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汤姆里德尔]巴拉姆效应 第161章 炼金

在我精神深处，我做着所有的梦的地方，

在我灵魂的最后的领地，那个我不知为何回忆的地方

其实那天晚上他们并没有找到魔法石，虽然那道光芒仿佛就近在咫尺，触手可得一般。亚希伯恩拉着大家在城堡里走了一圈又一圈，似乎他们离传说中的魔法石越来越近，但又越来越远。

这其实是一个关于布斯巴顿人尽皆知的秘密──没人能走到魔法石的房间。在传闻中它有无数种形容，像黑夜一般的璀璨，像大海一样的蓝，或者它只是一块普普通通的石头。总之，没人知道魔法石的样子。亚希伯恩就如同捉弄一般带着几人在城堡里绕圈，他一边走，一边在嘀咕什么，走到尽头亚希伯恩摆着手说不找了。

虽然卡尼库拉知道真实情况的确是无功而返，但她在一旁不断的鼓励他们说快到了，云心和泊拉表现的有些期待。修倒是显着没那么多急切，最让卡尼库拉觉得意外的是汤姆，他很平静，甚至并不抱着什么期望的样子，好像他早就知道这是一场闹剧。

“炼金术士们说得好，Tertium non data，「第三条道路绝非唾手可得」。也就是说，从一种元素变成另一种元素，从废料变成最好的金子，这个过程是无法记录的。”

德姆斯特朗在霍格沃茨到达的次日下午抵达，泊拉从卡尼库拉的言语中得知似乎他们那边也遇到了什么不可抗的因素阻挡。原定的开幕仪式和勇士选举也不得不推迟。

在这半个学期内霍格沃茨和德姆斯特朗的学生将会参与进布斯巴顿的日常教学中，泊拉等到了她期待已久的炼金课，那是在霍格沃茨里需要到高年级才能够接触到的。

“它充满神秘感，没有人能确切知道是什么导致了这种改变。而心灵不动声色地挣开牢笼、走向宽广的过程也是如此，我们只能猜测发生了什么。”

上课的是一个很年轻的教授，并不是霍格沃茨传说的尼可·勒梅，他在台上从最为基础的炼金术原理开始讲解，一直引申到了炼金术的伦理问题。

他们面前摆放着各种的炼金原材料，除了在魔药炼制中常见的各样的草药，很多意想不到的东西居然也会是原料。

泊拉面前放着透明的玻璃瓶，上面的标签写的令人寻味，

“北爱尔兰地下3英里的空气”

教授允许他们近距离观察和触碰那些炼金原料，能够展示出来的基本上都不会造成太大的危害，她拿起面前的玻璃瓶，随着晃动一种若有若无的漩涡在瓶中聚集着。

“空气？”

除了这些另外一瓶的标签写着──冰岛第三次降雨的水，但瓶子里透明的液体和平日里的没什么差别。只是听着那些新奇的原理，她对于炼金好像又浓厚了几分兴趣。

“关于最近的炼金术讨论热点之一有长生不老药的道德困境：

生命的意义：追求长生不老是否违背了生命的自然规律和意义？”

看得出来他是一名亲麻瓜派，关于自然规律这一条理论多在麻瓜届流行，但巫师并不认为世界是自然法则构成，而是由魔力组成。麻瓜和巫师有两套截然不同的体系，大多数的人都只会相信其中之一。

他说出这句话时台下的很多学生发出了惊讶的表情，尤其是来自于德姆斯特朗的学生，眼中甚至带着些许的蔑视。他们大多都来自于纯血家族，因为家族的影响受到的是纯粹的巫师原理，对于教授提出的观点不可置否。

“既然巫师们都觉得灵魂是不死不灭的存在，那长生的意义是对于□□的维持。□□如果会衰老，表明它符合自然规律……生老病死，这些并非完全由魔力构成，巫师并不能抵抗关于时间带来的困扰。”

她听着教授的话，像是触及到什么转头悄悄的扯了扯一旁汤姆的袖子。

“汤姆，灵魂为什么是不死不灭的。”

时间渗透生命，生命变成死亡，时间穿透房屋，把房屋化为尘土。就连群山，那些宏伟的岩石堆，最终也要屈服。

什么是灵魂？

为什么巫师死后可以选择以鬼魂形态保留？又为什么可以选择继续下一世？

“死或生。只要你有灵魂，这个问题有什么要紧。”

轻微偏头，他看着泊拉小声的说出这句话，死或生。只要你有灵魂，这个问题有什么要紧。

“抱歉，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灵魂可以一直存在。”

