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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书神 > 其他类型 > [hp]穿越霍格沃兹患上人格分裂 > 第29章 第 29 章

安梧的故事可以说是一个非常狗血的故事。

她出生在乡下的一个普通的家庭,父亲是司机,母亲经营着一家小店,弟弟比她小两岁。

她不喜欢这个弟弟,甚至可以说是憎恨。从小到大,无论什么事情都要让着他,只要他稍稍一叫,那就是被姐姐欺负了。

母亲和父亲总是说不会偏心,但人的心天生就是偏向左边的。

她的吃穿用度不会比弟弟差,甚至可以比弟弟还要好上几分,但是被对待的态度永远比不上弟弟。

母亲会对她洗脑,从小就告诉她,家里在你身上花了多少钱,以后都要连本带利还回来。不要和父母顶嘴,要听话,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你必须当一个淑女,长大后嫁个好人家,生一对儿女,这样人生才算圆满。

她信了,努力去讨父母欢心,一次次压抑自己原本的性格。直到她去了城里上初中才觉得不对劲,去了更远的城市上大专才意识到,这些话是不对的。

就连家务活也是由她来做,她问母亲:“什么时候弟弟也来做?”

“到他和你一样大的时候。”这句话说了一年又一年,一直到母亲把小店做大做好,一直到她快成年。

然后这句话变成了“男孩子做什么家务,家务就应该让女孩子来做,你想让你弟弟变成一个娘娘腔吗?”

原生家庭带来的不止这些,其中大多都是由母亲给她带来的。

她永远不会忘记在五年级的时候,因为犯错,母亲一脚把她踹到地上,说:“我养你还不如养一条狗!”

她的手臂内侧有一道被电线抽打留下的疤,母亲忘了这是因为什么留下的,生气地质问:“这是我的女儿,你凭什么让她留下疤痕!”

“这是我的女儿,你凭什么.....”这个句式她从小听到大,这让她有一种自己是物品的错觉。

当她说出疤痕是被母亲打留下的时候,母亲又责怪道:“当初都跟你说了不要躲,你看现在留疤了,满意了吗!”

类似的事情还有很多很多,根本说不完。

在她很小的时候,弟弟贪玩烧了房间,导致她脸上有一块丑陋的疤。

这块伤疤导致她小学和初中都在嘲笑中渡过,直到去了大专,这些伴随了她半辈子的嘲笑才消失。

小学比初中好多了,那时候的小孩子不会什么脏话,翻来覆去还是那么几句。她以为只要自己表现出不好惹的一面,就可以不被嘲笑了,于是她就这么做了。

在初中班上男生用伤疤取笑她的时候,她追了上去。但是她高估了自己,她根本追不上那些男生,反而使那些男生觉得有趣极了,变本加厉。

什么样的词都可以用来形容她,生化危机,校园食人花,腐烂发臭的苹果,会被问长得这么丑为什么不去死。

在一场席卷全球的疫情里,他们说就是因为她太丑了才会有疫情,她就是导致数千万人死亡的元凶,是病原体。

不止语言上的欺凌,还有行为上的。他们把她当作行走的瘟疫,避之不及,被分到一起做同桌都是一副生不如死的样子。她碰过的东西,如果是小物件会被直接丢掉,大物件会被反复擦拭。

她的作业本永远不会被放到她的桌上,会出现在讲台上,地上,垃圾桶边或者成为捉弄人的道具,丢到哪个男生桌上。

和男生相比,女生的行为可以说是善良到极点,仅仅是被孤立,除了必要的交流外,不会产生过多的接触。

她也和老师父母说过这些事。

“说你两句又不会少块肉。”“同学之间的小摩擦不要放在心上,他们只是和你开玩笑的。”“他们为什么只欺负你不欺负别人,你要从自己身上找找原因。”“肯定是你嘴贱,说了不该说的话,才会被别人欺负,明天你去好好道个歉就好了。”

以上,就是她得到的回答。

她变得自卑敏感,极度自厌,学会将情绪不表露于外,藏在心底。

她被母亲给予厚望,认为她一定是个天才,可以考上清华的天才。

只要她的成绩没有到达母亲的预期,就会收到母亲的失望和责骂。如果作业没有及时完成,或者上课打瞌睡,就会挨一顿打。

她选择自暴自弃,最后去了大专,被迫选择了自己最讨厌的专业。其实她可以上高中的,但是她不想有任何与初中同学见面的概率,哪怕这个概率不足百分之五。

她幼儿园参加的小比赛至今还会被母亲拿出来夸大,然后到处吹嘘自己培养了一个多么优秀的孩子,各种奖章拿到手软。

她的心态愈发扭曲,认为自己的存在就是一个错误,不应该出生,求死的心愈发强烈。

压力像山一样,几乎要把她压死了,她想要求救,但是没有人可以救她,于是她渐渐将压力发泄到了弟弟身上。

既然都说是我做的,那我就去做吧。

于是她会去使唤弟弟做家务,给她跑腿,只要他没有完成她的要求,学着父母的样子打骂他。会拿刀架在弟弟的脖子上威胁他,当然她不敢真的下手。

她知道自己不正常,可能病了,但她不知道该怎么做。她依旧很累,她想要一时的放松,想要自由,想要被爱,被当作人一样被爱,想知道被人无条件爱着是什么感受,还想要一个久久的拥抱。

