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亲世代]玛蒂尔达 第5章 Chapter 5

如果上天能够给我一个再来一次的机会，我会对那个分院帽说：请让我去拉文克劳！

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的对峙几乎是每天的保留节目，不过眼下两群人纷纷拿着魔杖指向对方的场景还是有些太超过了。

“你们在干什么！”莉莉的声音总是这么有力量，剑拔弩张的氛围消失了。

我猜他们两边都不是真的想开战，而莉莉恰好给了双方台阶。

“哦，莉莉！呃，伊万斯……”波特的眼睛先是一亮，在触及她眼底的怒火后，他快速把魔杖收了起来，好像这样就能掩盖刚才的事实似的，然后结结巴巴地说：“这次是他们先挑事的……”

莉莉怒视着他。

不怪莉莉不相信，毕竟眼下那几个斯莱特林看起来相当狼狈，尤其是那个可怜的、总是被针对的斯内普，浑身都湿透了，此时脸色阴沉的像是来索命的水鬼。

而波特他们看上去干净又整洁。

况且波特和布莱克伙同另外两个格兰芬多建立了一个名叫“掠夺者们”的组织，专门从事捣蛋和恶作剧的业务，说是前科累累也不为过。

“你们能不能成熟一点？格兰芬多的分都要被你们扣完了！”

莉莉的话一点不假，格兰芬多的分数一直呈负增长趋势，罪魁祸首就是眼下这个臭名昭著（个人观点）的四人组合。

“哦，不用太担心，伊万斯。等我二年级加入魁地奇球队，会把分都赚回来的！”

标准的波特式乐观和自以为是。

莉莉的眉头皱的更紧了，在她吐出更伤人的话前，布莱克先替朋友开口了。

“我说是谁？原来是级长大人和正义小姐，放心吧，我们只是给肮脏的鼻涕精洗了个澡，完全是在做好事呀！”

他一只手搭在波特肩膀上，斜斜地站着。

他的朋友们，包括波特，在听完他的话后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我在心里大声叹气，自从我和他吵了那一架后，我们之间就有些不对付。我向来不愿参与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的战争，连莉莉都表示理解，他偏偏要把我拉入战场。

“级长大人”和“正义小姐”也是他给我们取的绰号，莉莉经常警告他们不要给格兰芬多扣分，他嘲讽莉莉像个级长。事实上我们到五年级才能做级长，他就是用“级长大人”的称呼来取笑莉莉。

至于“正义小姐”，是有一次莉莉试图阻止他们的恶作剧，被指控是格兰芬多的叛徒、斯莱特林的奸细，我站出来替她辩护，声称只要有基本的正义观念就会阻止他们的行为（我承认这么说话显得我有点蠢），然后喜提绰号一枚。

“看来我们富有正义感的正义小姐未来的梦想是进入魔法部成为一名傲罗咯！”布莱克对着我的脸吹了声口哨。

“我会考虑的。”我冷冷地回答。

混迹街头的摇滚女孩当然不会喜欢这个绰号，自由和抗争才是我灵魂的底色，正义和秩序在我这里算不上褒义词，我更不会梦想给政府工作！

更何况，我尊重“堂吉诃德”式精神，但绝不想成为“堂吉诃德”式人物。

然而布莱克绝对看出我对这个称号的不喜，尽管我没有像莉莉那样涨红了脸。我越不喜欢他越要叫，好像惹我生气是一件很有成就感的事似的。

布莱克他们放肆的笑声让莉莉的怒火更上一层楼。

“你觉得自己很幽默吗？只会用同学取乐的幼稚鬼！”

布莱克把身子站直了，他和莉莉对视着，可神情还没有多么认真，“我真是搞不懂，怎么每次见到你，你都站在我们对面帮斯莱特林说话呢？”

在莉莉开口前，斯莱特林的人抢先插话了。

“我们可不需要一个泥巴种，”穆尔塞伯的眼神扫过莉莉身边的我，“和一个纯血叛徒的帮助。”