在看见那算紫色的眼睛后，又迅速移开视线，某些程度上他抗拒回答这个问题。在某一个充满薰衣草花香的晚上，摇曳的烛火里他曾经像是分食柔软的蛋糕一样，切下过一小块灵魂。

现在就藏在他的吊坠里，是他珍贵的宝物，却又不敢像众人分享。其实那个魔法达成的条件尤为苛刻，但当一切都顺其自然的发生，无法拒绝的致命诱惑使他进行了尝试。

对啊，灵魂是不死不灭的，又能有什么问题呢？

“教授您好，请问可以讲解一下关于长生不老的具体原理吗。”

尽量避免去思考这个问题，像是身体里第二颗心脏在跳动起伏，汤姆看着讲台上年轻的教授在一片沉寂了开口。

关于自然的理论教授说的无懈可击，德姆斯特朗的学生陷入巨大的沉默之中，他们试图找到逻辑里可以反击的论点，又静默不语。霍格沃茨学生则对于炼金术这一块了解的并不多，又也许是因为学校招收麻瓜出生的学员对于这种对立象限显得不过分的纠结。

“这位霍格沃茨的同学您好，关于长生不老的原理问题实际上勒梅先生并为公开过，不过通过目前的情况来看我可以做出一个大胆的猜想。”

有人打破尴尬的沉闷，教授笑着回答，魔法石的制作是一个秘密，勒梅亲口承认他无法在制作出第二块魔法石，虽然这个声明呗看作是欲盖弥彰。但几百年来无数人对长生不老有着狂热追求。

“根据帕诺波利斯的佐西莫斯的观点，金属由两个部分组成：一个是不可挥发的部分，称之为“身体”；另一个是可以挥发的部分，称之为“精神”。精神承载着金属的颜色和其他特殊属性。

金属的身份取决于其精神，而不是其身体。因此，炼金术士通过火——蒸馏、升华、挥发等——将精神与身体分离开来，再让分离的精神与其他身体相结合，以实现金属的嬗变。”

这一段话又拉扯回德姆斯特朗的情绪，即使他们之间思想不够一致，但是对于炼金术知识理论倒是不介意尽可能的吸收。

“我大胆预测，也许他把灵魂从身体里提取出来，以此达到了长生不老的效果，并且用过一些特殊的手段维持□□健康。”

就好像抵达了一个非生非死的阶段，死亡的那一刻，当灵魂用完身体，它扔掉这毫无生气的僵尸，就好比是用坏的破布。这尘埃的身体又回归尘埃，而灵魂，用纯净永恒的光再造一个身体。

“在他公开的日记里写过这样的一段：然而这里却没有任何声音，空气里满是在夜间开放的白花的香气。这里的夜太美了，你的灵魂似乎要挣脱你的身体的约束。你觉得你的灵魂也许随时都会飞升上天。”

也许这就是为什么勒梅说他无法再做出一个魔法石的原因，灵魂被剥离出来，魔法石的副作用就是无法再继续探究灵魂的秘密。

听着教授的回答汤姆计划着一个十分明确的理论，他对上那双充满激动的眼睛似乎还想要得到更多的答案，却突然被敲响的钟声打断。在古怪的氛围里教授朝着汤姆点头示意，随机收拾好好自己的教案走出教室。

他想追上去继续询问，但是泊拉的声音却提醒他下一堂课是由霍格沃茨为主开设的魔药学，斯拉格霍恩教授还委托他作为助教。没再说什么，他跟着泊拉和其他的布斯巴顿学生离开。

向周围布斯巴顿的同学问清楚今天那个教授的姓名，才得知他居然是布斯巴顿聘请来的新教授，目前为止还在考核期。之前的教授因为身体原因只能负担起一两个年纪的教学，而以炼金术出名的布斯巴顿需要新鲜的支柱。

不过说实话就连布斯巴顿的学生都觉得他的观点过于激进，思想上更是十分的唐璜，能不能正式留在这里任教还悬而未决。

“晚上记得准时到达广场，今晚的开幕式将会在那举办。”

结束一天的课程在布斯巴顿的城堡里不断的转变教室，尤其是这里比霍格沃茨的占地要大上许多。此刻在布斯巴顿的带领下，霍格沃茨和德姆斯特朗的学生在城堡入口处集合并切被通知要在晚上七点准时抵达广场举行的开幕仪式。

泊拉看见德姆斯特朗的众人在收到消息之后几乎是带着所有人立刻离开，似乎是为了典礼准备着什么，而霍格沃茨这边则显得平静很多，他们聚在一起相互交流起这几天在布斯巴顿的体会和经验。云心拉着修向他讲述起关于卡尼库拉的事迹，而人群中只她只发现汤姆在一旁不言不语。

很快卡尼库拉就追到泊拉身边，她甚至还来不及去问汤姆接下是什么安排，被拉着一起参与进布斯巴顿的活动之中。

但这一次汤姆没有选择跟上来，他看着泊拉被一片翩翩蓝色拉走，转身他选择了另一个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