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看书神 > 其他类型 > [足球]祈祷型门锋 > 第59章 第59章

[足球]祈祷型门锋 第59章 第59章

作者:骨头咔吧咔吧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5-02-20 08:04:21 来源:文学城

罗伯特·恩克,这个名字承载着沉重的悲伤,这是一个写满哀痛的故事。

十五岁,他入选德国青年队;二十岁,他成为德甲主力;二十三岁,他戴上了本菲卡队长的袖标;二十五岁,他加盟巴塞罗那。

除去那段短暂而并不成功的巴萨生涯,恩克的大部分职业生涯都在中下游球队辗转,但他的技术扎实,反应敏锐,始终是令人信赖的门将。

2008年之后,随着卡恩和莱曼的时代落幕,这名温和谦逊的德国人终于迎来了属于自己的光亮——成为勒夫手下德国队的1号门将,站在通往世界杯的征途上。

只是这道光亮太短暂,命运无情地夺走了他的希望。

2009年11月,他在汉诺威城北的一条铁轨旁静静地等待死亡,最终卧轨自尽。

他倒下的地方,距离他爱女的墓地不过200米,那是他最深爱的小生命,三年前因心脏病猝然离去,带走了他心中最后的温度。

整整3年1个月又24天……漫长而又短暂的煎熬,从第一天起,他的世界就陷入无尽的黑暗。

恩克去世时年仅32岁。

他在遗书中向家人致歉,说自己再也无法承受丧女之痛,失去了继续生活的勇气和信心。

11月2日的日记中,他写下了:“只有自责*。”

人与人是无法完全共情的。

没人能真正理解他的痛苦,你也一样。

他曾无数次专注而沉稳地站在球门前,为球队做出关键的扑救,可当悲伤汹涌而至,他再也无法守住自己的人生。

他本该站在世界杯的赛场上,甚至有机会捧起大力神杯,但他的生命却永远定格在了德国冬日的那条铁轨上。

一个很反直觉的事实是:抑郁症患者在病情最严重时,自杀率反而并不是最高的,因为那时,他们甚至连结束生命的力气都没有。

可当病情有所好转(包括但不限于药物治疗),抑郁程度减轻,活力开始回升,反而成了最危险的时刻——因为此时,他们终于有足够的精力去结束自己的生命。

这也是为什么,一些抗抑郁药物的报告会注明:药效生效后,患者会有自杀率升高的现象,需注意。

从深渊回到现实的过程,并不意味着安全,反而是最容易发生意外的时刻。

重度抑郁的患者,往往形成了一种“虽然扭曲但可依赖的行事逻辑”,他们习惯了黑暗,适应了痛苦。

而当他们开始回归“正常”,这套逻辑被打破,新的生存方式尚未建立,外界却开始对他们抱有“你已经要痊愈了”的期待。

此时,病症对大脑造成的生理创伤仍未完全修复,情绪的巨大落差会让他们陷入前所未有的迷茫中。

他们看起来像是在好转,其实正处在崩溃的边缘。

于是,你决定阻止一个人的坠落。

……

你在十一月前拿到了临时驾照,按照流程,正式驾照最迟会在明年二月寄出,但你根本没时间等待,甚至连寄送进度都没来得及确认,就打算开车上路了。

周二下午的训练开始前,你给你的保镖放了假,又向守门员教练请了假,没有解释任何原因,只是简单地说了一句:“我今天有点事。”

你完全不想引人注意,更不想留下任何可供推测的线索,甚至没有对你的主教练和朋友们透露半点信息——只是提前给胡梅尔斯发了条讯息,问能不能借他的车。

胡梅尔斯回复得很快,几乎是你发完消息十几秒后,你的手机就亮起了提示。

他没多问,只是回了句:“Ja, klar! ;)”,于是你拿着车钥匙,悄无声息地驶上了公路。

你没有打开导航,也不需要这么做。

你的FIFA系统比任何卫星定位都精准,它为你标注了一张清晰的地图,一条时间最短的最佳行驶路线。

从多特蒙德前往汉诺威附近的诺伊施塔特,两小时十五分钟,这个数字已经牢牢刻在你的脑海里。

在不知情的人眼里,你的行为实在太反常了。

一个人、无声无息地离开训练场,甚至连自己的车都没开,而是借了一辆别人的车,朝着某个未知的目的地疾驰而去。

太突兀,太不正常,以至于让人忍不住往最糟糕的方向去猜测——你是要去什么地方寻死吗?

