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外挂是库洛牌 第31章 第 31 章

杰克·西蒙，MI6的特工，代号November11，金发白人契约者，能力是令接触物体的水分冻结，在他身上，柚子可以收服到冻牌。

虽然是知道这些情报，但柚子却完全侦查不到对方的具体位置，毕竟这个人是英国特工，即便入境日本也不是她这种普通民众可以知道的存在。

水晶球占卜确实很便利，但想要使用却得满足特定条件，那就是必须直接接触才能够看到未来。

她短期内接触不到那个叫杰克·西蒙的英国特工，自然无法预知到有关他的具体情况。

比起浪费时间去调查这个人，她还不如花费更多精力在监视李舜生，代号为‘黑’的男主角身上，只要盯紧李，碰到杰克·西蒙，趁机封印到冻牌也是迟早的事。

不过在此之前……

柚子放下手中的望远镜，为了更容易的监视李，她姑且是在海月庄附近租了个房子，却也因此让好不容易充裕起来的钱包又瘪了下去。

更加关键的是舞的存在。

柚子看了眼坐在地上，将手放在一堆土壤上的柏木舞。

Doll可以通过媒介放出观测灵，这种观测灵只有契约者和Doll才能看到，而舞的媒介就是土。

鉴于李是个契约者，且对方也有Doll作为侦查手段，柚子并不想让舞参与情报调查，只是让她放出观测灵来警戒周围，防止被对方发现。

只是连续盯了好长时间，李都没有展开任何行动的意思，柚子不免觉得有些无聊，为了应对随时都有可能发生的突发状况，她最近可是连修行都懈怠了不少。

门把手转动发出的声音将柚子的思绪拉回，柚子转而望向门口的方向：“回来了？”

一个与柚子长的一模一样，却并非是她分／身的人摘下兜帽，冲着坐在窗台上，动作表情愈加显得猥琐的柚子点了点头：“我今天又碰到了田原耕造。”

听到这个名字，舞很快抬头：“爸爸还在找我吗？”

“还不是因为你多嘴和那个人说了舞还活着的消息。”柚子拿起望远镜继续监视海月庄，最近他都没怎么出门，倒是那只黑猫来的十分勤快。

“我只是按照你的吩咐，给所有来寻求占卜的人说些好听的话而已。”与柚子外表一样的人不是其他，正是镜牌，她很快恢复原样，手中捧着的镜子中映出柏木舞的身影：“并且，你不该将她留下。”

“这是我自己的选择。”柏木舞抬头看了眼镜牌。

“你什么都不明白。”镜牌尚且有筱田千晶这个成年人的人格记忆作为参考，有属于自己的意识，但舞是纯粹的Doll，只是个想法天真的小孩子，她不明白，跟在柚子身边对她有什么好处？

舞垂下眼眸：“我明白，所有人都很痛苦，在这样的这个世界里，爸爸，优佳，以及我，不会有人能够获得幸福，所以……”

“都怪你给她灌输了一些奇怪的想法。”镜牌有些埋怨柚子，舞的思想并不成熟，变成Doll后即使有原本的记忆，却也依然会受到很大外来因素干扰而思想扭曲。

柚子大呼冤枉：“和我有什么关系，方舟计划是小可提出来的，我只是懒得与那个中二病争辩而已，我心里是不认同这个计划的。”

镜牌则露出一个怀疑的表情：“不认同吗？既然不认同，为什么要利用我和双牌的力量复制出一个实体分／身用作实验？你想骗自己到什么时候？你根本就是无比的认同这个计划，所以才……”

柚子忍不住扶额，她利用镜牌和双牌创造出一个实体分／身，最大的目的在于给宇智波无一个自由活动的权利，并不是想要通过这个手段模拟伊邪那岐的复制能力啊！

“所以，镜，你不愿意将自己的力量借给我了吗？”柚子并不喜欢使用‘镜’这张牌，不同于其他牌，她有属于自己的思维能力，也是她手头所有的牌里唯一能两方沟通的牌。

有意识即代表有自己的想法，所以使用这张牌的时候，柚子率先考虑的不是自己的魔力足不足够，发动牌的速度够不够快，而是镜牌，愿不愿意帮自己的忙。

“我只是希望你能正视自己内心的想法，你应该有事情想要和我说，让我代为向其他牌转达吧，为什么不说？”镜牌是柚子和其他牌之间沟通桥梁，她知道柚子一直想要把它们的力量炼化成自己的，她能够理解，可，为什么不说呢？

“说了有用吗？”柚子很快沉下了表情，如果沟通就能够相互理解的话，她又怎么会走到如今这个地步，她也曾努力和别人沟通过，结果呢？她能够理解别人的想法，但别人却无法理解她的，不是所有人都拥有将心比心的能力。

“你不说，又怎么会知道没用？”镜牌与其他那些单纯的牌不一样，她会考虑很多事情，如果柚子真的有需求，她就算舍弃这条命又如何呢？她本来就是她救回来的啊，能够帮上柚子的忙，她很高兴。

柚子笑了一声：“我不想失去你们。”对于已经拥有的东西，柚子都有一种难以割舍的感情，她曾经失去过太多东西了，她不留恋弃她而去的，但她珍惜留在她身边的，这种心情难道很难理解吗？

