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霍格沃茨某剑修 第8章 分院仪式

烛光摇曳，几百张注视着新生们的面孔像一盏盏苍白的灯笼，幽灵们也夹杂在学生们当中闪着朦胧的银光，这样肃穆庄严的场合实在是很有压迫感，不少新生忐忑地盯着天花板以避开周围的打量。

他们头顶上天鹅绒般漆黑的天花板上闪烁着点点星光，这很难令人相信那上边真有天花板，也很难令人相信礼堂不是露天的。

麦格教授往一年级新生面前轻轻放了一个四脚凳，又往凳子上放了一顶尖顶巫师帽。帽子打着补丁，磨得很旧，而且脏极了，看起来帽子内部起码堆积了一个世纪的灰尘。

所有人都注视着这顶其貌不扬的帽子，礼堂里鸦雀无声，接着，帽子扭动了，裂开了一道宽宽的缝，像一张嘴——帽子开始唱了起来：

在很久很久以前——

故事的开头总是如此。

四个性格迥异的年轻人聚到一块儿，

也许是受梅林的指引，

他们流浪，东跑西奔，

林莽，溪流，沼泽，田野，

在苍穹之下随处可以安身。

格兰芬多斩断荆棘、越过高山，

拉文克劳建起桥梁、横跨江河，

斯莱特林慷慨地献出自己家族的古堡，

赫奇帕奇在盐碱地上种出粮食和鲜花。

格兰芬多拥有一往无前的勇气，

青睐胆识过人、奋不顾身的勇者；

拉文克劳花费一生来探寻真理，

垂青保持理性、追求真理的学生；

斯莱特林有时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偏爱重视荣耀、精明能干的投机者；

赫奇帕奇最宽容善良，诚实正直，

一切你所能想到的美德她都具备，

她愿意接纳所有尚未发掘天赋的小巫师，

使他们不堕落成穷凶极恶、罪大恶极之辈。

现在——戴上我吧，不要害怕，

我会把你送到你应去的地方——

帽子唱完歌后，全场掌声雷动。帽子向四张餐桌一一鞠躬行礼，随后就静止不动了。

麦格教授朝前走了几步，手里拿着一卷羊皮纸。

“我现在叫到谁的名字，谁就戴上帽子，坐到凳子上，听候分院。”她说，“艾米·史密斯！”

一个棕色头发的小姑娘轻快地跑上来，帽子刚碰到她的头就喊道：“格兰芬多！”

左边最远的一张餐桌立刻爆发出一阵欢呼，安流云看见韦斯莱双子拍手发出欢呼声。

“格里菲斯·沙克尔！”

“斯莱特林！”分院帽毫不犹豫做出决定。

最右边一桌响起一阵勉强成规模的掌声，其他几桌的掌声也稀稀疏疏的，不比嘘声大多少。

有时帽子立刻就会喊出学院的名字，但另一些时候会花一些时间才做出决定。

“休伊特·罗宾逊！”

那个火车上遇到的高高壮壮的男孩略显笨拙地走上去，安流云不禁担心起他屁股下凳子的安危。

分院帽思考了一分钟，才做出最后决定，“斯莱特林！”

不知不觉中，安流云身边的人全都找到了座位，听候分配的只剩她一个人。

“流云·安！”

安流云略显忐忑地走上去，在帽子就要扣到头上遮住视线时，安流云看见麦格教授的视线从羊皮纸挪到她的脸上又很快移开，远处的韦斯莱双子朝她挤眉弄眼，坐在主宾席上的邓布利多也耐人寻味地微笑着，接着就是帽子里的黑暗世界和等待。

安流云脑内回想起沿途看见的田野、牛羊、湖泊，蒸汽机车的浓烟和初次看见霍格沃茨城堡的惊艳在脑内萦绕不去，巧克力蛙的甜味似乎还弥漫在口中。

“哦，真是个阳光积极的孩子，还喜欢和朋友分享！那么最适合你的应该是……”分院帽感叹了一句，语调昂扬地宣布最终结果。

安流云心底悄悄松了一口气，看来被分到赫奇帕奇是十拿九……

“斯莱特林！”分院帽用洪亮的声音向整个礼堂喊出了最后那个名字。

安流云不禁睁大了眼，那个细微的声音又在她耳边说，“别忘了我是一顶有思想的魔帽！”

安流云面上维持着得体的微笑，心里想着：“谢谢你啊，你不说我都忘了。”看来这帽子不仅能读取记忆，还能看穿人的内心。

她早就打定主意要去赫奇帕奇或者拉文克劳。作为主角学院的格兰芬多麻烦事不断；反派频出、几乎算得上“阿兹卡班预备役”的斯莱特林也不安宁，拉文克劳独来独往倒是方便，最低调的赫奇帕奇在旁人眼中几乎与平庸挂钩，正合她心意。

