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水色年华 第16章 第四章 袭击

随着时间的变迁，摩拉克斯身边的同伴也越来越多了，咏倩见此心中也颇觉欣慰。

祂们的确是最初相遇的同伴，却未必能一起走到最后。现在这样就很好，至少有朝一日她离开了，祂也不会孤独。

她知道，岩石亦有心，而时间会让千岩留下无可磨灭的痕迹。只希望那时，故友仍在祂身边，而祂依旧还是自己。

光阴流逝，转移千年过去了，天衡山与归离集从混乱到安宁。南出天衡，东入瑶光，西登绝云，北访轻策，祂们一同规划着这片土地上的点点滴滴。

咏倩从未在一个世界停留了这么久，久到长过她此前半生。若非水镜与暮轮的存在仍旧提示着她的归处，久而久之恐怕她便要真将自己当做提瓦特的魔神了。她知道磨损是这个世界的天理对魔神刻下的限制，也是祂们灵魂中生而存在的桎梏。只是她终究非此界出身，继承的是另一个世界远古七神之一司水女神的力量，婳琤曾经死去，又在尚轩的努力下重新归来，她的劫难已过，与她同根同源的咏倩亦是如此，她们的存在是一个不可复制的奇迹。

该走了……

她心中如此提醒自己，再继续滞留下去，或许终有一天她会将最初的执念也遗忘。这便是时间所带来的磨损，无关好坏，仅仅是光阴流逝的证明罢了。

咏倩一直在尝试开启空间通道，模拟着婳琤留给她的坐标，同时不忘将提瓦特的坐标也保留在水镜中。

她不会就这样一走了之的，这片土地上亦留下了她太多心血，也有着她许多挚友。人之一生不过百年，归途若是顺利，数十载后她便会归来。不同于仲天祂们更是属于婳琤的同伴，摩拉克斯祂们，才是陪伴她最长久的同行者。

婳琤和尚轩他们……会理解她的。

——

许是命运如此，咏倩顺利打开了空间通道，虽然只有一刹那，但她已然摸到了诀窍，顶多再试几次便可成功。

她本想在能完全掌控住空间通道开启之后再去摩拉克斯祂们道别，但意外往往会在所有人预料不到之时发生。

久居天空岛的天理维系者对提瓦特上诸多强大的魔神发出了征召，表示有十分重要的事情需当众宣布。

摩拉克斯与赫尔拉娜都在名单内，只不过后者因担忧领地安危选择了留下。

“想必天理只是有消息要告知罢了，我们之中有你去便可，归终与马克修斯都不擅长战斗，我还是留下来和他们一起守家吧。”咏倩笑着说道。

归终在一旁点头表示认可，“的确，天理并非征召所有魔神，以防万一，领地还是得有能打的。”

尘之魔神表示倒也不是不信留云祂们，就是论起安全感，还得是摩拉克斯与赫尔拉娜。

摩拉克斯无奈的轻叹了声，轻声说道：“你就是不想动吧。”

“……哎嘿。”咏倩难得俏皮的吐了吐舌头，毕竟她是真不想跑到天理眼皮子底下晃悠，尤其她最近还开了不少次空间通道，万一让对方察觉到异常，怕是不好收场。

岩之魔神头疼的抚了抚额，最终还是妥协了，“……知道了，我去便是。”

语气看似无奈，实则颇为放纵，看得一旁的归终忍不住想咂舌，这石头对赫尔拉娜可真好说话，怎么偶尔她想偷个懒就只知道眼刀威胁。

“摩拉克斯。”临行前，她忽然喊住了他。

“何事？”祂停下步伐，金眸凝视着黑发少女。

“这些年，你可曾感到疲惫？”

“……并未。”

“若是有朝一日你感到了疲惫，或是他们能够保护自己了，那便放下这一切，重归自由吧。摩拉克斯，我从无意困住你。”她由衷的说道。

——

摩拉克斯走后，出于安全考虑，咏倩还是打算和归终祂们一起先把领地内的防御措施打开，以备不时之需。坦白说，摩拉克斯走后不久，她就感觉莫名的神经紧张，总有些心神不宁。如今的归离集面积不小，要想将所有人都保护起来还是有些难度的，不过只要他们集中一些，也不是不行。看他们忙碌着布置机关，马克修斯不擅长这些，便背着行囊出去打算给伙伴们找些新的食材来慰问一下他们。

忙碌了半个月，总算都布置妥当了。深夜，咏倩辗转难眠，于是起身走出了宫殿。目光望向了不远处的另一座宫殿，此时宫殿的主人想必是还在天空岛上吧。也不知天理究竟要宣布何等消息，竟还未有讯息传回……

心神一动，咏倩低头看向自己手中方才莫名凝聚出的魔水晶，将一丝神念藏入其中。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要如此作为，但直觉在指引她。最后，这枚‘特殊’的魔水晶被她放在摩拉克斯的案桌上，设下了一道水之印作为保护。

