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万家灯火 第5章 第 5 章 走投无路

陈羽玲视野里一片血红，诡异的天空，就连脚下的土壤都附着着粘腻的红色。脚步加快，她想寻找熟悉身影，放眼望去，却毫无人烟。

正绝望之际，耳边传来焦急的呼唤：

“娜西娅，醒醒！醒醒，娜西娅！”

娜西娅？哦，是我啊～

眼皮灌铅似的缓缓掀开，入目是佛罗霞焦急的脸庞。

“醒了醒了，太好了！”佛罗霞毫不掩饰她的欣喜。

陈羽玲好久才回缓过神来，直直地望着天花板发呆。佛罗霞去叫医生，医生给陈羽玲检查了一番，觉得并无大碍，快速嘱咐注意事项后，便又风风火火地走向其他病房。

佛罗霞守着陈羽玲不久，也加入到“急行者”的队伍，忙得像个陀螺。

耳边嘈杂的忙碌让陈羽玲回神，简陋的医院依然人满为患。她曾满怀壮志地幻想，只要自己医术高超，就能帮助患者，减少病痛。

现在看来，她的想法真是可笑至极。只要战争不停，战场的士兵就像一次性消耗品，将残缺的身体和意志都留在了战场，退下来的不过是一具具没有灵魂和未来的空壳。

而平民，他们努力生活，努力工作，为战场输送血液，却也难逃轰炸的命运。

她救人的速度远不及人们受伤死亡的速度，与死神奔跑，她永远败在其“题海战术”上。

如今，想要改变这个死局，只能从源头上掐断鞭打在人们身上的罪恶。

陈羽玲没休息多久，就马不停蹄转入到急救工作。有处炮弹打到难民营里，百姓死伤惨重，让本就短缺的药品雪上加霜。

“怎么办，药物没多少了，再这样下去我们就得从这里撤退了。”佛罗霞压低声音，急得直哭。

“我和红军队长伊曼克里夫说了，他的军队也没多少人，一部分现在还在我们的病床上躺着不能动弹。”塔尼雅沉声说到。

“我倒是学过中草药，可现在，这片土地上，除了尸体就是火药残渣，连粮食都长不出来，又怎会长出草药呢！”露西亚眼神透着绝望。

“……撤退，我们撤退。”陈羽玲抬起头，语气坚定果决。

佛罗霞张了张口，塔尼雅摇摇头：“这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伤员太多了。”

“不，我们能完成的，我们一定能，这是我们唯一的选择，不然，那些伤员就只能在这里等死。”陈羽玲咬牙坚持。

……

塔尼雅快步离开走廊，“我去和伊曼克里夫商量一下。”

掀开布帘，塔尼雅对着床上大腿中弹，浑身是血的军官阐明事情。

男人沉下眼眸，看不清神色，过了会儿，棕色瞳孔眼神坚定果决，“好，我们撤退，咱们在这里困得够久了，亲爱的塔尼雅”，满是泥污的脸扯出笑容，“娜西娅是个有主意的孩子，确实，我们得拼一条活路了。”

征得同意后，陈羽玲就带着伤员和军队离开哈尔科夫。体格健全的，就帮忙运行李、抬担架，轻伤人员就负责一些小件行李和基本的物资。露西亚和塔尼雅断后，佛罗霞在部队中央，时不时为伤员换药包扎。

陈羽玲带着几名军人走在队伍最前面，负责勘探路线，监察敌情。

队伍一路走走停停，路过不少村庄，可人们早已逃难去了，除了尸体和恐惧，什么也没留下。

傍晚，陈羽玲和伊曼克里夫商量：“我打算带着一部分人去看看其他小镇，其他人先留在这里休养生息，等我们找到食物和药品就回来报信。”

伊曼克里夫问：“咱们还有多少食物？”

“只够吃三天了。”

“药物呢？”

“……只剩点绷带了，昨天就没了，佛罗霞没敢和塔尼雅说。”陈羽玲偏开头，声音很轻。

伊曼克里夫没接话，摸摸从大衣口袋里拿出配枪，交给陈玉羽。“那你可能需要这个，希望它能帮到你。”

顶着神情讶异的女孩，男人笑到：“之前我看你拿我下属的步枪打靶，准头不错。娜西娅，我知道，你是个很好的布尔什维克，聪明，坚韧，号召力也强，我相信你的能力，万事多加小心。”

慢慢接过手枪，陈羽玲神情恍惚，随即看向男人，“谢谢您，克里夫先生，我会的。”摩挲着手里的曼利赫尔手枪，枪身光洁，保养得当，看得出来持有者的爱惜。

之前保尔分别前也想把他那把给她，陈羽玲拒绝了，她想着在后方做急救，这玩意儿也用不上，保尔便送给谢廖沙。

克里夫

说罢，顿了顿，“以及，谢谢您的信任和肯定。”

