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dc】哥谭小人物 第5章 好好睡觉

“然后呢，这里就是你的位置。”碧琪亚女士为我打开了门，里面不过是一个大约五平方米的杂物间，摆了两张桌子，其中一张上坐着个女孩，另一张上放满了各种杂物和纸张。我猜测到堆满杂物的桌子大概以后会是我的，而那些杂物将会被挤到脚下去。

女孩正在桌子上写些什么，当我们进来的时候，她的注意力转向了我们。

她看起来有拉丁裔的血统，有头棕色凌乱的头发，鼻子有些塌，脸圆圆的，而眼睛又大又闪亮。

“您好，我是说，碧琪亚女士，这位是——”她好奇地看着我。

“你的新同事，凯瑞。道恩.斯科特，这位是凯瑞.莱德。”

凯瑞还没等碧琪亚女士说完，就兴冲冲得凑了上来。

“您好，斯科特，我能叫你道恩么。”她伸出手。

我握了上去，“可以，凯瑞。”

凯瑞笑了，露出雪白整齐的牙齿。她的笑容是那种很灿烂活泼的那种，于是我忍不住也跟着笑了出来。

“凯瑞，帮斯科特小姐了解一些场记需要知道的事情，等下一场——大概在十分钟之后，她可以跟你出来看着你做事。”碧琪亚女士说，“我需要她在三天之后能派上用场，你明白了么？”

“是，碧琪亚女士。”

碧琪亚说完甩上门就走了，恨天高清脆的声音隔着墙也清晰可闻。

等到高跟鞋的声音彻底听不见了，凯瑞转过头来对我说：“她有些不可理喻不是么。”

我耸耸肩，不表达认同也不表达不认同，以最中立的姿态表达自己的立场。

“没关系的，不用紧张。”凯瑞为我拉开了一张椅子，并且把自己的椅子转了个向，和我面对面坐着“这里的所有人都是很亲切友好的，不是所有人都像是——”

她的表情有些纠结：“像是——嗯，一样。”

我顺着她的动作，在她对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她为我倒了杯水。

“杰克和汤姆，你应该看到他们了吧。那对双胞胎是孤儿，被华恩兄弟收养了——他们都是相当好的人，如果你遇到了什么事情，都可以去找他们帮忙。偶尔作为报酬，他们会让你猜‘哪个是汤姆，哪个是杰克’”她顿了顿，“加菲尔德.先生是一个有些奇怪的人，当然我不是指他是坏人——他在烟火特效上做的非常好，我是指，无可挑剔的好。”

“但是我很少和他说话，总感觉他也在躲着我们，可能这是个人喜好的问题吧。”

“我们的导演，也就是我们下一场戏，也就是华恩先生——他的兄弟是这里的老版，他则是这里大部分戏的导演。他是——总之你见到他就明白了”凯瑞用一种诡异的神情笑了笑这么说道。

这种和她之前表现截然不同的表情给了我一种大难临头的感觉。

“凯瑞，要开始了！”

“来了！”凯瑞回了外面一句，转头对我说道，“走吧，别太紧张。额，我今天早上在厕所听到你对着马桶呕吐了，那是你对吧，毕竟来面试的只有你一个”

“......”我张了张嘴，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比较好。

就是是我也不要当着我的面说出来啊。

——

哥谭的夜晚，凌晨三点。

落地窗外的树叶飘摇，在狂风的呼声中颤抖，整个社区笼罩在一种阴影下。

窗内，蝙蝠侠无言得看着这个过分幼态的女孩，她坐在粉红色的绵羊靠背木椅上，双手交叉捧着下巴，笑眯眯得看着他。眼睛下面是一片青黑，却难掩激动的神情，迫不及待又运筹帷幄的样子。

“‘罗马人’在那家披萨店里有暗室。”

蝙蝠侠直接开口说道，与此同时，道恩却仿佛早有预料，起码她的脸上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的惊讶。

