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维克多不绝望 第3章 祖国人

祖国人目送维克多上车，眼睛跟随离去的车尾。他又环视着自己的周围，并跟其中一个镜头对上了眼。他一言不发盯着镜头长达两秒，随后直接从原地飞上了高空，速度之快连镜头都捕捉不到他的残影——

这就是目前在TikTok热门榜上居高不下的视频结尾。

祖国人不知道第几次打开这个视频。当他看到视频中的自己揣着傻乎乎的笑容靠近那个年轻人，他的心中永远都在咆哮。

为什么你非得过去？你就非要立人设？！

当然，更令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是，这个叫维克多·毕夏普的学生居然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拒绝他。

他是谁？

他是超级巨星，顶流超级英雄，“超级七人队”的队长！只要他想，成千上万的人都会跪在他脚下！

这个维克多又是谁？

渺小可怜的蝼蚁，爬虫，孤儿一个！他死了都不会有人给他哭坟！

祖国人心想，当初他就应该直接把这个孤儿的心脏掏出来，或者给他的脑袋滋两个洞，不然怎么能让他带着这个视频在网上羞辱自己这么久。

可是他不能。祖国人不能滥杀无辜——不能在民众面前滥杀无辜。

但是——他妈的，他可是祖国人！他本就应该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叩叩叩。”他的办公室响起了敲门声。

“进来！”祖国人吼道。

门被拉开一条缝，一个女人向里探头。在看到坐在沙发上的祖国人后，她小心翼翼走进来。

“先生，你找我有事吗？”阿什莉在距离他几步的位置站好。她瞄了眼摆在祖国人眼前的平板，在看到上面正在播放的视频后大气不敢出。

祖国人在沙发上坐直，盯着她精致的波浪发。

“阿什莉。”

“是的，先生。”阿什莉怯生生回应。

“我记得我很久之前就跟你说过，全平台下架这个视频，还有其他类似的视频。”祖国人语调平和，但阿什莉动也不敢动。

“是的，先生。”

“……你他妈能不能不要像一个鹦鹉一样？”祖国人的语调变得不再平和。

“是——”阿什莉急忙咬住自己的舌头，把话憋在嘴里。

“所以，为什么我还能看到这个该死的视频？”

阿什莉斟酌了一下，“社交媒体部门发现这个视频能增加你的曝光度，还能顺便能给你近期上映的电影造势——”

“我需要这点曝光度吗？！”祖国人拔高音量，吓得阿什莉抖了一下。

“您当然不需要！”阿什莉飞快解释，“但是自从这个视频发布后，您十八岁到二十六岁的粉丝群体占比提升了百分之五十，东部地区的粉丝量增加了五个百分点。”

听了她爆出的一连串数字，祖国人的眉毛向上挑了挑。

“五个百分点？”

“是的！”阿什莉边说边用力点头，还殷勤地把自己的平板递给他看。

祖国人看着平板屏幕内呈现上升趋势的折线图，喜悦重新爬上他的脸庞。

“我就知道他们爱我。”他笑着说。

在他看不见的地方，阿什莉终于松了口气。

可是，如果祖国人就此息怒的话，他就不叫祖国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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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了一天课程的维克多返回宿舍。无论是课堂还是回宿舍的路上，总有人对他议论纷纷，就像他干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一样。

维克多厚着脸皮，就当什么都没听见，敏捷侧身避开想要给自己来个撞肩的男生，然后拉开宿舍的房门，将旁人的闲言蜚语挡在门外。

他刚要把肩上的背包放下，便被屋内的星条旗披风吓得僵住身子。

那人背手站在房间的正中央，剃短的金色后发就这么暴露在维克多眼前。他缓缓转身，望着满脸惊讶的维克多。

“你回来得还挺早，比我想象的要早多了。”祖国人扬起嘴角，露出整齐洁白的牙齿，“戈大的课程没有以前那么繁重了啊。真好，‘减负万岁’。”

