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te]世间之律 第41章 08. 实现的愿望

落日低垂之际，切嗣一行人正准备离开安全屋时。

主神使用着‘娜塔利亚’的外貌凭空出现了。

“远坂时臣乘坐的飞机已降落在伦敦希斯罗机场。”她语气毫无起伏的说，“支线任务就此宣布达成。通关者在此获得等值份量的奇迹。”

主神无视于吓得跌坐在地的韦伯，使用娜塔利亚银蓝色的双眼笑盈盈的对上切嗣的眼睛。

她上前走了几步，朝着切嗣伸出了纤细的手──掌心之间凝聚出一颗弹珠大小的翠绿色球体──这就是成功完成让远坂时臣从圣杯战争中活下来的‘支线任务’的报酬。

“嘛啊，算算时间也确实差不多了。”

坐在轮椅上的切嗣搔了搔下巴。在场其他人与英灵都不知道的是──他强迫了远坂时臣签订自我强制证文。主要目的是为了控制远坂时臣脱离第四次圣杯战争的时间点。

远坂时臣在最短的时间内依约带上全家人搭乘飞机离开了日本。这下子，只要远坂时臣没有死于飞机失事，那当飞机降落在欧洲机场的瞬间，切嗣等于是确定完成了支线任务。

“这个奇迹就让给绮礼了。”

出乎众人预料的是，切嗣碰也没碰主神手里的‘球体’，直接耸耸肩操作着轮椅向后退开了。

“愿望的让渡应该是在允许的范围之内的，主神？”他推了推身边一脸惊讶的绮礼的手肘，“我决定将这个机会给绮礼。”

“正确。”主神表情不变的答道。转身将‘奇迹’递到绮礼正前方，开启朱唇说道：“通关者获得的奖励在套用之前皆可让渡。言峰绮礼，你可有想要实现的愿望？”

绮礼没有理会主神。反而面色不快的瞪着切嗣想说教：“你……”

“我的每一项数值已经强化到达极限了！”

切嗣做出投降的手势。

他在avenger与韦伯不可置信的目光底下说：“速度、筋力、魔力生成效率、魔力使用效用、敏捷、耐久、体力恢复……全部都已经加满到顶了！再许愿下去就是做无用功的浪费！”

见绮礼也不信，他又迅速补上了一句：“我试过了！不用这么看我！绮礼！被加到满点的项目，再加下去也不过是维持满点状态……毕竟这些东西，”他轻视的睨了主神一眼，“是不会容许我突破人类的潜力上限的！”在受到大神支配的十多年里，他已经被大神坑过太多次。

“现在我就算许愿‘让我的健康恢复到这个奇迹能办到的最大限度’也顶多是使呼吸道顺畅或内脏舒服个两星期！到时候、我还是会继续犯病的！”切嗣好气没气的结论道。

绮礼闻言眨了眨眼睛。

然后他看着主神说：“请让切嗣的健康恢复到这个奇迹能办到的最大限度。”

“我草！”切嗣惊怒交加，“绮礼你听不懂人话……”

但是奇迹已经随着绮礼的愿望消散于空气中，包围住切嗣的身体。

“你他妈──”

“取得暂时的健康状态也没什么不好。”

绮礼冷静的打断切嗣的爆发：“我并不需要仰赖奇迹来强化个人的身体能力，那种事情我可以自己办到。我也没有增加魔力或增强自身魔术水平的需求……目前的已经足够了。”

他变相的学霸发言，让各方面天赋都不咋地的英灵卫宫与韦伯-维尔维特抽了抽嘴角。

“……你似乎假定我等与‘大神’是相同层级的东西，卫宫切嗣。”

无预警地，原本默不作声的‘主神’突然开口说道：

“你直接假定‘大神’在你身上设立的规范于我等权限下的契约之内亦然适用？真有意思。”

众人一楞。

没人来得及想明白主神的话到底是意有何指，切嗣已猛然两只手死死的绞紧了自己的胸口与腹部──他吐出了血！从轮椅上痛苦的挣扎翻倒在地上！

“呃……恶……！”

切嗣持续不断的边吐血边剧烈的作呕！

“什么──？！”