真搞不懂浑身狼狈的他怎么还能抬着自己的下巴用骄傲和蔑视的神情说出这些恶毒的词汇，他难道不知道自己头发湿答答地黏在额头上的样子很可笑吗？

率先对这句话反应的竟然是波特，他再次抽出魔杖指着穆尔塞伯，“跟她们道歉！”

布莱克也举起魔杖指向了穆尔塞伯，虽然他好像就没放下过。

“用不着！”莉莉的眼眶红了，她看了一眼斯内普，或许希望她这个童年好友能站出来为她说句话。

但斯内普只是站在那里，甚至和穆尔塞伯他们站得很近。

于是她失望了，用力眨眨眼，“我再也不会管你们任何事！”说完便转身跑了。

我当然要去追莉莉，不过在那之前——“你大可放心，穆尔塞伯，就算你跪着求我们，我们也绝对不会帮助你。”

真的不是对斯莱特林有偏见，但让我跟穆尔塞伯这种人交好，还不如直接杀了我。

倘若斯内普能和我一样坚定地选择莉莉，那么莉莉每天的烦恼恐怕能减少一半还多。

但斯内普对于斯莱特林的价值观发自内心的认可，并迫切的希望融入那群纯血中去，虽然他混血的出身在这件事上给他设置了许多阻碍。

至于我们善良的、宽容的、可爱的莉莉，总是选择原谅她的童年好友，并试图把这些解释为孩子们都会有的“合群”心里。尽管他热衷于学习黑魔法，尽管他与穆尔塞伯、埃弗里交好，尽管他没有一次在那群斯莱特林们的面前为莉莉说话。

“他是我在魔法世界的第一个朋友，或许你没法理解……我生活在麻瓜世界，没人知道魔法，别人都认为我是怪胎，是他让我知道了魔法世界……他对我很重要。”莉莉这样告诉我。

我对此保持了沉默，纯血小巫师格林应该没有什么意见能发表，而来自美国的安格森实际也没什么意见要发表，即使她在十一岁之前都生活在麻瓜世界并同样对魔法世界一无所知。

我还记得我第一次展现出魔法天赋的时候，赛格先生对我说：“你应该庆幸自己生活在二十世纪的美国，而不是中世纪的欧洲，这里不会有人因为你和别人不一样而把你烧死，不然你喜欢的摇滚乐队应该首当其冲被架在火上。”

说到这里他忽然扶了一下眼镜，从厚厚的镜片后面看了我一眼，“对了，你不会把你的弟弟妹妹们都变成老鼠吧？如果会的话我要把你们都赶出去，老鼠会咬坏我的书，它们简直是世界上最可恶的生物！”（小说《女巫》中的女巫们极度厌恶小孩，她们立志把所有孩子都变成老鼠。）

赛格先生就这样轻描淡写地扫去了我和我那些没有血缘关系的弟弟妹妹们的担忧与恐慌，虽然我始终认为他是一个分不清现实和小说的理想主义者，但谁说理想主义者就没有可爱的一面呢？

“当然不会！”我哈哈大笑起来，“我有头发和脚趾，更何况我是玛蒂尔达！”（《女巫》和《玛蒂尔达》都是达尔先生的作品。）

我的弟弟妹妹们也跟着笑起来，就这样，我会魔法这件事被轻易地接受，几乎没有给我的麻瓜生活带来任何影响。

这么想来我还蛮幸运的，自从被赛格先生收养，我就过上了吃喝都愁但精神富足的生活。

但或许莉莉的童年就不是这样，于是在这个问题上我谨慎地保持了沉默。

所以莉莉极快地原谅了斯内普，甚至就在今天下午和他一起去图书馆学习这件事，我就一点也不意外了。

“去图书馆学习”，多么陌生的词汇，我在宾夕法尼亚的某条不知名街头踩着赛格先生的旧滑板，把一块泡泡糖掰成三块嚼的时候，可从来没想过有一天我会在图书馆呆上一整个下午和晚上来完成我的论文作业。

