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钻石王牌】Sun Shines Bri 第5章 LINE和练习赛

第五章

“叮——”微波炉的加热光散去，桃香取出温热的饭团，在便利店狭小的员工休息室里坐下。她翻开参考书，小口小口地吃着饭团，午后的宁静被手机屏幕的突然亮起打破。松岛菜菜子的头像顶着疯狂闪烁的emoji蹦了出来：

【小桃香！Help!Help ！十万火急！(＞人＜;)】

【后天要演出的乐队闹内讧了，贝斯手当场撂挑子跑了！现在急需救场贝斯手，我脑子想到的第一个就是你！QAQ. 江湖救急啊！】

【乐谱超——简单！小桃香绝对能轻松搞定！】紧接着，一份电子乐谱文件就传送了过来。

自从那次雨中的偶遇加上LINE后，热情似火的菜菜子就时不时地和桃香分享她的乐队日常。据她自己所说，成年后从老家来到东京闯荡，凭着过硬的吉他技术，成了穿梭在二十多个乐队之间的“流动乐手”，哪里有活就去哪里弹。

【你是乐队雇佣兵吗！？】第一次听说时，桃香忍不住在消息里吐槽。

也许正是这种辗转于不同乐队的经历，让松岛菜菜子心底那份组建自己专属乐队的渴望愈发强烈。所以当初在乐器店，看到桃香指尖流淌出的那份带着故事感的贝斯音色时，她才会毫不犹豫地发出邀请。

桃香点开乐谱文件，指尖在桌面上无声地模拟着指法和节奏。确实，如菜菜子所说，旋律并不复杂，上手不难。她犹豫着在输入框里敲下：【但是…我没有贝斯】。拇指悬停在发送键上，正要按下时，窗外街对面稻城实业高中方向，突然传来一阵清脆欢快的午休结束广播铃声。

几乎是铃声落下的瞬间，菜菜子的回复就闪电般弹了出来：

【贝斯不是问题！我手边刚好有把超棒的家伙可以借你！】

【要是你答应的话，我现在就能‘闪送’上门~ 包你满意！】

昏暗的休息室里，手机屏幕的冷光映在桃香脸上，她的眼神在屏幕的光影间明灭不定。恍惚间，指尖似乎有了自己的意志，一个简单的【好】字已经发送了出去。

等她猛地回过神，LINE对话框里，一个神似菜菜子本人的小猫emoji，正欢快地朝她挥着小爪子，仿佛在说“一言为定！”

*

刚结束晚班走出便利店，桃香就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松岛菜菜子正斜倚在路边的栏杆上，标志性的红发在路灯下依旧张扬。她背上背着个贴满贴纸标签的巨大琴包。

“yaho！小桃香！”菜菜子直起身，笑容灿烂地朝她用力摆手。

“打扰啦~”菜菜子跟着桃香走进公寓，好奇地四处打量着这间小窝。“哇哦！”她忽然扑到窗边，指着远处灯光通明的球场，“是稻城实业！那个传说中的棒球豪门！”她兴奋地回头，“从这里能完整俯瞰整个球场哎！太酷了吧！你这连闹钟都省了，他们晨训的哨声就是天然叫醒服务啊哈哈哈！”

桃香从冰箱里拿出两罐冰凉的葡萄汽水，递给菜菜子一罐：“嗯，这里是我姐姐托朋友帮忙找的，环境不错，租金也负担得起。”她拉开易拉罐环，气泡滋滋作响。

菜菜子盘腿在矮桌前坐下，神秘兮兮地拍了拍身边那个巨大的贝斯琴包，朝桃香眨眨眼：“准备好了吗？来见见你的‘临时搭档’吧！”

桃香拉开琴包拉链，微微一怔。夕照的余晖透过窗户洒落，贝斯那墨绿色的琴身仿佛被注入了生命，流转着深沉而迷人的金属光泽。指板上镶嵌的珍珠母贝品位标记，在光线下如同散落的星辰，熠熠生辉。