是的,罗伯特·莱万多夫斯基很担心你。

他曾听队里的教练们提起过,你早年经历过一段“糟糕的心理状态”。这让他格外警觉,隐约觉得你的举动不太对劲。

他毫不犹豫地开车跟了上来。

……

当你驱车驶入诺伊施塔特这座小城时,天色已经接近黄昏,夕阳的余晖如同燃尽的烛火,在地平线上拖着最后一抹残光。

整个小镇笼罩在一片深沉的静谧之中,街道空旷,偶尔有寒风拂过,带起落叶翻飞,在被晚霞染成橙红的柏油路面上旋转。

你的FIFA系统已经精准标注了你需要的位置:一条靠近铁轨的偏僻小路。

这里远离市中心,四周没有人烟,只有一座废弃的车站和一条笔直延伸向远方的铁道。黄昏的光线斜斜地洒在铁轨上,将金属反射出的冷光镀上一层淡淡的暖色,但这温暖的颜色却无法驱散这里的荒凉与寂静。

你将车停在远处,下车后缓缓向前走去。

空气中弥漫着铁轨特有的潮湿铁锈味,风吹过光秃秃的树梢,树影在落日余晖下被拉得狭长,你放轻脚步,踩在碎石和枯叶上,咯吱作响的声音在空旷的环境里显得格外突兀。

然后,你看到了他。

汉诺威的门将,正站在铁轨旁背对着你。

与你一样……孤身一人。

罗伯特·恩克穿着一件黑色长外套,风从他的侧面吹来,显得格外单薄,但他没有任何动作,仿佛和这片黄昏的景色融为一体。

他的肩膀微微蜷缩,双手插在口袋里,像是在抵御寒冷,但更像是在隐忍某种痛苦,他太过平静了,甚至可以说是……毫无生气。

这种“平静”本身就是危险的信号。

——如果你再晚到一步,可能就再也见不到他了。

就在这时,他听到了你靠近的脚步声。

像是终于从漫长的沉思中被唤醒,恩克缓缓转过身,夕阳的余晖在他的脸上投下温暖却浅淡的光线,映衬出他眼底深深的疲惫。

他的目光落在你身上,先是带着茫然,接着是一丝警惕,仿佛刚从沉重的梦魇中惊醒的人,一时无法判断现实与幻觉的界限。

“你是谁?”

几乎是一个本能的询问,他的声音很低,略显沙哑。

你站在离他几步远的地方,迎着冬日黄昏的冷风,回答了他。

“……巴里·威廉姆斯。”

恩克微微一怔,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

你们两个月前才刚刚在联赛上交手,他当然记得你。

多特蒙德的第一门将,英格兰国家队的年轻天才,那个在整个德甲赛场上都声名鹊起的人。

但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你怎么……你为什么会来这里?”他的眉头皱了起来,警惕地打量着你,声音里带着一丝不安。

“是谁让你来的?”他语速微微加快,嗓音有些发紧,带着一丝焦躁的情绪。

他又扫了一眼四周,像是在确认自己是否真的被盯上了。

“你在跟踪我吗?”

你深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稳。

“……是拉拉让我来的。”

——空气瞬间凝固。

德国人的神色瞬间僵住,他的脸色在顷刻间变得苍白,仿佛一瞬间失去了所有的血色。

“……什么?”

他的声音变得极轻,像是快要被风吹散,甚至带着一丝不自觉的颤抖。

你看着他,目光没有丝毫闪躲,语气缓缓而坚定:“我做了个梦……那是一个六岁的女孩。她说,她的爸爸就在这里,让我来找你。”

恩克的瞳孔微微收缩,他的嘴唇动了动,却什么也没能说出口。

——拉拉·恩克去世于2006年,如果她还活着,如今正好是六岁。

“……她希望自己的爸爸快乐。”

恩克的嘴唇轻轻颤动了一下,喉结上下滚动,像是在努力咽下什么。他没有说话,甚至没有做出任何反应,只是僵在原地,整个人像是一根风中岌岌可危的枯树枝,随时都会折断。

他正在努力让自己的理智不被眼前的这番话彻底击溃。

“你怎么证明……你说的是真的?”

