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斯莱双胞胎听到面前少女的需求不免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
“等等,刚刚我们好像暂时耳鸣了。”乔治在弗雷德眼里看见了同样的不可思议,决定再问一遍,“你刚刚说你要什么来着?”
“一整个学期黑魔法防御课份量的速效逃课糖,”纳尔西斯完全没有想过遮掩自己的想法,“等效果稳定下来后给我,我可以先付一半定金。”
“你们不会没有吧?”她看着双胞胎诡异的脸色,有点担心地问道。
“当然有!”弗雷德不会放过这么大一笔生意。
“没有也必须做出来!”乔治眼神炽热,看她就像是在看会行走的加隆。
两个人一唱一和地说着,“我们只是很惊讶....”
“但仔细想想也不是不能理解....”
“没有人可以忍受那个老女人。”
“除了斯莱特林,”纳尔西斯笑着补充道,“如果你们愿意去给她添点麻烦,会有很多人感谢你们的。”
“那我们绝对会成为霍格沃兹的英雄。”说着两人对视一眼,愉快地击掌。
安梧看了眼手表,语气突然莫名有些焦急,“逃课糖你们分批给我吧,这是定金。”
说着给他们一个沉甸甸的袋子就匆匆离开了。
“这就是有钱人啊。”乔治感叹着掂量着袋子,“真是令人安心的重量啊。”
“很快我们也会是了,”弗雷德勾住乔治的肩膀,“可以预想到这个学期我们的生意会有多好。”
纳尔西斯还没反应过来要去做什么,还处于懵逼状态。
【安?我们要去做什么?】
【你被乌姆里奇折腾傻了?咱福灵剂还在锅里熬着】
安梧没去纠结称呼的变化,默默提醒道。
是的,福灵剂,就在前两个晚上借用了桃金娘的盥洗室。鉴于这玩意儿要熬半年,哈利将在未来使用有求必应屋组织学习小组,能用的地方只有盥洗室了。
没去搭理在下水道里抽抽噎噎的桃金娘,纳尔西斯在她的隔壁间架起一个小桌板。
将海葱头的汁水挤出,倒进坩埚后用力且快速地搅拌。安梧看着汤剂的颜色慢慢浮现出暗金色,但只是转瞬即逝,很快又沉了下去。
纳尔西斯将搅拌棒放好,抬头看见桃金娘正趴在隔板上看着自己。
“你又来了,”半透明的眼睛忧郁地看着她,“我以为你不会再来了。”
“你知道这不可能的,”安梧不紧不慢地收拾小桌面,“我的锅还在这。”
就在前两天的晚上,纳尔西斯第一次踏进二楼的女生盥洗室,桃金娘此时并不在这。
纳尔西斯不在乎她去哪了,倒是希望她能晚点回来。
被冰冻的火灰蛇蛋摆在桌面上,在昏暗的环境里闪烁着微弱的红光。
桃金娘在回来后立刻发现了异常,半透明的身体穿过隔板,语调缓慢忧郁,“是哪个学院大晚上的来打扰别人.....”
嘴里的话在看见拉文克劳代表色时停了下来,沉默两秒后语气怪异,“.....你偷了拉文克劳学院的服装?”
因为那些众所周知的刻板印象,很少有人会想到这才开学不到半个礼拜会有拉文克劳的学生出来夜游。
安梧顿了顿,解释道,“我确实是拉文克劳的学生。”
桃金娘上下打量着她,“真稀奇,或许你应该去格兰芬多。”
“那里不适合我,”纳尔西斯说着将坩埚下的火焰点燃,过了几秒才补充道,“太吵了。”
预热的时间需要很久,安梧静静地看着火苗舔抵着锅底,如果可以的话她希望身边那个幽灵可以安静点。
“你在背着人熬制魔药,迷情剂吗,你就不怕我告诉别人?这么熟练这一定不是第一次了,你之前都在哪里熬制,怎么会突然来我这里?”
大概是因为太久没有和人说话了,桃金娘自己一个人自顾自地,絮絮叨叨地猜测着。
说话声突然停下了,纳尔西斯疑惑地抬头看她,看见桃金娘借着火光仔细地打量着自己的脸,视线落到了右眼下的胎记上。
“我想起来了,”她的声音里带着得意与嘲弄,“我见过你,就在几年前,也是在开学后不久。”
感觉自己像是抓住了一个把柄,幸灾乐祸地说道,“当年那一场古怪的震动,我回来的时候正好看见你从盥洗室里跑出来,身上的袍子都是灰和血迹。”
“那一定是你弄出来的,你说我要是报告给教授你会怎么样?”桃金娘得意洋洋地放出威胁,预想中的惊慌失措并没有出现。
纳尔西斯平淡地看着她,语气里还有些许庆幸,“邓布利多知道这件事。”
桃金娘一下卡壳了,继而感到了难以置信,“邓布利多教授居然知道!”
“他当然知道。”安梧将火灰蛇蛋丢进坩埚里,用理所当然的语气说着,就像是邓布利多叫她去把地下炸了一样。
正当桃金娘消化这一爆炸性的消息时,一个金色的脑袋从盥洗室的门口探了进来,“纳尔西斯,我好像听到你的声音了。”
“安度西亚?你怎么在这?”纳尔西斯走出隔间,惊讶地看着来人。
“我看你不在床上肯定又跑出来夜游了,”安度西亚眼神幽怨,“我就跑出来碰碰运气,刚听见桃金娘的声音就过来看看了。”
“真是令人羡慕的友情啊,”桃金娘又变回了那种哀伤的语气,“那我呢?自从来到了这里就没遇到过朋友,她们都在嘲笑我。”
说着珍珠白的眼泪又扑簌簌地落下,她飘回自己的隔间里,开始低低地抽噎起来。
安度西亚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你别哭啊,我没有想让你难过....”
“真是可笑!说的真好听!”桃金娘所在的隔间门砰地一下被打开,她的声音尖锐,“不管在哪里的生活我都得不到快乐,只有悲伤,没有人在乎过我!没有人!”
说完又生气地瞪着她们,眼眶里还有没有落下的泪水。桃金娘愤愤地钻回了下水道里,溅起的水花差点把两人浇透。
“有时候她说话听着就好,不要去随便搭话。”安梧无奈地烘干她们身上的衣服,将坩埚里多余的水倒掉,重新点燃火焰。
纳尔西斯压低声音补充道,“因为你不知道你说的哪一句话会刺激到她。”
“好吧,是我不对。”安度西亚挥动魔杖将隔间清理干净,“你在熬制福灵剂?”
“是啊,这地方比宿舍安全多了。”纳尔西斯语气轻快,“没有什么人会来,宿舍你还要去担心会不会有人串门。”
桃金娘以为在被自己浇了一身水后,那个女孩会另外找个地方,难免有些小小的懊悔,那是这几年来第一个愿意心平气和和她说话的人。
钻进下水道后便顺着管道去了城堡的其他地方,在回来后看见隔间里那个坩埚下静静燃烧的火焰心里难免有几分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