待她走出摩拉克斯的宫殿后，心中莫名释然。下一秒，她眼眸一凝，凝聚的神力狠狠敲响了警钟。

夜幕下，高耸入云的海浪正越过瑶光滩，朝着归离原肆虐而来。竟是漩涡魔神奥赛尔携眷属袭来，祂们想趁摩拉克斯与赫尔拉娜不在，清洗祂的领地！天空岛征召之事众所周知，而一直关注着归离集的魔神也知道摩拉克斯与赫尔拉娜都在名单之列，偏偏这两人都武力值奇高，一个明面上的武神，一个暗地里的战神……不趁着这个千载难逢好机会，祂们恐怕这辈子都报不了仇了。

不止是奥赛尔，咏倩在阴影中还发现了其祂存在，想必是那些被手下败将。除了自己一条命，祂们已经没有什么能输的了。

某种的幽蓝愈发深邃，咏倩不再克制自己的神力，长发蔓延，软甲覆体，眨眼间兵戈在手的少女闪身出现在一名打头的魔神身边，毫不留情地一剑穿心，水之神力覆盖在兵刃上瞬息搅碎了那名魔神的生机。而后她以水之印将对方垂死时爆发的力量与污染卷走，直接扔给了奥赛尔。

见己方尚未完全抵达战场，对面便已经斩杀了一名同盟，奥赛尔脸色一变，赫尔拉娜竟没有前往天空岛？！祂怎么能？又怎么敢的啊？！

事情发生的太快，待归终等人安排好领地众人赶至时，咏倩已经又斩杀了两名魔神，周身缠绕着陨落者的怨念，同时还被奥赛尔及一头恶螭围攻，奥赛尔的眷属、祂的妻子跋掣则游走在四周，时不时偷袭。此刻的危机还有正不断上涨的海水，咏倩被他们牵制住了，一时无暇分身去制止，若再继续下去，只怕整片归离原都要被海水淹没了。

“赫尔拉娜！”归终焦急的喊道。

其他人一边缠住了游走偷袭的跋掣，一边借机为咏倩分担对手，“赫尔拉娜，得想办法制止海水继续上涨，否则那些人类都将无家可归了。”

“我明白。”咏倩眸光冷冽，又一道挥退奥赛尔后避开了祂三头的吐息，以最快的速度凝聚出一道水之印暂且封住了祂的行动，这才有空扫视战场。跋掣与恶螭被归终与众仙缠住，但祂们不擅争斗，恐不能长久。当务之急，她必须先止住这继续上涨的海水。

咏倩的目光终是落到了被她暂时封印住的奥赛尔身上，趁祂无暇捣乱，要抓紧时间。

她深吸一口气，自来到提瓦特后第一次将水之权柄全力激发，磅礴的神力自祂周身环绕，归离原的海水一点点退去。

被缠住的恶螭和跋掣敏锐的察觉到了异常，连忙望向了另一个战场，这才发现了奥赛尔的窘境。跋掣顾不得其他，连忙甩开缠斗的仙人，径直冲向了奥赛尔，想要将祂从封印中解放出来。

“赫尔拉娜！小心——”被击退的归终只得大声提醒道，此时的她真是恨透了自己的不善战。若是摩拉克斯在此，又怎会让赫尔拉娜落入如此境地？

跋掣一头撞击在了水之印上，咏倩仓促之下做出的封印瞬息裂开一道缝隙，在加上里面的奥赛尔亦在挣扎，眼看封印破碎在即。

咏倩深深望了一眼正在应对恶螭疯狂进攻的友人们，目光转向不远处的奥赛尔与跋掣，目光决然。

抱歉，摩拉克斯……我大概……等不到亲口与你道别了。

魔神怨念缠身的黑发少女收起兵刃，换成了长鞭，趁着祂们尚未完全脱困，将奥赛尔与跋掣一同捆束，裹挟着已经褪去了大半的海水一同冲向了远处的海面。拉着祂们陪自己一同走了一趟不完整的空间通道。

毫无防备的二者瞬间遍体鳞伤，咏倩的消耗也不小，但她知道自己无法将祂们一并带走，否则她恐怕没有余力在通道内防备二人的使坏。索性将重伤的二人封印在海底，以魔水晶为碑，然后便被自己无力再关上的空间通道卷了进去。

“对不起，摩拉克斯。如果还能回来，亏欠你的一切，必定偿还。”即便，要与天理为敌。

这是我与你定下的契约。

待所有人的身影皆尽消失后，这一片海域受到了破碎的空间通道遗留影响，愈发的暗流汹涌，直到摩拉克斯来此寻找咏倩踪迹时以武力强行平息后才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提醒一下小天使们，没有西瑞尔了哦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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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第四章 袭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