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乌丸主场。以及穿越者还妹穿越之前小乌丸的经历。尽力把我心目中的付丧神的性格写的鲜活一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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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着抑制器的小乌丸走在明亮的大厅里,两边各有一个实验人员严密监管着他。
一尘不染的地板,完全能够看出来有被好好打扫过。
在踏出一段向下的楼梯之后,眼前豁然阴翳起来,空气也混浊起来,掖满了他十分熟悉的血腥味。
小乌丸能够感觉穿越者交给自己的信物——一根被染成和他翅膀同色的羽毛贴在他的翅窝窝里边隐隐发热。
这是准备行动的信号。
这里对突破了付丧神阶段限制的情况尤为重视,改变越大越为狂热。尤其是小乌丸这种在他们眼中纯天然的、极前就呈现出属于极后特征的付丧神。
——毕竟其他突破付丧神阶段限制的都是经受过实验的。
目的性强的都要溢出来了。
据寒露、霜降的消息,他们这个基地的主管者这个时候还不在基地——小乌丸起到的作用也非常简单,就是将对方引回基地一网打尽。
这就是为什么穿越者极速定下行动纲领的原因之一…不仅因为他与数珠丸恒次送走了压制大群实验体的混合实验体引发的暴动难以掩饰,并且因为…他并不想看到小乌丸受到伤害。
刀渴望着仇人的鲜血,即使是我们的父上殿小乌丸也期待着有朝一日能够亲手斩断雪寂柔软的脖颈,但是这并不意味着…小乌丸必须在实验室里边承受某些不可预料、更有可能不可逆转的实验。
穿越者不认同。
嘛,就算穿越者想了什么,亦或是什么都没想,反正此刻他也管不到这里的暗流汹涌——他正扎在数珠丸恒次那边和那些相比之下性情稍微平和一些的付丧神堆里边玩一些你好我好大家好的游戏呢。(来自作者的地狱笑话)
相比之下,和什么比?
和目前小乌丸所在之处,这些可以称之为“成功”的实验品比呀。
这些家伙,更加谨慎,更加难缠,也更加……具有恶意。穿越者开盲盒开出来的山姥切国广,性情平和地简直就是SSR卡,特例中的特例。
或许长久的虐待已经磨掉了他们内心仅存的信念和善心了。
小乌丸只是尝试了一下就放弃了。
实在太不可控了,他不能容许一丝丝能够影响到子代计划的可能性存在。小乌丸冷淡地想。
毕竟是阴间本丸出身,本来身为所有刀剑之父的父上殿在长久的阴间本丸的生活中已经沾染上了冷漠。
他们变成这样不是他们的错。但同样,不是小乌丸的错。
就算是猫咪,他也是没有多余的时间和善心用自己的□□去“感化”对方的利爪的——何况这些并不是猫咪,而是凶猛的野兽呢?
他刚被关进去,软乎乎的声音就未见人先闻其声地传了过来。
“呀,小乌丸殿,今天又是无功而返呢?”