镜牌上前，抬手抚摸上柚子的脸，擦去她眼角的泪水，柔声道：“我们一直陪在你身边，在这里，永远。”说着，指了指柚子的左胸口，心脏的位置。

“卡片的形态只是一层无所谓的外壳，你比任何人都清楚，我们不是库洛里多创造的，我们是你创造的，我们是你的力量，柚子，不要哭泣。”将柚子揽在怀中，镜牌的声音愈显温柔：“认清自己的内心，按照自己的想法来，不要继续纠结折磨自己了好吗？”

谁在纠结折磨自己啊！柚子忍不住吐槽，她只是单纯的眼睛软而已，谁懂那种和别人吵架，眼泪哗哗流气势瞬间下一半的感受啊。

“这也是其他牌的想法？”柚子知道镜牌在说什么，将它们炼化成自己的力量，柚子一直在考虑，只是她做不到，它们都是有意识的生命，她不能为了一己私欲而不顾及它们的感受，也不想在未来的某一天突然想起这件事而感到后悔。

她也做过很多的错事，有些事是再也无法弥补的，只能在午夜梦回的时候发出一声声叹息。

“我们尊重你的想法。”镜牌轻轻在柚子额头上落下一吻，恢复了牌的模样：“我们也很愿意帮助你建立一个美好的世界。”

“……”所以说那个计划纯扯淡嘛，为什么一个个的信的那么深？柚子随手将镜牌放进随身空间里，有些头疼的扶额，是她平日里表现的太过中二了，所以才导致如今她正常与别人说话别人都不信？

虽然她也能够理解方舟计划的理念，但理解并不代表认同吧，她还能够理解佩恩，理解带土呢，但对他们的做法却不敢苟同。

“舞是想要一个美好没有战争的理想世界才帮我的，对吗？”柚子也想要一个这样的世界，但这种世界真的存在吗？她已经不是爱做梦的小女孩了，自然不相信会有那样纯粹的世界。

“舞想和爸爸妈妈快乐的生活在一起，柚子的话可以做到吧，让妈妈也回来。”舞露出一个笑容：“让被舞使用能力杀死的妈妈回到舞的身边，在那个世界里，没有契约者，没有Doll，只有爸爸妈妈，我们快乐的一家三口。”

“……”完蛋了，这是个神经质。

柚子的脑门上淌下几滴冷汗，就是因为不想过于刺激到想法偏激的其他人她才顺势而为的接下了话题，结果反而把自己架在了火上，这合理吗？

果然是因为鬼话说多了所以才遭到了报应。

“我……尽量……”抹去脑门上的冷汗，柚子只能硬着头皮装，舞的情绪并不稳定，她毕竟只是个十多岁的孩子，更加容易钻牛角尖，最重要的是先稳住她，至于想法，可以慢慢改变。

况且小可提出的那个方舟计划柚子并不是特别排斥，只是觉得这个计划莫名不靠谱。

假如柚子最后成为了真正的神也就罢了，创造世界，随手拈来。

如果没有成为神，没有与之相匹配的能力，强行启用这个计划她所要付出的代价会是什么？生命吗？

可柚子还没有伟大到愿意为了不相干的人付出生命的地步。

她是个精致的利己主义者，率先考虑的当然是自己的利益，牺牲自己成全他人并不会给她带来任何好处以及情绪价值，帮助别人也是建立在自己顺手而为的基础上，所以，为什么要去干？

至于去努力成为神，哈哈，成神很好吗？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到时候肯定麻烦事儿更多。

说到底，她只是神明游戏的一枚棋子，这场对弈她永远不会是最终赢家，所以，活得高兴点也就可以了。

“我相信你。”舞对柚子有种莫名其妙的信任感，不仅仅是因为她毫不犹豫救了优佳的原因。“我一直觉得，我们应该是在哪里见过的。”

“漂亮的宇智波漂亮的千篇一律，我这属于大众脸。”柚子撩了撩头发，在哪里见过她？这张脸吗？

似乎以前也听谁说过这句话，是绝，他说，她长的很像她的祖母。

“舞听说过宇智波清这个名字吗？”柚子挑了挑眉，突然问道。

“宇智波……清？”舞陷入沉思：“好像听过又好像没有听过的，但是舞一直觉得，舞不应该变成这个样子才对。”

“那应该是怎样的？”柚子追问。

“更加冷酷，更加残忍……舞感觉自己好像杀了好多人，妈妈死了，爸爸也死了，好多认识不认识的人都死在了舞的手上。”舞抬起自己的双手，呼吸逐渐变得急促，她的眼睛中似乎有熊熊火焰在燃烧。

觉察到周围的空气莫名变得灼热，柚子直接就是一个水遁忍术浇在舞的头顶。

又来了，一旦情绪激动，她就会隐隐有觉醒契约者能力的前兆。

柚子也询问过小可，可小可却说从来没有过变成Doll后又转变成契约者的先例。

“冷静点，舞，不要多想，冷静点。”柚子上前一把将舞搂在怀中，她能感觉出来，柏木舞很痛苦，继续刺激她觉醒只会让她更痛苦，这不是柚子想要的结果。

“柚子是个很温柔的人呢。”舞将脑袋靠在柚子的肩头：“所以我才会想要帮你创建一个同样温柔的世界。”

完全骑虎难下了啊喂！谁来救救她！柚子在心中嘶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