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坛]卡卡的幸福 第2章 主动

莫妮卡带着程蔓去到三楼的淋浴室，程蔓认真捯饬一番，把头发、身体上的盐分都冲洗干净了，换上莫妮卡的挂脖露背连衣裙，一边挤着头发里的水，一边嘟囔着。

“亲爱的，你的曲线太犯规了，穿你的裙子总让我有种偷穿大人衣服的错觉。”

莫妮卡瞄了她一眼，自己身材丰满，喜欢穿色彩艳丽浪漫的裙子。程蔓一贯喜欢随性的打扮，经常T恤配牛仔短裤就能出门的那种。

难得程蔓穿上这样风情的长裙，配上她那头乌黑又惹眼的长发，美得让人移不开眼。尤其经常的游泳、潜水，程蔓有一副好身材，胸腰臀比例不是白种人那样的夸张，却更精致的秀美，配上她东方的面孔正合适。莫妮卡忍不住吹起口哨。

程蔓笑骂一句，流氓。

两人是三年前在泰国旅行的时候结识的，当时莫妮卡被小偷偷走了背包，里面有她的手机钱包和全部的身份证件。尤其在抢夺中，她还被推到扭伤了脚踝。在异国的街头，英语又不太流利的漂亮意大利姑娘，第一次感觉到无助。

程蔓的出现如同天使降临人间。两个外国人，操着第三国的语言，在第四国的街头，慢慢的交流着。程蔓把莫妮卡送到意大利驻泰国的大使馆，才功成身退。

等到晚上的时候，两人又在同一家酒店的大堂碰面了。这样深的缘分，两人干脆接下来的旅程同行。甚至莫妮卡还改变原本的旅行计划，跟程蔓一起来了一趟中国行，那是一段美好的回忆，改变了她对中国的印象。

两人交换了所有的社交账号、联系方式，每年都会约定选一个旅行目的地出来短暂的碰面。今年因为程蔓要完成毕业实验，没有时间赴约，结果又奇迹般的在这座小岛上相遇了。

收拾好自己，程蔓跟着莫妮卡来到游艇二楼的休闲室。

米兰队友们都聚在一起打牌，卡卡也被拖到牌桌上。卡卡显得有些心不在焉，他的目光不时往门口方向流连。很快输光了眼前的筹码，连带着跟他一队的内斯塔也输惨了。

马尔蒂尼揉了揉卡卡一头的卷毛，吐槽道，“好孩子不应该玩大人的游戏，出去玩水吧。”

卡卡来到甲板吹海风，想要驱散心里的那团躁动，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好像中了奇怪的病毒，心中老是想着那个美丽的姑娘。

在卡卡21岁的生命里，他心之所系一直只有一个，足球。足球是他生命的全部，是他快乐的源泉。可是今天，那些赛程安排、那些战术训练，甚至下周比赛的对手，都从他的脑海中消失了。他的心神完全被一个身影所占满。

他听到姑娘们聊天嬉戏的声音，回过身来，就看到程蔓从楼梯上下来。海风撩起她的长发，吹拂她的裙摆，她站在高处，衣决飘飘，仿佛乘风而来的天使。

在卡卡眼中，她更像是塞壬女妖，她的声音、她的头发、她的一颦一笑都在吸引着他这个可怜的水手。水手的失神是危险的，被女妖蛊惑，然后被吞吃入腹。

程蔓和莫妮卡躺在躺椅上，聊起接下来的计划。

“我在这边实验室的工作提前完成了。大概有一个月的空档。”程蔓小口吸着无酒精饮料，跟莫妮卡说道。

莫妮卡坐直了身体，提议道，“跟我去米兰度假怎么样！”

莫妮卡是一名服装设计师，在Valentino任职。

程蔓仔细思考这个可行性，两人的关系亲密无间，莫妮卡之前也曾经在程蔓中国的家里居住一个月，寻找灵感。

见程蔓迟疑，莫妮卡极力劝说。

“也不是纯粹的假期，我要完成论文，需要安静的环境，真的不会打扰到你吗？”

“我家附近有大学、有图书馆，而且上个月我恢复单身了。”莫妮卡一是想要与好友亲近，另一个也是真的馋中国美食。虽然米兰也有中餐厅，但吃起来完全不是那么回事。程蔓的手艺则是完美承袭自她父亲，轻易不动手，一出手则是让人忍不住夸赞。

程蔓答应了，她已经申请了MIT大学研究生。升入研究生以后，学业会更紧张。趁着入学前的空档，去一个完全陌生的国度，来一次深度旅行也不错。

程蔓的头发还没干，有些凌乱的披散在肩头，乌发雪肤的对比足够的吸引人目光。她自己却异常烦躁，游艇上没有她常用的护发产品，总感觉头发干涩。由于工作、学习的原因，她经常会泡在海水里，在这方面一直是舍得花大投入，去维持头发皮肤的健康。

“等去到米兰，给我介绍一个发型师，我得换个发型。”程蔓抚着有些干燥的发尾，想要把头发剪短。

“我有熟识的造型师，可以介绍给你。”卡卡从甲板上走过来，终于可以插上一句话了。

程蔓坐直了身体，打量着眼前王子气质满满的大男孩，笑着道，“可是，里卡多，你现在这样的造型很没有说服力呀。”

