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汤姆里德尔]巴拉姆效应 第147章 我想要你的灵魂

求你别再不停地伤我。

太阳的轨道是你，金星的屋子是你，

点点的希望是你。

“想必您是一个聪明人，知道我带您来这是什么意思。”

比顿先生让汤姆直接入坐书房的主位，他心里其实已经开始相信汤姆就是里德尔家谣言的那个私生子了，他的举手投足看上去接受过良好的教育，也愈发和他的父亲逼近。

“您的意思是，我是这家的继承人？”

汤姆笑了笑，眼神里有些轻蔑最后转变为自嘲的语气，

“先生您可能弄错了，我是孤儿院出生的，我连自己的母亲叫什么都不知道，说不定她只是为了方便就给我取了这么一个普通又大众化的名字。”

他坐在椅子上表现的气定神闲，将自己刚刚才埋葬的过去现在挖出来博取同情，而站在他身后的泊拉却听得心惊肉跳。

他才不是什么普通人家的孩子，他是斯莱特林的后裔，她的母亲姓氏冈特。

“在今天之前我从来没见过你，可你和汤姆真的很像……”

将他和那麻瓜父亲比喻形容让汤姆感受到不适应，他只需要萨拉查一方的血脉就足够了，至于里德尔，那是他可以抛弃的另一面。

他挑挑眉示意比顿先生继续说下去，心里也在思考选择成为里德尔继承人会给他带来什么利益。

“看到你的那一刻我都觉得像是回到了他小时候，我是看着他长大的……你说出你名字的瞬间我感肯定……上帝……你就是里德尔家最后的血脉了……”

他越说越激动，最后跑到书桌之前，他们刚刚是距离较远进行谈话的，比顿先生热切的盯着那一张脸，那张和汤姆如出一辙的脸，就好像棺椁里的人此刻活生生的出现在他视线里。

汤姆被这灼热的目光偏移对视的眼神，他冷静的将手重叠摆放在桌面上，他表现出来的气质就和这里的主人一样，比顿又迷失了眼神。

“我不确定，先生。我其实并不知道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除了一个名字之外，他们没给我留下任何东西。”

“总之，我敢肯定你就是他的儿子，不过鉴于他生前的一些纠纷，我需要一些时间去查清楚关于你的活动轨迹。”

他摸着自己花白的胡子看着汤姆的表情和神态，是那么的相像，只不过这个孩子比汤姆不知道为什么要礼貌却疏离的多。

“如果没有任何异常的话，你就是里德尔家的继承人拥有他所有的遗产。”

“先生，我还需要时间考虑。”

事已至此，汤姆也相信这个所谓的里德尔是自己父亲一事，不过等他见到他的时候，里德尔已经成为墓地里冷冰的石碑，他没有做任何事情就获得了一切，但面容上依旧维持着怀疑和审视态度。

对话到这浅尝辄止，交锋也暂时收回试探揣测，汤姆向着比顿先生告别并约定好他可以去镇上有名的旅店那找到他们，原定计划会在这暂留长时间来躲避夏日的酷暑，现在发生了这计划之外的变故他们留下来的时间只会更长。

回去的路上，泊拉根在汤姆身后他的漫不经心是故意设计的还是存粹的巧合导致，她的思绪不清以及难以分别幻境和真实世界了，用着开玩笑的语气来打探他的内心想法。

“我没想到能找到里德尔家，很可惜对吧……”

“可惜什么？”

他回答的平静，时候没有想起也许是一两年前那个和今日一样的晚上，杀意蔓延的明显。

“可惜，他死掉了……”

她暗暗说明汤姆曾经表露无疑的内心想法，他会杀了那个麻瓜的父亲，在某个地方他似乎也的确是这么做的，她好像还保留着一些印象。

“我并不在意那些，泊拉。”