父上殿并没有理他,而是端端正正地跪坐下来,掖平了自己的衣角。
髭切斜躺在地上笑得甜蜜,小乌丸知道他只是在试图用其他的一些什么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他的弟弟,膝丸,这位性格直来直去的付丧神,偶尔会有醒着的时候,那个时候髭切总是睡着的,两兄弟一直见不了面。
于是膝丸会悄声询问小乌丸髭切都做了些什么,然后,会露出一个难过的笑。
那张属于髭切的脸上,那只薄绿的、属于膝丸的颜色的眼睛,明明是微微下垂的,可在这个时候总会让人感觉它应该在眼尾部分稍稍上扬,就如同花朵舒展时花瓣的弧度。
——啊啊。
真是混蛋啊,这些人。
这里只有髭切膝丸愿意和小乌丸多说几句话——虽然前者是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后者是为了多多了解自己兄长的情况。
不过无所谓 。摧毁这里之后,直接把这些付丧神一起打包打包夹带出去。
剩下来就是时政后勤部的各位治疗系灵能力者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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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的时候,当小乌丸被召唤出,第一次睁开双眼注视这个世界的时候——
他仅仅看了一眼,就知道他来到了一个很糟糕的本丸。
是的,很糟糕。
糟糕到让刃无法形容了。
肉眼可见的黑色气流打着旋儿向上飞舞着,带着血迹的娃娃和偶人在土地上三三两两地坐着。混浊的灵力在进入身体、溯游洄流的时候就已经带来犹如种子扎根生长的疼痛感。
霓虹刀剑之父无声地扫过走廊和天花板,眼神如同蜻蜓点水一般轻轻掠过去。
早晨能看到血日能听到乱七八糟的婴儿哭声,夜晚有时还要奔逃着应付里本丸阴影里的怪物。屋檐下悬着的天气娃娃装着某人的头颅,刀剑付丧神的碎片被粘得乱七八糟。
毋庸置疑,刀剑付丧神受审神者影响居多,受审神者控制也居多。没错,是有付丧神成功控制审神者,但要不审神者是傻白甜,要不就是黑暗本丸的继任审神者失了防备。
在雪寂这种从一开始就对付丧神这种生物施加了百分百控制的疯子身上,那些例子…一点参考性都没有。
没有办法的。没有办法的。
怎么办呢?能怎么办呢?
乌鸦展开了羽翼企图庇护一批又一批雏鸟,但雏鸟还是被抓出去,死在春寒料峭的早晨。
他反抗。他在生死线上,在这座本丸的实际掌控者的绝对控制之下与她玩着一局她认为的棋盘游戏——然后他看见自告奋勇作为前哨的短刀被切掉舌头做成布偶,他看见相依相生的双子被带上斗兽场,他看着副手被贴上标签明码标价,他看着其余具有反抗心思的子代们慢慢倒下,倒在他怀里,倒在血泊里,倒在晦暗的天光下——
挡在子代前面的父上被正正好好地留下了。
那段时间里,付丧神们一批一批懵懂地来,一批一批痛苦地走。表里本丸分割开了,一开始被里本丸里的混合实验体筛走的付丧神反而是最幸运的,留下的那些单纯就是生不如死。
雪寂想要什么呢?
小乌丸想,他大概是知道的。年长的刀剑付丧神站在带着绒的地毯上,静静地抬头看着上边的女人,带着古老者的傲骨。那女人半张脸埋在阴影里边,露出的脖子上有着好像烂木一样的纹路。她在吸取着养分。以她想要的——旁人的挣扎、哭泣,亦或是臣服——或者是其他的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儿。
就像那棵根已经坏了的万叶樱。
万叶樱下边埋满了碎片,怨念像细丝一样凝合成泥泞的沼泽——它大概是能够引发心中埋藏所想的吧——小乌丸发现自己站在血池里面,四面八方都是已经牺牲掉了的子代们的脸。他知道他平日里的平静并不是不悲伤,而是早就麻木。那些熟悉的干枯的骨骼拉住他的踝腿腕臂,而父上只是低垂着睫毛平静地被拉入猩红的深渊。
真奇怪,雪寂在他身上下的【咒】在此刻却变成了吞噬了他声带的东西,他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喉咙口横了块骨一样无所适从。
——啊啊。
第二天雪寂看着他笑得甜蜜,就好像看见什么东西要折断了一般,脸上晕着潮红的病态色泽。
“考虑得怎么样了呀,小乌丸?”她笑着问,“你应该知道接下来该做些什么了吧?”
于是风姿荼丽的太刀向着女人跪坐了下来,以一种古老的礼节,额头触及地面,腰背弯了下来,伏在了尘埃里。
“我明白了,主人。”他说。
——是我输了。
髭切和膝丸在一个身体里。补一补bug……因为万叶樱下边的泥泞能引起心之最深所藏所以十一章穿越者一开始靠近的时候才会产生狂想……嘛。狂想到了他的代表元素,冰雪。毕竟是雪山高原的孩子……
以及,只要我在作话里碎碎念地够多,这篇文就不会沉重。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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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乌鸦衔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