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万家灯火 第3章 钢铁3

保尔已经很久没见陈羽玲了，他这几天一直在木材厂做工。因为阿尔焦姆被拉去干苦力，柯察金家只有保尔一人支撑 。

保尔母亲打算去当军尉家的老妈子，但保尔不同意让她去受累，就去木材厂找活干。白天保尔去发电厂 ，晚上就去木材厂里做工。

过了半个月，保尔拿着工钱交给母亲事，红着脸不好意思地请求：“妈，给我买件蓝布衬衫吧，就像之前那样，一半的工钱就够了，之后我还可以再挣，我这件太旧了。”他解释说，像是为自己辩解似的。

“好的，亲爱的，保尔，哦，是的，你连件像样的衬衫也没有，是该买件新的了。”保尔母亲怜爱地抚摸儿子的脸庞。

保尔摸着口袋里的一卢布，在门口停留片刻便走进一家理发店。在椅子上，保尔从镜子里看到了自己狼狈不安的模样 。

“剪短吧，”保尔用两根手指作出一个姿势，“额～，我是说，就像这样。”

“好的”

理发匠温声回答。

一刻钟后，保尔走出理发店大门，感觉脑袋清爽不少。

陈羽玲最近忙得要死，之前她在医生露西亚卡姆那里做学徒，没上学后，就一直在诊所给露西亚帮忙。

从德国佬进军以来，小镇每天都有大大小小的伤员，她和露西亚医生每天都在出诊。露西亚太太四十多岁了，早年过度的劳累让她的身体千疮百孔，陈羽玲能独立出诊后，都是她自告奋勇去给病人治疗包扎。

一连十几天下来，陈羽玲胳膊不是胳膊，腿不是腿的，恨不得沾床就睡。

好不容易有一天休息，她饱饱的睡个懒觉。刚准备在后院坐着看会书，姐姐特蕾莎把房门推开条缝儿，说：

“娜西娅，保尔找你，去见见他吧。”

在门前站的就是保尔，但陈羽玲几乎没认出来他。

他换了件崭新的蓝衬衫、黑裤子，皮鞋也擦得锃亮，他的头发，哦，难以置信，不像之前那样乱蓬蓬的，齐整的短发显得整个人干净利落。

陈羽玲内心惊讶不已，面上却装得波澜不惊，朝保尔轻扯嘴角：“那书你看完了？”

“看完了。”

“那我们去池边走走吧。”她提议，他们二人一道从前院走到外面的路上去。

在去池边的路上，保尔把和他一起做过工的女工佛罗霞的事告诉给了陈羽玲。

陈羽玲内心咯噔一下，随后便是滔天的怒火，“他们怎么敢的？这群混账，怎么能做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

保尔同陈羽玲在池边痛骂：

“那些洗家什的女工，要是不以几个卢布的代价把□□出卖给有权有势的人，她们在食堂里就呆不长。

要是不答应，她们马上就得滚蛋。她们能去哪儿呢？他们找来的都是些吃不饱，穿不暖，没住处的女人。

雇我们做事的是老板，但谁有两把子力气都能揍你。干活揍你，不干活也揍你，不管你怎样的面面俱到，总会有没侍候好的一样被揍。

可是她们，我们又有什么错呢？把我们当牲口使，不，简直不如牲口。

像维克多的那样没有灵魂的人，只会享乐的狗ZA种，就该用拳头去教训他们。”

他说这些的时候是那样的愤恨。

陈羽玲知道，在原著里，佛罗霞在保尔两年的食堂做工生活中，对他很是照顾。但陈羽玲惊讶的是，保尔对女性油然而生的尊重。

他的正义凛然和朝气蓬勃让陈羽玲深深感到敬佩，在这个时候他就觉醒了工人阶级思想了吗？

陈羽玲打心眼里佩服这位拥有反抗精神的小伙子，他就像只横冲直撞的小牛犊，不受约束，奋勇向前。

陈羽玲没想到保尔有如此大的反应，她也把最近出诊遇到的事儿全盘托出：

“我和露西亚太太出诊，救治了许多YOU太人，街上那些的德国佬一直在掠杀他们。还有一些地下党人。”