“锵锵~怎么样？”菜菜子伸过手，指尖在琴弦上轻轻一拨。低沉而饱满的震动声瞬间在小小的公寓里扩散开来，带着沉稳的力量感。“这可是我当年加入的第一支乐队，队里前辈留下的‘老伙计’。我一直当宝贝似的保养着呢，音色手感都绝了！”

桃香的指尖不由自主地抚上琴颈，顺着光滑的琴弦轻轻滑过。一种久违的、近乎本能的熟悉感从指尖蔓延至心底。她的嘴角微微上扬，漾开一个真心实意的笑容，点了点头：“嗯，真的是一把…很棒的贝斯。”

菜菜子拿出调音器，仔细地别在琴头上，确认音准无误后，满意地拍了拍桃香的肩膀：“好啦，我的‘闪送’任务圆满达成！那么，”她站起身对桃香wink一下，“后天下午三点，下北泽车站见咯~别迟到啊，救世主小姐！”她朝桃香抛了个飞吻，风风火火地开门离开了。

门轻轻合上，公寓里仿佛还残留着贝斯弦振动的低鸣。桃香拿起拨片，试着弹奏了乐谱上的几个基础小节。流畅的音符从指间流淌而出。窗外的棒球场上，巨大的照明灯“嗡”地一声齐齐亮起，越过窗户，在墨绿色的琴身上投下跳跃变幻的光斑，仿佛在为无声的练习打着节拍。

*

晚饭后，桃香正对着乐谱专注练习，手机LINE的提示音突然“叮咚叮咚”地炸响。成宫鸣那个顶着棒球帽的卡通头像，瞬间强势地跳到了消息列表的最顶端：

【今天终于掌握新的变速球了！手感超棒！】紧接着附上了一张在食堂的得意自拍。

照片里，他的金发依旧耀眼得像自带光源，对着镜头笑得露出一口白牙。而在照片的角落，原田雅功正埋头吃饭，只拍到一个放大的侧脸。

【噗噗，快看角落里的雅桑脸好大！哈哈哈！】

桃香看着照片，无奈又好笑地摇摇头。自从交换了LINE，鸣的消息轰炸就没停过。内容包罗万象：大到今天又精进了什么犀利球种，练习赛里三振了多少个强棒；小到今天食堂的炸鸡块味道如何，卡尔罗斯那个笨蛋又在班里干了什么蠢事，比如在班里脱掉上衣到处显摆肌肉……（这对吗？）

鸣：【桃香桃香！这周六下午我们练习赛！你这周末不用值班吧？一定要来看！必须来！】

字里行间都透着不容拒绝的兴奋啊。

桃香：【没空，要学习。】

她指尖轻点，毫不犹豫地回复。

鸣：【啊——又来了！(╬??皿??)上次让你来看日常训练你也这么说！】

成宫鸣的消息立刻带着一串抓狂的颜文字砸了过来。

鸣：【一直一直不停地学习，小心把脑子学成木头啊书呆子！人要劳逸结合懂不懂？( ◢д◣)偶尔也要出来活动活动筋骨，呼吸新鲜空气，顺便瞻仰一下本天才的英姿啊！】

桃香：【不要，下楼好麻烦哦。而且挤在人群里看，哪有我在房间里舒服。】

桃香的手指在琴弦上无意识地拨动出一个低音。

鸣：【现场感觉完全不一样好吗！】

鸣：【你能听到球像炮弹一样‘咻’地飞出去，然后‘啪’地一声砸进手套里的声音！那感觉，超——级爽的！】

桃香：【但是我在窗口也能看到你们训练啊，看得还挺清晰的，下不下楼看有什么区别嘛。而且不用跟人挤，想休息随时可以休息，想喝茶就喝茶，多自在。】

桃香的目光扫过窗外灯光下的球场，球童们似乎已经开始聚集在操场进行自主练习了。

手机那头的成宫鸣突然沉默了。看着安静下来的LINE页面，桃香耸耸肩，放下手机，重新拿起贝斯，准备继续练习。

下一秒——

“嗡——嗡——嗡——！”手机铃声猝不及防地炸响！屏幕上，成宫鸣的头像伴随着来电提示疯狂跳动，仿佛下一秒就要从屏幕里蹦出来。桃香吓了一跳，刚按下接听键，成宫鸣气鼓鼓、带着浓浓鼻音的控诉就冲了出来：

