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遭开除人籍的伊之助得到了云雀的亲近,云雀喜欢一切毛茸茸的小动物,虽然伊之助大是大了点,但意外合乎了云雀的喜爱。
当然,仅限那张猪脸。在嘴平伊之助开口说话后,待遇顿时发生了天差地别的变化,头也不碰一下。
刚进宫就失宠的伊之助失魂落魄地抱住自己的膝盖,似乎还无法接受这种残酷的现实,状况外的炭治郎拍了拍他的背,安慰道:“伊之助,千万不要气馁。”
伊之助拉住炭治郎的衣服角不吭声,炭治郎颇有长男力地安抚他,伊之助猪头套上飘出不少幸福的泡泡。
走廊上多出一个人,显然纳入群聚范围,云雀拿起浮萍拐站起身。
“在并盛中学里禁止带耳饰,禁止染发,最要紧的是你们在我面前群聚。”
云雀张口的第一句话深深打破了美好的画面,善逸和炭治郎狼狈躲过云雀的咬杀攻击。面对气势凌人的云雀,善逸瑟瑟发抖,打着哆嗦道:“要、要杀人了?”
伊之助甩甩头,对云雀的行为摸不着头脑,难不成是肚子没吃饱?饿肚子确实容易身体不舒服,炭治郎就经常这么说。
炭治郎笑着说:“我叫灶门炭治郎,刚刚的那一击真的超级厉害。”
善逸像是机器般一点点偏过头,震惊道:“你是笨蛋吗?那家伙分明是想杀了我们。”
“怎么会呢善逸,人没有那么容易杀死的,而且这位先生还在列车时帮了我们。”
善逸想吐血以示他身为正常人的态度,怎么看那个人都是敌意满满,炭治郎是怎么做到睁眼瞎的!
伊之助却被炭治郎洗/脑了,“就是说,纹逸。”
善逸:“…………”
在一堆笨蛋朋友中,他要如何保持自己正常人的智商绝对是个绝活。
云雀的心情称得上糟糕,云豆赶紧飞到麻雀和天王寺松石卫门那里说了通悄悄话,维护主人良好的心情是宠物的职责之一。
“啊,啾太郎你咬我做什么?”
“好疼。”被啄的炭治郎捂住头发,不明白自己哪里惹鎹鸦不高兴了。
炭治郎和善逸遭遇到自己人的驱逐,狼狈地离开了原地,伊之助在云雀和两个同伴的选择中徘徊了一下,还是追上了后者。
走廊道终于安静下来,云雀接住试图讨夸奖的云豆,故作声道:“不要多管闲事。”
云豆的心情宛若枯萎的花朵,落寞垂下脑袋,云雀勾起唇,“打扰我咬杀的乐趣,是想翻身做主吗?”
云豆的脑袋更低了,委屈地喊了声云雀的名字。
“下不为例。”
云豆黝黑的豆子眼闪耀着亮光,紧贴住云雀手指的皮肤,“云雀世界第一好。”又是可以吹云雀的一天,云豆表现出兴奋。
云雀动了动手指,逗自己养的宠物果然有趣。
云雀恭弥不是鬼杀队的成员,自然不需要去做任务,而且他讨厌成群结队,如果派他去帮忙,这个人一定会先把自己人都干掉,然后再去杀鬼。产屋敷耀哉深知这一点,倒宁愿留他在本部住几天。
可惜云雀恭弥不是安分的性格,他喜欢挑战强大,让他老老实实更像是在折磨他。
“宇髄他们在花街似乎遇到了不小的麻烦,你随时可以过去。”产屋敷耀哉已经派去了距离花街最近的伊黑小芭内,但想到家里还养着一个好斗的孩子,特意告知了他。
云雀一边讨厌花街的人数,一边对于十二鬼月又有强烈的战斗欲/望。
“就算不行,过些时候我可以和你一起去请求行冥。”与其放云雀去找他可怜的剑士孩子,产屋敷耀哉愿意帮他去说服行冥。
悲鸣屿行冥是九柱中最强大的存在,云雀一直跃跃欲试,可惜悲鸣屿行冥一见云雀就落泪,闭口不回应云雀的对决。
鬼杀队严禁对内动武,但不代表不允许切磋剑术,柱之间关系好的,就会时常聚在一起,彼此间切磋也有分寸。对方是悲鸣屿行冥的话,一定没有问题,产屋敷耀哉非常信任悲鸣屿行冥。
云雀心动了,产屋敷耀哉的这一招套路简直和里包恩使用得一模一样,窝在云雀头顶的云豆默叹。其实也不只里包恩一个,似乎它认识的所有人都喜欢拿这招去哄云雀。
浮云的孤高,是来自大空的包容。
这一定是瓦利安没有云守的原因,他们那没有包容的大空,只有被包容的大空。想起XANXUS他们在指环争夺战用机器人欺负云雀的事,云豆小心眼得把对方当做对比,然后伺机嘲讽。
