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教授太恨我了怎么办 第35章 失手

“……我的变形术绝对比你更好。”小天狼星说着，露出了他招牌的自信笑容。

“那可不一定。”柳德米拉听见自己回答，心里却已经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接他的茬了。

“我们打个赌吧，如果你输了，那么斯内普就要改名叫鼻涕精。”

柳德米拉冷笑一声：“那如果你输了，你就要在大礼堂里宣布西弗勒斯·斯内普是你最崇拜的巫师。”

“成交！”小天狼星说着便弯下腰，变成了一只比普通犬类体型要大得多的黑狗轻松一跃，跳到了她的身边，尾巴摇得像个螺旋桨，甚至还张嘴发出了人类的声音：“厉害吧？让我看看你有什么能耐。”

正当柳德米拉绞劲脑汁思考着什么样的变形术可以赢过阿尼马格斯的时候，一旁却响起了里德尔的声音：“布莱克先生，因为你违规在学校内变形阿尼马格斯，我不得不给斯莱特林扣掉五十分。”

她向着声音的来源看去，里德尔正穿着一件明显是从邓布利多的衣柜里偷来的，布满了星星的紫色长袍，往手中那本封面有他名字缩写的邪恶的黑色笔记本上记录着什么。

黑狗看了她一眼。这很神奇，哪怕现在小天狼星是个动物，柳德米拉也能清晰地看出他眼里的疑惑，他立刻恢复了人形，不解地询问:“但是教授……”

“顶撞教授，再扣斯莱特林五十分。”

“我不是……”

“斯莱特林扣一百分，布莱克先生。”

柳德米拉已经能够感受到其他斯莱特林学生投来的“太棒了，你让我们丢掉了学院杯”的质问眼神，她忍不住开口阻止道：“别扣了，他是格莱芬多！”

随着一股剧痛袭来，滑稽的里德尔和一脸懵逼的小天狼星都如同雪花般消失了，映入眼帘的是肮脏陈旧的木制地板，柳德米拉花了几秒钟才意识到刚刚的一切都是她的梦境，那她这是在哪？大脑开始运转，记忆逐渐涌入脑海，对了，这里是尖叫棚屋，她给莱姆斯服用了改良版的狼毒药剂，正在观察效果，然后……

然后她就睡着了！

“莱姆斯？”她挣扎着爬起身，想确认他此刻的状态，但另一个声音却从她的头顶传来。

“沙菲克小姐，你没事吧？”柳德米拉转过头，看见里德尔正朝她伸出手，脸上的表情出人意料地有些慌乱。

……？

为什么这人会在这？

……

原来他还在这！

在里德尔的搀扶下，柳德米拉晕晕乎乎地从地上站了起来，直到看见那把倒在地上的破旧椅子，才意识到刚刚发生了什么。

她，在一个狼人，和一个毫无疑问比狼人更危险的教授面前，像个白痴一样毫无防备地睡着了，甚至还从椅子上摔了下来。

房间另一头的莱姆斯抬起头，递来一个充满担忧的眼神，柳德米拉松了一口气，至少在她睡着的这段时间里没出什么大事，但现在她更需要的是一个能让地板裂开一条缝好让她钻进去的高级变形术，或者足以让这两个人都忘记刚才发生的一切的强力遗忘咒。

“我很好，教授，只是……椅子可能有些不稳。”她回答道，试图用平淡的语气掩饰内心的混乱，“很抱歉我睡着了。”

“不必道歉，你确实需要休息。”里德尔说着，声音带上了些许调侃，“看起来你似乎做了个噩梦？”

“……我不记得了。”回想起梦中会说人话的黑狗小天狼星和偷穿邓布利多衣服乱扣分的里德尔，她决定撒谎并转移话题，“我睡了多久？莱姆斯的状态有什么变化吗？”

“你睡了大约一个小时。”里德尔的语气有种微妙的遗憾，“卢平先生的状态一直很稳定，没有什么变化。”

柳德米拉点点头：“这是个好消息，但在天亮之前还是需要保持密切观察。”她伸手扶起椅子，打算将它放回她本来坐的地方，却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她原本的座位边上凭空多了一把椅子。

是里德尔放的？她思考着，可是为什么……

她的思绪被一阵突然的声响打断了，窗外传来了奇怪的刮擦声，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外面移动。

里德尔立刻警惕起来：“看来我们有客人。”

柳德米拉感到有些紧张，她知道那是谁——小天狼星和他的朋友们，肯定是听到了她摔倒的声音，以为出了什么事。简单的一个打盹就能造成这么多事故，如果她因为今天的经历而患上了睡眠恐惧症也是情有可原的。

“大概是风吧。”她努力表现得若无其事，但里德尔已经抽出了魔杖，朝门口走去。

在里德尔即将打开门的那一刻，柳德米拉的身体越过大脑，提前作出了反应，她冲上前去，站在了里德尔和门之间。

“教授，不必担心，那可能只是村子里的流浪狗。”她试图挡住他的去路，“霍格莫德有很多流浪狗，特别是晚上。”