“姆姆姆……区别可大了去了！”他像只被踩了尾巴炸毛的猫，“现场才能感受到本天才投手那无与伦比的强大气场！还有——”他的声音突然压低，带着点神秘兮兮的诱惑，“你要是来的话…我可以给你预留最好的位置！VIP观赛席！怎么样？”

桃香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脑海里清晰地浮现出电话那头金发少年此刻一定正皱着鼻子、气呼呼的模样。她起身走到窗边，目光投向下方灯火通明的球场。白色身影在场上跑动，其中那个跳跃的金色脑袋格外醒目，此刻似乎正握着手机，对着这边手舞足蹈。

“不许笑！”成宫鸣在电话那头精准地捕捉到了她的笑声，恼羞成怒地抗议，“就这么说定了！周六下午两点，球场见！你要是不来…我就…我就每天发一百条消息轰炸你！让你手机永远不得安宁！”

“你这威胁…跟你平时做的有什么区别嘛？”桃香忍着笑，指尖轻轻划过贝斯光滑的琴身，感受着冰凉的触感，“好啦好啦，败给你了，我去，我去总行了吧？”

“真的？绝对要来哦！绝——对——！”成宫鸣的声音瞬间拔高，充满了胜利的喜悦。

“好好好，会来的会来的。”桃香被他那雀跃的语气彻底逗乐，放声大笑起来。

“都说了不许笑啦！”

挂断电话时，桃香握着发烫的手机，倚在窗边，她仿佛看到窗外球场上，那个金发白影突然像装了弹簧一样原地蹦了起来，还望这里看了过来……

是错觉吗？

*

周六下午，桃香第二次踏入稻城实业棒球场。因为是备受瞩目的练习赛，球场外围已经聚集了不少ob大叔，气氛相当热烈。桃香刚走进观众席区域，就看到原田雅功在最前排的位置朝她招手。

“给。”雅功递过来一罐熟悉的酸奶，脸上带着一丝无奈，“那家伙非要我准备的，说是‘观赛必备’。”

桃香接过还带着凉意的酸奶，道了声谢，小心翼翼地插入吸管。场上的热身已经结束，比赛正式开始。她的目光很快锁定了投手丘——成宫鸣站在那里，纯白的队服被风鼓起，像一张蓄势待发的帆。当他抬手正了正帽子，露出全脸，锐利的目光扫视打者区时，桃香的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

阳光毫无保留地洒在他身上，勾勒出挺拔的轮廓。此刻的成宫鸣，耀眼得让人移不开眼。他流畅而充满爆发力的抬腿、挥臂动作，仿佛蕴含着千钧之力。棒球从他指尖脱出，划出一道凌厉而优美的弧线，带着撕裂空气的呼啸声，直扑本垒板。桃香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身体微微前倾。

“啪——！”一声清脆响亮的撞击声，棒球精准地落入原田雅功张开的捕手手套中心。

“好球！打者出局！”裁判的声音洪亮地响起。

再一次用精妙的球路三振掉对方强棒后，成宫鸣没有立刻返回投手丘，而是突然转过头，目光如探照灯般精准地扫过观众席，瞬间锁定了桃香的位置。他咧开嘴，露出一个无比灿烂、带着点小得意的笑容，朝她比了个大大的“V”字胜利手势。桃香感到心脏像被那笑容击中般剧烈地跳动起来，慌忙低下头猛吸了一口酸奶，冰凉酸甜的液体滑入喉咙，却丝毫没能缓解脸颊上突然涌起的滚烫热度。

比赛在稻实压倒性的实力下，毫无悬念地以大比分获胜。当队员们列队向对手和观众鞠躬致意时，成宫鸣突然从队伍里跳出来，朝着观众席桃香的方向，用尽力气大喊：

“喂——！看到没有！刚才那几个三振！帅不帅？！”

