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身边不正常的人太多,善逸偶尔也会怀疑到底是不是他有问题,但身为正常人的尊严捍卫了他的精神意志,不正常的绝对是他们,不是我!
善逸对云雀恭弥抱有敌意,他知道的,最近那群小姑娘讨论的话题全是关于云雀恭弥的,就连他心爱的祢豆子酱都对云雀很亲近。
“炭治郎,不可以把祢豆子交给那种男人。”善逸抱住大舅子·炭治郎的腰大哭,炭治郎一脸茫然,慌忙得问他怎么了。
善逸抽抽鼻涕,指向那边逗鸟的云雀,“那家伙没有人性。”而罪证就是他们身上的伤痕。
炭治郎叹了口气,苦口婆心地说:“云雀先生是为了我们好。”
“那只鸟跟它险恶的主人是一窝的,连啾太郎都被拐跑了。”善逸咬住下唇,脸上的表情把行走的表情包表现得淋漓尽致,明明以前啾太郎都是陪着他睡觉,但直到他昨晚半夜做噩梦醒来,他才发现原来这家伙背着他偷偷摸摸溜去云雀的房间,混蛋,明明他们两个人的卧室离得那么远。
炭治郎终于明白善逸的心思,“善逸,麻雀会难做的。”
“你一脸他们是真爱,不要拆散他们的表情是什么意思!你不是站在我这边的吗?”
善逸吼得大声,云雀和云豆齐齐转过头。
云豆眨了眨它的豆子眼,又回头看眼自家主人东方美人的脸,不知道的还以为云雀陷入了什么奇怪的三角恋。
“这么吵是想继续被我咬杀吗?”现在是修行的休息时间,不过这个时间飘忽不定,完全随云雀的想法而变化,比如他刚才要喂云豆和它带来的麻雀,这群惨遭殴打的草食动物就有了休息时间。
为了同伴的安危,炭治郎赶忙说道:“善逸,你冷静一点,别太难过了,你看,云雀先生都给了我们这么长的休息时间。”
云雀有种让身边人容易卑微的魔力,连接连咬杀后的一点休息时间都值得感动。
你看,这个男人是多么的‘善良’。
善逸擦了擦眼泪,他就是因为知道原因才难过,他们的生命健康还不如两只鸟来得重要,沉浸在巨大的落差感,善逸爆发了前所未有的潜能,举着日轮刀原地挥动三百下。
“话说回来,伊之助去哪里了?”炭治郎插话道。
善逸累得虚脱,气喘吁吁道:“谁知道那头野猪闹什么别扭。”
他们三个人中,炭治郎因为伤势比他们晚训练一周,与之相反,伊之助的速度最快,他很早就来到云雀恭弥这里训练,本来按照计划,伊之助已经可以去下一位柱那里,但伊之助争强好胜,死活赖着要和云雀打架,而且那家伙嘴上不说,其实心里别提有多想跟着云雀。
可惜再深的‘爱’也经不起一个男人的无视考验,而云雀注定是个无情的男人,伊之助从一开始的斗志勃勃到最后黯然神伤远走天涯。
炭治郎却莫名感起性,眼眶含着泪水说:“伊之助太可怜了。”
云豆飞到云雀的肩膀,身上还残留着米饭的香味,肚子上明显鼓起一圈。
云雀用手指戳了戳它的肚子,养的鸟似乎又胖了,考虑到云豆的健康问题,云雀站起身,对不远处的炭治郎说:“不用来找我。”他要带云豆散步减肥。
云雀对并盛和学校的热爱体现在许多方面,比如并盛的校服和校歌。校歌有云豆在,但这里自然是没有校服的存在,云雀刚来时穿了几天产屋敷天音准备的和服就决定找人订做校服,校服整整做了好几版,因为云雀总能找到好几处不满意的地方,质感不舒服、纽扣颜色不对等等,云豆也发挥了不小的作用,毕竟它可是天天能和穿校服的云雀接触。
今天去拿衣服的这段路正好可以给云豆当饭后消食,啾太郎无疑也跟着云雀和云豆,临走前还不忘向善逸说了声加油。
善逸落寞地抱住双膝,他的鸟彻底抛弃了他。
在外,云豆碰到了孤单影只的富冈义勇,用头蹭了蹭云雀的脖子。云雀食指弯曲,让云豆站到他的手上,不难明白了云豆的意思,看样子自家宠物欠了眼前这人的人情。
云雀望了眼富冈义勇的背影,对方话不多,平时见面也总是隔着众人远远地站着,云雀并不讨厌他这一点,只有弱者才会围聚一团。
“我记下了。”云雀不喜欢欠人情,他的宠物鸟同理也不能欠。
