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叫aptx4869啊——那个药。”阿尔弗雷德一愣,随即复杂的望着她:“将我变成这幅鬼样子。”
“……你、你是谁?”灰原哀依旧没有放松警惕,被服用过这个药的人都是被组织灭口的人,那么他呢,他是以哪个身份被灭口的?
本能的灰原哀并不想往坏处想,为什么呢?她也说不准,可能是这段时间一直被他阳光的样子蒙骗了也说不定。
听他有时说话的口音和习惯来看,是美国人的可能性更大,而和组织搭上边的美国组织,她第一反应就是那个男人所在的地方——FBI。
她谨慎的问道:“你是FBI的人?”
“FBI?”
阿尔弗雷德不着痕迹的呆愣了一下,好主意,反正都编到这了,也不差这一点,他可以把自己往FBI身上推啊!反正以赤井秀一和灰原哀的关系应该不会这么容易被拆穿……吧。
他一本正经的说:“被你猜出来了啊,真是的我表现的有这么明显吗?!”
有些孩子气的抱怨了一句,他向灰原哀伸手:“起来吧,现在能相信我不是组织的人了吧?或者你想看下我的证件?不过显然——我现在是没有的。”
灰原哀眼神警惕的盯着那伸在面前的手,迟疑片刻后,将手放了上去:“如果你能相信的话。”
“当然!我可是世界的hero!放心啦有我在绝对会把你们安稳的送出去的。”
还真是乐观啊……
灰原哀面无表情的看着面前人,阿尔弗雷德从骨子里透露的自信与乐观让她打心底的羡慕,这种人是从小在组织里长大的她很难见到的。
组织里的人大部分人都是冷漠又无情,疯狂又偏执的疯子,那就是黑暗的一处缩影,能够安稳的待在那的人又会有多少是心理健康的呢?
而且——她相信自己的直觉,她能感受到从阿尔弗雷德身上传出的矛盾感……
就当是场任性的赌注,她想尝试相信一下自己的直觉。
赌我能信任他。
·
今夜注定了是一场不眠之夜,夜晚的狂欢才刚开始。作为世贸繁荣的都市,东京的夜晚是灯火通明,经历了白天工作的人到了晚上得到解放而狂欢。黑夜的人们接着月色的掩护开始了自己的行动。
白色的围巾长至腰腹处,从旁边经过的路人将风带起,让他的围巾被风吹起而飘逸,奶白色的头发在黑夜里过分显眼,紫色的瞳孔为他的一张脸添加了一份神秘与危险,在配上他那抹微笑——路过的人总是不自觉的往两侧靠。
身为一个混迹在灰色场地还能把酒吧经营的蒸蒸日上,井上靠的除了他那有着几分经商头脑以外就是那懂得察言观色的好眼神。
深知自己的客人大多数都是些不能惹的人物,哪些话该听哪些话不该听是他作为这里的老板及酒保的基础知识。
今日,他的店里迎来一群身穿黑衣的顾客,那些人刚进店里,他就清楚了这些人的定位——不能惹的人。
等到这些人都安分的进了包厢以后,饶是自认见多识广的他也忍不住送出一口气。
太可怕了,那些人,即便隔着距离他都隐约能嗅到那股从身上传来的血腥味……不知道是杀了多少人。
安稳的回到自己该呆的位置,想起刚刚那位客人的交代,他就脑袋痛。
“我们等会还有个同伙回来,麻烦老板你等下帮他指下路——顺便把这个给他”看起来很好说话,在这一群人中就像混迹在里面的羊羔的黑发男人一脸和善的和他说道。
至于外貌特征……不好意思是一个没说,这让井上感到一阵头疼,这难道叫他猜?
不过紧接着的来人——井上看到人以后,瞳孔一缩。奶白色头发的男人平静的从外面走了进来。
如同进入一家饭店一般平淡的态度让井上注意到了他,走进来却不急着来前台点酒,而是一直环顾四周,看起来像是在找人。
“请问是酒家联欢会的人吗?”井上装作不经意的问道。
奶白色头发的男人声音极度和他那个子不搭:“是的,还请告诉我他们在那里。”
“好的,请这边走。”
克制住自己诧异的眼神,井上为他指了个方向:“他们就在包厢里。以及——这是里面的客人为你点的灰雁(Grey Goose)。”
奶白色头发的男人闻言笑着把他手中的酒接过离开,只是莫名的,井上觉得他有些生气,难道是他不喜欢?
他猜不准也不准备探究,只当是个插曲,移开眼继续没精打采的坐在前台打发时间。
“看来我们的新人这是来了?”
包厢里烟雾缭绕,这个酒吧的包厢装修的很大,七个人坐在里面还有着很大的空余地方,明明人不多,可从他们的座位方向来看却很微妙,里面的人各怀鬼胎,听见门口动静,早就受不了这个气氛的基安蒂率先打破这股气氛。
“嗯?组织最近有什么新人很出色?”戴·库帕顺着方向望了过去,嘴上随便问了句。
“自然了,这个新人可了不得,才进组织一个月就以一己之力深受我们卡慕喜欢呢。”贝尔摩德端起自己面前的马丁尼喝一口,顺带意味不明的瞥了眼座位上安静坐着的黑发男人——卡慕,也就是推荐伊万·布拉金斯基成为代号成员的人,闻言只是笑了下:“你这可就冤枉我了,明明只要是能力出众的人我都是平等的欣赏啊。”
“你们是在讨论……我?”