直到初中毕业的那个暑假,她在网络上认识了一个人,叫做江江,打游戏认识的。她们聊的很开心,在江江身边是她最轻松最快乐的时光了。

江江会无条件向着她,会告诉她如何选择自己的道路,会提醒她母亲的做法是不对的,会在她难过的时候安慰她。

慢慢地,少女将自己所有最热烈的爱灌注在江江身上。

友情?爱情?亲情?她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深爱着江江,江江也会回应她的爱。

如果前面所经历的苦难都是为了遇见江江,那这些苦难她心甘情愿地接受。

认识的第二年,两人约好假期见面,这是她们第一次见面,她以为自己会紧张到不知所措,但见面后发现,自己只要呆在江江的身边就会不自觉地放松。

在黄浦江边吹着晚风,她偏头看向穿着单薄的江江,“你不觉得冷吗?要不我外套借你。”

江江摇摇头,“我不怕冷,你穿着就好。”说着拉过她的手,“你手怎么这么冷?”

她刚想解释自己天生体寒,却被江江抱住了,“我给你暖暖。”

炽热的体温好像要融化她身上的寒意。她回抱住了江江,她听见自己说:“让我多抱会儿,这边风好冷。”

她的眼角隐约闪着水光,在寒冷的风中又消失不见。

她们有着极为相似的想法,同样对这个世界抱有悲观的态度,有多个相同的喜好,会记住对方的忌口,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放在心上。

两人甚至都是一样的疯子,毕竟没有哪个正常人会提前给自己写遗书的,就算有也不会定期修改。

江江在认识的第三年的下半年就到了她所在的城市学习,这让她着实高兴了好一段时间。

她试着分析自己对江江到底抱着什么样的爱,如果自己是同性恋的话,母亲会怎么看?

她试着提出想法,换来了一顿责骂:“如果你得了同性恋那种病我就不活了!”用生命捆绑这种伎俩她见了太多次,已经麻木了。

母亲讨厌同性恋。这是她得到的结论。

她小心隐瞒,不让母亲发现。她自己也说不清对江江的感情,万一真的是恋人之间的爱,自己会连累江江的,她不敢去赌。

万幸瞒的很好,她和江江决定,等到毕业就离开这里,去其他省份一起生活。

她不贪心,只要能够和江江一起就好。

但命运似乎总是喜欢写下难改的剧本。

一个周末,她如同往常一样撒娇要江江来学校接她出门,江江也笑着让她等着。

这一等,等来了江江的死讯。

江江在来的路上出了车祸,当场死亡。

这个可笑到就算在小说里都不会出现的死法就这样出现在她的身边,她赶到现场只看见江江冰冷的尸体和满地刺目的红。

天上淅淅沥沥地下着雨,水珠从她的脸颊滑落。她抓着江江冰凉的手,再也感受不到那炽热的体温。

葬礼上,她一滴眼泪都没有掉,她知道,她的眼泪已经和江江的尸体一起送进了焚化炉烧干了,她的心和这个热烈张扬的少女一起放进了骨灰盒里,埋到了地下。

如果没有我的要求,江江是不是就不会死了?如果是我去找江江,那该死的应该是我。

她把江江的死归咎在自己身上,可以说是非常偏执地认为是自己任性才导致江江的死亡,自己就是杀死江江的凶手,自己才是那个该死的人。

她不记得自己是如何渡过接下来的一个月,浑浑噩噩,只记得自己凭本能打理好了所有的物品,然后,她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她逃学了,带着她和江江这段时间存下的钱,没有人可以联系到她。

她偷偷挖出了江江的骨灰,她记得江江说过:“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死后骨灰能撒到西藏。”

少女热烈的灵魂怎么能被拘束在这小小的盒子里?

她爬上色拉乌孜山,于黄昏下俯瞰着整个拉萨市区,夕阳为她和她手里的盒子渡上一层金红色。

在无人的角落里,细碎的红色粉末随风消逝。她将一枝干枯的桔梗放进空了的骨灰盒里,埋在了山顶,那是江江最喜欢的花。

她来到了她们一起生活过的出租屋,提前服下艾多沙班片,留下一封遗书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这就是安梧的故事,一个泯灭于尘世间普通人的故事。

在这世上肯定会有其他人受到了比她更多的苦难后坚持了下去,但那又如何?她从来都不是一个坚强的人,她就是玻璃心,她找不到自己活着的理由。

这个故事就像一个愚蠢的作者为了打造一个悲惨的身世,随意地将苦难跟叠buff一样堆积到她的身上。仅仅是为了悲惨而悲惨,毫无理由,毫无根据。

像施舍一般给予她一点微光,又使光熄灭,蠢到极点的剧情。

但就是这样离谱,狗血的故事,却在安梧身上真真切切地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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