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加迪尔第一次真正对自己的身体有这么仔细的感知……()
诺伊尔感觉加迪尔稚嫩到简直让他有点不好意思的地步。他半是服务半是安抚地一直照顾着他的感觉,防止加迪尔过度紧张。这种过程既美妙又煎熬,他一直在努力克制自己……()
真可爱啊,被…沾染的脆弱模样,就像是圣子跌落凡尘初尝…一样。怎么会有什么都不懂还这么迷人的人呢?诺伊尔感觉完全不满足,异常不满足,但他忍住了,毕竟他不想把加迪尔吓跑。他按了按因为弓着而有点酸的肩背,随意洗漱了下,舒舒服服地也躺回了床上,从后面抱住加迪尔,把脸埋进对方的金发里。因为他比别人体型要大,所以这么抱起来异常顺手,像是大虾米拥抱小虾米,大写的C套住小写的c,像他小时候抱着自己的玩具熊。
……
“我们可以这样吗?”加迪尔绞紧了自己的手指,有点不安、但更多是困惑地问。
“嗯?”诺伊尔有点不懂他问的是哪方面。男的和男的不行?没谈恋爱没结婚不行?还是队友之间不行?这些问题全都像是加迪尔会露出严肃神情担心的,这让诺伊尔忍不住暗自发笑,情不自禁想逗他:
“要是不可以怎么办?”
加迪尔过了好一会儿才心情低落地说:“不能怎么办,已经做错了……”
好不容易才哄开心了,诺伊尔简直想抽自己两嘴巴,赶紧把人转过来看着眼睛道歉。
“谁说你做错了?当然是可以的,不然我现在还能躺在这里吗,不是早被拖出去烧了。”他搂着加迪尔的脖颈,蹭了蹭他的鼻尖开玩笑:“你不会是想烧了我吧……”
加迪尔哭笑不得,谁会这么极端啊?被诺伊尔这么一打岔,他的负罪感就少了很多。刚刚那种漫长的、让人简直快要昏睡过去的安心感也在慢慢退去,他开始觉得他们这么抱在一起过于热,主要是脸对着脸太让人不自在,于是松开了手掌试图翻身坐起来。
诺伊尔没拦他,松开手放回脑袋地下枕着,发出了低低的笑:“我们加迪尔怎么这么狠心呀,用完我就要走了吗?”
这是什么……什么话,加迪尔的脸一下子就红了,但是他又有点没法反驳诺伊尔,只能停下了穿衣服的手呆呆地看着他。
“我应该留下来吗?”他抿着嘴,有点不确定地征询。留下来可能会很麻烦的,万一等会儿有人去他的房间找他,就该知道他不在屋里了,到时候可说不清。而且加迪尔也不太懂做这种事的“规矩”,他从来都不爱看也不爱听风花雪月带颜色的事,俱乐部国家队的队友们也都奇怪默契地从来不爱在他面前聊这些话题,更别说讲细节了,搞得加迪尔现在一下子感觉自己是不是犯了什么错。他的表情逗得诺伊尔笑得绷不住了,连连感慨自己不该捉弄他玩。
“再也不骗你了,最起码今晚再也不骗你了。”他叹着气也站起来套衣服,帮加迪尔一起找衣服、整理好,又帮他梳头发洗脸,确认他看起来就和每一天一样冰清玉洁、毫无问题后才放心了。
“早知道刚刚说谎好了,你是不是真就会留着和我一起睡 。”打开门前诺伊尔嘟哝着最后一次亲了亲加迪尔的发顶:“已经开始后悔了。”
穆勒和胡梅尔斯正在客厅里打游戏,一扭头看见这两人竟然亲亲热热地从一个房间里出来,胡梅尔斯顿时脸白了,穆勒则是手柄一扔跳上了沙发,还蹦了两下:
“啊啊啊!你们什么时候回来的?加迪尔怎么在你屋里啊?”
诺伊尔满脸无辜地说:“前锋门将开小会没见过啊?”
穆勒简直要冷笑了:“和前锋开?开什么?学习怎么进球啊?怎么没见你和我开过?”
胡梅尔斯也站了起来,简直像丢了魂一样盯着加迪尔看。加迪尔的神色十分平静,平静中甚至带着点困惑,像是有点不懂他们怎么这么反应过度:“曼努开玩笑的,我们刚刚在聊事情……”
“聊什么嘛?”穆勒一下子态度软下来了,委屈又沮丧地跳下沙发来搂他:“可以跟我讲啊……”
“就不跟你说。”诺伊尔得意地笑:“这是秘密。”
几个人呜呜喳喳地闹成一团,气氛又恢复了正常。穆勒一副好奇心过度的样子,但是加迪尔表现得十分平常,仿佛就是真的有什么公事需要私下里和诺伊尔说,显得十分滴水不漏,淡定地和他们告别完就回房间去了。
应该不会的,加迪尔才不会喜欢诺伊尔这种,他那么高那么壮,还那么健全,一点值得加迪尔关心和怜爱的角度都没有,穆勒琢磨,手底下越发急躁,都快把手柄搓出火星了。应该不会吧?