绮礼的脸色都发白了。他反射性的上前，试图使用治愈魔术。

“言峰绮礼，这么做是非建议的。”

主神笑盈盈的说：“卫宫切嗣的金手指‘自动校正型全能补助’正在运作。你施以治愈魔术将对其产生妨碍，以致延长卫宫切嗣的痛苦时间。”

“妳？！”

绮礼听言猛地收回了手。但他不明白主神大部分的用词。只能急切的怒视主神一眼。随即有些不知所措的与avenger同时在切嗣的身侧蹲下。

他们为了不让切嗣呛得窒息，不得不固定住切嗣的头部──

“咳……咳咳！……呃……恶！”

然后切嗣突然开始呕出某些肉块一样的产物。

绮礼头皮发麻。代行者的经历，让他有办法一眼辨识出切嗣正在呕出的、是部分内脏……！

“你的愿望实现了，言峰绮礼。”

主神仿佛没有感受到安全屋内束手无策的两名人类与一名英灵内心的恐怖。

她面带笑靥，话语之间一点也没有人类气息的说：“卫宫切嗣的‘限制器’已经被摘除。他将恢复到接近全盛时期的生理状态。”

透过人类的语言来解释现况，亦即‘言峰绮礼’的愿望使得‘卫宫切嗣’被‘大神’加诸在肝脏上面的‘肿瘤’遭到消灭──超越人类极限而不得不锁上的个体的‘限制器’已经被抹消──‘卫宫切嗣’非人类的能力即将回归到型月世界所不容许的水准。

……值得一提的是、如果许愿的人不是‘言峰绮礼’……这点奇迹是不可能达到如此效果的。

主神娴静而美丽的微笑着：“宿主魔力流量在‘限制器’被摘除后1.61秒时间，已累积到可支撑自动校正型全能补助全天候运作的程度。自动校正型全能补助开启。自动校正型全能补助经分析0.11秒时间，判断魔力流量足够开启无上限瞬间大源转换。”

她叙述事实的语气毫无波澜。

“无上限瞬间大源转换开启。无上限瞬间大源转换耗费17.85秒时间，即获得超速再生必要的魔力储量容许数值。”

“超速再生开启。自动校正型全能补助经分析0.05秒时间，判断超速再生比起试图修复已**或溃烂的人体器官，不如将该器官排出宿主体外直接再生出全新的器官方能获得最大的效用……”

“不过人体的食道过份狭窄。自动校正型全能补助经分析0.38秒时间，判断宿主体内的魔力需要自行切碎应该排除的器官，以便往外进行排除。”

等绮礼终于理解了部份主神所叙述的话语，切嗣已经吐完了所有‘应该排除’的东西。

“呃……该死。真恶心……！”

他表情有些反胃的擦了擦嘴。接过绮礼递上来的毛巾。

“切、切嗣先生……？”

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韦伯没能完整的说出一句话。他眼前的景象过于猎奇。

切嗣就凭这几秒钟的时间，已经缓着呼吸，撑着地板与轮椅，从一片凌乱之间爬了起来。

“我没事。”

他稍显粗鲁的说。拒绝了英灵卫宫试图扶他的动作。动手脱掉上半身又脏又粘腻的衣服，扔到垃圾桶里，再把自己整理干净，换上一件全新的灰色帽T。

切嗣换完衣服，一脸镇定的扫视众人一遍。然后看向窗户外面夕阳西下的冬木。

他这份表面上的从容，只维持了极为短暂的一段时间──至少在英灵卫宫看起来就是如此。

因为下一秒钟。

原本意识尚属清醒的韦伯-维尔维特与言峰绮礼，同时看着切嗣的背影，便突然失去意识，双双倒在安全屋温暖的地毯上！

“Master！”

英灵卫宫警觉起来。

他当下绷紧了神经四处张望──并没发现自己正在目睹什么──只是误以为有圣杯战争中的敌方势力在朝己方成员攻击。

英灵想要守护自己Master的安危。

……直到他的Master对于言峰绮礼与韦伯-维尔维特的昏迷状况恍若未闻，只是伸手拉开了安全屋的窗户，对着窗外放声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安全屋内宜人的暖气，因为空气的流动一扫而逝。