维克多紧紧抓扯肩上的背带，汗水从发际线上悄然渗出。

祖国人在撒谎。

他早在二十分钟以前就从沃特国际的总部沃特塔飞到戈多金大学，还把维克多和安德烈的东西翻了个遍。而且，祖国人根本就没有在戈大读过书，甚至没有在任何一所私立或公办学校上过学。

他是沃特实验室中的畸形产物、从试管中倒出来的胚胎、拥有人格缺陷的人造超级英雄。

但比这些都重要的是，祖国人造访他的真正目的。

距离他们上次见面也就过去了三十个小时，结局还是不欢而散。可想而知，祖国人专门在他的宿舍等他回来，肯定不是想和维克多唠家长里短。

维克多缓慢取下背包，单手扔到旁边的地板上。在这期间，祖国人的眼睛跟随着他手上的动作，并在发现他书包上贴有亮黄色的星星贴纸后，突然扯出轻笑。

“你是星光的粉丝吗？真不敢相信。”

祖国人一手叉腰，另一只戴有红色手套的手扶住额头，紧接着朝维克多夸张摊开。

“我以为你喜欢我呢！你的浏览记录全是我的新闻。”

维克多迅速瞥向自己书桌上的笔电。崭新的笔记本折叠合好，仅有歪曲的朝向暴露出被人使用过的痕迹。

“你想干什么？”他看向不请自来的祖国人，利用眼角余光与记忆，分析屋内一切可供自己利用的物品。

笔电太昂贵，他舍不得当作武器；安德烈的保温杯离祖国人太近，在他拿到之前，祖国人的热射线就能将他滋成两半；脚边的背包没装多少书，只能当作无杀伤力的诱饵使用……

“你紧张得都冒汗了，我亲爱的学弟。”

祖国人拿起遥控器，朝房间的空调按下按钮，同时对维克多露出带有安抚性质的笑容。

“放心，我没看你的收藏夹——男人之间的小秘密，嗯？”

嘀嘀声接连响起，与此同时，室内的温度开始降低。

维克多可不会感谢祖国人的“好意”。

“你该离开了。”他说。

“哦，你怎么能对我这么冷淡？”

祖国人将遥控器轻轻扔到维克多的床上，双手重新背至身后。他朝维克多缓慢迈出步伐，冰蓝色的眼眸不带有任何正向情感。由于身高问题，他不得不抬起眼眸，盯着眼前这位该死的愣头青。

“你的态度真的很让人恼火，知道吗？”

祖国人能分辨出谁在撒谎，谁在害怕，但这位维克多·毕夏普——自他踏入这个充斥着可悲的死宅气息的屋子时，从他嘴里吐出的话句句发自真心，他自然而然流露出的挑衅也令祖国人感到困惑。

一个素未谋面的戈大新生为何会对他抱有如此强烈的敌意？人们不是都应该喜爱他才对吗？

“你想要我给你道歉吗？”维克多的语气平淡得不可思议。

祖国人的脑袋微微向后一撤，眼睛有一瞬间眯细起来。随后，他的嘴角扬起愉悦的弧度，喉中发出轻快的笑声。

“你…你真的很了不起，”他摇头感慨，“明明心跳频率快得像跑轮上的仓鼠，却还能跟我嘴硬。”

他在继续开口前舔了一轮上颚的牙齿，“真是勇气可嘉啊。”

话音刚落，他朝眼前的年轻人伸出手，用力捏住对方的下颌骨。

维克多被祖国人推至后方，背部重重撞上房门。他疼得咬牙，又被对方的手指掐得只能低下头来。

“我从你身上感受不到一丁点对长辈应有的尊重，维克多——”祖国人拉长音调，与那双颤动的绿色眼眸对上视线。随着话语的吐露，他的声音逐渐变得咬牙切齿，“无论是昨天还是现在，你都让我非常、非常地不爽。”

维克多想要从门板上起身，却被摁得完全抬不起头。随着下巴处皮制手套的力度加深，他的下颌骨开始传出轻微响声。

他努力反抗下巴的钳制，艰难挤出话语：“那你要……杀了我吗……”

