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 第18章 常人所不能

胖子顺着吴邪指的方向看过去，见哑巴站在甲板上，正跟人抢夺着什么，可她身周都是虚空，没有一个人。如果是没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一定会以为哑巴是个精神病。

突然，哑巴凭空飞了出去，重重地砸在沙滩上，爬起来的时候，沙子上印着血。

“果然有人！”吴邪早就抛弃了唯物主义，跑过去要扶起哑巴，却见哑巴冲他摇了摇头，慢慢爬起来，跪在沙滩上冲着船上磕了三个头，第三个头磕完还没爬起来，就闭上眼昏了过去。

胖子松了口气：“看样子是没事了，快去救哑巴妹子！”说着第一个跑过去，吴邪紧跟其后。胖子在搬哑巴的时候留了个心眼，存心要看看她手里的是什么，可两只手都空空如也，什么都没。

三个人把哑巴安顿好了之后，留下吴邪守着她和阿宁，胖子去开船，先到安全的地方去，免得船被即将到来的风暴卷走。哑巴张坐在驾驶舱里帮忙，其实也就是发发呆。

他们在上了船之后才发现船员和船老大都失踪了，开船的事只能自己来。

胖子叼着烟，一脸轻松惬意地掌着舵，突然想起了什么，问哑巴张：“说起来，小哥，为啥船上的人都不见了，哑巴妹子又像见了人似的？难不成下了一趟斗，除了她，我们几个人都眼瞎了？”

哑巴张似乎之前就在思索这个问题，听到胖子提问后，抬起眼淡淡地盯着远处的海平面，声音有些冷：“不是我们看不见。是她‘看见’了。”

胖子仔细一琢磨这话，就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往上窜：“你是说，船老大他们都死了，哑巴妹子看见的，是他们的鬼魂？这……这可……哑巴妹子难不成是阴阳眼？”

“重瞳开阴阳眼的可能性最大，她的眼睛正常，但也不排除这种可能性。”哑巴张分析道。

“哎哟那还下斗！在斗里她得看多少鬼魂啊！”胖子第一个想到的是这个。

“胖子，小哥，我煮了咖啡，你们要不要……”吴邪推开门进来，驾驶舱里的两人不用交换眼色，都心照不宣地住了口。

“怎么了？胖子你脸色不对啊？”吴邪放下托盘，仔细地盯着胖子的脸瞧，“怎么一阵白一阵青的？”

“没事儿。”胖子想了想，突然腾出手一拍大腿，“小哥，你说刚刚哑巴飞小吴的那一刀，是不是因为看见了鬼？”

哑巴张身子一震，似乎也挺惊讶地看着胖子，想了想，终于缓缓点了点头。

胖子心情大好：“我就说哑巴妹子不是那种人吧，你还不信！欺负人家不能说话哪？以后可别随便乱冤枉人！”

“空气的事，你又怎么解释？”哑巴张接着问。

“那一定是阿宁那女人干的，早就瞅着她不是好东西！”胖子愤愤道。

“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啊？”吴邪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让我胖爷跟你说……”胖子一边喝着咖啡一边就跟吴邪解释开了。

嘀嘀咕咕了一阵，吴邪终于茅塞顿开，感激之余不禁疑惑：“这么说，哑巴她刚刚是在干什么呢？她在跟谁抢东西，抢的是什么，又为什么要磕头？”

胖子一副无所不知的样子，放着马后炮：“这你可就不知道了，问我胖爷算是问对人了！干土夫子这一行，无鬼也要信三分，你以为摸金校尉每次下斗时都点蜡烛是为了什么？还不是怕斗里有厉害的角色，不小心带出去之后横死街头？那蜡烛要是灭了，叫‘鬼吹灯’，就得原原本本地把摸到的东西还回去，不然全家死绝都不奇怪，要是没灭，就说明这墓主人鬼魂走了，或者是个好心肠的，施舍给咱一点明器，咱也不拿多，拿一两个也算给后人留条生路，磕个头就走，这就叫和鬼魂相安无事。土夫子要是有阴阳眼，那是连蜡烛都不用点的，还能跟墓主人交涉几句，多摸几件……”

吴邪见他越说越跑题，快变成“如何利用阴阳眼摸明器”了，赶紧转移对象，问哑巴张：“小哥，哑巴刚刚到底为什么要那么做？”

胖子意犹未尽地“嗐！”了一声：“这孩子怎么就不听胖爷我的话呢，小哥他要是早知道，就不会冤枉哑巴妹子了。”

哑巴张依然没把视线从海平面收回来，只是用平淡的陈述语句道：“这船上，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吴邪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猜他指的是鬼魂。一下子接触这种玄乎的东西，他有点消化不良，问：“那就是说，哑巴她冲鬼魂磕头，是为了让鬼魂升天？”

哑巴张摇了摇头：“虽然具体的不清楚，但可以猜到，是为了让他们‘留下’。”

“哎哟！”胖子笑了起来，“留下干啥？再造一艘幽灵船？”

“就是这样。”哑巴张点头。

这下轮到胖子和吴邪傻了。

“死人在死了之后，往往意识不到自己已经死了，如果是因意外事故而惨死，就更有可能仍然徘徊在世间。”哑巴张少见地开始解释，“船上的人很可能在我们下去的时候遭遇了不测，假设他们突然间全部死亡，尸体也不知所踪，那么就很有可能认为自己还没有死，继续停留在这艘船上。但是除了她之外，没有人能和他们交涉，甚至会将我们当成猎物捕杀。最好的情况是，他们会以为我们还没有上来，接着就会继续在这里等下去……”

“这样我们就没法儿离开了，对不？”胖子接口。

“也不是不能消灭他们……”哑巴张沉吟了一下，“只是要费点工夫。”

“那哑巴为什么还要让他们留下来？”吴邪问。

哑巴张犹豫了一下，开口道：“不消灭他们的话，这些人对船十分依恋，断不肯轻易离开，如果强制赶走，即使我们开走了这艘船，也一定会在半路出事故。”

吴邪出了一身白毛汗，缓缓吐出一口气，情不自禁道：“好险……那你刚刚说船上什么都没有了，指的是？”

“怨灵。”哑巴张补充道：“她刚刚在和鬼魂抢夺的，应该就是关键。”

哑巴张话音未落，驾驶舱的门就打开了，站在门外的，是脸色灰败的阿宁，她扫视了一周后，缓缓吐出一句话：“哑巴姑娘她……”

话音未落，她就被推到一边去，藏蓝色的旋风从她身边刮过，留下驾驶舱里目瞪口呆的吴邪和胖子。

“我……我去看看！”吴邪跳起来就跟着哑巴张跑了，现在只有胖子和阿宁大眼瞪小眼。

胖子正开着船，腾不开空去看情况。

“哟，醒啦？”他语气不善地紧紧盯着阿宁，“又想玩什么花招？”

第三更稍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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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常人所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