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阅读体]时光间隙 第164章 第1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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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艾丽娅一从门口消失，罗恩就问，“是你的伤疤吗？”

哈利点点头。

“可是？”罗恩惊疑地走到窗前，朝雨中看了看，“他——他现在不可能离我们很近，是不是？”】

“这是什么意思？”穆迪皱着眉头问。

哈利三人对视了片刻，没有接话。老校长将自己的目光投到了他长长的手指上，这让他看上去有些忧虑，但同时又让他显示出某种不可战胜的决绝来。

【 “是，”哈利低声说，一屁股坐到凳子上，揉着额头，“他也许在千里之外。我疼是因为，他……发怒了。”

哈利根本没想这么说，这话在他听来像是出自一个陌生人之口—— 但他马上意识到这是真情。他也不知道这意识从何而来，但他的确知道，伏地魔，无论在哪里或在做什么，那魔头都正在大发脾气。】

年轻的格林德沃和他的朋友对视了片刻，很显然他们在脑海中搜索了相关的魔法，但两人都一无所获。

卢修斯倒吸了一口凉气，但更快他就注意到几乎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到了他的身上。他竭力镇定着，试图不表露更多。

“怎么？伏地魔的走狗要缩在角落瑟瑟发抖了？需要我给你准备一条新裤子以免你尿湿么？”小天狼星讥讽道。

卢修斯苍白着脸色什么也没说。

纳西莎摇着扇子，露出了一个温和可亲的笑容。

“呀，听听，就好像一个惶惶不可终日的阿兹卡班渣滓有资格对别人品头论足似的，有这份骂人的精力不如先把你夹着的尾巴从□□拿出来吧。”

小天狼星几乎马上跳了起来，但最后他只是坐在原位，对他的堂姐露出了威胁的犬齿。

【“你看到他了吗？”罗恩恐惧地说，“你……是不是看到了幻象？”

哈利静静地坐着，盯着自己的脚，让思想与记忆在余痛之中放松纷乱的影像，喧嚣的声音。

“他想办一件事，但办得不够快。”

他又一次惊奇地听到自己说出这句话，但很清楚它是真情。】

斯内普的手不由自主地放在了胳膊上。穆迪厌恶地扫了他一眼。

“有意思。”老魔王呢喃道。

德拉科马尔福瞪大了眼睛——他一直觉得疤头的救世主名号不过是些虚伪的自夸。

【“可是，你怎么知道的？”罗恩问。（当麦格教授念出这句话时，几乎所有人都坐直了身子，屏住了呼吸。）

哈利摇摇头，用手紧紧地按住眼睛，眼前进出无数的星星。他感到罗恩在他身边坐了下来，知道罗恩在盯着他。

“上次是这样吗？”罗恩屏着气问，“在乌姆里奇办公室里你伤疤疼的那次，神秘人也是在发怒吗？”

哈利摇摇头。

“那次是什么？”

哈利回忆着。他在看乌姆里奇的脸……伤疤痛起来，他腹部有一种异样的感觉……一种奇怪的、跳跃的感觉……高兴的感觉？当然，他当时没有分辨出来，因为他自己是那么痛苦。

“上次是因为他很高兴，真的高兴。他想到……有件好事要发生。我们回霍格沃茨前的那一夜，”他回忆起在格里莫广场他和罗恩的卧室里，伤疤疼得特别厉害的那次，“他在大发雷霆。”】

“小子，给我看看你的伤疤。”老魔王兴趣盎然地说。哈利讶然地回望着那个老人，他条件反射般捂住了自己的额头，整个人僵硬得像块石头。

很突兀的，一些不连贯的画面在哈利脑中无法抑制地纷飞而过，直到——“盖勒特！”年迈的邓布利多急声呵道——说实话，在坐大概没什么人听过这位德高望重的老校长用这种语气讲话。

那些异样的，脑海被搅动的感觉猛地停了下来，就像是一场错觉。当他回过神来时，他发现自己半靠在罗恩的肩膀上，耳边不止有小阿不思的呼唤声，甚至还有马尔福短促的尖叫，他背后全是冷汗，而凤凰社的成员们几乎全都已经掏出魔杖指向了那个枯瘦的老人。

“老天，他醒了！”莫莉几乎热泪盈眶。

“你找到了一个好东西，阿尔。”老魔王轻悄地说。“一个精妙绝伦的魔法。”

哈利身上的汗毛全都竖了起来，赫敏紧紧揽着他的手臂，把他箍得有些疼，莉莉站在他的身边一脸担忧，詹姆斯则不知所措的团团转着。

“哈利，你还好么？”泰迪焦虑地问道。

“我没事，我什么事都没有。”哈利连忙解释道。

“你这是什么意思？”小天狼星咬牙切齿地问。

老魔王没有理会他，只是把视线转向了邓布利多，现下这位耄耋老人的脸色并不好看，他常常温和如湖水的湛蓝眼睛冻上了一层硬邦邦的坚冰，这让他看上去像是变了一个人。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阿尔。”老魔王快乐地说。“如果你有需要的话……我是说，你知道的，只有我能帮得上你。”他近乎俏皮地眨了眨眼睛——即便小天狼星的魔杖已经近得快把他的喉咙戳穿了。

邓布利多注视了他片刻，最后这位老人说：“谢谢你，盖勒特，如果有那么一天的话。”

老魔王大笑起来，他闲适地拍了拍手。“为什么不回到你们的沙发上去呢？”

没有人动。

直到老校长点了点头，莱姆斯这才率先收起了魔杖，退回自己的位置，最后开始挪动的是小天狼星——他看上去恨不得把这位臭名昭著的魔头捅上几个窟窿。

再次开始阅读的时候大家的表情都不怎么好看，就连麦格教授平板严肃的语气也透出了一些凝重来。

【他转过头，见罗恩目瞪口呆地盯着他。

“你可以代替特里劳妮了，哥们儿。”罗恩钦佩地说。

“我没有预言。”哈利说。

“不，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罗恩的语气中充满敬畏，“哈利，你在读神秘人的思想！”（雷古勒斯的手指紧紧蜷曲在了一块，而马尔福一家显得更苍白了。）

“不，”哈利摇头道，“我想只是他的情绪。我有一些闪电般的感觉……邓布利多去年说过会发生这种情况，他说当伏地魔靠近我、或当他感到仇恨时，我就会有感应。现在他高兴时我也有感应了……”】

小阿不思转头看向父亲额头上的伤疤，它在细碎的头发间若影若现，像个酷酷的纹身，但他体贴的没有询问。

【片刻的沉默，风雨抽打着房屋。

“你得告诉什么人。”罗恩说。

“我上次告诉小天狼星了。”

“那好，这次也告诉他！”

“不行吧？”哈利沉重地说，“乌姆里奇在监视猫头鹰和炉火，你忘了吗？”

“那就邓布利多—— ”

“我告诉过你，他知道了。”哈利站起来，从挂钩上摘下他的斗篷披到身上，“再告诉他没有意义。”

罗恩系上斗篷，若有所思地望着哈利。

“邓布利多会想知道的。”他说。

哈利耸耸肩。

“走吧，我们还要练无声无息咒呢！”】

老校长忧伤地看着哈利，但他选择一言不发。

读书会似乎成为了某种沉默的沼泽，所有人的疑问和焦虑都在粘稠恶心的泥土下结成了空空的气泡，悄悄然上升，上升，最后破碎在一言不发的空气中——这是没有回响的无用功。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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