他的声音低得几乎要被吞没在寒风中,带着一种强迫自己镇定的压抑。

但你看到了——他的手在发抖,带着迟疑和不安。

他很明显地动摇了。

他觉得一切过于荒谬……但多特蒙德的门将没有必要骗他,更没有必要跟踪他。

三天前,他已经与这个世界做了彻底的告别。哪怕是他的妻子也没有发现异样,他已经将一切都安排妥当,他以为自己终于将要安静地离开了。

——但你明明是一个完全不了解他的陌生人。

你不该来到这里,也不可能知道这里。

[她床上的风铃是红色的]

——系统的声音却在你的脑海里响起。

你愣了一下,但很快理解了它的意思。

“……她床上的风铃是红色的。”

恩克猛地抬头,震惊地盯着你。

黄昏的光线照在他的脸上,勾勒出他明显消瘦的轮廓,而此刻,他的脸色苍白如纸,眼神惊讶得几乎无法掩饰。

——是的。

许多人都知道汉诺威96的队徽是绿色的,但红色才是代表汉诺威96真正的颜色。

那只贝壳风铃,是罗伯特·恩克和他的妻子在拉拉出生时亲手挑选的。他们在西班牙旅行时,在瓦伦西亚的马尔瓦罗萨海滩(Playa de la Malvarrosa)附近买下了它,挂了在拉拉的小床旁。

自从拉拉去世后,他就把那枚风铃收了起来,再也没有勇气拿出来。

——这是一个极其私密的细节,哪怕是他的队友,也从未听他提起过。

你深吸了一口气,尽可能让自己的声音保持着平静。

“……她很想念它。”

身高1.86米的德国门将潸然泪下,他跪倒在了地上,痛哭流涕。

他的双肩颤抖着,像是终于被压垮的堤坝。

“……拉拉……”

他的声音带着哽咽,沙哑得几乎破碎。

“拉拉……她还好吗?”

他抬起头看向你,早已泪流满面,目光里满是破碎的希望,像是在黑暗中挣扎许久的人,终于看到了一丝微弱的光亮。

真是奇怪,人们在受尽委屈时能咬牙忍耐,可一旦得到宽慰,却会泣不成声。

你几乎被这种痛失爱女的悲伤感染,眼睛也渐渐湿润了。

你笃定地对他说:

“她一直在爱着你。”

你半跪在他的面前,给予了这名痛苦的德国男人足够的时间缓冲情绪。

“她也永远爱她的母亲。”

死亡并非生的对立面,而是生的一部分,爱不会消失,只是换了一种存在的方式。

——你的主教练是这么告诉你的。

“她想你好好活着。”

这名门将的死亡不该这么早到来。

“几十年后,你们会在天堂相遇的。”

你轻声说道。

恩克的瞳孔微微收缩。

你知道……这句话打动了他。

在天主教与基督教的教义中,自杀者是无法进入天堂的,而他本是打算卧轨自尽的。

他久久地沉默了。

在静默中,你询问了你的系统,它是如何知道这个信息的。

[广域网络中的公开数据会被解析,所有数字化记录都可成为分析依据]

系统的数据覆盖了所有公开或半公开的广域网络信息,包括消费记录、地理标签、社交动态……只要是曾被数字化存储,并且可以被访问的信息,它就可以进行解析和推演。

就像美国国家安全局的棱镜计划(PRI**),一切不过是对信息的解析和逻辑推演。

——只要有足够的时间,系统的迭代将无所不能。

你沉默了片刻,最终问出了一个问题:

……你为什么愿意帮助我?

[你值得获得快乐]

这是你第一次听到你的“人工智能”流露出如此人性化的一面。

过了几秒钟,系统再次询问了你:

[你的多巴胺与内啡肽含量上升了,这是你的快乐吗]

你愣住了。

它又补充道——

[他获救了,你快乐吗]

你几乎是在下意识地微笑。

——是的。

上天赋予人类怜悯他人的心,却没有给予人们拯救众生的能力,但你是一个重新来过的人,你有能力弥补那些无法挽回的遗憾。

你为他编织了一个美梦。

[系统检测了你的心率与神经活动]

[你比夺冠时更快乐]

你怔住了。

下一刻,沉默已久的罗伯特·恩克缓缓抬起头。

他缓缓的站起身,抹去脸上的泪水,声音微微发哑,却充满了真实的温度——

“……我会回家的。”

