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l月】魔法少女?月酱 第5章 噩梦醇

结束了一天的疲惫回到家中，夜神月已经没有心思再去打开**写下犯人的名字了。

不来方的话还时刻在她脑袋里回荡着。

"您今后会记得自己杀过多少人，会记得他们的名字吗？"

夜神月瘫倒在床上，呆呆地看着天花板，闭上眼睛。

我会变成那种人吗？

为什么说我和她没有区别？

魔法少女都是为了正义而战的吧。

我杀的明明都是恶人……

烦躁在她心中蔓延，她刚睁开眼睛，就和一双巨大的红色眼睛对上视线。

"啊啊啊啊啊啊啊！"

她尖叫出声，飞快地向后躲避。

"你，你是什么东西！"夜神月一脸惊恐地看着眼前那个不明生物……他似乎比不来方的那个东西长得好看一些。

那个家伙指了指自己，歪了歪头。

随后，他咧开嘴角，道："看来你用的那个东西很顺手嘛。"

"那个……东西？"夜神月咽了咽口水，她顺着目光看向了自己桌上摆着的**。

"我是死神，你可以叫我硫克，至于那本你捡到的**……"硫克指了指笔记，随后又指了指自己："那是我的东西，是我不小心掉到人间的，被你捡到了。哼哼，以前也有几次这种情况发生呢，不过这么镇定的，用笔记杀了这么多人的应该也只有你了吧。阿月。"

夜神月站起身来，定定看着硫克。她想到不来方的话，没有回避硫克的目光，笑道："那当然，因为只有我才能发挥笔记最大的功能，也只有我，才能将这个已经**的世界拉回正规。"

"有趣，有趣，太有趣了。"硫克哼哼笑道："果然选择你继承笔记是最正确的选择，哈哈哈哈。"

夜神月看了一眼硫克，笑道："果然我捡到笔记本不是偶然呢，硫克。"

"啊……"硫克赶紧捂住自己的嘴，颓丧道："阿月真是比我还适合当死神呢，不但行动力快速，就连套话功能也是一等一的好。"

夜神月笑了笑，道："那么硫克，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把笔记带到人间来吗？使用**的代价是什么呢？"

"唔姆……"硫克佯装思考了一番，道："阿月的问题太刁钻了吧。**的代价什么的没有哦，阿月捡到了笔记，笔记就是你的东西了。"

看着夜神月一脸不信任的模样，硫克补充道："不过有一点，就是阿月的死亡必须由我写在笔记本上才行。没了。"

"至于**为什么会出现在人间……"硫克笑道："当然是因为……"

"我真的非常无聊！"

"不过现在阿月捡到了笔记本，我相信一定能让我不那么无聊的！"

"因为阿月真的……非常有趣！"

无视了死神的叨叨囊囊，月起身将**收回了桌柜里。

之后幸子送了苹果进来，月没想到死神居然会对人间的苹果感兴趣。

夜神月看着吃着苹果的死神，笑道："那么硫克，你知道关于魔法少女的事情吗？"

"诶……魔法少女？"硫克嚼了嚼嘴里的苹果，然后咽下，随后走上前来上下左右观察了一遍夜神月。

随后道："啊，原来如此……"硫克道："怪不得我看不到阿月的数字呢，原来是这个原因。"

"数字？"夜神月有些疑惑地看着硫克，道："你能看到什么。"

"哦，阿月是指这个东西吗？"硫克指了指自己的眼睛，道："这是死神的眼睛，可以看到所有人的名字和寿命呢，本来可以用一半的寿命来交换的，可惜阿月已经换不了了。"

"为什么？"夜神月不解地看着他。

"因为阿月是魔法少女，魔法少女对于死神来说就是一个死人了。死人是没有寿命的。"

"所以阿月换不了死神之眼，而我也不能用笔记本杀死阿月。"

不来方说的话都是真的！

夜神月只得木然地点了点头，随后准备冲浴睡觉。

"阿月还需要睡觉吗？死人是不需要睡觉的吧，不如和我一起出去玩好了。人间真是太有趣了。"硫克突然说道。

"不用了。"夜神月没有回头，她拿着睡裙朝房间外走去，黑暗打在她的脸庞上，让硫克看不清她的面庞。

……

隔日是周末，夜神月先是在笔记本上写好了几个名字，随后走下楼去吃早饭。

正在厨房里忙活的幸子突然对妆裕道："妆裕，最近好久没有看见隔壁家的美穗了，刚好我做了一些点心，你帮我带过去吧！"