当然，要想到让一个美国人来完成一篇名为《论英国各地区人群在用带有方言的口音念悬浮咒时会对施咒结果产生什么微妙影响》的论文，那么她足足花了一个下午和晚上的时间也完全可以理解了。

放下笔的那一刻，漫长的折磨终于宣告终结。我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又在平斯夫人警告的目光下快速收起了自得的表情。

身旁的莉莉早就完成了作业，此时正在读一本课外的魔咒书。她对面坐着的斯内普也在读一本书，我怀疑那是一本关于黑魔法的书籍。

我转头想和莉莉说点什么，却发现了意料之外的人。

波特和布莱克正在图书馆门口探头探脑。

我立刻警惕起来。

“莉莉，我们回去吧，掠夺者在门口呢，他们恐怕要在这里搞什么恶作剧。”

莉莉快速地转头看了一眼，接着便用力皱起了眉。

“他们不会进来的，”斯内普插话说，“掠夺者们不会进图书馆，他们认为这不符合他们的理念。”

“理念？”莉莉的面部扭曲了一下，“绝不做好事的理念吗？”

“真看不出来，你还对他们挺了解？”我故作姿态地眯起眼。

可惜斯内普头都不抬，一眼也没有看我。

“你要是呆不住，可以先走。”

我和斯内普的不对盘，从火车上就开始了。斯内普把我看成破坏他和莉莉二人世界的罪魁祸首，我则作为莉莉的朋友，由衷地希望惹莉莉伤心的人能离莉莉远点。

莉莉有点犹豫地看了我一眼，“玛蒂，你要是想先回去的话就先走吧，我把这本书看完再回去。”

得意的神情在斯内普脸上一闪而过，快得我都要以为是幻觉了。

我偷偷翻了个白眼，耸耸肩，把羊皮纸塞进书包。

“好吧，我先走了，快到宵禁了，记得注意时间。”我拍拍莉莉的肩膀，把书包甩到背上，快步走出了图书馆。

我的计划是假装没看到掠夺者们，目不斜视地从他们身边走过去。

可惜计划失败了，我几乎是刚走出图书馆的门，就被抓着胳膊推进了旁边的凹室。

我骂了句脏话，“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令人意外的是，只有布莱克和波特在这里，掠夺者们的另外两人，莱姆斯·卢平和彼得·佩迪鲁不见踪影。不过当然我对他们的踪迹没有任何兴趣。

“一个天才的恶作剧需要你的配合！”波特真诚地和我对视。

“费力拔烟火和粪蛋？”惊讶使我的声音不自觉地拔高，波特和布莱克使劲儿给我比着噤声的手势。

我不得不降低自己的音量，“你们是不是疯了？费尔奇会杀了你们的！”

“不被抓到就没事儿。”他们乐观地说。

波特和布莱克设计的恶作剧，在走廊里布置了费力拔烟火和粪蛋，只要斯内普一踏上那条走廊，他们就会启动开关。在他们精确的计算下，烟花会准确地炸到他们布置粪蛋的地方，然后把粪蛋炸得到处都是。

接下来的狼藉和恶臭简直不可想象。

“你们可真是霍格沃茨和平的最大敌人，”我讽刺到，“你们就不怕连累路过走廊的无辜路人？”

“都这个点儿了，没什么人会路过那里的。”波特无所谓的耸肩。

“没错，这也在我们的计算之内。”布莱克在为他们的恶作剧而自豪，“我敢说这会是我们目前为止最成功的一个。”

“就是需要你把莉莉引开，我们的目标是鼻涕精。”波特巴巴地望着我。

“我绝对不会帮你们的，想都别想。”我无情地瞪了他们一眼，“我现在就去告诉莉莉。”

“别！”

“不行！”