确实，圣保罗小王子从来不愿意花费时间在外形打理上。而AC米兰全队上下都有蜜汁审美，自诩来自时尚之都，不需打理，美自天成。马尔蒂尼除外，他的衣品是公认的绝。

茂密的长发因为不习惯用黏腻的发胶，又被海风肆虐过，凌乱的耷拉在俊美的脸庞上，这样的造型完全是灾难，全靠卡卡颜值中自带的圣洁感在撑着。

第一次见面，程蔓觉着自己说话有些随意了，连忙安抚道，“当然，你们做球员的，应该会有很多上镜的机会，认识出众的造型师也是有可能的。那么，里卡多，能把你造型师推荐给我吗？”

卡卡笑了起来，他笑与不笑完全是两种截然不同的风格，之前是气嘟嘟的冰山小王子，现在则是天光开明自带圣洁感的小甜菜。

两人交换了电话号码。

莫妮卡从卡卡这黏糊的态度中觉察了空气里的微妙气氛。莫妮卡丢下一句，她去游泳，就走开了。把空间留给这一对看起来很般配的青年。

里卡多顺势坐在莫妮卡之前的位置上，与程蔓聊了起来。

***

程蔓介绍，自己来自中国。

卡卡的笑容立刻放大，“啊，我来自巴西。去年我们两个国家的队伍在世界杯赛场上相遇了！可惜我在替补席没能上场。”

程蔓迷之微笑的看着他，“幸好你在替补席哦，不然我们恐怕0比4收不了场。”

她此刻的想法大概是所有中国人最深层的感受，不提足球，咱们还能做朋友。

卡卡尴尬的挠头，心里嘀咕着。里卡多，你的那些冷静和狡黠都去了哪里，怎么面对喜欢的姑娘，就失去了理智。居然忘了，中国那块神奇的土地，是可怕的足球荒漠。

程蔓喜欢与这种心思纯净的人打交道，透过明亮的眼眸，一眼能望进心底的那种。眼前的大男孩还是真挺厉害的，跟她同样的年龄却能被人才济济的巴西队征召效力。哪怕她不看足球，也知道能成为国脚那绝对是国内最顶级的人才。

“别担心，那场比赛不会影响我们两个国家的友情。事实上，我们很骄傲能够与拥有3R组合的巴西队交手。那是我们目前最好的一次征战世界杯的成绩。小组赛出局以后，我们很多的国人都成为了巴西队的拥趸。”

“你也是吗？”卡卡继续问。

“当然，我还有一件罗纳尔多的球衣呢。”

“等我跟罗纳尔多碰面以后，我可以帮你要一件他的签名球衣。”当然，我更想赠送给你我自己的。卡卡在心里没说出口，但在心底有了一个目标。

“那就谢谢啦！”有谁能拒绝罗纳尔多的签名球衣呢，尽管程蔓不是个球迷。她又换了个话题，“你们来这个岛几天了，有去岛上其他地方转过吗？”

卡卡恢复了镇定从容，还会自己制造机会，“昨天才到，今天就出海了，还没来得及去其他地方转转。你对这里很熟悉吗？能否介绍一下。”

正午十分，太阳光线最明亮的时候。程蔓的眼睛微微眯起，黑色的眼眸有种蛊惑人心的魅力。聊天的时候，她的嗓音轻柔和煦，介绍着岛上的风土人情。

有一家西班牙老板开的法国餐厅，做得法国菜很地道。山上的小教堂，去的游客很少，却风景绝美，这个季节正是绣球花盛开的时候。这里有地热温泉，有火山瀑布，一切所能想象到的大自然壮美奇观都能在这里找到。

卡卡正要开口邀请她明天一起出游去岛上旅行的时候，休息室里齐齐发出叹息。两人顺着声音望去，好像是又一局牌局结束，一个人是大赢家，另外的输家们发出群嘲。

程蔓有些好奇，这些足球运动员们，谁的牌技最好？不自觉把问题提了出来。

“你猜一下？”卡卡明亮的眼睛望着她，如一汪深邃的静湖，静谧温和。

程蔓托着下巴，仔细观察着牌桌上众人的神态与表情，最后肯定的道，“舍普琴科。”

卡卡有些惊奇的望着她，“为什么？”

“说不上来具体的原因，给人的感觉。他的眼神冷静锋锐，似乎拥有顶级猎手的潜质，能够静下心来潜伏，等待一击即中的机会。”

她看起来更喜欢舍瓦那种理智型的男生。而这个认知让卡卡产生轻微的嫉妒情绪。作为虔诚的上帝之子，嫉妒是七宗罪之一。卡卡不由得在心底祷告，万能的主啊，请用福音洗刷他身上的罪孽。万能的主，请护佑他最虔诚的信徒获得心爱姑娘的垂青。

卡卡不说话也不笑的时候，嘴唇微微嘟起，大眼睛微微下垂着，显露出委屈的神色。

这让程蔓理解错了意思。“刚刚你是不是输了？”

“嗯。”卡卡这一声嗯极不情愿，像是从鼻腔里哼出来的。

“走，我帮你报仇。”

程蔓起身，领着卡卡走进了休息室，参与进赌局之中。

新鲜面孔的进入，还是位迷人的女士，这让牌桌上的几位男士都兴奋异常，快速的洗牌切牌。

卡卡坐在程蔓旁边的位置，他的目光只停驻在她的身上。

那条曼妙的裙子，裙摆上开满了如油画质地的郁金香花朵。大露背的款式，展露出她纤薄美丽的背部。

天气十分炎热，头发贴在背上让她感觉到不舒服，又碍事，影响她牌技的发挥。她从莫妮卡那里要来了一根皮筋，卡卡看不清她的手腕是怎样灵活的动作着，她扎起了一个可爱的像花苞一样的发型。

想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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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