街道上行人陆陆续续从酒吧或者餐厅里聚集到外面的长椅上乘凉，今年的夏天是这样的炙热，白天几乎看不到什么人迹活动。

并不打算解释他逐渐走远，又发现泊拉没有跟上来，于是折返回去然后在行人的注视之下月亮的见证里，牵着她的手走回去。

“我想要的是那些不会改变的东西，人类的情感太容易改变，生命又过于脆弱，我会在这条路上走的比谁都远……”

还记得这句话的原意在几十年后的里德尔家的墓园里重现，时空好像跳跃重叠，死神的镰刀真准确的放置在汤姆的喉咙之下，仿佛轻轻抬手他就会被带离她的身边。

她焦急的发问想要得到解答，“什么东西永远不会改变？”

汤姆摇了摇头，嘴角是对自己的嘲讽，因为他也没有找到什么东西一尘不变，

“我不知道，如果最接近这个答案的应该是……”

他停顿下来用怀疑的口吻说着自己的猜测，他觉得眼前的路和月光重叠在一起衍生出朦胧感，模模糊糊将他想知道的答案拒绝在外，他的内心找到却又不敢相信那个谜底，在最后转变语气说出这个词语。

“灵魂。”

“灵魂……”

泊拉将它重复一遍，书上都写人的灵魂是用于和魔鬼交易的最佳砝码，通常可以换取不错的祈祷结果，可是灯光月光将汤姆的影子在身后扯的扭曲不堪，他好像才是那个问泊拉索要灵魂的恶魔……

他们的行李箱里除了衣物之外汤姆还带上了一些魔药用品，虽然对于魔杖限制有限制但魔法部没有严格界定不能在校外熬制魔药。

泊拉睡的昏昏沉沉，她最近总是陷入深层次的无边无际潜意识里，没有梦境，没有任何声音，有的只是清醒和黑暗的过度区域，皆是虚无。

他知道了一种方法可以窃取走别人的灵魂，

床边摆好阵法和制作好的魔药，汤姆拿出斯莱特林的吊坠盒放置在熟睡的泊拉身旁，他没有把握，也不确定能不能成功，甚至连后遗症是什么都不得而知。

但内心那蛰伏的微弱怜悯心作祟，或者难以将一切真相都告诉泊拉，和她说，

“我需要你的灵魂，可以给我吗？”

如此卑劣又诱骗，这种方式他用过很多次，正如花田里他的坦白，从不宽容总是欺骗和利用这个苦难的女孩。他才是那个拿着镰刀的恶魔，在不断的像泊拉低声索取。

她说出，她不介意，她早就习惯了的那一刹那间，突然有种奇艺的感觉浮现。

表情容颜语气说辞都可以进行美化伪装，行为可以变得合理，就连最恶劣的理由都可以被原谅。

“谢谢你对我的关照。”她说。

“虽然我们两个的关系可以不用道谢了，还是很感谢你的帮助……”又强调。

她还在道谢，在汤姆说出天平的不对等关系依旧如此。只是在那一刻，他突然发现自己是被需要的。

恍惚间抓住了什么飘渺的东西，然后在回忆起自己被丢弃在孤儿院里的时候他又将感觉一同丢弃了。

反复拉扯和确定试探，他看上去又敏感又骄傲，灵魂总是不肯低下他高贵的头颅，心脏已经开始缴械投诚。

漫天繁星，昼夜交替之际，星辰更低更近。拉开窗帘放星星进屋，

“我觉得你知道如何去爱。”

“是吗？”

“但我觉得你不知道如何被爱。”

总之，在做这件危险的尝试时，他不想让泊拉知道他的内心施舍的唯一正常情感。

他想要她的灵魂，然后永远的珍藏起来，当作胜利品那样把怀表盒挂在自己的胸口位置上。

他会表现出无所归属的感受。是试图把自己的遭遇同样施加在别人身上。他无法相信会有任何人爱原本的自己。

他是那个诱导交易的恶魔，只不过这一次奉献的对象毫无索取。他收好了一切把材料都放置回去，他坐在床边上，在跳动的火焰里看着自己成功的实验面对泊拉皱眉的睡姿心内隐约在期待结果。