全场目光“唰”地一下，瞬间聚焦到猝不及防的桃香身上！她只觉得“轰”的一声，血液全涌上了头顶，恨不得立刻在地上挖个洞钻进去。「啊啊啊！鸣君那个笨蛋！超级大笨蛋！」她选择无视成宫鸣的呼喊，死死盯着自己的鞋尖，脸颊烫得能煎鸡蛋。旁边的原田雅功无奈地扶额摇头，而远处的卡尔罗斯已经笑得捂着肚子直不起腰了。

“喂！不许无视我啊！”成宫鸣还在不依不饶地喊。

“呐，怎么样？”成宫鸣像阵风一样小跑到观众席前，额头的汗水顺着湿漉漉的金发滴落，白色的球裤上沾着新鲜的草屑和红土，身上散发着阳光曝晒后青草与汗水混合的、充满活力的气息，“我的直球，是不是超——级厉害？嗯？”

桃香依旧低着头，盯着手里的酸奶罐，声音细若蚊呐，几乎要被球场嘈杂的背景音淹没：“很…很精彩。”

“哈？太——小——声——了！完全听不见！”成宫鸣故意夸张地侧着耳朵，身体前倾，一下子凑得极近。近到桃香能清晰地闻到他身上那股强烈而直接的、属于运动少年的荷尔蒙气息，甚至能看清他睫毛上细小的汗珠。

“我说很厉害啦！”桃香猛地抬起头，红着脸提高了音量，几乎是喊了出来，“很…很帅！尤其是最后一球，决胜的那个滑球！”喊完又立刻不好意思地别开视线。

成宫鸣的眼睛“唰”地一下亮得惊人，像落入了整个晴空，嘴角咧到了耳根：“诶嘿嘿嘿，很帅吧？那是当然的！毕竟我可是要成为全国第一王牌的投手啊！”他兴奋得手舞足蹈，像只得到主人夸奖的金毛犬，“下次！下次我教你投球吧？虽然你肯定达不到我成宫大人的水准就是了~噗噗~”

“鸣，”原田雅功提着沉重的装备袋适时地走过来，打断了他的自嗨，“别在这儿给别人添麻烦。教练在找你复盘今天的投球策略。”

成宫鸣立刻垮下脸，做了个夸张的鬼脸：“我哪里给桃香添麻烦了？雅桑真啰嗦…啊~知道了知道了，我这就去。”他嘴上抱怨着，脚步却没动，反而突然回头，目光灼灼地盯着桃香：“桃香！复盘之后我想去买新出的那个口味冰淇淋，你陪我去吧！就前面那家便利店！”他那双湛蓝色的眼睛一瞬不瞬地锁定她，带着不容拒绝的执着，仿佛要把她盯穿，看得桃香心跳加速，只好轻轻点了点头。

“说定了！要等我哦！不许先跑掉！”得到肯定答复的金发少年瞬间阴转晴，高兴得原地蹦了一下，这才迈着轻快又带点雀跃的步伐跑开了。

*

夜色渐深，潮湿的柏油路面反射着路灯暖黄的光晕。成宫鸣单手拎着桃香那个装了些零食的帆布包，走在她前面半步。鞋子踩过浅浅的积水，发出“啪嗒、啪嗒”的清脆声响。他刚刚如愿以偿地买到了新口味冰淇淋，此刻正眉飞色舞、喋喋不休地复盘着下午比赛的每一个精彩瞬间，非要送桃香回公寓。

“看到第七局那个滑球没？”成宫鸣突然转过身，倒退着走路，双手在空中比划着投球的姿势，眼睛在路灯下闪闪发光，“嗖——！完美！对面那个四棒完全被骗到了，挥了个大空棒！棒球啊，真的是超级——超级厉害的东西！”他的语气里充满了纯粹的狂热和自豪。

桃香低着头，看着路灯将两人一高一矮的影子拉得很长，交织在一起，又被晚风吹动着衣摆拂过。走到公寓楼下拐角处的自动贩卖机旁，成宫鸣的脚步毫无预兆地停了下来。他转过身，背对着贩卖机暖色的灯光，挠了挠自己蓬松的金发，声音忽然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和别扭：

