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双子漫游物语 第25章 残响(2)

弯月替代灼日高悬空中的时候，藤本三树的父亲早已在床上睡得酣甜。

藤本三树悄悄地合上那房间的纸门。

他们出发了。

向着老一辈们讳莫如深的神社而行。

镇上的人们入了夜后，便很少有人出来走动了。

他们小一辈的人知道山上有神社的时候，也是有很大的好奇心，试图爬上山去看一眼的。

小镇虽小，可也能往来的走商那里听到外界的事。

他们说，码头会停巨大的船，戴着高帽的绅士们会用小巧的武器防身。

繁华的浅草晚上会灯火通明，他们的珍珠磨成粉，会装饰在那里的贵妇脸上，让她们更受欢迎。

那里也有规模很大的神社，只是他们走商形色匆匆地路过时，没有怎么好好的拜访过。

小时候他想，神社是神明的领域呀，怎么会让人畏怕呢？

这时候他想，他终于能实现小时候的梦想了。

离山下还有几十米的地方，被人们用注连绳牢牢围住，无声抗拒着外人的到来。

转头时，余光却瞟到了那草绳上御币沾染上了莫名的血色。

就如同今晚的月亮一样，余光瞟过会觉得腥色一片。

在这个时代，注连绳代表了人与神的分离，是一种洁净的象征。

山上的鸟居斑驳了红漆，走过阶梯，参道两旁杂生的野草野蛮生长，破碎的石道中也布满了野草的痕迹，只勉强留出一条小径供人行走。仔细看过来，这条小径旁又隐约可以看出来拖拽重物的痕迹。

月光浅浅，风也停止了呼吸。

可以看出人迹罕至，但也确确实实拥有人类活动的痕迹。

空偏低下头，和荧对视，明了她也发现了这些。

不知不觉间，藤本三树便被兄妹护在身后，行进速度也不免降了下来。

和正规的大神社不太一样，除了鸟居能看出神道的影子，本该是拜殿与本殿的地方被建造了一个不符合规格的木屋。

空和荧将藤本三树牢牢地护在身后，旅行多年造就的敏锐直觉让他们迅速地反应过来周遭的不对劲。

自踏上山脚开始，外界的环境就在**裸地陈述着周围的危险。

暗处的猎食者早已察觉到他们的到来，不遵守某些规则的自由者势必要付出代价。

他们，警惕而安静。

但藤本三树动了。

打破了此时的寂静。

从那漆黑的屋子里悄然行出一人。

她的五指被仔细地涂好蔻红的指甲，探到月光下招手。

“来。”

生于斯长于斯的镇民不会去抗拒这个人。

在他们还未开始记忆的时间里，诞生之初的夜幕降临时，会有撑着纸伞敲门而入，向着人类礼貌致意的野兽踏门而入。

那野兽沾满珍珠颜色的晶亮手指会把这里的人们赖以生存的珍珠粉涂抹在新生儿的额头，伴随着时间渗入他们的身体里。

镇民们会安居乐业，会平凡生活。

——当然，这是有前提的。

“来。”

女子又招手。

被拦在兄妹身后的镇民无法抗拒这种牵引力。

就像大海里的藤壶被发现的时候总是依附在一些坚硬的东西上，例如礁石，譬如贝壳。

那些美丽的贝壳上面会吸附这些降低观赏性的东西，被达官贵人们放在手上把玩时不可以被发现这些藤壶，那会划伤上流人的手掌，他们会惊叫这将它扔掉。幸运的时候，贝壳可以保存完整，不幸的时候，当场便会成为碎片，结束作为“贝”的一生。

贝女漫不经心地想着。

她曾与食物们做下约定，狼的孩子很重视承诺——尽管那是她还作为人类的时候拥有的称呼——所以她与这里的人类做了约定。

只可惜，每年都有一些不遵守规则的食物送到嘴边。

野兽从来不会拒绝嗟来之食，不是吗？

被冠以“蚶贝比卖”名号的鬼女前行几步，露出被贝壳托住的下半身。

那贝壳饰以光泽温润，恍若圆月的珍珠，她立在那里，便是莫大的吸引力。

这一次，她都不必呼唤可怜的镇民，藤本三树便不自觉地向前走去，万分抗拒兄妹对他的阻拦。

当他第一次听到蚶贝比卖的呼唤时，便已经陷入幻觉。

他听到生下小幺后身体亏空，没过多久便失去踪迹的母亲在前面喊他。

往前一点，再往前一点，比归巢的鸟儿更依恋的母亲在前面等着他。

往前走走吧，她在等他。

前面有她温暖的、带着太阳晒过的衣物气息的拥抱，不必去深思为何家中仅剩自己和父亲，不必去思考自己来这里更深一层的原因……

往前吧，往前拥有答案……

有声音蛊惑着他。

旅者们对视，瞬息间便做好决定。

血脉相连其实是一种很神奇的联系，从踏上旅途那天开始，双子便知晓这件事。

或许可以称作羁绊，也能够用默契来形容，但足够贴切的，最能概括他们之间这种抬眸便知对方心思、跨越身躯甚至跨越时间也能通晓彼此信任的关系——是“兄妹”呀。

所以那瞬，漫不经心的蚶贝比卖还在呼唤可怜的食物快些投入她口时，身躯柔韧的少年便将毫不设防的背后交给妹妹，持剑横刃而上——

血脉连结的双子，由星星知晓的命之座，那是彼此的剑矢。如今那利刃把持在手中，背后依旧是血亲。

就此无所畏惧！

少女利落地一掌劈晕依旧不断向前的藤本三树，拔剑紧随其后。

只是瞬息间，互补的剑招接连而至，蚶贝比卖虽是漫不经心，却也还是能够勉强躲过。

即便剑锋扫过挡住要害的前臂，那也无关紧要，以鬼的恢复能力不过是转瞬间便能修复的小伤。

比起这个，她更开心与今晚的加餐。

刚刚的试探里，她无比确认，他们的剑并非鬼杀队打造，换而言之，现在的他们，除了将战局拖到天阳升起，自己完全不会死去！

是的，这有何难？

天亮以前，人类的体力一定会耗尽，加餐终究还是加餐！

而对双子来说，心尖尖则凉了半截，就像刚刚苏醒踏入提瓦特旅行时要刮痧小宝一样，凉了半个心尖尖。

救下藤本三树时，他们便遇到过这样的生物。

以人类为食，行动速度，反应速度，躯体强度与恢复速度均远高于正常人类，除了将他们拖到阳光下暴晒以外，别无他法来杀死他们。

——只能拖到天亮了！

下一章应该能写到炭治郎捏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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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残响(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