“墙壁上挂毯后的开关，一旦挂毯卸下来，墙壁上微小的细节就变得显眼了。”道恩的两条腿交叠起来。

真是和我平常观察到的样子完全不一样。出于案情观察道恩的蝙蝠如此判断，平常来看道恩应该更加稳定而平和一点，事实上他从没见过道恩超出那种几乎冷漠的平和之外的情感。

包括那个满是血迹的披萨店里也是，如果是正常人来做这份工作，大概早就被吓瘫了。而即使是在第一眼看到像是把罐头番茄丢进搅拌机里还没盖盖子造出来的现场，她也一点表情都没有。

甚至在包括和那人对峙的时候，他以为道恩注意到对方打算掏枪的时候会跪下来求饶，或者直接逃跑之类的。但是她什么都没做，她没有为了自己的性命做出任何的努力，只是等待着对方做出决定和审判。

就好像她从来没有把自己的命放在心上过，在面对自己的时候的态度也是如此。

什么都没做，或许也就是什么都做了，起码结果确实是她被留了一条命。

蝙蝠不知道该怎么去评价道恩，也不知道该用怎样的词语给这个幼童一样外表的女孩做出总结，甚至她的身影都似乎无法观测，要在空气里散开，散落成基本分子。

真是，诡异。蝙蝠侠皱着眉头想。

道恩依然没有说话，两人之间的沉默弥漫了有一段时间。她在等我说出，或者说她在等着我问出什么东西。蝙蝠侠如此判断。

“你下去看了么。”如她所愿，蝙蝠如是说。

“如果我看了，你现在见到的我应该放在gcpd的停尸间里了。”道恩顿了一下，迫不及待得说，“西奥当时在偷偷观察我，我不知道他是从哪里观察的，但是我觉得这里大概有一个监控室之类的地方。又或者是他从监控室那边得到了有关我的报告。”

没有证据，而她话语里那种笃定的姿态让蝙蝠想到了精神病院里面那些怀疑论者，于是蝙蝠皱起了眉头说：“我没有找到监控室，但是我找到了......一间密室，或者说地下室里放着几具尸体，冷冻保存，身上有被拷问过的痕迹。”

道恩的脸上还是没有表现出惊讶，甚至没有思考和疑问在脸上交替出现。血迹的分布和量都告诉了她这个消息，“看来他们的尸体对于黑|帮来说依然有用。”

“也有可能是不管用什么方式处理掉，都会引起恐慌。”蝙蝠面具上的白色眼形眯了起来。

道恩点了点头，对这个说法不可置否。

蝙蝠侠转向道恩，在巨大的落地窗前，他的身影显得更加深邃，声音突然变得严肃，如同身后劈下的雷光，“我在那些尸体上，发现了你的指纹。”

“——”道恩的脸上第一次表现出了震惊和不可置信，“原来如此！”

“原来如此，这就是为什么他夸我手干净——五百美元呵呵呵，五百美元就想要买下我的命。”

道恩喃喃道，蝙蝠侠看她的样子更是皱起了眉头，原本他就不认为道恩会是主犯，这其中陷害的成分过于明显。即使是初出茅庐的蝙蝠也不会被这种手段骗到，你说是吧《新蝙蝠侠》里让蝙蝠从长翅膀的老鼠里得出企鹅这个神经病结论的编剧。

道恩不知道自己的指纹是从哪个东西上被提取出来的，但是她知道，自己清扫了整个披萨店，只要想要她的指纹，整个披萨店里到处都是采集点。

而现在，这将要成为栽赃她的证据。

栽赃也是□□的拿手好戏，道恩从来不在底线上高估“罗马人”那群混账能做出什么事。哪怕他们笑脸对待你，他们也是实实在在杀人放火的□□。

“我需要保护！”道恩看向蝙蝠说，“申请保护，申请人证特殊保护！但是不是把我丢进监狱里让警察保护我的那种保护。”

“我不认为你去过底下，也不觉得你是犯人。”蝙蝠说，“我不会把你丢到监狱里，这点大可放心。”

“我好感动。”道恩面无表情得说，眼下青黑色的痕迹显得更憔悴了，“但是我也不能待在这里，要不然会给哈琳带来麻烦的。”

“我可以带你去一个更安全的地方。”蝙蝠侠说，“前提是，首先你要信任我。”

“那第二点呢。”

“第二点是，你路上要乖一点，最好趁这个机会睡一觉。”

说完，道恩感觉脖子上传来一点刺痛，视线逐渐变暗，终于支撑不住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