望着走远的纤细背影，克里夫裹紧身上的大衣，叼着一支短小的旱烟，纤纤烟雾随风飘散。

乘着夜色，陈羽玲带着十几名红军战士向远处的小镇急行而去。

潜入小镇，陈羽玲发现原来是之前彼得留拉在她们家乡--舍佩托夫卡镇，吃了败仗，盘踞在这里苟延残喘。

“这狗杂种，就是国家的败类，有点权就就像蝙蝠一样吸着人民的血！”随行的一名战士愤愤然。

陈羽玲回头一看，年轻的男子红着脸不好意思，挠挠头。

“没事儿，他们现在忙着吃喝玩乐，咱们待会儿趁机一锅端了他们！”陈羽玲笑着说，舔舔开裂的唇。

镇中心教堂里，彼得留拉喝着酒，一手在牧师女儿大腿上摩挲着，大厅里几个军官下属环着妓女与之调笑，调笑声，娇笑声，音乐声充斥整个教堂。教堂上方的耶稣像在灯光晃荡下晦暗不明。

陈羽玲一伙猫着去往仓库，选好枪支，又减轻步伐埋伏在教堂周围，只听陈羽玲一声令下，战士们迅速冲进教堂内部。

“不许动！”

一时间，女人的尖叫声，男人的咒骂声涌入耳朵。

彼得留拉将身边的女人一把推开，缓缓站起，“嘿，伙计们，冷静点，咱们都是自己人。说吧，你们要什么？女人？这里有的是，够用的。钱？我立刻给你们。”男人拍拍肥厚的胸脯，信誓旦旦。

“你以为我们傻吗？你个狗娘养的，你背叛了人民！！”先前的年轻少年死死握住步枪，眼睛发红。

“别听他胡言乱语，他就是人民的公敌，这种人就应该打爆他的狗头！”陈羽玲沉声道。

男人眼神看向从一开始一直拿枪指着他的女子，混浊的眼睛咕噜转，“哟，还是个娘们，你们红军的领导者就是个乳臭未干的毛丫头？伙计们，换作我可不服啊。”

陈羽玲轻飘飘看他一眼，向下扣动扳机打向军官大腿，嘴角微勾，“服不服可不是你说了算。”

不管男人撕心裂肺的痛喊，陈羽玲大声下令：“劝你们举手投降，若有抵抗者，立即枪决！”

简单安定完俘虏，陈羽玲便派人去接应佛罗霞他们，她则留在小镇整理人员，顺便给群众做思想工作，号召人们加入红军队伍，做好群众思想基础。

佛罗霞一行人来到小镇，就看见陈羽玲站在广场台进行演讲，语气坚定激昂：“伙伴们，我们正在经受苦难的日子，以前是沙皇奴役我们，把我们当牲口，现在是这些杂种把我们踩在脚下，这些狗屁军官烧杀抢夺，□□妇女，无恶不作，那我们还拥护他们做什么！”说着，陈羽玲让几个红军战士把跪在广场前以彼得留拉为首的军官当场枪毙。群众一片哗然。

“这种压迫我们老百姓的人就该是这样的下场。我们更应该站起来，团结起来，我也是农民，我的父亲是冶金工人，他被强制工作，我的朋友被他们迫害，我们是为了大家的未来在奋斗！加入我们，伙伴们！加入我们！加入红军队伍，我们是团结的一家，只有平民才能代表平民！”陈羽玲挥舞拳头，高声呐喊。

“只有平民才能代表平民！只有平民才能代表平民！”百姓们纷纷举起拳头，一起呐喊。

伊曼克里夫转身对塔尼雅感慨：“娜西娅成长为一名优秀的布尔什维克了。”

“是啊。”中年医生呢喃回答。

招募工作正进行得热火朝天，陈羽玲演讲效果不错，大批群众选择加入红军队伍，这几天陈羽玲一行人忙得脚不沾地，伊曼克里夫在郊外练兵，这群新兵蛋子情绪高涨，对一切都充满好奇，上过战场的克里夫能轻松拿捏他们对战争的兴奋。

“佛罗霞，我看仓库里有不少药物，咱们得好好利用，这……”

陈羽玲话还没讲完，克里夫的贴身下属便急匆匆跑来，“巴布什政委，我们发现离小镇大概十多俄里有支部队正向小镇前进过来。克里夫长官让我向您汇报，请您做决断。”

伊曼克里夫前不久把一切指决策权都交给她，他则只负责训练新兵以及听从陈羽玲指挥。

好不容易安定下来修身养息一阵子，这才多久，她的规划都还没完成，就有新的危机出现了，新兵训练还不到两个月就要上战场。而她，也要进行第一次指挥行军打仗了？

呜呜呜，之前的大纲被我搞丢了[爆哭][爆哭]，不过还好记得故事大体走向，我又可以啦[墨镜]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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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 5 章 走投无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