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间千景嘴角上扬勾起一抹邪气的笑容:“还给你?敢问你是她什么人呢?”
“她是我朋友的女人。”
“哈哈哈哈哈哈……”这样的理由实在是让他忍不住笑出了声,他伸手捏了捏干柿鬼鲛的下巴,“我还以为你要说她是你的女人呢,原来是你朋友的女人,你朋友知道你对她这么关心吗?”
干柿鬼鲛第一次被一个男人捏下巴,但是此时此刻却也忍住了,因为他觉得很刺激,这种场面挺难得。
冲田被风间千景的话激的脸颊泛红:“你在胡说什么,我与小林她只是朋友关系。”
“既然是朋友关系,怎么先来找她的不是你那朋友,而是你呢?”
“……。”这样的话显然把他问住了,可是他很明白自己对小林芳柿并没有感情,他之所以在意她,纯粹是因为她是上杉夏乡所在乎的女人。
“你放开她!”冲田总司不想跟他多做纠缠,更不想听他继续诡辩。
言语无效,他拔出了腰间的太刀,俨然是要以武力来让他放人了:“别逼我,我并不想在这里动手。”
干柿鬼鲛见了这样的场面,不禁扬了扬眉,他虽然爱看好戏,不过眼下在这里动手的话,只怕是要让新选组赔钱赔到肉疼的吧。
他挤出几滴鳄鱼眼泪来,红唇微张着:“冲田桑救我!”
此时此刻他眼眶通红,好看的深邃眼眸因着酒精的作用血丝,这一声求救,让一旁的风间千景,头皮绷紧了起来。
搞的他好像是对她做了什么一样,虽然他方才一时兴起想做,可终究还是被打断了没做成。
风间千景皱了皱眉,看着眼前的女人又看了眼冲田总司,当下咬了咬牙,权衡了一下利弊。
“这回就放过你了,下次遇见了,你就乖乖做我的新娘吧。”在她眼里,此时此刻和冲田总司在这里拼杀一场,过早的暴露身份,并不明智。
干柿鬼鲛见他放行,当下便状似踉跄着奔到了冲田总司身边。
“谢谢你。”
冲田总司将她打量了一番,见她安然无恙,这才松了口气:“方才真是太危险了,下次出门记得把太刀肋差带上,不要空手出门,不不不,小林小姐下次还是不要喝酒了。”
“嗯我知道了,下次我会注意一点的。”干柿鬼鲛瞅了他一眼,那红红的眼眶,泛着酒后的醉意,美的惊人。
冲田总司看着她,四目相对间,一时间他竟是忘了接下来要说些什么了。
两人一前一后沉默无语的回了包间。
上杉夏乡看到他们俩一起回来还是有些意外的,尤其是两人都好似有些沉默的样子。
上杉抬起胳膊捣了捣冲田,随即歪了身子凑近了些,朝他询问了起来:“冲田君,你们俩方才去做什么了?”
见他提起这个,冲田总司便有些忍不住火大,心中直直感叹他这个男友不负责:“你以后不要让小林小姐喝酒了,方才她……”
说到这里,他竟是不知道该用什么语言来委婉的告诉一个男人,他所爱的女人差点受了旁人的侵犯。
他顿了一下,碍于这么多人,最后也只是不清不楚的说了句:“上杉桑你以后要好好待她。”
“……”上杉夏乡见他这样,不禁一头雾水,干喝了几杯酒水,也在心里琢磨着他那意味深长的话语。
喝了几杯,当下瞅了眼一旁的干柿鬼鲛。
却见她直直盯着自己看,好似有话要说的模样:“你想说什么?”
干柿鬼鲛凑到了他的耳畔,吐息温热,带着几分酒气:“我方才看到风间千景了。”
“!!!”上杉夏乡有些难以置信,“那你没被他看到吧?”
话说完上杉夏乡突然便意识到方才冲田总司去干嘛了,也突然意识到冲田总司为什么会和干柿鬼鲛一起回来,还对自己说这般意味不明的话语。
“你没有被他吃豆腐吧?”
“……”干柿鬼鲛没有回她,当即给了她一击胳膊肘。
宴会过后,过了好几天再普通不过的日常生活。
这五六天里,干柿鬼鲛既没有见到“鬼族”如风间千景等人,也没有见到奇兵队的绯村剑心。
夜晚巡逻的时候也比以往顺风顺水了许多,没有太多作妖的东西出现,队员们也不用变成白发,死的毫无尊严。
这种平淡如水的日子在当下看来反倒更让人心觉压抑。仿佛带着几分危险与致命的意味。
大概这就是所谓的暴风雨前的宁静。
京都的仲夏夜总是异常炎热,暴雨过后,被雨水冲刷过的弦月与繁星,星星点点地在天空中闪烁着。萤火虫也在黑暗中飞舞,伴随着知了不知疲倦的节奏跳动着。
干柿鬼鲛和上杉夏乡做完了巡逻任务,当即便被山崎烝喊去了八坂神社。
原是今晚会有重要任务,一场针对长洲藩重要人物的暗杀活动。地点是京都三条小桥那里的一处旅馆,名叫池田屋。
大名鼎鼎的池田屋。
干柿鬼鲛不明白为啥上杉夏乡这么兴奋,不就是在旅馆里的一场暗杀活动么,值得这样兴奋吗?
