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c]哥哥是蝙蝠侠影响干坏事吗 第47章 第 46 章

当天的晚间新闻头条：【韦恩企业城区爆破拆除工程发生事故致三人死亡】。

“晚16时许，韦恩企业在城区实施一处建筑爆破拆除工程时突发惨剧。据现场目击者称，爆破瞬间，大量碎石和建筑构件飞溅，超出安全防护范围，造成三人不幸身亡，另有数人受伤。事故发生后，当地应急部门、消防救援队和医疗急救人员迅速赶赴现场展开救援。目前，伤者已被送往医院救治，事故原因正在紧急调查中。韦恩企业已暂停相关工程作业，并配合调查。”

少年今日来得有点迟。

他单肩背着书包，穿过那些办公室走廊时一路都笑着和人问好；那些职员都知道他来这里是要找谁，纷纷朝他指了指最里面的房间。

格雷森在来的路上看到了推送的新闻，本以为斯特凡诺现在会很忙（从总裁办人来人往的情况来看、确是如此），但等他推开办公室的门，却发现室内的氛围着实安逸得很；

他的——小叔叔，此时正在办公室沙发上闭目小憩。

很安静。斯特凡诺稍微仰头靠在椅背上，从这个角度能看见他自衣领上方裸露的一点皮肤，一小截颜色苍白的、脆弱的、仿佛伸手就能扼断的咽喉；他面前的桌面上扔着一个药瓶。

门一关就彻底隔绝了屋外的噪声，迪克走近了也没见斯特凡诺有动静，他在斯特凡诺的旁边坐下，伸手把那个透明的橙色塑料罐子拿起来看：那上面贴着的标签是空白的、上面除了一个孤零零的手写日期之外什么都没有，里面装着的白色圆形药片大概还剩下十几片。

“你在吃什么药？怎么感觉和之前的那些不一样？”

斯特凡诺终于动了下，但也只是懒懒地把眼睛睁开一点：“……别乱动。”

黑发少年眨一下眼睛，从善如流地将药瓶放进对方伸过来的手掌心里。

大概是平时因为腿疼，斯特凡诺总是随身带着一些不知从哪里来的药片——布鲁斯知不知道这事他不确定、但是迪克自己见过的起码就有两次了。今天是第三次。三次吃的药片都不一样。

“你好像知道我会来？”

斯特凡诺把那个药瓶塞进口袋里：“不用许可能直接走进这个房间的人一只手都数的过来……半小时前刚走一个、你觉得还有谁会在这个时间来？”

少年看着他：“看来这世界上没什么你不知道的事情了嘛。”

“今天你好像有社团活动吧。刚结束就赶着过来？”斯特凡诺突然伸过手来，一把将小孩整整齐齐的黑色短发撸得乱七八糟的；“……好的不学、才几岁就学你爸抹发胶？嗯？算了，和他其实也没什么好学的。”他歪头欣赏迪克四处乱翘的发梢，似乎很满意自己的作品：“——说吧、小鬼。什么事找我？你不会是在学校和人打架要找家长吧。”

“……”格雷森只来得及无语。他伸手理顺自己炸得和刺猬一样的新发型，然后从包里翻出一张薄薄的信封，“把这个拿来给你看。”

“是什么？”韦恩先生拆开那只已经被打开过的信封、等看清内页的内容后，手上的动作不由得一停；哦，这是张成绩单。

迪克也正转头看他脸上的表情。

可惜他实在没能从斯特凡诺脸上看出什么来，只是同脑内的回忆相较大致分辨了一下、判断出这人大概率……——说实话，他看上去有点高兴。

他当然清楚斯特凡诺拿在手上那张成绩单有多漂亮：开什么玩笑，这张黑白打印的A4纸虽然简陋，不枉费他有那么几个晚上熬夜苦读……但足够让他下学期在开学典礼上作为年级优秀学生代表登台发言了。

“……好新奇的感觉。”韦恩先生两分钟后才终于重新抬起头来。他笑的时候很好看，会让人感觉在欣赏某种美好事物、而不是想到摧折和毁灭。“看到你拿全A比我自己拿有意思多了。恭喜你、小朋友，你花费的时间和精力得到了回报。”他拿手机给成绩单拍了张照，“我的时间花的也很值 。”他说的是去年底，因为哪里都去不了，斯特凡诺那一阵子天天都有大把时间陪小孩写作业。