说完，陈羽玲觑了保尔眼，发现他脸色一瞬间就白了下去，拳头不自觉地握起。

陈羽玲顿了顿，接着讲述：“我和露西亚太太把避难的犹太人及家属藏在储藏室里，就像你把他们藏在发电厂里一样。”

陈羽玲知道，这个时候保尔已经与朱赫来走得很近了。也许早已收留他在家过夜，成为那个水兵先生的忠实伙伴。

陈羽玲没停，继续道：

“有个地下党很虚弱，有没有住处，露西亚太太把他安置在后院仓库里，我每天都去照顾他。”

陈羽玲没说的是，他已经和那个地下党坦白，加入了红军队伍，成为一名布尔什维克 。

“那个人怎么样？你…”保尔现在对这个曾经朝夕相处的伙伴十分陌生，她身上仿佛增添许多秘密。虽然他没意识到自己与朱赫来的关系也没告诉陈羽玲。

“他恢复的很好，同我讲了许多东西。他可真博学，什么都了解。

他还说，过不久这里就会再打一次狠仗，各方势力都会混战的。叫我们注意局势和安全。”

保尔十分震惊，这几乎和朱赫来讲的一模一样。

保尔的心还没平复下来，陈羽玲又抛出个炸弹：

“我的秘密都告诉你了，现在你可以说说朱赫来的事了吗？”

“你？”

“不用管我怎么知道的 ，”陈羽玲打断他，“你和朱赫来走的近我一早就知道了。维克多骚扰我的那回你打架的方式可不像你以往的风格。”

“……是的，”保尔喉结微动，“我和朱赫来走的很近。”而且，还很投缘。

“那你把我当朋友吗？”陈羽玲反问。

“当然！”保尔不假思索。

“好，仓库里的那人说朱赫来他们现在十分威险极有可能会被抓。我也觉得现在局势不稳定，你最好提醒朱赫来，做事小心点，隐藏好自己的行踪 ，外面那些红皮狗（德**人）可不是吃素的。小镇里的舌头可不少，维克多这个家伙和你不对付，小心他在背后摆你一道。”

陈羽玲提醒保尔。其实这不是在仓库里虚弱不堪的人的话。根据原著推测，朱赫来被抓，保尔袭击押送兵，维克多告密，以及保尔被捕的情节也就这几天。所以陈羽玲打算提前剧透，提醒朱赫来小心行事，保尔做事太冲动了，风风火火的。如果朱赫来被抓，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帮助朱赫来脱困。

保尔点头答应：“好，我会通知朱赫来的。你放心。”

陈羽玲缓缓站起，扯了扯裙摆上的褶皱，随后拿起一块小石子用力抛向平静的水面。

转身对保尔轻声咳嗽一声：“佛罗霞的事，如果你信得过我，可以让我把她举荐给露西亚太太。她的诊所正缺人手，刚好好需要一位打杂的女工。

虽然我能力有限，只能做这点事儿，但能帮一个人一把，就少一人陷入那脏臭的深渊。

你看能不能与佛罗霞商量一下，看她是否愿意来露西亚太太这儿。”

此时在保尔眼里，面前这位娇俏的少女是和自己一样的。他坚信，娜西娅是特殊的，一定与自己有一样的信仰和追求，甚至和朱赫来一样，不仅仅是为自己而活。她值得自己终身信任！这将是一种珍贵的友谊。”

陈羽玲不知保尔的内心活动，见他直直盯着自己，还以为有什么话说错了，伤了这个傲娇小伙子的心。

随即小声提问：“行吗？”

保尔回过神，不自然回答：“行，明天不，今天我就去问问佛罗霞，看她是否愿意去露西亚太太那里帮忙。晚点我来找你 ，给你答复。”

闻言，陈羽玲眉眼一弯，笑了笑说：“行，我等你。”

-我等你。保尔心里重复了遍，“好。”

“一切小心。”

“一切小心。”

二人相视分别，一切思绪尽在心中。

下一章要打仗啦！好紧张≥﹏≤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3章 钢铁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