他深吸了一口气,像是终于从黑暗的深渊中挣脱出来。

“我要去见我的妻子……”

他的语气是如此克制、平淡而酸涩,像是溺水的人终于逃离了一片痛苦而浑浊的海。

“我要告诉她……我的拉拉,那么爱她。”

虽然脸色憔悴,但他的眼神终于有了光亮,他在向你微笑,看起来是那么快乐。

情感的弦一箭射出,正中你的心脏。

你也觉得好快乐。

你做到了上一世的你,绝对做不到的事:你拯救了另一个人的生命。

恩克的动作稍显迟疑,但最终还是向你迈出了一步,向你伸出了双臂。

他在离开前拥抱了你。

你这时候才注意到,眼前的男人是如此消瘦,冬衣之下的脊背仿佛连绵的山峰,藏着太多的伤痛。

在恩克离开之前,你对他说:你会目送着他离开,因为这是你和拉拉的约定。

恩克微微一愣,随后缓缓点头,他脸上的表情复杂而动容,虽然肩膀依旧紧绷,却不再显得脆弱。

他低声对你道谢,并说了再见。

夕阳的余晖洒在他的身上,将德国人单薄的身影拉得悠长,寒风依旧扬起他外套的下摆,但这一次,他的脚步不再沉重。

你目睹着这名门将的背影渐渐融入黄昏的光影之中,像是与过去告别,迎向生的未来。

直到这时,你才感觉到饥饿。

你今天开车太过匆忙,午饭都没来得及吃。

现在,你终于有时间坐下来喘口气了。

你从背包里翻出一块面包,撕开包装,随意地盘腿坐在地上,靠在一旁的石桩上,一口一口地咀嚼着。

面包有些干,但你把水忘在了车上,只能梗着喉咙把它咽下去。

寒风从铁轨旁刮过,带着点生铁的气息,吹起你额前的碎发,你舔了舔嘴角,望向天色已深的远方,心里却好轻松。

你此时才真正的认识到:多么热切地迎接一个人的降生,就要忍受多痛苦的离别。

恩克无法接受这样的困苦,无法接受继续感受女儿离去的现实,他的生命因此被深深撕裂,灵魂的某个部分早在拉拉去世时就被带走了……这并不是“多愁善感”或“懦弱”,只是他再也无力再坚持了。

但你的出现却给他带来了一丝希望。

有些时候,人所缺少的并不是无比宏大的誓言,而只是那一线微弱的希望。

他深爱着拉拉,因此会履行她留给他的愿望。

这名门将在今天迎来了新生。

冷风呼啸的诺伊施塔特,铁轨旁的小路显得有些萧瑟,这里什么也没有,只有一名坐在路边默默往嘴里塞着面包的多特门将。

……你能成为无数人的月亮,但你能找到自己的太阳吗?

你并不确定。

……

这个夜晚,并不只有你一个人见证了这一切。

毫无征兆地——你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队友,正站在你的身后。

一只手猛地抓住了你的手臂,带着难以拒绝的力道。

有那么一瞬间,你被吓到了。

你几乎是下意识地抬头,正对上那双带着焦虑和探究的蓝色眼睛。

——罗伯特·莱万多夫斯基。

“…Robbie?”(罗比)

你真的很意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觉。

莱万的呼吸有些急促,他紧紧盯着你,眉头深锁,似乎是想从你的脸上看出点什么,风吹乱了他的发丝,可他却完全无暇顾及。

事实上,你确实被你的波兰队友跟了一路。

自从知道你有过严重的“心理问题”,莱万就很关注你的状况,于是当他得知你突然借了车独自离开、谁都没告诉时,他立刻有了最糟糕的猜测。

——他一度以为想要卧轨的人是你。

他才是真正“跟踪”你而来的人。

直到这一刻,默不作声地听完你与恩克的所有对话,他才终于意识到了什么:

你毫无征兆地拯救了一个伤心欲绝、想要去死的男人。

——这完全超出了他的预料。

在触碰你们的友情之前,他最先目睹的是你的心。

他张了张嘴,似乎还在努力消化刚才发生的一切。

他低声问你:“……你是怎么知道恩克的情况的?”

莱万目光灼灼,他的眼睛很亮。

你舔了舔嘴唇,还没来得及否认,他又立刻向你问道:

“那真的是上帝的旨意吗?”

你怔了一下:“……什么?”

