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为了上学只好穿越了 第14章 十二月

一九七二年霍格沃茨的平安夜空前热闹在预料之中，就餐时人数齐得堪比九月一号开学日。教职工们在教师席上，学生们规规矩矩在四条长桌后入坐，大家眼巴巴望着圣诞明星，多少人究其一生也遇不上和耶稣一起过圣诞！

有学生鼓起勇气当面为教授送上圣诞祝福，瞧吧，红围巾，果然是格兰芬多的勇士。约书亚教授笑盈盈看着祝他生日快乐的小不点们，拿起空盘子嘭的变出了面包。

“谢谢，也祝你们圣诞快乐，请享用吧。”寿星说。

接过圣餐的学生狂热发言：“老师，我要永远追随你！！”

阿扎尔坐不住了，这种好事怎么没轮到她！她转头看坐在身边的阿普丽尔，阿普丽尔连连摇头：“别看我，我没兴趣哈。”

“你不感兴趣怎么还留校？”

阿普丽尔不说话，手指头朝着拉文克劳六年级级长的方向戳了两下。她的养兄弟正好奇地盯着约书亚教授分面包，只是看着，目光像是在韦恩企业开放日参观的游客。

阿扎尔悲痛地呼喊：“阿普丽尔啊！被绑架了你就眨眨眼！”

阿普丽尔眨眨眼。

失望地叹气后，阿扎尔眺望其他学院的长桌准备挑选幸运观众，只瞧见了格兰芬多有两位熟人，赫奇帕奇都不熟，斯莱特林留下的学生更少，尽管比去年留校的人数相比翻了十来倍。

看来“耶稣”对麻种巫师更具有吸引力，老纯血正二十八旗已经脱离了宗教神学这种低级趣味。

不如说为了圣诞节两天稀奇而苦了自己两周在校根本不会是斯莱特林们的首选项。

阿扎尔本想溜去格兰芬多们的统治地带找莉莉，但想起自己没给任何同学准备圣诞礼物，该死的腿忽然怎么都迈不开了。

她同去年一样给在阿卡姆的监护人——祈祷企鹅没越狱——送了圣诞贺卡，四舍五入全阿卡姆的老乡们全算问候过了，到时候回哥谭探亲不会死得太难看。在知道沙威的新工作地点后，阿扎尔追加了一份贺卡送往巴黎，希望猫头鹰信使不会吓到麻瓜警长。

在霍格沃茨紧锣密鼓的节日准备之中，阿扎尔坚信自己不在乎有没有圣诞礼物，她只肯定自己不会想错过给约书亚送礼物。

嗯……或多或少会有一些懊恼吧。

对懒惰的懊恼。

该不该以维护人际关系为目的送圣诞礼物，这是个问题……逢年过节正是守序善良的人们给亲朋好友送礼的好时机，但要是我不算“亲朋好友”呢？阿扎尔的拧巴社交属性可见一斑。

瞧见学生们大有将教师席围得水泄不通的趋势，邓布利多教授轻轻咳嗽两声：“同学们，平安夜很长……”

约书亚教授心领神会向学生们告别：“先入座吧。”

犹豫败北的阿扎尔痛失领面包的机会，这是无所作为的后果！

直到回寝室阿扎尔不见踪迹的勇气总算燃起了头，这时再说什么想去祝约书亚教授圣诞快乐都是马后炮了。

史上最窝囊的霍格沃茨学生诞生了！她的名字叫阿扎尔！一想到将有上百双眼睛注视，阿扎尔便心跳加速，牙齿打颤，恨不能骑上扫帚飞往南极避难。所有能在此情此景下自然说话的人全是阿扎尔的仰慕对象！

闭眼，阿扎尔脑海里是如果自己勇敢莽上去会吃到多美味的全麦面包。睁眼，只能瞥见圣诞放假选了留校的室友——顺便一提，拉文克劳七个年级全员留下了——在寝室看书。

事已至此，先睡觉吧……

圣诞节一早，阿扎尔在休息室的圣诞树下发现了寄给自己的礼物，三个大盒子里不知道装着什么，求生直觉撩拨着阿扎尔的神经，她盯着两份绿色包装纸，其中必定有鬼！

入学前她收到过四次圣诞礼物，全是不需要回礼的。两次是马德兰市长给全市穷人发放的圣诞救济晚餐，一次沙威警长请她下馆子，一次是小丑给全哥谭人民发放的圣诞快乐水。

滨海蒙特勒伊的经历暂且不提，那是阿扎尔离开两三年也想着要回去的城市，在孤儿的心里有着不可替代的分量。

小丑的圣诞礼物是真正的往事不堪回首，在她差点笑死之前，谜语人打断了她准备接水的手，那时奥斯瓦尔德被关在黑门监狱，管教阿扎尔的任务自然而然被尼格玛接过了。

如曾经她和饭搭子马丁被绑架由谜语人叔叔出手解救一样，此疯子是阿扎尔在阿卡姆少有的靠得住的信任对象——尽管疯子本性难移，几次越狱利用阿扎尔误伤友军没见有半点歉意。

当晚小丑和小丑女哈莉双双被蝙蝠遣返阿卡姆，见到阿扎尔还活着的哈莉非常高兴，抱着女孩哐哐一顿香吻，与之成对比的小丑则非常失望，他以为至少能“送走”众多邻居中的一个呢。