加迪尔愿意在他的房间里待上那么久吗?为什么呢?胡梅尔斯失神地想,几乎要分不清自己在按的是zr还是zl。他在接下来的游戏里连着三把输给了穆勒。
他俩这游戏是玩不下去了。
回到房间的加迪尔有点睡不着,尽管他的肢体有种奇怪的轻飘飘的无力感,但也特别舒服,仿佛那些压着他的沉重负担直接从身体上被搬开了,于是头脑也变得非常开心,不再陷在沉重的泥潭里。他又坐到了地板上抱着腿看月亮,脑子里莫名其妙地回响起音乐,过了一会儿他才反应过来这是莱万和罗伊斯的声音。他们俩是队伍里最喜欢陶醉哼歌的两个人,上一次俱乐部搞烧烤party的时候他们就一边一个搂着加迪尔唱了一整晚的歌。那天的月亮也这么明亮,罗伊斯还没有受伤,对着土豆和香肠畅想了很久这次世界杯国家队的新球衣是什么样的;莱万忙前忙后地烤东西投喂加迪尔,也还没有忽然打电话告诉他“我和拜仁签了合同,月底新闻会发出来”。
对于当时的他来说,那不过是一个再吵闹、平凡不过的夜晚。但现在回想起来,加迪尔却觉得一切都熠熠生辉,好得像阳光下波光粼粼的水面,手伸进去只能捞到泡影,只能获得感受而永远无法留存。他不应该用麻木的心度过那一天,他本该珍惜的。现在也一样,他不该觉得生活一团糟,不该总是想逃避,想着“等世界杯结束再说”。到那个时候,他会不会像失去罗伊斯和莱万一样,也失去别人呢?
胡梅尔斯在听到敲门声时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一边擦着头发一边满脸纳闷地开门,迅思是不是刚刚掉了东西在下面:“托马斯,我……加迪尔?!”
加迪尔怕吵到拉姆,满脸无辜地比划了一个“嘘”的手势。胡梅尔斯低头看着自己堪堪挂在胯上随意裹着的毛巾,立刻涨红了脸,匆匆忙忙去换衣服。
怎么每次一开门都是这种情况呢?他简直想死了。
“马茨,没事……”加迪尔小声说:“我又不是没看过。”
胡梅尔斯差点没踩着衣服滑倒。等到他都收拾好了,加迪尔反而有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开口。胡梅尔斯和穆勒又不一样,刚刚加迪尔在下面敲门关心穆勒的时候,对方简直要把并不存在的耳朵和尾巴都甩飞起来了,眼睛比灯泡还亮,笑得小虎牙就没藏起来过,就差抱着加迪尔弄上床去了,吓得他赶紧跑。
胡梅尔斯在他面前总有点过分的紧张和压抑感,加迪尔很抱歉,知道是自己之前太过分,可是现在让他开口,他也不知道该从哪里说。
“我只是想问问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马茨。”加迪尔轻柔地在他身边坐下,感觉胡梅尔斯整个人都紧绷着,他越发不敢乱动,只是小心翼翼地看着他:“刚刚在楼下的时候你看起来脸色有点不好……”
胡梅尔斯完全不敢相信加迪尔特意上来只是因为注意到了他刚刚的神情。对方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关心过他了,做得这么近,仰起头来这么专心地看着他。放在之前的话,加迪尔看见也会当没看见,刻意回避,回避有可能因此而来的不喜欢的答案。
胡梅尔斯的喉头滚动着,感觉胸膛里简直有火在烧,鼻子却非常没出息地委屈泛酸起来:“我没事,我只是……”
他下意识地吞掉话头,想要撒谎遮掩过去,却在加迪尔的注视中完全无法控制地爆发出来,一下子伸出手紧紧抱住了他:“我看到你从曼努埃尔的房间里出来,就忍不住……忍不住胡思乱想。”
他越扣越紧:“我太糟糕了是不是?什么事情都忍不住……忍不住嫉妒。我知道我不配,我没有资格……”
“嘘,马茨,没事——”加迪尔抚摸着他的后脖颈,手指穿插进发丝间安抚头皮:“不是这样的。我知道了,没关系的。”
胡梅尔斯眼睛湿湿的,抿着嘴角拉开怀抱,像是一只大狗勾一样卑微地碰碰他的额头:“……我可以嫉妒吗?我以为——”
他以为他不可以。因为喜欢是不被允许的,由此而来的别的情绪显然更是错误的。加迪尔抬起眼皮看他,看他近在咫尺的眉眼和颤动的睫毛,吻了吻他的侧脸:“不要乱想好不好?我不想要你不开心。”
“如果好的话,你就还会这么亲我吗?”胡梅尔斯呢喃着问,不等加迪尔回答,他就生怕被拒绝似的凑过来再次抱住了他:“好。”
加迪尔迷迷糊糊地感到这好像不是他想要实现的目标,但是既然大家看起来都开心了很多,他也就感觉好了许多。和昨天夜里一样,他又一次换上了衣服和鞋子溜出门外,不过这一次不是深更半夜,他也不会在树上睡着。
克罗斯早早就戴上眼罩关好灯躺下。他最近睡得很不好,无论是醒着还是入眠,脑子里翻滚的都是加迪尔白天的样子,今天播放的是对方被穆勒搂在怀里微笑,这让他今天的睡眠显然开了个差极了的头。好不容易意识模糊起来刚要有点睡意,他就被床头忽然响起的手机吓得整个人浑身一震,刚烦躁至极地掀开眼罩爬起来去关手机的他就僵住了——
这是特殊铃声,是他特意设置了可以越过免打扰的来电。
是加迪尔来电。
他浑浑噩噩地接通,几乎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站起来,怎么打开阳台门的。
“Toni,我想见你,想和你说话,想抱抱你……”
他趴在阳台上往下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来克制痉挛的手指不要发抖握不住手机。加迪尔站在院子外,站在树影里朝着他挥手,金发绸缎一样散着偏光,温柔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像水一样流淌过去。
月光这么好,白糖一样洒满世界,他心爱的人站在那里仰头看着他笑,像十几岁初见时那样。
加怀念起万子哥be like:前夫已经没了,我要吸取教训,怜取眼前人啊(幡然悔悟)。
还在等复婚的前夫:???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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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第三十三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