"哇——我才不要！"妆裕拖着长长的嗓音拒绝道："为什么不让姐姐去呢，她和美穗关系更好吧！"

"呵呵。"月放下筷子，轻笑道："没问题的，妈妈，我去给美穗送吧。"

"好吧。"幸子将点心打包好，递给月，笑眯眯道："拜托你了，月。顺便帮我看看美穗的情况。最近没看到她我真的很担心。"

"我会的，母亲。"夜神月点点头，随后推开门走了。

美穗的家就在距离他们家不远的一条小巷子里，夜神月走到岔路口，看着幽暗地没有尽头的巷子，在硫克的催促下走了进去。

如果在外人看来，夜神月走进小巷后没一会就消失了，而在夜神月自己的视角看来，她还一直在小巷里漫步。阳光越来越大，不知道她过了多久，终于看见了美穗的家。

月敲了敲美穗家的门，吱呀呀地声音传来，门自己打开了。

夜神月好奇的朝里面看了看。屋子里有一股奇异的味道，似乎是木头和血液混合的味道。她和硫克对视一眼。

"哼哼，我可是不会帮助阿月的呢。"硫克笑道。

夜神月没再搭理硫克，而是探探头，大声道："美穗酱在家吗？我进来啦。"

半天没有人回应。

夜神月没办法做到只是将点心放到门口转身离开这种行为。

在屋子里探索了一番，并没有发现有人存在过的痕迹。

阳光很好，但月记得今天似乎是阴天。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床铺上，被褥叠的很整齐，没有人使用过的样子。

其他房间也是这样。

夜神月记得美穗的妈妈似乎是花店的女主人，所以门口似乎有很多蓝色的小花。

她将点心放在木桌上，并且贴心的留下了纸条。

也许美穗只是出门了，她回来后应该也是能看见这些点心的吧。

在这之后，夜神月便打算离开了。

临走时，她看着门口郁郁葱葱的蓝色小花，它们摇摇晃晃地，似乎在和她打招呼。

硫克似乎发现了什么，但夜神月并没有注意到他的异样。高大的死神在少女背后低声哼笑着，似乎对少女即将到来的危机感到兴奋。

沿着来路走了许久，不但不是熟悉的景象，反而倒是越走越偏了。路边出现了美穗家门口的小蓝花，它们个个面带笑脸，似乎目光都齐齐地对着夜神月。

夜神月感到奇怪，她尝试回头，但却被硫克按住了身子。

"我劝阿月还是不要回头比较好哦。"死神笑道："如果阿月想要下一秒脑袋就掉到地上的话。"

夜神月闻言顿了顿，随后继续抬脚向前走了。

"……"她沉默了一瞬，随后道："魔女……？"

"很敏锐嘛，阿月。"硫克道："其实从你刚才进入这个巷子开始，你就已经进入了魔女的地盘啦。要我说，其实更早的时候，阿月就已经被魔女盯上了。"

"那我该庆幸幸好来的是我吗？"夜神月笑了笑，道："如果是妆裕来的话，那真是太糟糕了。要让她一个人独自面对魔女。"

"话别说的这么快啊，阿月。"硫克瞥了一眼身后，笑道："即使是你，也不一定能挣脱哦？"

夜神月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听到后方传来一阵凄厉地尖叫声。

她刚回过头去看，便想起硫克的告诫。下一秒，她只觉得头脑一紧，整个人浑身脱力，倒在了地上。

脑袋里最后的想法是……

该死的坑逼死神！

……

"啊，出生了，是个女孩！"

"居然是女孩……真是晦气。"

"为什么她的头发是粉色的？"

"一定是恶魔，她是带来灾难的灾星。"

"在后面的池塘淹死好了。"

"我觉得将她养大以后卖了不是更赚钱？"

"你说的对。"

"快给我干活去！"

"真是个灾星，在我们家一天，我们家就得倒霉一天。"

"什么时候才能把她卖了？"

凭什么我就要干这些脏活累活，忍受他们的辱骂，而哥哥却能理所应当的享受那些幸福？

"我是丘比，我可以帮你实现愿望。"

"诶？丘比？许愿？"

"我可以满足你的任何愿望，所有所有。所以，向我许愿，成为魔法少女吧！"