云雀恭弥的职位是风纪委员长,初中生随意出入花街绝对算得上违反校纪,违反校纪和忍耐这段时日的天平瞬间右/倾,云雀闭上眼打了个哈欠,先去睡个午觉好了。
“云雀真是个好孩子。”产屋敷耀哉向前来报告消息的隐浅笑道。
隐的人出行从来不是孤单影只的,亲身体验过云雀咬杀的隐流下冷汗,头生第一次怀疑主公大人的眼光,那个人身上的气势比柱还要可怕,至少柱从来没上手揍他们。
云豆替躺进床的云雀掩了掩四个被角,先唱了段动听优美的校歌,在云雀打上第三个哈欠前,停住嘴不再发出声音,云雀该要入睡了。
几只没有任务的鎹鸦停靠在障子外边,紧盯着会打扰屋内人睡眠的事物。
因着宠物五星级的睡前套餐,云雀这一觉睡到了自然醒,起床气也没发。
面对云豆凑过来的头,云雀抬起带着彭格列指环的手抚摸上,手感一如往常的舒适,回去之后,他或许应该找机会去问那个小婴儿云豆穿越到这的缘由。云雀不喜欢欠人情,但关系到自己养的宠物,可以特别例外一次。
云豆暂且不知它在主人心目中的地位无人撼动,一心享受来自主人的‘亲亲抱抱举高高’,这绝对是其他草食动物永远得不到的。
做一只鸟没什么不好的,说不好的肯定是嫉妒。
云雀不想参与鬼杀队的纷争,他连彭格列的事都兴致缺缺,别说这个异世界,云雀待在哪里都能随心所欲地活下去,所以他得尽快还了对方收留云豆的鸟情。
当然,草食动物的人情可以拖,人与人注定是不同的,逗弄草食动物也是云雀的一大乐趣。
宇髄天元和炭治郎他们从花街平安归来,不过这和云雀没什么关系,他正在前往悲鸣屿行冥的深山。
悲鸣屿行冥一见云雀便不意外地落下泪,云雀对他的眼泪已经做到了免疫,竖起两个浮萍拐:“终于可以和你打一场了。”
“啊,多么可怜的孩子。”悲鸣屿行冥带着佛珠的手合掌。
“哦?可怜只适用给弱小的草食动物。”
云豆落在一块岩石上,丝毫不担心两个人闹出事端,它今天来还有一个目的,充当云雀点到即止的工具鸟。
悲鸣屿行冥从主公那里听说了关于云雀的事,多少了解到他的性格,知道他这回不满意,绝对会去骚扰其他队员,不过出全力是不可能。
对决一次过后,云雀不是在找悲鸣屿行冥的路上,就是在休息后想再打一次的道路。
“云雀先生,这是蝶屋的大家一起做的。”锻刀村养伤回来的炭治郎担当跑腿,端来点心分给云雀恭弥,脸上洋溢着不输给大空的笑容。
说来炭治郎易遇难受伤的体质确实值得同情,先是无限列车,再是花街,现在是锻刀村。
云雀一直待在本部,不难听到九柱似乎有锻炼队员的计划,所以他还很积极地报了名。既然都是往死里打的□□锻炼,正好给了云雀发泄的机会,他生病住院无聊时,就喜欢拿无辜的病人当消遣。
这么一个正当名义摆在面前,从来不缺恶趣味爱好的云雀满意至极,要是没了兴致或者嫌麻烦,他随时可以抽身。
云豆闪着星星眼,主人不愧是像云一样自由的男人。
善逸捂住被揍成猪头的脸,哭哭啼啼道:“毁容了,彻底毁容了。”
这一路过来,善逸本已身心疲惫,惨遭殴打已经是常态,善逸以为他能忍耐,但谁又能料想得到云雀偏偏喜欢往脸上揍。善逸掏出镜子,望着那张鼻青脸肿的面容一下子心如刀割。
同样没好到哪里去的炭治郎安慰道:“善逸,我们得继续努力,云雀先生是为了我们好。”
“你、你、你,”善逸深呼吸一口气,紧接着咆哮道:“你是笨蛋吗?那家伙开心成那样你看不出来吗?我的脸是玩具吗?我还想训练结束去找隐里的小姐姐,这下全泡汤了呜呜呜,啊,为什么我的身边全是这种笨蛋!”
善逸陷入精神奔溃,炭治郎好兄弟式的按住善逸的肩膀,“怎么会呢,云雀先生那么厉害,一定是要训练我们的躲避能力。”
“………你听谁说的?”善逸嘴角抽搐道。
“当然是云豆说的。”
善逸震惊地后退一步,他们中间出了只叛徒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