一道声音打断了他们的后续对话,刚刚还在被他们讨论的当事人已经走了进来,面对一众人的眼神,他熟视无睹的找了个空位坐下。
“新人,你可是迟到了哦。”基安蒂不怀好意的望着他笑,眼底的恶意明晃晃的显示出来:“身为新人,也太没规矩了吧……要是不知道规矩身为前辈我可不介意教教你——”
“用你的血液为报酬。”
“嗯?你说什么。”伊万一脸笑意的望着她。
明明只是个简单的疑问句,基安蒂却从身上感受到一种压迫感,这种感觉……她不甘的移开眼。又是个怪物。
见这场闹剧结束,卡慕满脸真诚笑意的开口:“怎么样?我为你准备的代号,你可别让我失望啊灰雁。”
伊万同样是笑眯眯的望着他:如果能换成伏特加就更好了。”
听见自己的代号,伏特加警惕的望着他:“不行!那是我的代号!卡慕!”
“你看。”卡慕无奈的摊手:“你来的太晚了,伏特加的代号已经归属到别人头上,组织可还从来没有拿别人代号的情况。”
”真可惜,那我把他做掉就归我了。”伊万拿出了一根水管,阴森森的笑容看了过去,伏特加不安的咽下口水:“大哥!你看看灰雁这家伙!”
眼见自己的小弟都快要被人做掉了,琴酒抬头看了眼卡慕,示意他别看戏了。
本着乐子不看不是个合格乐子人的卡慕接到这波信号,只能遗憾的制止了伊万:“我们可是个友好的组织,怎么能擅自对自己的伙伴动手呢,这是不行的灰雁,我想你在我们组织呆了这么长时间应该很清楚的明白了我们组织的最大特点了吧。”
他一脸真诚的望着伊万,全然不顾周围人那懵逼的眼神:“团结友爱是我们的一大特色,上司体谅员工,员工之间和睦相处,最主要的是我们的薪资待遇超过了市面上的大部分公司。这就是我们能够做长做久的原因!”
伊万·在联合国里还和阿尔弗雷德打过架的·布拉金斯基:“……”
“噗嗤——”贝尔摩德突然笑了起来:“你还真是老样子呢。”
“难道不是吗?”戴·库帕一脸赞同的看了眼卡慕:“就是这样,只要遵守规矩,你就会发现组织其实是个很不错是地方。”
“是吧,难得木头大哥都认同我的话,所以啊——”话音一转,他突然冷着脸望着戴·库帕:“最近那几个频频上榜的人是谁?”
“只是几条杂鱼而已。”悠闲的喝着杯子里的酒,戴·库帕举起来拿在手中晃一晃,随即放在桌上:“如果你把我喊出来只是为了这种无聊的事情,那么我就先告辞了。”
说着便要起身,卡慕冷着脸盯着他的动作:“老头喊你干活了?有意思吗?”
“什么?”
“固执的遵守着老头定的规矩,不知道的以为你多效忠他呢。亲爱的De.Kuper,时间并不会洗涮你曾经的过往,你曾经那些嚣张跋扈的事我可没忘记——说起来,我始终都不明白,你为什么突然就听他话了呢?”
“打住你那该死的好奇心,卡慕,别以为你是boss的儿子我就不敢得罪你,你心里的那些小心思你说我要是一不小心在boss面前说漏嘴了,你说他会不会把你给灭了呢?”
“哼,这就不需要你管了。我想干的事始终都是将组织往正确的方向发展。”
就像人的关节会运动过量而坏死,组织这个发展了半个世纪的庞然巨物再随着时间的变化扩张里逐渐形成长出毒瘤,卡慕要做的始终是割掉毒瘤,将组织真正的发展起来。
例如乌鸦教会就是他要割去的一部分。
“所以……我们还是合作的伙伴。”戴·库帕本来冷凝下来的脸色,再听到他这番话后有些好转:“就像我说的,我只需要一个能遵守规矩的组织而已,至于头……呵呵。”
他含糊的笑了一下,却还是离开,临走前贱兮兮的说:“你还想办法让你旁边的人能够跟着你吧。”
“……你还是快滚吧!”
卡慕没好气的瞪着他的背影,他其实并不太慌,敢在这些人面前说这些话,要是没底气他又怎么会先开口呢。
贝尔摩德意味不明的笑着,手指把玩着胸前的一缕头发:“看来我这是听到不该听的话了……”
“卡慕……你可真是胆子不小啊。”她叹道。
De.Kuper:戴·库帕:荷兰金酒
Grey Goose:灰雁伏特加
以及关于灰原哀,印象里她是美国读的大学吧……不知道她到底是该算哪个国家的人,毕竟她是日英混血,这里算我私设她有美国绿卡,算半个美国人。(跟她表哥一样拿的绿卡)
联动文里感觉怎样让不同世界的人产生联系是个难题,因为我只列了一个粗糙的大纲,很多东西都是码字时临时想的,可能会有些矛盾的地方,这个我只能努力改进。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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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光与影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