"我许愿……我可以离开这个家……我想要一个爱我的家人……"

"只是这样吗？"

"只是这样……这样就够了……"

……

夜神月猛地睁开双眼。

方才那些是什么？

是谁的记忆？

她发现自己在一处陌生的地方，身边也没有硫克的身影。

"美穗，该去上学啦！"一个陌生但又熟悉的女声从门外传来。

诶？美穗？

夜神月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身体。这不是她的身体！

她急忙下床跑向梳妆镜。

粉色的头发……熟悉的脸……

她，她她她她怎么变成了美穗？！

少女一脸惊讶地看着镜子中的自己。

"美穗？要快点，不要迟到了！"

在女声的催促下，夜神月只得快速整理好自己的衣服，背上书包快些下楼。

"美穗，早餐在桌上，路上小心。回来帮妈妈给花浇水好吗？"

"好的！"

那个女人，是美穗的妈妈，也就是花店的女主人。可如果方才那个人真的是美穗的母亲，那记忆里的那些又是谁？

在思考中，夜神月抵达了镇上的学校。但奇怪的是，本该热闹的教室，在她踏进门的那一刻安静了下来。

吵闹声变成了窃窃私语，眼神带上鄙夷。

"非主流来了。"

"年纪那么小就染头发……"

"她看过来了。"

啊，是校园霸凌吗。

夜神月这么想着，推开自己的座位坐下。

上课铃打响，老师端着书本走了进来。夜神月明显能感觉到他看到自己的眼神上带着厌恶。

下课后，所有人都朝教室外走去，而她像是被孤立一般一个人坐在教室里。

重复几天，皆是如此。

这种环境对女生来说，特别是年纪这么小的女孩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接下来夜神月失去了对身体的掌控。她看着美穗放学一个人回到家，打理植物，随后又外出寻找魔女清除。

她能感觉到美穗糟糕的精神状态，这份推测在美穗打开精神病诊所的门时得到了验证。

"我的监护人这几天有事出去了，这几天我发现那些花儿似乎长了脸一样在对我笑……"

"是出现了幻觉吗？"

"……我想是的。"

经过了一系列询问后，医生思考了一会，将一个药写在了病历上。

"我想这个药会适合你的……"

晚上回到家，美穗一个人缩在床铺上，将药打开，服下。

就在那一刻，夜神月回到了美穗的身体内，她只觉得疲惫不堪，沉沉睡去。

夜神月睁开双眼，四周是迷雾重重。

夜像一层幕布一样遮盖着世界。

夜神月知道这是梦。

火车的嗡鸣声刹那传来。

她只觉得身上一痛，鲜血四溅。

她成为了铁轨上美丽的染料。

再次醒来，夜神月觉得浑身都疼痛不堪，她感觉到有什么在自己身体内蠕动着。

低头看去，白花花的蠕虫在她的伤口里蠕动，啃食。

夜神月脸都白了，她可以接受自己受伤，但是被这等恶心的东西在身上蠕动啃咬，绝对是，绝对是无法接受的。

但她无法驱逐掉那些蛆虫，只得看着自己的血肉被一点一点淹没。

……

她睁开双眼。

她被捆绑在一座冰凉的手术台上，看不清面貌的人拿起刀，在她的皮肤上作画。

头脑发昏，这是失血过多的征兆。

没有麻醉，一切地疼痛通过神经反应在她的大脑里，让她因为剧烈的疼痛尖叫出声。

旁边的机器传来刺耳的声音，夜神月感觉自己的内脏被疯狂的挤压着。

"我很抱歉。"

一个声音闷闷说着。

"手术失败。"

……

她睁开双眼。

她在高处坠落着，风声在她耳边呼啸而过。她试着回头去看，却发现下面的不是地板，而是池水。

等等，即使底下是水，这种高度，也会……

噗！

她只觉得自己所有的内脏都凝合在了一处，随后狠狠地炸裂开来。

红色染上了水池。

碎屑，血粒。

……

她睁开双眼。

她看见许许多多个人，正在工厂的流水线上移动着。

她没有办法移动，看着一个又一个"美穗"的头颅被机械无情的切割，滚落到一旁的篮子里。

在死亡慢慢到来的时刻，夜神月的身体不止地颤抖着，她看着拿染满血色的切割器离自己越来越近，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咔嚓"

