缎面的盒子,深蓝色的包装的触感有摸起来很特殊,盒子上面还装饰有一些漂亮的银色花纹,环绕着轮廓看起来很高级。
但琴酒可没有好好珍惜这么漂亮的包装。
他打开盖子就顺手往地上一扔,然后不出所料的一挑眉,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对着飞鸟蝉羽勾出一个血腥的笑来。
“你最近是真的很嚣张,Hennessy。”
飞鸟蝉羽对着他露出那种无辜的神情。
琴酒懒得理会他的装模作样,只是慢条斯理的把东西取出来绕在手指缝隙与手腕上,神情微妙的观察半晌。
那是一条银色的金属链子,材质不明,由一颗颗纤细的椭圆状与圆形珠子组成,珠子表面有着繁复的花纹,看上去很好看很正常,如果不是它的长度和琴酒的腰围一致的话,琴酒可能还会夸奖它两句。
至于为什么第一眼就知道这是干什么用的,只能说琴酒确实太过于了解他搭档的禀性了。
虽说现在就想给飞鸟蝉羽一个教训,但琴酒还是忍耐下了内心的蠢蠢欲动,他把链子放下,给了飞鸟蝉羽一个来日方长的眼神,语气恶狠狠的“滚去休息!”
飞鸟蝉羽见好就收,并不进一步撩拨琴酒敏感的神经。
他乖乖的走到房间门口“那么,晚安,我亲爱的搭档先生”但最后还是忍不住隔空送了个晚安吻才关闭房间的门。
独留下琴酒坐在沙发上冷肃着脸帮忙处理工作。
第二天琴酒醒的比飞鸟蝉羽早一些,所以就早早的买好了早餐。
飞鸟蝉羽出房间门的时候琴酒正在搞定他的最后一口三明治。飞鸟蝉羽在房间就洗漱好了,于是顶着琴酒余怒未消的冷漠,亲密的凑过去给了个早安吻,再在餐桌上坐下。
桌子上的早餐还是温热的,散发让人心情愉悦的香气。为飞鸟蝉羽留着的是一笼包子以及一杯甜牛奶,抿了一口甜腻的牛奶,飞鸟蝉羽肉眼可见的心情更好了。
“Gin,你可真是太贴心了”飞鸟蝉羽这样感叹着。
“哼”琴酒慢条斯理的用餐纸擦拭着手,闻言也只是冷哼了一声。
还没有消气啊……
飞鸟蝉羽无奈的想着,他其实不是不明白琴酒生气的点,但有些事情也确实不是说不做就不做的,危险与机遇总是并存的,要在咒术界拿到足够他进行下一阶段重要研究的“材料”,没有天与暴君的帮助会麻烦许多。
因此他现在只能装聋作哑,期盼琴酒的怒气的过去的快一些。
毕竟琴酒可不知道他真正在研究什么,他要瞒着先生,也就不会在琴酒这里疏忽,这无关信任,只是不想让琴酒陷入这样的麻烦里,对他的研究虎视眈眈的何止先生,还有西欧那些麻烦的超越者,有些时候只有什么都不知道,才能从乱局里全身而退。
当然琴酒不可能一无所察,只是因为纵容偏袒,所以才从不深究。
吃过了早餐,帮忙收拾好桌子,飞鸟蝉羽就要回公寓去了,他收拾了一下东西,打算开车回去。
琴酒抱着手站在玄关处看着他整理好衣襟袖口,冷不丁的就开了口“我不管你私底下在做什么,但是Hennessy,你最近做的有些明显了。”
飞鸟蝉羽有些意外的抬起头,忍不住有些高兴,很难说这份愉快更多是因为计划可以继续还是因为琴酒的偏袒。
贴心的心软的琴酒。
哦,这是个被组织的人听到会觉得他疯了的形容。
于是飞鸟蝉羽勾唇露出了一个较为难得的真诚而温柔的笑来“当然,Gin,我会再注意一些的,不会让你为难。”
琴酒不置一词,也没有更多反应了,他好像就只是为了说刚刚那句话,也不在乎回应,只是看着飞鸟蝉羽对自己挥手告别,然后转头回了房间里。
回去的途中没有经历什么波折,但进公寓后却立刻被枪支顶住了头部。
飞鸟蝉羽一边平稳的关上门,一边回忆门口的痕迹与声响,按理来说有人入侵自己不可能一无所察,异能力给予的近乎野兽的感官总能让他很快发现危机,哪怕只是小小的呼吸声都是能被发觉的,哪怕是婴儿。
但回忆来回忆去确实不是自己的疏忽,那就只能是来者实力强悍。
“Ciaos”入侵者用着婴儿稚嫩的嗓音打着招呼。
彭格列的力量与其它的力量体系十分不同,几乎是一个独立的体系,而能被纳入体系中的人多半是排外的,而彭格列身为意大利的里世界的无冕之王,对消息的封锁也是做的很不错的,所以飞鸟蝉羽这些年收集到的信息其实并不算多。
但这不多的信息还是足够他判断出来者的身份。
“能让里世界第一杀手来亲自找我,可真是太荣幸了”飞鸟蝉羽放下手上下意识拿出的武器,转头过来看那个鬓角卷曲的小婴儿,虽然得到消息的时候确实是想象过的,但亲眼看见,多少还是会觉着有些奇异。
里包恩手里的枪支也变成了一只变色龙爬回了他的帽沿上“这难道不是你的计划吗?那个研究所,是你故意暴露给彭格列的吧?”
“当然,那就是给彭格列看的”飞鸟蝉羽大大方方的承认了自己的谋划“但能让您亲自来找我,可真是我没有想到的。”
他毫不掩饰自己感兴趣的眼神,上下扫视着里包恩的身体“哇哦,虽然得到过一些情报,但还是很神奇。返老还童?青春永驻?是实验失败的结果吗?”
“不是,跟那个没什么关系”里包恩扶了扶帽子,神情淡然的发出邀请“我觉得你很适合彭格列,要加入彭格列的研究部吗?”
“听说过您是如今意大利里世界教父的老师,现在看来教父应该很在意您,给了您很大的权限”飞鸟蝉羽眨了眨眼,试探性的靠近了一些,然后再次被列恩抵住了额头。
里包恩用枪逼迫飞鸟蝉羽让出一个合适的距离才悠悠的开口“他当然很尊师重道,但你的事情,我也是询问过他的意见后才做下的决定,毕竟你很麻烦。”
他抬眼看看飞鸟蝉羽,意味深长“你可是招惹了很多麻烦的组织呢。”
“恕我拒绝这样的好提议”飞鸟蝉羽顶着里包恩骤然危险的眼神继续开口“我可不认为彭格列能帮我摆脱钟塔侍从和巴黎公社,但我们能做一笔交易。”
“什么交易?”里包恩饶有兴致的开口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