“在这一切之后！在我失去了所有的机会之后！哈哈哈哈……！”

屋子里恶心的血腥味，也因为窗户的敞开而被冷风吹淡了。

“哈哈哈哈！偏偏是现在！偏偏是绮礼！……哈哈哈！”

切嗣眼底都是疯狂。他像是一匹受到致命伤后想要与敌人同归于尽的野兽，回过头死死盯着外貌套用着‘娜塔利亚’躯壳的站在角落里的主神。

“妳是故意的？不对──哈哈哈哈哈哈哈、不对！”

他狂笑着否定了自己的猜测：“妳其实不在乎渺小的人类会怎么样！哈！妳──你们……不，大神已经不在了所以只是妳！是妳！妳根本不在乎──妳在乎的只是被破坏的平衡！哈哈哈我破坏了平衡！所以妳想要看见新的……哈哈哈哈！”

主神维持着笑盈盈的空洞表情。既不否认也不首肯。

她的身影，待切嗣质问的片刻之间又消失了。就像没有存在过一样。

卫宫切嗣也不在乎‘神’到底有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见主神失去了踪迹，他再度转身，两手扶着窗框，一个人发疯似的继续对着黄昏的冬木市街景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持续了很久、很久。

英灵卫宫的脊背越来越冷。

不是因为冷空气与冬日的低温。而是这种笑声……他听过太多次了。

担任阿赖耶的守护者无尽的时间中，英灵卫宫听过太多次‘卫宫切嗣’的这种笑声！

“哈哈哈！不过、也没关系嘛……”

切嗣的笑声终于停了下来：“我的身体终于舒服了！”他挥了挥自己的手臂，动了动脚踝，“这绝对是一件好事！哇哈！我超──幸运的！不对……我一直都很好运！绝对是的！”

他又疯狂又理智的自言自语。

然后他将视线拉回到安全屋里──黏到了Servant的身上。

“avenger！你还醒着呢！”

切嗣笑容满面的看着屋子里唯一清醒的英灵卫宫，语气又活泼又开心的说道：“我差点就忘记得跟你说！我们刚才遭遇了saber主从的魔术攻击！所以绮礼跟韦伯昏过去了！你明白了吗？”

英灵卫宫面色严峻的看着窗边的人影。

“……Master。”

他即使是面对‘卫宫切嗣’也有着不愿意退让的东西：“不，卫宫切嗣。”

英灵卫宫毅然决然的对上自己御主的双眼，慎重其事的开口道：“我问你，你愿意在此发誓，你若赢得圣杯，你会尽全力避免此世之恶对这个世界造成破坏……不，你愿意在此发誓，你会尽全力避免运用你的能力对任何世界造成任何破坏吗，卫宫切嗣？”

“当然可以！这有什么困难呢？”

切嗣开心又轻快的口吻一点迟疑也没有，“我发誓我不会对任何世界造成任何破坏！嗯……但是如果有人来惹我的话，我也没有多少选择不反击是不是？这种时候就会有例外啦……”

“也许吧。”

英灵卫宫闭上了眼睛。他没能对此番言论彻底信服，但他也意识到他只能满足于此了。

“那么，Master，”英灵卫宫认命的说，“我刚才看见saber主从用魔术偷袭我们，所以你的助手与盟友都因此晕过去了。”

“哈！我之前说过什么来着？”

切嗣夸张的拍了下手：“avenger！召唤的Servant是你，我真的太幸运了！”

明天应该会伪更因为这一章我还没挑错字_(┐「ε:)_

谢谢大家等待我还在努力适应这篇文章已被盗并且还可能继续被盗的PTSD所以更新速度快不起来。

ps. 看见这章剧情莫慌。大家放心我家切嗣宝贝三观十分的正！

就算心中严重受到打击，但只要绮礼宝贝在线就等于他根本无法将眼前的世界当作纯粹的游戏世界！

所以他是型月中节操有保证，做事有风格的最善良的野生Boss没有之一（bushi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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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08. 实现的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