冰蓝瞳孔于一瞬收缩，主人像是受到了预料之外的惊吓。祖国人垂下眼皮，瞥了眼两人之间的地板，又飞快抬起眼眸。

“我可以杀了你。”他不动声色观察维克多的微表情，“或者——你求我别动手。”

当他说出后半句话时，年轻人立刻皱眉，就像是听到了难以接受的提议。为了让他听话，祖国人用上了哄小孩的语气，还收敛了指头的力气。

“只要说，‘饶命，祖国人’，我就把你不懂事的行为抛到脑后，当作什么都没发生。”

维克多深吸一口气，毫不回避对方的目光。

他一字一句地说：“去死吧，祖国人。”

……他真的很讨厌不听话的小孩。

嘴角抽搐了一小下，连带呼吸都变得比上一秒急促，祖国人难以置信地瞪着这个讨人厌的小鬼，开始思索要用热射线射穿对方的脑袋还是动手捏碎。

正当他还在思考时，手底下的脑袋挣脱了他的手指，猝不及防凑到他眼前，狠狠撞上他的鼻子——

“FUCK！！”

祖国人捂着鼻子倒退半步，鼻骨传来的痛意没有半点虚假。

他的鼻子怎么会受伤？！自己可是超级英雄，钢铁之躯，连头发丝都不会掉的！

“你这个小畜生！！”

祖国人完全被维克多激怒，两眼闪烁逼人的红色光芒。他放下手，带着即将爆发的热射线靠近年轻人。

“现在，你跪下来给我舔鞋，我也不会饶了你——”

还未等他说完，维克多俯身举起拳头，马上就要攻击他的脑门——

“吱呀——”

“嗯？”

房门推拉声打破了室内的紧张气氛，与此同时，维克多莫名睁大眼睛，身体不受控制地朝祖国人摔去——

安德烈推门而入时，看到的便是这么一番匪夷所思的画面：

他的室友背对着他，被“超级七人队”的祖国人——最强大的超级英雄、所有戈大学子的偶像抱在怀里；后者挪动残余红光的眼珠，诧异看向站在门口的自己，就像是被突然回来的安德烈吓到了似的。

安德烈握着门把手，感受到室内过低的温度，额头却在不停冒汗。

难怪他推门的时候总感觉有阻力，原来他回来得不是时候。

“呃……”他尴尬一笑，对祖国人点了点头，“不好意思，我走错门了。你们继续。”

说完，那扇不该打开的门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合上。

“等等！”祖国人叫住了他。

他从门后探出头，正好看到他的室友从祖国人怀中挣脱，满脸通红地瞧着自己。

祖国人对安德烈扬起眉毛，以一种威胁的口吻开口道：“你不会到处乱说吧？”

安德烈用力摇头，“不。我什么都没看到。”

“好孩子。现在你可以离开了。”祖国人翘起嘴角，状似无意瞥了眼身旁的维克多。

得到偶像夸赞的安德烈飞快关上房门，头也不回地跑出宿舍。

几乎在房门关上的一瞬间，维克多的拳头迅速砸向祖国人的脸，却被一只戴着红色手套的手接下。

“拜托，你真的以为你能伤得了我？”

祖国人将对方的拳头甩到一边，先前的怒火已因不速之客的到来烟消云散。他上下打量维克多，视线在对方的脸上停留了一段时间。

“暂且饶你一命。至少，你对我来说还算个乐子。”

乐子？乐子！

“你——”维克多气得正想再度发起攻击，便看到祖国人悠然转身走向窗边，拉开窗户。

“哦，对了。”祖国人一脚踩在窗沿上，突然回头对维克多露出鲨鱼般的笑容。

“我还给你注册了一个PB*账号。不用谢，小处男。”

说完，祖国人带着他品味极差的星条旗披风，如同一道闪电迅捷飞出宿舍，冲向天空。

维克多走到窗户旁，望着昏暗的天空，认真思索对方的话。

什么是PB？

*PB：著名黄黑网站。小孩子不要搜哦。

24.07.16 真·大修，修改内容2900 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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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祖国人（一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