里德尔明显不相信她的解释：“流浪狗通常不会在尖叫棚屋附近游荡，沙菲克小姐，大多数村民认为这里闹鬼。”

“也许是特别勇敢的流浪狗？”她弱弱地补充道。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一声不小心踩到树枝的清脆断裂声，接着是一连串的低声咒骂：“虫尾巴，你踩到我的脚了！”“我以为那是树根……”“该死，你们两个能不能闭嘴！”即使隔着门板也能听得一清二楚。

“看来是会说话的流浪狗。”里德尔微笑着，轻松地将柳德米拉推到一旁，猛地拉开了门。

门外，小天狼星、詹姆斯和彼得像是被施了石化咒一样僵在原地，三人的表情像是刚刚被麦格教授抓到在走廊施展恶作剧。小天狼星的手里还握着魔杖，詹姆斯则抓着隐形斗篷的一角，而彼得看起来恨不得立刻把自己缩成一团。

“布莱克先生，波特先生，还有佩迪鲁先生。”里德尔的声音冷得能冻住黑湖，“我相信宵禁时间已经过了很久，而你们正在城堡外游荡，解释一下？”

小天狼星迅速挂上了云淡风轻的笑容：“晚上好，教授。我们只是在夜跑，为了保持身材。”

“半夜在尖叫棚屋附近夜跑？”里德尔挑眉，“还带着隐形斗篷？”

詹姆斯立刻把斗篷藏到背后：“这是我的幸运毯子，教授，我从不离身。”

“三个学生，在宵禁后，擅自离开城堡，徘徊在霍格莫德的一栋危险建筑周围。”里德尔一字一句地说，“每人扣五十——”

“等一下，教授！”在里德尔给出决定性的扣分之前，柳德米拉连忙开口打断他的话语，“是我让他们来的。”

所有人，包括里德尔在内，都惊讶地看向她。

“我想有更多人在场可能会更安全。”她继续说道，竭力保持声音的平稳，“而且他们是莱姆斯的朋友，知道他的情况。”

里德尔的目光在她和小天狼星之间来回游移，然后慢慢点了点头：“我明白了，不过现在卢平先生的情况非常稳定，你们三位可以回城堡了。”

“但是……”小天狼星开始抗议。

“布莱克先生。”里德尔的语气透露着不容置疑，“这不是请求。”

小天狼星的目光越过里德尔，落在了站在后方的柳德米拉身上：“柳德米拉，你还好吗？我们听到声音……”

“她很好。”里德尔微微侧身，挡住了小天狼星的视线，“现在，离开。”

柳德米拉悄悄点头，向他们示意一切都好，三个格莱芬多男孩这才不情不愿地转身离开，在三人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中之前，小天狼星最后回头看了一眼，做了个“如果有事就发信号”的手势，虽然他们打交道的经历算不上愉快，但此时掠夺者们所展现的关心还是让她感到一丝温暖。

等掠夺者们消失在视线中后，里德尔关上门，看向柳德米拉，一股沉重的压迫感立刻传来：“你应该事先告诉我，沙菲克小姐。”

“……抱歉，教授，我觉得您可能不会同意他们在场。”柳德米拉小心翼翼地回答。

“你不相信我。”这是一个陈述句而非疑问句，柳德米拉有些惊讶，这句话也许会出现在那本里德尔记录他实验成果的笔记本上，但绝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由他亲口说出，并且伴随着这种……几乎可以算得上受伤的表情。

这是什么战术？柳德米拉思考着，同时在脑海中组织着适当的语言：“我相信您，教授。”她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上去足够真诚，“但布莱克他们认为在现场附近警戒能够让实验更安全，而且考虑到他们平时的……风评，您不会认为让他们待在附近是一个好的选择。”

里德尔似乎接受了这个说法，他的表情缓和了一些：“他们真的很关心你。”

“关心莱姆斯。”柳德米拉纠正道，“我是附带的。”

“你真的这么认为？”里德尔的声音里带着某种她无法解读的情绪。

柳德米拉避开了他的目光，不确定该如何回应，只好选择转移话题：“我想我应该补充一下刚才我睡着那段时间的观察记录。”

好在里德尔也没有继续这个话题的想法：“当然，记录是很重要的。”

柳德米拉翻开笔记本，差点被自己气笑了，笔记本最新的一页上详细记录了她的字体是如何从工整，到有点飘逸，到凌乱，最后变成这种她都不能确定到底写了什么的鬼画符。她努力辨认着自己的字迹，一边在旁边进行修改。

随着夜色渐渐褪去，东方的天空开始泛白，尖叫棚屋内的气氛变得越来越安静。莱姆斯已经睡着了，柳德米拉则强迫自己保持清醒，一边观察着莱姆斯的状况，一边在笔记本上写写画画，里德尔坐在一旁，偶尔会询问一些关于药剂的细节问题，或者提出一些改进建议。

当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户的缝隙照进来时，莱姆斯开始出现变化的迹象。他的身体逐渐缩小，毛发开始消退，狼人的特征慢慢被人类的轮廓所取代。

