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te]世间之律 第60章 10. 征询意见

卫宫邸宅的众人陷入混乱时，库丘林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他的Master！那个该死的人渣──言峰神父、这下得知‘另外一个言峰绮礼’的存在了！这对库丘林而言算不上什么好消息！

言峰神父此刻待在教堂内。因为使用着‘视觉共享’的魔术──这个魔术顾名思义，是让Master与Servant共享视觉──所以言峰神父能通过库丘林的眼睛，从头到尾观赏着卫宫邸宅的状况。

他在第一时间发现：疑似有个年轻版本的自己，在卫宫家的仓库前召唤出亚瑟王？

藉由心电感应，言峰神父向离开邸宅的库丘林下令道：“lancer，回教堂来。”

库丘林闻言，心中咯噔一下：该死的、考验演技的时刻又到了！

英灵间的交战，往往集中在夜晚。所以，言峰神父不太会在天色还亮的时候，要求库丘林共享视觉。出于这个理由，白天时段的库丘林，反而更自在些。

为了减少变数，库丘林昨天傍晚和archer约定好了：会尽可能避免让言峰神父得知平行世界来了客人的事情。可惜，圣杯战争第一天凌晨，这份约定就破了功。

……我的运气真烂啊！

库丘林十分无奈。本来、他这种正派的英灵，就很不喜欢让言峰神父这种人渣，掌握太多圣杯战争的情报。因为言峰神父是一个以他人痛苦为乐的异端。偏偏这个世界一再重启、是源自于一名痛苦的少女：她的力量超越了人类的范畴，却陷入疯狂的深渊中不能自拔，所以才会不停逆转时间。

──这名少女已经快崩溃了。

──她无法接受迄今为止上千次的结局。

──而她的耐心快耗尽了。

最近几次轮回，库丘林都很怀疑：这会不会成为最后一次？

如果圣杯战争将要迎来固定的结局，那库丘林自然希望，以卫宫士郎为首的一群天真小鬼们，可以获得一个不用死亡的Happy End！

可惜库丘林的运气，一向糟糕。

他绷着脸回归冬木教会。

言峰神父见他回来，只是笑了笑，冷不防动用两道令咒：

“lancer，以令咒之名，严禁你以任何形式对我造成伤害！”

“lancer，以令咒之名，说出你蓄意隐瞒我的情报！”

言峰神父，本就不是一名愚蠢之人。在大约1％左右的轮回中，言峰神父能在圣杯战争首日，就通过蛛丝马迹，推测出库丘林有事瞒着自己。

而这次轮回、很不幸的，是其中之一。

……

同一时间。

车站公园附近。

绮礼、远坂凛、卫宫士郎、archer与saber。

三名人类，加上两名英灵，走在深夜的人行道上。

几分钟前。远坂凛顺水推舟，建议绮礼带上所有人一起去找切嗣。

“我们折衷一下方案，言峰！”

她以主人的姿态宣布：“我们所有人一起去找卫宫先生！这样，言峰和我顺便在路上聊一聊今后的合作方针！同时，我们也能给卫宫同学说明一下什么是圣杯战争！”

远坂凛原先就预定要带archer熟悉街道。

如果绮礼急着找人，凛认为，不如双方一起行动更好。毕竟剑兵和弓兵，无论怎么想都是很完美的组合！saber与archer的长处，几乎是相反的！两者成为搭档，可以弥补彼此近战或远战方面的不足！万一碰上其他Servant，这二打一的组合，肯定赢面不小！

除战略方面的考量，这一路上，远坂凛也顺便打探了不少情报：

──原来言峰的同伴，和卫宫同学的养父，是同位体。

──原来卫宫同学自称是魔术师，但却没有继承魔术刻印。

──原来卫宫同学半吊子也算不上，几乎是魔术的门外汉而已。

──原来卫宫同学的养父……比起魔道的宿愿，更重视儿子快不快乐。

远坂凛旁敲侧击了很多关于两位‘卫宫先生’的信息。而她这般要求盟友共享信息的务实之举，却也导致她无意间踩中绮礼的地雷。

“对了，言峰，我好像还没问过你：你为什么想阻止这个世界的圣杯降临？”