莱万的眼神变得有些奇怪。

“你是天使吧?” 他喃喃道,声音低得几乎像是在自言自语,“你是‘ministering spirits’(服役的灵)吗?”

你完全被眼前波兰人的想法惊到了,差点被自己嘴里干巴的面包噎住,猛地咳嗽了两下。

“不……你在说什么?”

但波兰人的思维跳跃很快,让你根本来不及反应。

“这就是你从来不谈恋爱的原因吧?”

莱万的语速很快,他几乎是立刻问出了下一句:“你不可以和人类相恋吗?”

你一时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甚至有点想给波兰人一拳让他清醒一点,你摇了摇头,忍不住笑了出来:“……你到底在说什么?”

但莱万没有笑,他盯着你看了一会儿,忽然压低声音,又问出了一个更惊人的问题——

“如果你想……你是不是永远能为球队带来胜利?”

莱万多夫斯基的语气平静,但他的内心几乎掀起了一场海啸,可他只是静静地站在你面前,没有让任何人知道。

他说话的速度有点快。

“别人都说,多特蒙德的球门是‘被上帝眷顾的’。”(poblogoslawiona przez Boga)

他说的很快,最后一句话脱口而出的是自己的母语。

“Bo Bóg jest po twojej stronie.”(因为上帝是站在你这一边的。)

你愣住了,抬头注视着他的眼睛。

他的说法……并不对,但又似乎猜中了什么。

罗伯特·莱万多夫斯基是个永不满足的野心家,你可以从他的蓝色眼睛里看出他对进球的**。

和你不同,他永远享受胜利。

你有时候会觉得自己在用天赋饲养多特蒙德这支球队,可总有一些嗷嗷待哺的小鸟,永远不会合上嘴巴。

他对你说:“我想要胜利。”(Ich fordere den Sieg)

这甚至不是一个请求。

他没有用“moechte”之类德语词表示委婉、礼貌的愿望,而是用“fordere”表示了明确的“要求”。

——他在向你索要胜利。

多特蒙德仿佛是他的跳板,是他啃噬胜利的起点,而你……则站在球门前,掌控着球队命运的走向。

你在波兰人的身上看到了一种野蛮的、肆意生长的生命力和**,野心勃勃的巨龙睁开了眼睛,仿佛在向你索要装饰皮肤的黄金。

在职业球场上,每一个球员都拥有野心,但只有其中的翘楚,才能成为万里挑一的巨星。

培养雄心壮志、不要妥协、不要放弃为自己争取任何权益的机会,如果社会是一个巨大的牌桌,那么他就是那个想要拿到更多筹码的野心家。

……这真奇妙,在德国国家队一门放弃结束生命的这一天,波兰神锋正在向你索要成功。

……

两天之后,罗伯特·恩克宣布了自己即将退役的消息。

新闻发布会的现场气氛很安静,没有太多激动的告别辞,也没有长篇大论的感慨,恩克的脸色比几天前好很多,眼中不再是无尽的疲惫,而是某种久违的释然。

他对外界的解释很简单——他想带着妻子去西班牙散心。

他会暂时离开足球,回到那个他们一家人曾短暂幸福过的地方,去瓦伦西亚,再去看看那片贩卖红色贝壳风铃的海滩。

媒体对此的解读不一,但无论外界如何猜测,都不会知道你曾经做了什么。

而莱万……则在这周五的训练时,特意带了一只装着水的精致小玻璃瓶给你。

——瓶身扁扁的,顶部有一个银色的金属瓶盖,正面镶嵌着一块金属浮雕,雕刻着圣家族的形象:圣母玛利亚、圣约瑟夫和婴儿耶稣。

那是梵蒂冈纪念品商店里常见的瓶子,整条街的纪念品店都有出售(或者说全罗马哪里都有,连印度人开的店也不例外),价格大约一两欧元,游客们买下后,带着它排队进入圣彼得大教堂,接取圣水。

你很疑惑他为什么要送你这个。

波兰人却对你说:“我以为上帝的使者都喜欢这个。”

你目瞪口呆。

是的,波兰人甚至在手机里把你的备注改成了“圣米歇尔*”。

*“服役的灵”(ministering spirits),参见《希伯来书》1:14。

*“圣米歇尔”(Michael),即“谁能与神相比”(Who is like God),参见《启示录》12:7-9。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59章 第59章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