小丑的主意没打错，阿扎尔确实是最好送走的一位阿卡姆邻居，开年没多久她就被魔法侧保送出院了。为了避免养成默默然，阿卡姆是回不去了，不过耳濡目染疯子们的氛围太久，蝙蝠更不敢随意放生阿扎尔。

将思绪转回眼前，阿扎尔果断把手伸向了没触发安全警报直觉的最后一个盒子，她扫了眼绸带上粘着贺卡。

——Merry Christmas:)，J

阿扎尔准备打开礼物的手犹豫了，难不成直觉出错了？

怎么这个盒子更像某位哥谭白皮肤绿藻的呢，它明明是圣诞节红绿相间的标准配色啊。

她转头翻看另外两个盒子上的卡片。

——UNPACK

——MERRY CHRISTMAS！！！！MISS YOU！

坏了，哥三来帽子戏法了……阿扎尔咬牙，选择了相信直觉，手中的盒子必定是安全的！她一鼓作气打开手上的礼物盒，小巧便捷的礼盒里面装着一张西区剧院的票，没有任何保护措施，票据居然没有丁点折皱。

戏名是《浮士德》，开场时间在十二月三十一日下午。熟悉的名字对着阿扎尔的记忆储藏室敲门，阿扎尔欣然开门，却仍然没有想起熟悉感源自何处。那比滨海蒙特勒伊更遥远，在文件纷飞的储藏室里一眨眼便消失不见了。

学生留校霍格沃茨期间是不能离校的，阿扎尔深感遗憾，好奇归好奇，她是没在剧院看过戏，那不代表会为此公然溜出学校啊。麻瓜的剧目总不能比拉文克劳休息室天台的后门更吸引人吧。

等等……

神圣狗屎！她知道“J”是谁了！这个遗憾不许出现在今年年底！

血液在半个呼吸间涌上阿扎尔的面部，细胞们勉强挤在容量可怜的头颅中让大脑运转成为了相当困难的事。

神经中枢噼里啪啦传输着电信号，下达让机体运转起来的命令，接受指令的器官们却没有做出让中枢满意的行动。阿扎尔僵在原地，如果有人戳戳她的头，会发现她浑身硬的如同石膏雕塑，一根手指可以摧毁她的重心让石膏人直直倒地。

思绪的电火花快把阿扎尔的脑子烧起来了。

阿扎尔突然尖叫：“全体目光向我看齐！”

休息室里三三两两聊天的雏鹰们吓了一跳，他们把目光全投向阿扎尔。

阿扎尔面红耳赤，心如鼓擂，倾诉欲在此时达到顶峰：“我、我、我——”

结巴半晌的阿扎尔终于与美丽的世界断开了连接，她的大脑已经竭尽全力，可是必须要重启才能解决短路问题。同学们又被吓一跳，手忙脚乱围上前检测阿扎尔到底怎么了。

再次睁眼时阿扎尔躺在休息室的沙发上，学生们在偌大的休息室里稀稀拉拉坐着，各自忙着。

阿扎尔的手中捧着她的圣诞礼物盒子，里面放着《浮士德》的戏票，仿佛她大声喧哗的丢脸行为不过是噩梦幻想。

“你醒了，现在去吃午饭刚刚好。”六年级的级长对阿扎尔说，语气懒洋洋的，既不关心阿扎尔为何晕倒，也不在意她是想在休息室发表什么宣言。他在阿扎尔身边的唯一原因是阿普丽尔和阿扎尔交情不错。

阿扎尔忙不迭点头：“好的好的……”

阿扎尔很感激级长不问她突发恶疾是怎么回事，哪怕回忆当时随便哪一秒，阿扎尔都恨不能订个棺材挖坑把自己埋了。

无论如何，三十一号她一定会找到去看西区剧的方法！

阿扎尔踌躇满志，一旦定下目标，她总能完美完成，不会出现例外。

至于另外两个礼物……阿扎尔抱着它们俩奔往有求必应屋，礼物到底是“惊喜”亦或者“惊吓”，实在难琢磨。

安全起见，绝不能在休息室拆开。

贴心的魔法房间提供了隔离箱，真不知是哪位前辈遗落了此等法器。出于对小丑的了解，阿扎尔打开了纯粹绿色包装纸的礼物盒，也正是贺卡上写“UNPACK”的那份，这包装设计与印象里的小丑的主题相似度更低。