男女生的力量确实是有先天差异的，我根本无法挣脱他们的桎梏，于是拼命瞪大眼睛试图威慑他们。

“嘘——他们出来了！”

莉莉和斯内普并肩走出了图书馆，毫无察觉地走上了那条布满陷阱的走廊。

我看着波特在机关上蠢蠢欲动的手指，担心莉莉跟着遭殃的心理还是占据了上风。

“莉莉——”

莉莉回头了，惊讶地看着我试图甩开波特和布莱克的样子。

“波特、布莱克！不管你们想干什么都先给我放开她！”她怒气冲冲地朝我们走来，而斯内普只是冷漠地站在原地观望。

这正合波特他们的意！

几乎是在莉莉踏入安全地带的下一秒，波特就按下了机关。

接下来的场景让在场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费力拔烟火以一种意想不到的速度爆炸着，并将十几枚粪蛋炸上了天。斯内普想要闪躲，但那是徒劳的，因为火花和恶臭的气息在眨眼的功夫里覆盖了整条走廊。

“哦！非凡的大师级作品！”布莱克在我耳边不远处吹了声口哨。

当烟尘散去的时候，我们发现斯内普狼狈的趴到了地上，他的头发被烧焦了，正离奇地冒烟，袍子也变成了可悲的布块，东缺一块西缺一块。他愤怒地爬起来时，我们发现他的脸也完全变成了黑的。（我不敢说那是因为烟尘还是因为他的情绪。）

莉莉此时仍然处于一种过度震惊中，以至于她保持了半个身子朝向我们，扭头向后看的姿势。

我没忍住笑了一下，真的很好笑，跟我不喜欢斯内普没有任何关系，而且我发誓如果莉莉此时看着我的话我是绝对不会笑的。

“小兔崽子们！你们都做了什么！”咆哮声从走廊那头响起了，我就说这么惊人的烟火爆炸是没可能不引来费尔奇的！

“跑！”波特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然后他一把拽住莉莉的手腕就朝反方向跑去了。

我瞪大了眼睛，有点跟不上事情的发展，下意识想要追上去，但是一只手抓住了我，把我带往了另一个方向。

“我们得往不同的方向跑才行，不然很容易被抓到。”原来是布莱克。

我的脑子还是有点懵，此时分不出精力给狼狈的、可怜的、被整蛊还被抛在原地面对费尔奇（只是可能，或许他也能跑掉）的斯内普。

故事进展的太快，我有点难以推测它后续的走向。

“你刚刚笑了对吧？”布莱克的声音听起来兴奋极了，“我看到你笑了，所以你也承认这是一个绝妙的恶作剧！”

“我才没有！”理智回归了我的大脑，我一边否认，一边挣开他的手停了下来。

“你干嘛？费尔奇很有可能就跟在我们身后！”布莱克转身向后望了望。他因为刚才的快速跑动大口喘息着，眼睛却好像在发光。

他现在既惊慌又兴奋，是的，逃脱，这也是恶作剧魅力的重要部分。

尽管我能理解，但我绝不会配合，要知道我现在可是有形象要维护的人。

“我干嘛要和你一起跑？我什么都没做，完全是无辜的。”

“嘿，你以为费尔奇会在乎你有没有参与？只要你出现在那里就是给他理由关你禁闭！”

我承认他说的有道理，费尔奇是个巫师家庭的哑炮，他讨厌或者说是嫉妒在霍格沃茨学习魔法的所有学生。

后面隐隐传来声音，我不敢赌那是不是费尔奇，于是只好再次跟着布莱克跑了起来。

“先在这里躲一下，”布莱克把我推进了一个空教室，“等脚步声过去。”他用气声对我说。

我没有意见，因为我们跑到后面才发现，当时慌不择路，竟然选择了格兰芬多休息室的反方向。

我们两个在讲桌底下蹲了一会儿，直到脚步声经过教室慢慢远去才松了口气。

“或许那就只是个学生。”我小声说。

“也有可能。”布莱克点头。

我们对视一眼，才发现我们目前的距离有点太近了，默默后退一点，气氛却更尴尬了。

“那个……”黑暗的教室中，布莱克开口了。

我们现在靠着讲桌的两边，隔的有点远，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感觉他好像抬手碰了碰他的脸。

