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dc】哥谭小人物 第10章 两位女士

“实话实说，我也在找我的雇主呢。”

猫女用猫儿威胁一样的哼哼声说道。

“你确实是偷走‘罗马人’的信物的人——”蝙蝠侠白色的眼睛眯了起来。

“我不是。”猫儿喵呜着说，毫无新意得为自己争辩

蝙蝠侠显然一点也不相信她的争辩，猫女翻了个白眼：“你有什么证据，还是说你打算把我五花大绑得丢到GCPD的门口，我们的侠盗蝙蝠。”

“GCPD处理不了你，”蝙蝠侠说着捏紧了猫女的手腕，猫女的表情都因为他过大的手劲而扭曲了，“但是我可以。”

压低声音近乎咆哮一样的威胁，猫女瞪大了眼睛，一个事实出现在了她的脑子里：他真的会折断我的胳膊。

蝙蝠侠身上的威胁感没有消退，反而越来越重。他身上的黑气几乎化为了实质，就连野生惯了的猫儿都被纯粹的恐惧摄住了，一时间吓呆在了原地。

赛琳娜见过蝙蝠，在孤儿院的时候，那些可怕的东西倒吊在地下室里，每次下去拿什么东西的时候都要看到他们。它们就像是这座城市不可分割的部分，如同病毒或者细菌渗透在每一个阴暗的角落，也渗入了每一个市民的心里。

所有哥谭市民都知道，别惹蝙蝠。

那些成群结队的畜生——连成一片的阴影——他们的利爪，翅膀以及尖锐的牙齿会如同刀锋一样割过你的皮肤——

在小赛琳娜睁大的眼睛和缩小的瞳孔里，印出的正是现在所看到的东西。

“——”

但是事实上，赛琳娜只是晃神了一会。她好不容易回过神来却几乎控制不住颤抖的身体。蝙蝠侠意识到自己把对方吓到过火了，放松了自己手上的力道。

赛琳娜因为自己的恐惧而羞耻，勉强得说道：“真够粗鲁的，无所谓，反正看样子他已经违约了，我的钱也拿不到了——你要一直这么捏着我的手腕么。”

“违约？”蝙蝠放开了手。

猫女揉了揉酸痛的手腕，说：“是的，我也不知道他叫什么，他让我今天晚上来这里领钱，所以我就来了。”

猫女笑着看向蝙蝠，苹果肌和漂亮的嘴唇组成一张美丽过头的妩媚笑容，“结果，你知道的，我没等到他，而是等到了你。”

蝙蝠侠一瞬间就因为她的夜与野性的魅力紧绷了起来，猫女注意到这份警惕，意识到自己的小把戏起效了——虽然是反向的。

但是既然如此，蝙蝠侠就不过是个男人，而不是都市传说里说的那样是个怪物——

这彻底驱散了猫女心头隐隐萦绕的阴霾和恐惧：“走吧，我带你去看你要的东西。”

“它在你那里？”

“当然，我们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猫女说着纵身一跃跳下了楼顶，蝙蝠用抓钩紧紧追在她的身后。

——

与此同时，华恩兄弟的室内片场的门被人敲响了。

在一旁用死鱼眼干活的凯瑞被华恩赶去开门，一瞬间她如蒙大赦，走的路上脚步都变得轻快了许多。

“道恩你总算来了——”

出乎凯瑞意料的，但是门口不是道恩，而是一个从没有见过的金发女孩。

她梳着单马尾，戴着一副黑框眼镜，妆容优雅，就像是刚从医院下班的医生。她那双漂亮的蓝色眼睛直直得看着凯瑞，里面一点阴霾都没有，过于澄澈显得不够真实了。

她不是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凯瑞想。

“你是来找人的？”她猜出了对方的目的。

“是的，我是道恩.斯科特的朋友，她不见了，请问她在这里么。”她用温柔而知性的语气这么说道。

凯瑞听到这句话立马摆出一副紧张的表情，她压低声音说：“别在这里说，我们在加班，华恩先生在这里——出去。”

“为什么？”哈琳说着看向里面，但是凯瑞却一直把她往外又挤又推。

“放她进来！凯瑞！”与此同时，里面传进来一个中气十足的老男声。

“完蛋了！”虽然没有说，但是凯瑞脸上坦坦荡荡得露出了这样的表情，她一边向外面推哈琳一边对后面喊道，“是保险员，华恩先生，我这就赶她走！”

“等等，为什么赶我。”完全没搞明白发生了什么的哈琳扒着门口说道。

“你当我是傻子么!”凯瑞拼尽全力没有推出去哈琳，于是华恩先生掐断了拍摄，怒气冲冲得大步过来了。他把凯瑞揪到了一边，就像是在扒开一个拦路的障碍。

“......”他做完这些之后变得出乎意料的平静，如果是道恩在这里绝对会觉得他被某个人魂穿了。他上下打量了几眼哈琳，说：“你是来找斯凯特的？”