第二天她照常清醒，没有任何异样，汤姆看着她发愣和稍微迟顿的眼神耐心的安慰她时间还很早，她最好多睡一会。

比顿先生会在每天下午茶的时间点里邀请他去里德尔府上做客顺便商议一些关于继承权的问题，现在可以肯定汤姆的确是里德尔家族的人，他的出现就是一个纯粹的巧合。

更好听的说法是天赐的恩惠突然落在这个年老的绅士身上。

“我好像几天没看您的那位……”

比顿在思索泊拉和汤姆的关系，最终还是选择那个代名词，

“小女友。她在做什么呢。”

唯恐嘱托辜负自己愧对于旧友，现在他可以相信汤姆会打理好里德尔家的，他至少不用担心这个冷静英俊的少年会想他父亲那样拥有什么容易挥霍家产的不良爱好。

汤姆的谈吐举止都受过良好教育，礼节周全，为人谨慎，他们会每天都聊会天，只是问起汤姆在哪里上学的时候他回答的不那么清晰明了。

“先生这里的夏天比我们那气温要高很多，下午这个时间里她喜欢小憩一会儿，如果您想见她的话我会叫她一起来的。”

其实不论伦敦的孤儿院里还是特巴文都比这要热，但今年仿佛每一个人都说今年真是最热的一年，那么到底哪一年才是最热烈呢。

“噢……那倒不用，你们来度假的就好好休息吧……”

他们的话题很少谈论到泊拉目前为止比顿也就是堪堪知晓泊拉的姓名而已，这两个人似乎都在身份上蒙上了一层保护壳，现在确定的被更加坚定，比顿先生没那个力气去撕开一探究竟。

“这个点她估计已经醒了，如果您没有意见的话我签字就表示协议生效。”

今天的谈话到此为止，汤姆说的理由也不过是为接下来的事情找个合理的离开借口，他签署了文件，里德尔家现在就已经是他的东西了。

“当然，里德尔先生。”

比顿换了个称呼方式来表示他们的事情完成，汤姆彻底拥有了里德尔名下的所有财产就连出生证明地址都被立刻更换为庄园的住址，他和他的过去那个逼仄的孤儿院断的干干净净。

“您要的甜点也打包好了。”

仆人递过来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表情更加的恭顺，那里面是汤姆觉得泊拉可能喜欢的点心，他会在她清醒之前就返回旅馆看着她的反应，失去灵魂到底会有什么后果，他还不确定。

“其实你们可以搬过来住，我下个星期就会返回。”

里德尔家的事情已经完结，在汤姆毕业之前他会找人安排和打理好这些剩余产业，虽然比不上巅峰状态但不至于连个庄园都难以维持运转。

“谢谢您先生，我还需要暂缓两天。”

庄园占地辽阔甚至还有人造的湖泊景观，比顿先生的意思是他们随时可以入住昭告着这个地方又找到了他的主人。

“这都是您说了算……”

对话以此作为结束，他回去的时候泊拉还在熟睡，用自然卷曲的姿势陷在柔软的床铺，睫毛翕动眼下似乎还有亮光滚落，她总是睡的不安稳，明明已经用着最舒适的姿态。

而汤姆提着东西站在卧室门口一如既往的注视她没有叫她起来，他想安静的看着她。

泊拉的皱眉和眼泪因为梦境的太真实带来的反馈，她看到他在肢刑架上被撕扯的幻象，他在泊拉眼前化为尘埃灰烬，他的白衬衫分崩离析。

某些神迹和凶兆，预见了只会徒增痛苦。

她被惊醒，然后突然坐立起，眼神涣散中慢慢聚焦在站立的汤姆身上又变得平静下来了。汤姆感觉到了泊拉的恐惧。

“你看见什么了？”他说。

“没什么。”

泊拉回答着，转过身去，不想承认自己的所见。

纵使有朝一日真的会捧起他的骨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