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横滨市中心的五栋大楼,是横滨的最高建筑,也是港口fia的心脏地带。maixi9
这个城市的静脉血,就是从这里喷涌出来。
“叮——”
“叮——”
“叮——”
电梯抵达的铃声接连着响了三下,门口的黑衣人们瞬间严阵以待,握紧了手中的qiang。这是港口fia里内部流传的特殊讯号。——有人上顶层来了。
随着电梯的轻响,港口黑手党的两位准干部踏上了顶楼的走廊。
黑衣人们松了一口气,给两位年轻的黑手党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廊道并不长,修葺得复古又精致,墙壁的两边挂着不知价格的古董画,有着时光雕琢的痕迹。是彻头彻尾的fia风格。
而这个看起来很fia的的走廊,正通向港口fia首领的办公室——这是整个大楼防卫最坚固,武装力量最强的地方。当然,也是整个横滨最难攻克的地方之一。
不一会儿,两人就来到了了走廊的尽头,不等他们开口,门口守卫的两位黑衣人就躬身打开了那扇看起来厚重精美的房门。
“两位大人,boss已经等很久了。”
“咳。”
想到这么晚才过来的原因,中原中也有些心虚地摸了摸帽檐。
都是那个死青花鱼——
正当他这么想着的时候,他眼中的罪魁祸首凑了过来,一脚狠狠踩上他的皮鞋,再直挺挺地略过他走了进去。仿佛自己什么都没干的样子。
“太——宰——”
不等他进行日常殴打青花鱼的活动,太宰治转过身,竟然是歉疚的模样。
“哦呀,这不是中也吗?抱歉抱歉,踩到你了吗?”
这个混蛋居然也会道歉吗?!!
中原中也被他这个举动惊到了,随后就是一阵从脊梁骨窜上来的恶寒。
果不其然,太宰治咧了一个虚伪又嚣张的假笑:
“嘛,这也不能怪我嘛,谁让中也矮矮小小的,根本看不到嘛。”
“……”
“下次不要挡在路中央哦!黑漆漆的小——矮——人——”
“西内!!!!(去死吧!!!!)”
而就在这时——
“咳咳。请肃静,两位。”
光线昏暗的办公室里骤然亮起了一盏灯,港口fia的首脑——森鸥外阻止了自己两位年轻部下的斗殴。
——毕竟目前港黑资金紧缺,耗不起重修大楼的巨额花销。
而这位资金紧张的首领坐在看起来就很昂贵的黑木桌子前,身/下/同样是个看起来就很昂贵的红色沙发椅,浑身上下散发着资本主义的气息。他双手交叉,下巴倚在手指交叠的地方,嘴角微微上扬,紫色的瞳孔在灯光下沉淀着危险的情绪。
看起来就不像个好登西。
“BOSS。”在礼节上,中原中也可以称为港口fia的模范。他摘下帽子置于胸前,老老实实地行了个礼。
“BOSS。”另一位跟他相比,可就没那么礼节周到了。他懒洋洋的喊了一声,微微福身,算是给了座上的人一个面子。
见状,中原中也虽然已经对此习惯,但还是狠狠拧了下眉。
这个家伙——
“想必你已经知道我为何传召你了,太宰。”坐着的人并不在乎太宰的无礼,他还有更感兴趣的东西。
“啊。”太宰治依旧是笑眯眯的模样,“我确实不太明白呢,BOSS?”
“那么,需要我跟你讲讲清楚吗?”森鸥外也不恼,好像面对聪明孩子的任性,他总是格外宽容。
“比如——双方交战时从后方来到前线,故意暴露自己让不明人士带走?”
“太宰,这次的任务,由于你后期的下落不明,可是让几只小老鼠溜回了老巢呢。”
森鸥外笑容更灿烂了些,并没有为了任务没有圆满完成而发火。言语间甚至透露着一丝慈爱:
“虽然我并不想因此处罚你,但你的失误是确实存在不是吗?”
“还是说,你此番行动,是为了深入敌营,以身试险,试探出了不得了的情报呢?”
“放走几只小老鼠而已,当然是为了引诱出它影子里最后的巢穴。”太宰治露出和森鸥外如出一辙的笑容,两人对视着,表情在这一刻惊人的相似。
“我这次深入敌营,确实取得了不得情报呢。”太宰治一字一顿的说,似乎再把这句话细细咀嚼,最后他吐出了两个音节:
“BOSS.”
“愿闻其详——”
……
“金木研,男,年龄疑似16,于7月××号被港黑底层员工发现,将其从水中打捞救回。除此之外,来历不明,组织不明,身份空白,异能初步确认为生物系,使用异能时发色会变白,拥有红色疑似触-手的攻击手段。”
太宰治语速飞快地念出一大串,好像这台词烫嘴。完全不管他步入中年的BOSS究竟能不能听清,
“嗯?”中年人首领单手撑脸,到底是听到了他想要的,“生物系吗。如果我没记错……”
“是的,BOSS。”在一旁当透明人的中原中也突然出声,声音有些沙哑低沉,“世界上出名的生物系异能者,大部分来自实验室。”
“所以——”
太宰治说:“初步判定他为来自实验室的‘人造异能者’。”
“真是可怜呢。”森鸥外低头拨动着桌上黑色鎏金的钢笔,状似无意地说着。随后,他站了起来,把手搭在了黑发少年的肩头。
“今天起,你就是港口fia的干部了,太宰君。”
“……”
“……”
“啊,还有中原君。”
“……是,BOSS.”
终于在中原中也那里得到了满意的态度,森鸥外大手一挥,“下去吧,两位新晋的干部大人,我要陪我的小爱丽丝酱度过一个美好的夜晚了。”
……
厚重的大门关上,房间回归黑暗。
森鸥外并没有召唤他口中的小爱丽丝酱,而是按下了某个开关,办公室的墙壁变成了玻璃。
于是,在这个横滨最高的地方,月光洒了进来。
“会是张好牌吗?”
他手里似乎把玩着什么,在皎白的月光下,透着银色的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