“你之前也拿全A？”迪克好奇别的。

“最开始几年是。”斯特凡诺想了想，“中间跳了两级、赶着修学分拿过几个A-；大学……大学有段时间住院，好像扣了很多平时分——我有点忘了。总之，在结果上没有你的好看。”

“哦。”少年说话拖了个长音。

他还想说点什么别的、旁边的内线电话突然响了，斯特凡诺起身走过去接。他一站起来、软面沙发上的那一点凹陷便消失了，与之一同消失的还有两个人靠在一起时的热意——身边那个位置突然变得空空的。斯特凡诺拿起听筒听了几秒：“让他进来吧。”

客人来得很快，这边电话刚放下没几分钟、外面的助理就领着人进来了。是位近段时间的常客，哈维·邓特先生。

他是位大忙人，虽说经常来、但从没在这个时间来过：外面的天都要黑了。

斯特凡诺伸手去拉沙发上的小孩：“你想先回家、还是在里面房间里等我？”他低下头，“不好意思、今天可能不能陪你了。”

迪克顺着他的力道站起来。小孩现在正是长身体的年纪，冬去春来，他已经不像原来那样、要把头完全抬起来才能看清斯特凡诺的脸了。他慢吞吞地说：“那明天呢？你明天会回来吗？后天呢？”

“……管得倒挺多。”斯特凡诺伸手把他的包拿起来。

短短两句话的时间，哈维已经走到面前来了。他今天的状态看起来不太对劲——商场上那些一毛不拔的对手是很烦人没错、但这些政府的人比他们还要难搞。斯特凡诺顺手理了下迪克乱糟糟的发尾：“让未成年先出去。你应该没意见吧？”

邓特不耐烦地挥挥手；等听见身后传来关门声，他冷着脸开口：“昨天晚上，瑞秋去找你了，对吗？”

“是。”

“她去哪了？”

“我怎么知道？”斯特凡诺感觉莫名其妙，“道斯女士昨晚离开后我们就没有联系过。”

“她一个人、你怎么能让她就这么走了？”

“你这个时候来和我说这种话？忘了你平时是什么态度？”一进门就摆出来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韦恩先生今天能忍他两句已经算是相当给面子了，“瑞秋和我多待半个小时你不得冲进来把我家里都掀了？”

“她一整天都没回来、电话也打不通。”男人忽然抬手捂住脸。他说话的声音因为情绪激动甚至变得有些扭曲，“……天啊，你在哪里？”

“……”斯特凡诺这才注意到哈维的衬衫和西装外套都皱巴巴的，上衣的下摆还染了一块咖啡渍，本该端正系好的领带也不翼而飞；“你报警了吗？”

也不知道是听见了还是没听见，这位年轻的检察官像是最后一点希望也破灭了，泄了气一样失魂落魄地转身往外走：“他们在找她。——小丑在找她。”

哈维说话的声音太小了，斯特凡诺还没完全听清，这人就已经走到门口了；他来得突然，离开的时候同样令人感到莫名其妙。

但很快，这个房间又迎来了它今晚的下一位客人。

这次来的是警察局长——虽然戈登局长来的时候带了好几个人、看起来也多少有些着急，但比起上一位就显得有礼貌多了。他开口的第一句是：“你知不知道邓特去哪了？”

斯特凡诺摇头；

得到否定的回答似乎并没有让这位警察局长感觉很意外，他也没想要避着什么、转头通知下属再去另几个地方寻找。披着警服外套的男人回过头来：“韦恩先生，”他说，“我们接到举报，称今天下午的爆炸伤人事件与你个人有关，是打击报复行为。我需要你和我们去一趟警局，配合本次案件调查。”

众目睽睽之下，斯特凡诺的表现似乎有点太平静了。他只是摊了下手：“配合调查、没问题——我能打个电话吗？我想我有必要通知一下我的律师和家人。”

本章又名“我貌美如花的小叔叔还有他无处盛放的爱”，把斯特凡诺的爱放在小孩身上 然后得到小孩的正向反馈

斯特凡诺：从来没体验过 好新奇的感觉

*一些舍不得彻底删掉的废稿

如果当时他知道之后会发生什么事，绝对要当场就把这个该死的瓶子从40楼的窗户扔进海里去——他总觉得他们兄弟两个的相处有点不对、尤其是布鲁斯……他的态度太奇怪了。布鲁斯是把斯特凡诺当作弟弟来看待的吗？

……但事实证明，这种程度的特殊确实是有原因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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