“咳，那个…明天是休沐日，我们几个约好了要去美津浓买点新的训练护具什么的…桃香你…”他顿了顿，语速加快，“要不要一起来？就当…散散心？”

因为背对着光，桃香完全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但她清晰地看到——成宫鸣露在金色碎发外的耳廓，在昏暗光线下已经红得快要滴血了！他微微侧着头，身体不自觉地轻轻晃动，像只努力摇着尾巴、紧张地等待主人应允一起出门玩耍的大型金毛犬。

「可爱过头了！」桃香心里的小人尖叫着。

但是…“明天不行哦，没有时间啦。”桃香略带歉意地回答。

“啊？！”成宫鸣猛地转过身，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和不满，湛蓝的眼睛像探照灯一样“狠狠”盯着她，“你别说又是要学习啊！今天都答应陪我吃冰淇淋了！”

“不是学习啦，”桃香挠了挠脸颊，有点不好意思地解释，“我答应了朋友，要去给她的乐队临时救场…所以明天下午没时间了。”

“乐队？桃香吗？！”成宫鸣的眼睛瞬间瞪得更圆了，充满了新奇和震惊。

“嗯，我会弹一点贝斯。”桃香点点头。

“所以你明天…是有乐队表演了？！”成宫鸣的声音陡然拔高，眼中的光芒亮得惊人。他猛地向前一步，瞬间拉近了距离，近到桃香能看清他瞳孔里映着的自己，甚至能感受到他温热的呼吸拂过脸颊，看清她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的睫毛。

“所以，”他的声音压低了，带着一种发现秘密宝藏般的兴奋和笃定，“我是第一个知道的？第一个知道桃香要上台表演的人？”

桃香被这突如其来的近距离逼得心跳如鼓，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后背“咚”地一声轻响，抵在了冰凉的自动贩卖机上：“啊，啊...鸣君，太近了...”

“我要去！”成宫鸣非但没有退开，反而更加斩钉截铁地宣布，他直起身，金色的发梢不经意间扫过桃香发烫的耳尖，“就这么定了！桃香今天来看我的练习赛了，作为交换，我必须去看桃香的乐队表演！公平交易！”

“等等等等，”桃香哭笑不得地推了推他，“我来看比赛明明是你软磨硬泡求我来的吧？而且我只是帮朋友临时顶一下，不是什么正式演出...”

“我不管！”成宫鸣开始耍赖，声音又恢复了那种不容置疑的任性，“我就要看！地址！现在！立刻！马上！”见桃香还在犹豫，他话锋一转，声音瞬间软糯下来，带着点撒娇的鼻音，蔚蓝的眼睛像小狗一样湿漉漉地望着她，“拜托嘛~桃香~求求你了~让我去嘛~好不好？”

望着眼前这颗晃来晃去、散发着“不答应就不走”气场的金色脑袋，桃香脑海里突然清晰地响起姐姐美香曾经带着调侃意味的评价——“你啊，从小到大，对这种直球进攻、死缠烂打还带点小动物属性的类型，最没辙了。”她深深地、无奈地叹了口气，认命般地拿出手机，将下北泽那家Live House的定位发了过去。

回到安静的公寓，桃香背靠着冰冷的房门，身体缓缓滑坐到地上。她双手掩住依旧发烫的脸颊，闷闷的声音从指缝里溢出：“太犯规了…那种眼神…”

待心跳渐渐平复，她才撑着门站起身。走到窗边，她习惯性地望向远处的棒球场。出乎意料地，球场边缘的灯光下，那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金发身影，正朝着她公寓窗户的方向，高高地、用力地挥舞着手臂——这一次，绝对、绝对不是错觉。

被三次期末周忙的晕头转向了，终于有时间开始写文顺便把前面的改了一下。继gbc后被mygo和mujica洗脑了，脑子里面一大堆少女乐队的梗等着玩。

下篇会有特别人物客串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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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LINE和练习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