“……有一个严重的问题出现在眼前，我不打算袖手旁观，这很奇怪吗。”

“确实有点奇怪。”远坂凛目光偏移，语气微妙，“不过你既然这么说了，那我就姑且再相信你一回！只是……言峰，我必须知道，你的同伴，他对圣杯是什么态度？”

“什么意思？”

“卫宫先生、他和你是一样的想法吗？还是说，他只是在配合你而已？”

“配合我？”

“啊啊，你之前提过的吧？卫宫先生在另外一个世界中成为了第四次圣杯战争的胜利者。但他却没有对圣杯许愿……，这背后的理由，难道不是因为你吗？”

“因为我？”

“难道不是因为你不希望任何人使用圣杯，所以他就配合了你的想法吗？”

“不是！”绮礼的音量提高了，“切嗣比任何人都担心圣杯可能造成破坏……他是个好人！”

绮礼吼完，发现远坂凛的双眼睁大了。

在她身边，卫宫士郎、archer和saber也正目不转睛的瞪着他看。

绮礼这才意识到，自己这是反应过度。

“我──”

“哎呀，很抱歉。”远坂凛抢过话茌，率先朝绮礼道歉，“我妄加揣测了一个我未曾见过面的人的品行，这很失礼吧？希望你能忘记我曾说过这些欠缺考虑的话。”

“呃。”

“啊啦，不过这不能全怪我哦！”远坂凛的嘴角，扬起一丝顽皮的弧度，“言峰，你昨天告诉我卫宫先生是你的雇主，但你们其实是朋友嘛？”

“朋、友？”

“所以你才会生气，不是吗？”

绮礼眨眨眼睛。生平头一遭，他和切嗣、居然被套进‘朋友’的框架里面了……？

可他还记得，昨天甜品店中，切嗣的眼神。

“不是的。”

绮礼已经明白了他与切嗣的关系。所以他说：

“我和切嗣是家人。”

“家人？”远坂凛很意外，“你不是独子吗？”

“家人之间不总需要血缘，”绮礼看着前方说，“这个道理、是切嗣教会我的。”

“……是这样吗？”

“是的。在我的世界里，时臣老师，葵师母，小凛和小樱……，他们也是我的家人。”

“哎？”远坂凛突然后退两步，胀红着脸、双手高举做防卫状，“你居然、居然这样说！？”

很快察觉到自己行为有失得体的远坂凛，收回了跨出去的步伐。她努力挺直脊背，想戴回优雅镇定的面具。然而她接下来说话的速度，明显比平常更快一些：“哈啊？好吧我知道了！所以卫宫先生的失踪、不是因为他不想淌圣杯战争浑水又不得不看言峰你脸色，才偷偷溜走啰！？”

“绝对不是。”绮礼很肯定，“切嗣不是那种人。”

“好吧……”远坂凛发出了冗长的感叹。她看上去思绪纷乱，“那个什么、你说过……卫宫先生是和自己的Servant一起消失的，没错吧？”

“没错。”

“哎……”

聊着聊着，他们一行人，正好来到了车站公园正中央的广场。

“啊！已经到公园了！”

远坂凛回过神来，打个响指，“卫宫同学，你在这里和我们分别！”

火车站的附近，有很多间旅馆24小时营业。而火车站距离车站公园，也就几分钟路程。

“天亮前，卫宫同学找一间旅馆住下，到了早上，再借上班人潮远离冬木！完美！”

“什么？”士郎反射性拒绝，“远坂！我为什么要离开？我是听说你们要找人，才陪你们一起出来！如果你们决定到此为止，那我回家就好了──”

“不能回家。你会连累藤村小姐的。”绮礼直指问题核心，“我与远坂君能在街上活动，是因为有saber和archer。但士郎君就算在家中，也可能引来lancer的追杀，你忘记了吗。”

“咦？那是──”

“面对Servant，你根本毫无还手之力！”远坂凛双手环胸，摇摇头，“我就说！卫宫同学果然没发现吗？我和言峰其实不需要你帮忙！我们邀你出来，是担心你不懂自己处境有多危险！”