她尽力回想阳光温暖的记忆，封闭自己真实的想法，没想到还是被分院帽戳破了。

“不客气。相信我，斯莱特林会帮助你走向辉煌的。”分院帽咧嘴一笑，又恢复了毫无生机的样子，看起来和普通帽子没什么区别。

安流云把分院帽放回凳子上，麦格教授卷起羊皮纸，拿起分院帽离去了。

她走向斯莱特林的长桌，说实话，他们鼓掌的声音不比伦敦淅淅沥沥的雨声大多少——看格里菲斯得意的表情，他应该已经将安流云“麻瓜出身的低劣血统”大肆宣扬过了。

一个瘦高的金发女生站起来，矜持地对安流云伸出手，说，“欢迎加入斯莱特林，我是五年级的劳伦·格里戈里，是斯莱特林的女生级长。”

安流云和她握手，礼貌地回了句“你好”，继续听她扬着下巴说，“这边已经坐满了，你如果不介意的话可以去那里。”

她指了个稍远一点的位置，安流云点头答应，那个位置在长桌末尾，并没有脱离斯莱特林的队伍，但也没和旁边三两成群的同学多接近。

她也不在意，目不斜视地坐到那个四周无人的座位——准确来说，她对面还坐着个形容枯槁的幽灵。他瞪着呆滞的眼睛，长袍上沾满银色的血斑，直到安流云坐到对面才转了转眼珠。

安流云入座后发现摩金夫人制作的成衣在分院结束后自动加上了学院的主色调（包括领带和针织衫的样式），袍子胸口的姓名牌旁边还出现了学院徽章。

她旁若无人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只巧克力蛙塞进嘴里，又从里面取出一张邓布利多的画片。安流云捏着画片对比了一下坐在上面的邓布利多，一大一小两个邓布利多同时眨眼笑起来。

在天花板上的星光的映照下，邓布利多的银发和幽灵们一样闪闪发光，他的眼睛炯炯有神，充满了让人平静的力量。

安流云吃完巧克力，低头看着面前空空的金盘子，等待邓布利多的发言。

希望邓布利多不要像她以前的校长一样絮絮叨叨个不停，一句话翻来覆去讲十几遍。

在分院帽面前运转魔力屏蔽内心可不容易，消耗了她不少力量，她现在正饿着呢。

万众瞩目的阿不思·邓布利多站了起来。他笑容满面地看着学生们，向他们伸开双臂，似乎没有什么比看到学生们济济一堂使他更高兴的了。

“欢迎啊！”他说，“欢迎大家来霍格沃茨开始新的学年！这位是桑格林·布劳德教授，负责你们今年的黑魔法防御术课的教学。”坐在他身边的女巫站起来，向学生们微微躬身示意。

邓布利多等她坐下后，又说，“在宴会开始前，我想讲几句话。那就是：笨蛋！哭鼻子！残渣！拧！”

“谢谢大家！”

邓布利多笑眯眯地说，“请尽情享用吧！只有一点——请尽量不要浪费别人的劳动成果。”

他重新坐下来。大家鼓掌欢呼。

安流云看着食物从餐盘里冒出来，桌上一下子摆出各种各样的食物：烤牛肉、烤子鸡、猪排、羊羔排、腊肠、牛排、煮马铃薯、烤马铃薯、炸薯片、约克夏布丁、豌豆苗、胡萝卜、肉汁、番茄酱，而且不知出于什么古怪的原因，还有柠檬雪宝。

只要不是蟑螂堆就好，安流云可不想在猪排里吃到半截蟑螂，即使知道那是糖果也不行。

邓布利多坐在主宾席的中央的一把大金椅上，离他最近的布劳德教授面色苍白，一言不发，连嘴唇也是一种不健康的浅色。

邓布利多拿起一张菜单，贴心地向新教授展示怎么得到自己想要的食物，“南瓜汁。”他说完后手边凭空出现一杯南瓜汁。

不知道邓布利多考不考虑学一下中国传统艺能报菜名。安流云承认自己有点馋八大菜系了。

安流云戳起一块烤牛肉，觉得来霍格沃茨当教授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如果背后没有每时每刻悬着一个达摩克里斯之光头的话。

血人巴罗是个很不错的同桌，虽然他吃不了饭，但他能让一些人吃不下饭。

托他的福，安流云在大快朵颐的同时欣赏到格里菲斯憋得青紫的脸色。他刚才想过来找安流云的麻烦，但血人巴罗完全没有要走的意思，格里菲斯刚站起来就得到了他冰冷的注目礼，旁边的学生又没有插手的打算，最后他只能讪讪地坐下，继续跟旁边的人夸耀自己显赫的家世，顺便贬低“某些人”不堪的家境。

安流云一律当作耳旁风，安静地享用餐盘里的食物，没有和别人交流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