这次的变形过程似乎没有那么痛苦，莱姆斯只是发出了几声低沉的呻吟，并没有那种撕心裂肺的嚎叫。当一个**，筋疲力尽但没有任何新伤的莱姆斯重新出现时，柳德米拉松了一口气。

“感觉如何？”柳德米拉帮他穿上准备好的衣服，并递给他一杯水和一些巧克力。

莱姆斯虚弱地笑了笑：“比以往任何一次都好，我能记得……”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努力回想，“几乎是整晚的事情，没有通常那种……迷茫的感觉。”

柳德米拉感到一阵欣喜涌上心头。实验成功了！她的改良配方真的起作用了！她几乎要跳起来欢呼，但勉强控制住了自己，只是露出了一个小小的微笑。

“有任何不适感吗？头痛？恶心？”她继续询问，同时记录着莱姆斯的反应。

莱姆斯摇了摇头：“只是正常的疲惫，但比平时好多了。真的，柳德米拉，这太神奇了。”

“那么我想我们可以称之为完全成功。”柳德米拉声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骄傲。

里德尔走近了一些：“确实是一项了不起的成就，沙菲克小姐。这种改良配方如果能够推广，将会帮助到许多狼人。”

“谢谢您，教授。”她礼貌回答道，“不过这还只是初步成功，我们需要进行更多次测试，确保药剂在不同条件下都能稳定发挥作用。”

“当然。”里德尔点头，“如果你需要任何帮助，随时来找我。”

柳德米拉点头表示同意，尽管内心清楚如果有任何问题，她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先去求助斯卡曼德先生。

里德尔挥动魔杖，房间里的物品开始自动整理起来：“我们应该尽快回到城堡。天亮了，人们会开始活动，如果被其他的学生看见我们在这里活动，可能会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当他们准备离开时，莱姆斯突然开口：“柳德米拉，你可以给我们一些空间吗？我有些事想和里德尔教授单独谈谈。”

柳德米拉有些疑惑地看了看莱姆斯，又看了看里德尔，后者似乎也对这个请求感到意外。

“当然。”她答应道，“我在外面等你们。”

走出尖叫棚屋，早晨的清新空气让柳德米拉精神为之一振。远处的霍格沃茨城堡在朝阳中如画卷般展开，宁静而美丽。她深深地呼吸了几次，试图驱散一夜未眠的疲惫感。

莱姆斯到底要和里德尔谈什么？她还是有些好奇，难道是关于改良药剂的进一步实验？可这不是和她讨论更好吗。还是关于掠夺者们的突然闯入？

不到五分钟，两人就一前一后走了出来。莱姆斯看起来心事重重，而里德尔则带着一种柳德米拉从未见过的，几乎可以称为尴尬的表情。

“一切都好吗？”她忍不住问道。

“很好。”莱姆斯露出一个疲惫的微笑，“只是一些关于实验的后续跟进。”

柳德米拉并不相信这个解释，但她决定不在此刻追问。三人沿着秘密通道回到霍格沃茨，一路上几乎没有交谈，各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当他们来到医疗翼门口时，庞弗雷夫人已经在等候了。她似乎有些惊讶于莱姆斯和以往不同的良好状态，这个小小举动让柳德米拉的内心涌起一股自豪。庞弗雷夫人感谢了里德尔和柳德米拉的帮助，然后将莱姆斯带进了医疗翼。

走廊里只剩下他们两人，一时间气氛有些尴尬。

“关于昨晚……你睡着的时候……”里德尔开口打破了沉默，语气听上去出奇的犹豫，“我希望你知道，我没有……”

“我们能不能就当那件事从未发生过？”柳德米拉打断他，光是回想起自己在他面前曾经睡得昏天黑地甚至还摔倒在了地上就已经让她忍不住想要逃跑了，“我不是很想回忆那个尴尬时刻。”

里德尔似乎送了一口气，同时又显得有些失望：“如你所愿，现在你应该去休息一下，今晚你已经付出了很多。”

柳德米拉感到被试验成功的喜悦所掩盖的疲惫感突然席卷而来：“您也是，教授。那么晚安。”

“已经是早上了。”里德尔微笑着纠正，“所以应该是早安，沙菲克小姐。”

柳德米拉也微微一笑：“是的，早安，教授。”

在回地窖的路上，她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满足，她帮助了莱姆斯，如果一切顺利的话，也许还能够帮助更多的狼人。

现在，她只想回到宿舍，好好睡一觉，然后写信告诉斯卡曼德先生这个好消息。至于其他所有的问题，无论是莱姆斯和里德尔的谈话，还是她和里德尔之间未了结的恩怨，都可以等到她头脑清醒时再处理。

小剧场

里德尔：（岁月静好）不懂有多幸福的这辈子有了

柳德米拉：（做噩梦）（突然吓醒）（倒在地上）

里德尔：？干什么这是？

莱姆斯：？犯病了？

门外的三个人：？什么动静沃趣里德尔不会在里边杀人了吧

柳德米拉：……社会性死亡何尝不是一种死亡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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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