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姆自然是不知道剧本被魔改成了什么样,因为弗罗拉是按照极北之境的的童话改的。
【开演之后】
“魔镜,告诉我,谁才是最美的...女人?”
汤姆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明显带着几分咬牙切齿。
如此耻辱,他怕是生吞了弗罗拉也不能解恨了。
“当然是您了。”魔镜恭恭敬敬地说道。
故事是双线同时进行的,这一幕演罢,便是王子的戏份了。
旁白:从前有一位十分英俊的王子,他发誓要娶这世上最美丽的女人为妻子。
一切都有条不紊地进行着,汤姆面无表情地等待着话剧的结束。
旁白再次响起。
旁白:王子认为王后才是这个世界上最美的女人,他是绝对不会娶什么白雪公主的。
汤姆里德尔:???
照理说马上就要到剧情的**了,也就是王子带着白雪公主的冰棺回到自己国家,路途颠簸,导致白雪公主在路上把毒苹果咳掉了,醒来后与王子深情一吻。
但现下,汤姆想了想自从吃下毒苹果后就失去出场戏份的公主,和一手揽着王后(也就是他)与国王激战的别国王子(弗罗拉),他就整个人都麻掉了。
话剧在王子战胜了国王,把王后拦腰抱起来以后的惊天一吻中结束。
汤姆用手推井罗拉示意她不要真的亲上去。
弗罗拉自然没打算去亲他的唇,借了位便亲在他右侧的脸颊上。
帷幕一放下,汤姆便立刻从她的怀中挣脱来,从他那双因怒意而显得愈发危险的红眸中,弗罗拉莫名产生了一种诡异的满足感。
或许她本质上就是个玩世不恭的大魔王吧,如果不是做女王要庄重沉稳,弗罗拉早就变本加厉了。
别人越生气,她就越愉悦。
“我不是说过了...”
汤姆而色阴沉,苍白的脸上好似能滴出来墨汁来。
弗罗拉收起的王子的佩剑,向他行了一礼,“王后还在生气吗?”
汤姆扫了一眼周围满满的人,强忍住当场爆发的冲动,一帅手离开了。
世界之树小心翼翼地探查了一下汤姆的好感度 发现并没有任何波动,才稍稍放松下来,它果然还是想和女王搭班做事。
眼前这个弗罗拉太不靠谱,同时它也开始后悔为什么非要把女王变小。
虽说记忆没有消失,可变小了难免会受到弗罗拉幼年期的影响。
话剧结束后,汤姆如愿以偿,短暂地恢复了他宁静的生活。
他现在不只是凯觎她的能力,他还在盘算着怎样把弗罗拉强加在他身上屈辱一一回报给她。
不如,毁掉她最珍视的东西?
汤姆仔细思考了一番。
但是关于弗罗拉最看重的事物他依旧一筹莫展。
世界之树默默提醒十分畅快的女王,“他肯定在想如何对付您!”
弗罗拉完全无所谓,“四舍五入,他在想我,这是好事。”
“呃...”世界之树一噎。
........
绿箩真的要旱死了。
汤姆喜欢在它的旁边放上一杯水,以此表明他并不并不是想不起来要浇水。
弗罗拉知道如果自己敲门的话,是根本不可能进入他的房间的。
那她干脆不走正门了。
汤姆看了一眼坐在窗台上颇为悠闲的弗罗拉,她拿起他放在一旁的水杯,把里面的水倒了进去。
“下午好,里德尔。”汤姆一言不发地紧盯着她。
弗罗拉从窗台上轻盈一跃,然后径直走到他的身边坐下。
“绿萝快枯死了。”弗罗拉向他陈述。
这本是两人都心照不宣的事实。
同时她自然注意到了,他那副仿若盯上了猎物的蛇竖起的瞳孔。
弗拉挑挑眉,蓝色的眼睛扑闪两下。
果然,下一秒她的脖子被一双冰凉的手扼住。
“你到底想干什么,琴?”
弗罗拉毫不慌张:“你还在为亲你的事生气?不就是亲下脸颊,这都计较,要不然你直接亲回来?”
见他不松手,弗罗拉抬手点了点他。
汤姆不受控制地把手放下了,僵立在原地动弹不得。
弗罗拉从他自旁绕过,“嗯,让我猜猜...你一定是在想该怎样对付我?”
“是又如何。”
汤姆不耐,都懒得否认。
“不如何,但想必你终会发现,我珍视的东西呀,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闻言,汤姆.里德尔陷入沉思。
“那么,明天见。”
弗罗拉优雅地推开门,不紧不慢地从正门离开了。
大抵来说,人总是要对什么产生情感的。
对于汤姆来说,尽管他已经对人情世故冷漠了极点,也未能避免产生其他的感情。
比如,厌恶与不耐,他或许可以没有爱,却并不一定没有喜欢、贪婪和妄想完全占有的感情了。
在看到到攻略对象稳定在-10的好感度之后,世界之树怀疑自己是不是把女王传送过来的时机并不恰当。
“你听说过蝴蝶效应吗?”
世界之树被她突然的问题惊到。
弗罗拉看向窗台外还略显朦胧的天空,外面似乎喧闹极了,几声清脆的鸟鸣和露水滴落的声音清晰地传入她的耳畔。
“那不是人类的理论?即一只南美洲亚马孙河流域热带雨林中的蝴蝶,偶尔扇动几下翅膀,可能在两周后引起美国德克萨斯引起一场龙卷风。”
弗罗拉抿唇,目光深邃。
“你不觉得,或许那只蝴蝶就是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