她只觉得天旋地转，随后自己滚落了下去。

……

她睁开双眼。

"谁能来救救我……"她低声抽泣着。

随后她就觉得一双巨大的兽爪按上了自己的脸。

爪子不停用力着，她感觉自己的面部要被撕裂了。

"不要……不要……"

"不要啊啊啊啊啊啊啊！"

失去了生机的身体躺在地上，空洞的头颅中有着巨大的血洞。

光芒照在她的身体上。

冰冷，孤寂。

……

她睁开双眼。

手部的疼痛刺激她，她看着自己的手一下又一下地被无形地尖刀撕裂。

从手，到身体。

在她身上遍布刀痕，她觉得自己要被撕裂一般时，诡异的歌声从虚无传来。

mopemope～Q~摇呀摇～

小花，小花飘呀飘～

为何，小人她不说话～

玫瑰啊，血色啊，淹没了她～

"你在为你的容貌感到烦恼吗？"

"是不是因为你的发色，你的瞳色异于常人而困扰？"

"我会帮助你的……"

不！我不需要！夜神月在心中大喊着。

她艰难地张开嘴，却只能发出"啊……啊……"地嘶哑叫声。

"美丽的脸庞，我会小心为你取下。"

"哦哦，真是抱歉。"

"整容失败了呢。"

模糊的脸庞，泪水，糊做了一团。

……

我想死。

夜神月这么想着，睁开了双眼。

她的四肢被皮扣死死地捆着，无论她如何挣扎都无济于事。

她的身边是一个又一个巨大的齿轮，随后它们吱呀吱呀地缓缓转动起来。

"不要……"她挣扎着。

齿轮越来越近，转动的速度也愈发快了起来。

"不要……不……"

她感觉自己要崩溃了，经历了这么多次死亡，她已经要分不清这里到底是梦境还是现实。

她感受到自己的骨头被快速挤压，碎裂，身体不再是自己的，咯吱咯吱地巨响一下又一下地在耳边回荡。

"不要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皮扣上只留下了四肢，剩下的身体。

遍布在地。

……

再一次睁开双眼。

她感觉自己的头被一只大手死死地掐着。

溺水了……

"咳！咳！"她奋力地挣扎着，吐出一串又一串地泡泡。

"咳，咳啊！救……"

感觉到肺部越来越难受，意识也渐渐模糊。

好难受……

眼睛变得空洞，身体也没了动作。

……

在花朵的簇拥中醒来。

夜神月抬头看着，这里不知道是哪，也许只是虚无中的一片。

她站起身来，回望四周。

结束了吗？这里是？

一条小径在她眼前显现，道路两旁是红色的鲜花。

少女起身，向道路深处走去。

彼岸花簇拥着开放，少女在路上渐行渐远。

随着步伐的迈动，夜神月感觉到似乎有人在哪里监视自己。

她回过头去，看见了天边的，一双又一双挤压在一起的眼球。

"不要看过来……"

被那些盯着的东西注视着让她感受到不安，她开始拼命地在小径上奔跑。

但是她没有注意到，一条又一条红线随着她的动作悄然缠绕上了她的身体，一下又一下，一圈又一圈。

直到再次，她的身体被死死禁锢住。

她看到自己的手渐渐腐烂，流出腐臭的脓水。

她看到一个虚影举着刀走来，随后她的脖子被割破，大量的液体飞溅而出。

身体传来剧痛，无数把匕首贯穿了她的身体。

她尖叫，血液不止地从她的嘴巴里吐出。随后发现头顶上一把明晃晃地巨大长矛正飞驰而下。

"哐。"

少女的头变成了一个蝴蝶，蝴蝶的身体吐露出黄白的花蜜，红色的美酒。

身子被红酒浸染上了香气，少女在绝望中再一次闭上了双眼。

我好想死……

一个麻绳从天而降套住了少女的脑袋，她飞了起来。

晴天娃娃正向着注视着她的眼睛们示以微笑，因为那真是它的工作和职责。

飘飘荡荡，摇摇晃晃。

然后绳索被割断。

娃娃落入尖刺，贯穿，沉寂。

……

夜神月的身体躺在地上，硫克正在一旁观察着。

一瓶白色的药瓶子滚落在她的手边。

"Marenol"

Marenol (噩梦醇)来自LeaF，原片有大量引起人不适的画面。

Mopemope来自LeaF，原片有精神污染画面。

美穗：Marenol的主角，角色故事本篇有引用。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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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噩梦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