“没错。”哈琳回望道。

两人就这样僵持沉默了一段时间，华恩出乎所有人预料的没有发脾气，只是说：“她不在这里，没有来上班。”

“......那您知道她有可能去哪里么。”哈琳不愿放弃这一丝希望说。

她毕竟并不是侦探，唯一一条可以找到道恩的线索也就是她工作的地方。而如果线索直接在这里断，她这场胡闹的搜查也就宣告结束了。

“我不知道，或许你可以问一问凯瑞。”

一旁的凯瑞显然还没有从性情大变的华恩身上回过神来，谈到她的时候，她显然愣了一下，才说：“啊，我不知道，我们只是偶尔在一起吃饭而已。”

哈琳深吸一口气，皱紧了眉头。

“我没有收到她请假的消息。”华恩拿出手机翻了一遍，“本来以为她不过是迟到了而已。”

“说来你是她的室友不是么。”凯瑞突然想到些什么说，“道恩跟我提起过你，你应该对她的行程更了解一些吧。”

“我想想，我之后会去别的地方找找的。”哈琳只能这么决定，她叹了口气，不死心得在里面又看了一眼，却只能悻悻收回目光。

“不用找了。”华恩直截了当得说，“她不是会旷工的人。”

“你是什么意思。”无处宣泄的焦躁从身后爬了上来，哈琳皱着眉头问道。

“字面意思，她今天早上就没来，也就是已经失踪了整整一天了。”华恩看着哈琳的眼神冷酷无情，是哈琳见过的最寒心的东西，“在哥谭失踪了一天的人——”

哈琳瞪大了眼睛，她知道，一直都知道，但是她不想听——绝对不想要听他接下来要说的话。

“啪！”在她自己反应过来之前，她已经一巴掌甩在了这位可敬的老先生的脸上。

寂静，沉默，一整个片场都被震惊塞的满满当当的。就连凯瑞都没有笑，而是同样以震惊的神情看着面目狰狞的哈琳。

“闭上你那张嘴!”

我在干什么，嘶吼出声的哈琳心里却感到无比的迷茫，对自己的处境，自己做出来的事情都如同俯视一样的脱离的迷茫。

“我的朋友的事情我会处理，我能找到她，我不需要你来——”

我在干什么啊。哈琳感觉自己像是处于鬼压床的状态里，明明知道自己不应该这样的，明明知道自己不能这样的，却没有办法控制住自己的身体。

在句末她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于是她的谴责戛然而止。她震惊得捂住了自己的嘴，所有人，所有看着她的人都因为这个上一秒还像是精英阶级的金发女人的所作所为惊骇不已。

包括脸色发青的华恩。

“滚出去。”

华恩颤抖着指着门框说。

“我还没——”哈琳刚说出半句，就被一对双胞胎架了起来，“我很抱歉——”

她只能这么说，但是她看不到华恩的表情了，他转过身，往后走去，直到他的背影也消失在铁门后。门被偷笑的凯瑞关上了，而夹着她的双胞胎也把她放了下来。

架着她的双胞胎中一个说：“她昨天确实离开了剧组。”

哈琳惊讶得看着他，双胞胎把哈琳轻轻放下，另一位说道：“抱歉，这件事上我们确实帮不了什么忙。”

“我是说，她很大可能已经——也有很大可能活着，别拿这种眼神看着我。”

“喂。”双胞胎中一位戳了戳另一位了，“有没有可能——”他做了一个包扎的手势。

“不大可能吧。”那位拉着自己的兄弟转过头小声说道，“汤姆，你知道这可能性多小，‘罗马人’很生气。”

“但是如果她还活着——那是最可能的。”

“那你说。”

“你说，她好漂亮。”

“不，你说，她好可怕。”

“还是你说。”

哈琳在他们说悄悄话的背后好奇得偷听着。

“你说，你是哥哥。”

“不不不，我说。”

“不，我说——该死怎么又是我输了。”

双胞胎兄弟转过身，哈琳立马做成没有在偷听的安分姿势。

“其实也不是没有转机，我的意思是我们刚刚想到一个她可能在的地方——”

说话的那位被踢了一脚（“提你自己，别提我。”）

“那就是莱利斯.汤普金斯医生的诊所。”

哈琳皱起了眉头：“她受伤了？”

“额，不一定。”

“也不完全不一定。”

“你要做一点心理准备。”

“可能是一些小擦伤。”

“也有可能生命垂危。”

说最后一句的被另一位踹了一脚。两兄弟一唱一和的时候，名片被塞到了哈琳的手里

“我明白了——”哈琳点了点头，看着名片沉思会，转头离开了。

“哦，她的背影更迷人了。”

“谁说不是呢。”

在两兄弟小声的絮絮叨叨的时候，哈琳转过头笑着说：“谢谢。”

等到哈琳走远了，沉默在原地的两兄弟中年长的那一位才不确定得问另一位：“她听到了？”

“谁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