礼物盒里是两张明信片，上面有些被手指抹开的血迹，一张图片里全是问号，一张则是酒吧吧台的照片。两张明信片有不同程度的受损，疑似猫头鹰的利爪在表面留下的划痕。

问号明信片背后的字写得密密麻麻，简直是对视觉的施暴，合格的哥谭人认得出这是谁的信件了。

阿扎尔开始阅读第一张明信片：

——嗨，文盲，很高兴你还记得我和那个该死的疯子之间书信方式的差别。奥斯瓦尔德上个月出院了，不是越狱，这幸运的走地鸟！

——你可算找到了学魔法的学校了不是？为什么一连两年都只写信给奥斯瓦尔德？如果不是凑巧企鹅招呼他长翅膀的朋友来阿卡姆，你是不是根本不会提“替我祝阿卡姆的大家圣诞快乐”？

——阿扎尔啊阿扎尔，是谁教你冥想，掌握自己的力量？是谁把你从混沌中救出来？嗯？是谁让你免于在圣诞节一死？

这话说得，考验心态又考验视力。阿扎尔心虚地跳过长串奚落她的文字。

——别当众打开丑角的东西，他强行塞到鸟类爪子里的玩意没安好心。放松，害不死人。

——今年给我滚回哥谭来，别告诉我你又在惦记老家，我用哈维登特的硬币赌你去年去过那地方了。

阿扎尔汗颜了，怎么猜这么准，不愧是和蝙蝠玩猜谜的人，完全被拿捏了……她把视线放在最后一个礼盒上，阿扎尔其实萌生过丢掉小丑礼物的想法，在面对小丑时，恐惧与好奇多半是恐惧占据上风。贪生怕死没什么不好，世界如此多姿多彩，再如何自欺欺人，求生本能会平等教育每个口嗨的人。

可恶的谜语人，他竟然敢向阿扎尔保证害不死人！天平上放在好奇一端的筹码不可避免增加了数十镑，恐惧开始丧失自己的职能。

她迫不及待阅读第二张明信片，只待看完后迎接小丑的惊吓或者惊喜。

——圣诞快乐，阿扎尔，很高兴你没有忘记哥谭，即使上一次收到你的信是去年圣诞。

结束了，这张明信片仅有一句话，直接写在图案旁边，图里的酒吧阿扎尔有些模糊的印象，伞和冰山，似乎是奥斯瓦尔德自己经营的酒吧。她将明信片翻转过来，背后有一行地址，直直指向酒吧所在方位。

阿扎尔汗流浃背，当她远离原本的社交圈，主动出击写信真是件难事，来到霍格沃茨后，她只在圣诞节之外的时间里写过一次信——对，一年级开学那次。

换个角度想，为什么她要主动写信呢？她已经告知过自己的住址了，除了学校应该无处可去，如果有人真心想给她寄信，明明是再轻松不过了，可是除了回信之外，她从来没有收到信件。

这不代表着老乡们本就不关心她吗？

阿扎尔深深地叹气，本学年暑假是必回哥谭不可了，哥谭有什么好事等着她吗？没有，只是如果她充耳不闻，不出多久定会有坏事发生……

抑制不住好奇心的阿扎尔整理心情，准备开启不知善恶的礼盒。她抓住了隔离箱的边沿，理智对阿扎尔的双手开展了艰巨的阻挠任务，它和恐惧是统一战线的，随时提防着身体的主人因好奇而丧命的可能性。

不会死，那重伤呢？

那可是小丑的礼物，谜语人的话真的可信吗？

蝙蝠侠也说自己不杀人，每天在哥谭医院复健的流氓们只多不少。在折磨人这方面，杀人越货无恶不作的阿卡姆大家庭不比蝙蝠侠弱啊。

阿扎尔纠结了半小时，凭她自己根本控制不了小丑这种不稳定因素，最好的办法是告知教授。

霍格沃茨最适合此项任务的教授是谁呢？

没错，那一定是——

这正是阿扎尔与未来的自己干瞪眼原因之一。

约书亚教授端坐在他的办工桌后，嘬了巧克力奶，没有第一个开启对话的打算。

阿扎尔敲门请进时，高年级的学生们已经坐在待客的沙发上了，他们对拉文克劳二年级学生的出现不感到意外。

见到不知名学姐的第一眼，阿扎尔恍惚以为自己撞见了素未谋面的血亲，两人五官上唯一的区别是年龄的痕迹。

嗯……或许再加上气质？学姐明显比阿扎尔从容。

但约书亚教授说：“中午好，阿扎尔，这是未来的阿扎尔和她的两位朋友。”

啊？

阿扎尔.exe未响应。

她此刻的心情大概像看见预言家日报头版头条是：震惊！专家们发现了伟大魔法师梅林的墓，墓里有两个头骨，一个是梅林的，一个是梅林小时候的！

二年级写的好痛苦……当初写第一章的时候果然就该从六年级写起……

严格意义上来说，直到五年级以前都全是前情回顾，在这之前每个年级在校剧情应该和一年级一样流水账两章速通，但是椰酥的吸引力过于强大，再花十章也很难让阿扎尔脱敏疗法成功，我投降……

已经要迈入七三年了，概念专辑都出一两年了！回头让五年级的阿扎尔带二年级的阿扎尔去百老汇看JCS脱敏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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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十二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