随后她便得了小林芳柿的科普。
说什么这是明治维新前夜惨烈一战,也是新选组以少胜多的成名战。
只是到了八坂神社集合后,尽管据说近藤勇还去召集了人马,最终也不过三十来人的样子。
三十四五人,幼儿园大班人数都比这个多。
干柿鬼鲛心中总觉得很奇怪,这样的规模与“惨烈”二字搭不上关系,在他心里真正的惨烈是火烧赤壁,是长平坑杀。
当然这些他也只是心里想想,没有说出来。毕竟眼前这个家伙兴致勃勃,准备大展拳脚。
最终,近藤勇将队伍分成两队,一队由近藤勇率领冲田总司,上杉夏乡,小林芳柿等十二人,另一队则是由土方岁三率领原田左之助等二十几人。
土方岁三带队士搜索范围较大的八坂神社一带,而近藤勇则带着队士搜索三条大桥一带。
而位处于三条大桥的池田屋很快变成了他们的主要搜寻地点。
这就是上杉夏乡口中鼎鼎有名的池田屋事变么?
没想到自己也参与了一把历史。
干柿鬼鲛跟着众人一起进去搜寻,便见到了一群长洲藩浪人在此商量政变,一群人当即便砍了进去,暗杀中川宫亲王和松平容保便是他们此行的主要目的。
这些浪人过于普通,在干柿鬼鲛眼里简直就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看他们互相砍来砍去,也只能不禁感慨一句残酷。
明明都很弱小,却还在用那微薄的力量相互厮杀。
最终新选组以极其少的代价斩敌数十人,重要人物吉田稔磨、北添佶摩、宫部鼎藏等死亡,桂小五郎则幸免于难。
很庆幸,干柿鬼鲛没有看到绯村剑心,不然若是真的遇见了他,他也不知道面对他该如何挥刀。
此战让新选组在京都名声大噪,也因此战新选组在京都才有了一席之地。
只是,此战过后冲田总司却是吐血不止,那样的症状干柿鬼鲛很是熟悉,前世里他家一个亲戚便是得了这样的疾病。那是肺结核的症状,也叫肺痨,具有传染性的一种疾病,在这个时代无药可治。
每次他都能看到上杉夏乡跑去劝冲田总司去看医生,和他说些好好养病之类的话。
可如果历史就这样发生了,又该怎么去改变?肺痨在这个时代是绝症,不是好好养病就能治好的。
见上杉拿着从集市上买来的蜂蜜又去找他,干柿鬼鲛便在走廊上拦住了她。
“夏香酱,你三天两头去找他,与他接触那样亲密,你就不怕自己也感染了吗?”
“我若是因为他得了那样的病进而疏远他,我做不到。”
“肺结核是绝症,有现有的医疗水平来看是根本治不好的,你若是执意找他,我不会阻拦,可是你不是说你还有‘大业’么?”
这样的话让她一时间沉默了片刻,她坐了下来,同他一起坐在走廊上看着庭院里的阳光,此时正是下午太阳西斜的时候,阳光也被拉的很远,只射进了一隅在庭院里。
“鬼鲛桑,你说这历史能够改变吗?即便这个世界不是真实的世界是虚假的。”
“你以前还是很信誓旦旦的,怎么现在却开始自我怀疑了?”干柿鬼鲛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因为即便是你我的出现,你我做了这么多的事情,甚至你将高杉晋作都杀了都无法阻挡这历史的齿轮,虽然也有让我意想不到的东西诸如鬼族变若水的出现,可是池田屋事变却仍是在对应的时间点出现了,冲田总司也在这样的事件里肺结核发作。”
“所以你便开始自我怀疑,想要放弃自己之前所坚持的东西。”顿了顿,干柿鬼鲛也不清楚为什么自己言语越发的激烈了起来,“就只是为了去照顾冲田那小子?”
“你想多了。”
“我可没有想多,希望你自己好好想想吧。”干柿鬼鲛率先结束了这个话题,在这无聊的日子里,他想同她聊天,可总是聊不到几句,他就主动先走人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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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第十三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