“你今天说穆尔塞伯的那句，还挺酷的……”

我直觉他后面还有话，眯着眼睛没有回应。

耐心地等了一会儿后，他才纠结着出声，“之前在温室那次……我说的话有点过分了……对不起。”

我眨了眨眼，今晚的意外实在是太多了。

我很想告诉他他没有哪次说话是不过分的，但是算了，谁让我是宽容大度又成熟理智的玛蒂尔达呢。

“其实我也是，对不起。”说出来这件事比想象中容易多了，虽然我还有些别扭地转开脸故意不去看他，但心里却仿佛有一块大石头被拿掉了。

“你说什么？”布莱克凑近了一点，我还是有点不好意思直面他，所以不太确定他是真没听见还是装的。

于是我又说了一遍，“对不起。”

“什么？”

我现在确定他是装的了，我狠狠地把头扭回来瞪他，果然看到一张正在坏笑的脸。

“你他妈——”我的话没能说完，因为黑暗中出现了一双发光的眼睛。

“喵——”

是洛丽丝夫人！

我和布莱克惊慌地对视着，这说明费尔奇就在附近！

而且实际上随着这一系列事的发生，宵禁的时间早就过了！

跑！我们迅速从桌子底下钻出去，布莱克还因为太着急撞了一下头。

我来不及嘲笑他了，因为费尔奇先生带着他的油灯出现了。

“我看到你们了小鬼！”他咒骂着。

我浑身冰凉且僵硬，装了这么长时间的好学生，这可是我第一次违反校规，可能马上就要面临第一次被关禁闭了！

“这边！”一只温暖的手抓住了我，是布莱克！

不知道他做了什么，我们竟然直接跳进了画框里！

是画中密道！

“你怎么知道这个？”我没忍住，给了他炫耀的机会。

“嘿，我们天天在这里探索，可以说整个霍格沃茨就没有我们不知道的密道！”

“酷——”我及时收声，但还是被听到了。

“嘿！你刚刚是不是说我们酷了？我就知道你也喜欢这个！”

“我才没有！别胡说八道！”我怒视他的后脑勺。

最终在经历一系列生死逃亡后，我们成功甩掉了费尔奇和他的猫，跑回了格兰芬多的休息室。

大家这个点儿都回寝室睡觉了，休息室里空荡荡的。

我一头栽进沙发里，大口的喘着粗气。

我已经很久没有这么跑过了，应该说自从我离开美国，学着装成一个淑女以后就再没有过了。

那种难以掩饰的快乐让我的笑容不受控制地浮现在脸上。

布莱克坐到了我的旁边。他也跑得上气不接下气，但还在傻乎乎地笑着。

“超棒，对吧？”他灰色的眼睛看起来很漂亮，充斥着兴奋的时候尤其是。

我“哼”了一声，偏过头不去看他，我才不想让他更得意。

“我才不会喜欢你们的恶作剧。”

“嘿！”他瞪了瞪眼，最后还是笑着，“算了，随便你不承认。”

我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过了好一会儿，我们的气息都平复的差不多了，布莱克才又小声的开口，“所以……我们这算是和好了对吧？”

我又有了一种翻白眼的冲动。

拜托，只有朋友吵架才会用到“和好”，我们根本连朋友都算不上，哪来的和好？

但是算了。

“嗯。”

我站起身来，从鼻子里发出微不可闻的一声，接着把拳头对上他的。

然后转过身，像个斯莱特林那样抬着我的下巴走回女生宿舍去了。

布莱克那个家伙还在后面傻笑着。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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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Chapter 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