“什么！”

“你难道以为，自己单独对上lancer，会有任何胜算吗？”

“但！”士郎哑口无言，“但我不能什么事都不做啊！”

“离开冬木，就是在做很重要的事。”绮礼从背包中掏出一叠日币，递给士郎，“这些够用一个月了。今天晚上，你在市中心住一晚，天亮后就去临镇。至少半个月不要回来。”

“可是！”

“即使你不在乎自己性命，难道你也不在乎藤村小姐的吗。”

“呜！”

“说实话，卫宫同学、你现在只是累赘哦？”

“……！”士郎被堵得说不出话来，只得垂下脑袋，点头妥协。

阿尔托莉亚与英灵卫宫，对视一眼。

姑且不论平行世界的‘言峰绮礼’为何总像个五好青年似的在刷新他们三观……？按照他们对‘卫宫士郎’的认识，这名少年，虽然现在看上去像被绮礼和凛说服了，可最终，他一定无法离开冬木市的。

──因为有名少女不允许。

正当两名Servant这么想着。

伊莉雅斯菲尔-冯-艾因兹贝伦，从黑暗中现身了。

银发少女领着berserker，无声地，阻挡在绮礼一行人前方。

阿尔托莉亚果断抽出宝剑。

英灵卫宫立刻把箭挂上弓弦。

然而。

这一次，伊莉雅斯菲尔-冯-艾因兹贝伦，没有见到卫宫士郎就发疯。

她没有不管不顾地大叫：“切嗣丢下了我！所以士郎有义务服从我！”

她没有狂笑着宣称：“士郎是笼子里的小鸟！生死都由我！士郎的灵魂是我的了！”

她没有无比蛮横地说：“人类太容易坏掉了！所以我替士郎准备了全新的身体！士郎不需要回到原本的容器里面！只需要成为我的东西、代替切嗣永远陪在我身边就可以了！”

这一次，伊莉雅斯菲尔-冯-艾因兹贝伦，忽略了卫宫士郎的存在！

在saber与archer惊骇的目光底下。

人造人少女，嘴边挂着无机质的微笑。

她来到绮礼跟前，停下脚步。

“初次见面，言峰绮礼先生，我是伊莉雅斯菲尔-冯-艾因兹贝伦。”

拉起裙襬，伊莉雅，做出了标准的淑女礼。

“言峰绮礼先生──绮礼先生？我可以这么称呼你吗？我想征询绮礼先生的意见！”

“什么？”绮礼一头雾水，“妳想征询我的意见？”

“是的！绮礼先生、你愿意成为我的玩偶吗？”

少女软软蠕蠕的声音，回荡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阴暗的车站公园树林间。

“绮礼先生不是切嗣先生重视的人吗？”

“所以我想，不能只有切嗣先生变成我的所有物！我希望绮礼先生也一起变成我的──”

没有让她说完。绮礼直接抽出一把银刀，发力刺向银发少女的喉咙。

巨大的狂战士，空手捏歪了绮礼的餐刀。

银制器具，扭曲变形。

区区人类的强化魔术，在本身即是高度神秘结晶的英灵面前，根本不堪一击。

berserker近距离朝绮礼咆哮。

与其他英灵不同的是，berserker完全不具备思考的理性，只是有保护自己Master的本能。

银发少女皮笑肉不笑的站在原处。

“……妳对切嗣做了什么？”

绮礼完全无视于高大Servant的威吓。

他掏出四把新的刀子，朝向伊莉雅的要害刺过去。

“回答我！”

很多人都猜错啦！另一个穿越者不是麻婆！不过麻婆依然是五战搅屎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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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毫无疑问，我家绮礼是个直球boy！偷税！

客观来说，凛最怕的就是直球，她耳根子软。而且她的师兄本身非常喜欢绕弯说话，所以绮礼动不动就能刷凛三观。

卷四到这里结束了 =v= 下次更新会是有关FSN的杂谈。下下次更才是卷五。谢谢等待。错字明天挑。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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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10. 征询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