云豆歪下脑袋,按义勇的单纯程度,请顿萝卜鲑鱼足够了,但云雀说什么就是什么,云豆才不会去做反驳他决定的事情。
啾太郎在云雀的口袋里打了个盹,它有几天没好好睡觉了,全花在和善逸斗智斗勇。
穿上校服的第一件事,云雀当然是要去找悲鸣屿行冥,经过六道骸和彭格列指环争夺战,云雀形形色色遇到了许多人,但他可以肯定没有一个人的肉身可以做到像悲鸣屿一样强大。云雀的性格注定他不甘示弱,悲鸣屿的强大就成为他完美的‘对手’。
“你这家伙是来找俺的吗?”在见到悲鸣屿之前,云雀先遇到了嘴平伊之助,伊之助的猪头四周飘散着小花朵,一副受宠若惊又得意的模样。
云雀对是人的伊之助没有兴趣,握着两个浮萍拐去悲鸣屿一直念经的地方,当然伊之助要是继续缠着,云雀的浮萍拐一定会和他的脸亲密接触。
伊之助垂下两个粉粉的猪耳朵,不可置信看着云雀走远,云豆回头看他,好歹它之前是负责伊之助的传讯鸟,总归有点感情。
嗯,被当储藏粮留下的感情。
换上了校服的云雀像是开启了新开关,气势更加凌人,炭治郎和善逸挨够了一段时间的揍,终于可以逃离魔爪,云雀像是失去了乐趣,不再参与进这次训练,搞得其他几个还留下或者新来的队友心情复杂。
虽然他们心底是想走,但这种看没用废物渣滓的态度太过明显了啊喂!
云豆蹲在云雀的心口,感受着对方心脏的跳动,云雀在睡午觉,而它占据了最好的位置陪伴他,云雀醒来的第一眼看到的是它,抬手也就能摸到它。
如果给云豆一次机会,它一定会从一开始就找上云雀,然后跟着他混鸟生的一辈子。
产屋敷耀哉私底下在筹备着什么计划,云豆发现他在购买大量炸/药,这让想过养生模式的云豆摸不着头脑,便把这个发现告诉了云雀。
云雀的地盘意识很强,因为喜爱并盛就把并盛划入了自己的地盘,他现在暂住产屋敷宅邸,那这便算他的半个地盘。宅邸只生活了产屋敷一家,产屋敷耀哉又需要静谧的环境养病,整个宅邸整日都安安静静的。如果不是喜欢这里的环境,云雀从一开始就早早地带着云豆离开了,所以在产屋敷耀哉提出让云雀搬出这里时,云雀直接拒绝。
产屋敷耀哉筹备的计划与他无关,云雀从来随心所欲,牺牲自己的大义也是他永远不会做的。
产屋敷耀哉已经时日无多,杀死鬼舞辻无惨的执念支撑他生命的延续。云雀的性格在他认识的孩子里独树一帜,不过他不会去改变云雀,就像他和甘露寺说的一样,以自己的强大为骄傲。
云雀的自由是许多人的向往,让人不忍心去破坏。
“鬼舞辻无惨是鬼的始祖,我们一族的耻辱。”产屋敷耀哉吐露出产屋敷与鬼舞辻无惨的千年渊源,云雀却浑不在意,手上一下又一下地摸着云豆的头。
产屋敷耀哉转头偏向云雀坐的位置,即便他的眼睛很早就失去了视力,“这是我们一族的宿命,为了这天,我们等了一千年。”
云雀开口道:“我不是那些草食动物,不过我稍微对你口中的鬼舞辻无惨感兴趣。”
鬼杀队和鬼的仇恨与云雀无关,只当听一段历史故事,再者比起这些,他更想研究鬼的体质,断掉的肢体器官能够立马复原,寿命漫长,甚至可以运用各种神奇的力量,但砍掉脖子和晒到阳光就会死,这显然是开辟了一个新品种,非常具有研究价值。
产屋敷耀哉还想再说什么,外面的障子传来了敲门声,来人是悲鸣屿行冥。
云雀毫不犹豫地走了,群聚是绝对不可能群聚的。
在鬼舞辻无惨来的夜晚,云雀也在附近,不过他的身边多了一个叫珠世的女人。
产屋敷耀哉通过牺牲自己,将鬼舞辻无惨逼入绝境,原先只是他一个人的决定,但他的妻女决然跟随他的脚步。
鬼舞辻无惨把赶来的鬼杀队队员传送进无限城,包括了云雀恭弥和云豆。
云豆的身上贴上了愈史郎给的符纸,云雀其实不太乐意别人给自己宠物贴上不属于他的东西,但这是云豆自己同意的,便也没说什么不好。
“云雀,咬杀。”
“我知道。”
云豆望着云雀解决一群小卖铺批发鬼的身影,双眼熠熠生辉,它有预感,等他们咬杀死那个鬼王就能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