒、蝙蝠精咒以及钻心咒等咒语。

“我们知道，学习和使用魔法最关键的一点在于‘意志’。在使用漂浮咒时，不仅要念出‘羽加迪姆勒维奥萨’，（一张桌子漂浮起来）还要在心底聚拢强烈的愿望——你希望它漂浮它才会漂浮，你希望它浮动到什么位置、停留多长时间，这些都是内心的愿望。”

“而黑魔法也一样（桌子轻轻落下），当我们在使用绊腿咒时，必须在心底涌上希望对手被绊倒的渴望（站着的香薰忽然气鼓鼓地蹦了蹦），在使用掏肠咒时你也必须渴望要把对手的肠子给挖出来（这次她没有实验），也就是说在使用钻心咒的时候，你也必须要有足够强烈的渴望，要憎恨到想要对方受到最大的折磨才能用出来。

“最典型的对比大概属于‘火焰熊熊’和‘历火’，二者都是火焰，但‘火焰熊熊’只要求你希望有一团可以燃烧具有破坏性的火，可历火咒却要求‘要有将所有人或事物焚烧、毁灭殆尽’渴望，所以它被认为是邪恶的火。

“而这，才是它们被称为黑魔法的原因之一，也是各个魔法部以及国际巫师联合会对于黑魔法的规定有很大差距的原由。

“我们不能说希望别人绊倒是件很过分的事情——即使它不太友善，但这中间也确实会产生些恶意。

“但我们也不能肯定，当一个人憎恨另一个人到要使用不可饶恕咒的程度时，她就必然邪恶——因为正确与否没有那么明确。

“到最后，至少在英国就只有那些确定会造成不可逆伤害的魔法会被明令禁止——当然，要是用切割咒杀人也会进阿兹卡班，这其实是一个道理。”

赫敏若有所思地举起手，看见谢伊好笑的眼神时又放下，讪讪开口询问：“所以你以前拒绝使用伤害性的咒语就是这个原因？他想让你学黑魔法也是这样吗？”

“是的，”谢伊赞同地点点头，“只是我的个人论调，你可以作为参考——在我看来黑魔法就像是酒精。”

“酒精？”

“嗯，像是你提到的使用黑魔法也和人员、事件有关，但正是因为它要求的内心力量。

“想想看，在最开始我只是捏死了一些小小的蚊虫，这就像那些绊腿咒无关痛痒——再到后面，我的胆子会逐渐变大，会用上像是爆裂、或是万弹齐发之类的魔咒去捕猎一些小动物。

“而恶意，在心中会像雪球般越滚越大，到最后心智薄弱或是本就有伤害倾向的巫师，在掌握黑魔法的同时也会被它所捕获，因为**越强黑魔法的强度也会更盛——我会越发认为其他生物和人类的性命无关紧要，乃至于到最后沉溺进杀戮、折磨和实力增长的快感。”

赫敏的表情暗淡下来，她反驳道：“那不是快感，而且你没有沉溺进去——就像那些可以使用黑魔法的傲罗，拥有坚定意志的人很难被黑魔法捕获。”

谢伊轻笑着迎合了两声：“所以我认为它更像是酒精，意志就像是酒量，有的人可以保持清醒，坚定地将它用在正途；有人可以凭借锻炼，或是在成长学习之后辨明是非，把握到可以接受的程度——而我，大概属于那种酒量很差劲的类型，只有尽量不要破戒，才不会陷入酗酒的风险。

“而真正醉倒的代价，我承受不起，也不敢尝试。”

谢伊拍了拍手，在黑板上另一端写上“防御术”。

“黑魔法的本质就这么简单，源于自身的恶念——那么相反，防御术力量的来源则是自身的保护的**，最典型的例子——呼神护卫。”

亮闪闪的燕尾犬在谢伊手边欢快地蹭来蹭去，时不时地伸出舌头像尝雪糕那样四处舔舐。

在虚幻的守护神头上胡乱揉了揉以示安抚，谢伊略有些无奈地把它留在手边：“从决斗的发展过程中就能看出来，守护咒语、反咒或治疗手段一般是在有了攻击咒语后，才会根据其伤害、属性被针对性研究出来——但这会导致一个问题，你不可能学会所有守护咒或是反咒。”

“可是铁甲咒呢？如果提前用出铁甲咒，不是可以抵御甚至反弹绝大部分魔咒吗？”赫敏这下没有举手了，适时地提出疑问。

“是的，所以我说‘守护咒’、‘反咒’和‘治愈方式’是根据其伤害性被研发出来，重点在于伤害和属性——像是绊腿咒、变形术、厉火咒你以前碰到的石化，前两项可以被铁甲咒抵御，可后两种不行。

“但它们都拥有类似的，针对性的防护手段。

“绊腿咒可以用反咒解开，变形术有复原术，而厉火咒也有特定的反咒，石化则是依靠魔药。

“而铁甲咒和类似的咒语不是反咒，虽然在课本上会那样归类。但它们事实上是根据魔法性质被研究出来的防御咒——本质是将魔法抵消、反射，即使不是攻击性魔法，要是给一张桌子使用上铁甲咒，它还能抵消掉清理一新的效力。”

赫敏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又皱着眉头叹气：“可这些在黑魔法防御术的课上没有人讲过，卢平教授带我们学习的是每种黑魔法生物的特性和应对方式；克劳奇虽然告诉我们黑魔法，但是更多是在说它们的危害和反咒。

“但黑魔法是层出不穷的不是吗？在未来也许还会有人研究出来更多，我们不可能学会所有的反咒，就算是傲罗也没办法研究透彻所有黑魔法的解决办法。”

“是啊，所以学校的黑魔法防御术一直都很有问题，”谢伊赞同地说道，又虚虚地摸摸狗脑袋让它消散，“而且老师的质量也良莠不齐——倒不是说卢平教授和克劳奇教的不对，事实上按照魔法部最开始制定的教学规章，他们都超额完成计划了。

“但是终归只在防御里面打转，德姆斯特朗在这方面做得很不错——毕竟真正的战斗，不可能只想着如何防御。”

“所以，我可不会只说些理论上的东西，”谢伊朝赫敏眨眨眼，然后用幻影移形移动到教授末端。

“就让我看看吧，这段时间你在D.A.军里学了些什么——千万别留手，就当我是一名食死徒——安心，有香薰在。”

黑魔法定义相关一部分来自原著，一部分来自wiki和官网，还有些是我编的。

（别问我哪些是编的，俺记不清了，之后还会继续编——反正我就一造谣的，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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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 学习（小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