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世界观测者 第16章 第三种身份

咒术高专。

“天气好差，感觉连心情都一起变差了。”钉崎野蔷薇抱怨着，百无聊赖地趴在桌上。

看到你出现，她才提起了一些兴致：“你来啦。”

“嗯。”你打了个招呼，环视教室一周，伏黑惠正在座位上翻动着桌上的教科书，却没见到第四个人影，“虎杖呢？还没来吗？”

明明早早的给你送了早饭，怎么比你还晚到教室？

“他啊，去做任务了吧，好像是调查什么高中生死因来着。”钉崎野蔷薇打了个哈欠，“来的路上碰到他了。这家伙，话也没说清楚就急匆匆的走了。”

“对了对了。”她露出想起了什么的表情，直起身凑过来，“今天晚上去聚餐吧？二年级的那些人也一起！”

你算了算时间，还是出言拒绝：“我吗？我就不了吧，最近有点忙。”

“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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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

某废弃诊所前。

你再一次回到这里，回到这个自杀的、曾有潜力成为特级的咒灵所在位置。

你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何要回到这里。行动在思考之前，在你意识到的时候，这熟悉的场景已然映入你眼帘。

也许是因为这只咒灵自杀前的疯言疯语确实对你造成了影响，也许是你还抱有这只咒灵的死亡只是障眼法的侥幸。

这本应是你最有可能接触到特级咒灵的机会，如果它还活着的话。

你沉默的望着这座在夜晚显得格外阴森的大楼，期待着一个诡谲或平静的声音在耳边再度响起。

“深更半夜的，你来这里做什么？”

“……不是这个声音。”

你无奈转身，身后赫然站着五条悟。

“什么？”五条悟朝你走近几步，侧了侧头。

“跟踪狂。”

“？”五条猫猫炸毛，“36度的嘴怎么能说出这么冰冷的话！我只是担心你才跟过来看看喵！”

你愕然：“喵？”

五条悟猛然捂住嘴：“什么奇怪的声音？！”

他逃避现实般的四处张望了一下，再看向你的时候，脸上的尴尬神色已经消失无踪。

“这里是你们之前的某个任务地点吧。”他咳嗽一声，故作正经，“那个自杀的咒灵？”

你也顺从的揭过此事：“是啊，任务报告还是这么写了，不过大家看起来都不信。”

“毕竟这么多年从没发生过这种事呢。”他说，“虽然是这种匪夷所思的情况，但我相信你哦。”

“……真的？”

他快走几步越过你，回身向你递出手：“真的。要进去确认一下吗？咒灵是否真的死亡这件事。”

你站在原地没动：“这种事，你不是在这里看一眼就知道了吗？”

他笑起来：“是啊。就当是我想进去看看吧，走吧？”

你低头看了一眼五条悟伸出的手，犹豫片刻，试探性的拍了一下他的手心，跟他击了个掌。

完成这一系列操作后，你若无其事的收回手向楼里走去。

“？”被你甩在身后的五条悟露出困惑的神情，抬起手来看了一眼，“我是这个意思吗？”

……

你和五条悟两人各怀鬼胎的从楼里出来的时候，月亮已升至中天。

分别的时候，你最后回头看了他一眼。

“五条悟。”

你不再称呼他为老师。

五条悟没有回头。他惊讶于你称呼的转变，却也因此生出难言的期待来。而这种情绪，他不想被你看见。

“现在，你是怎样看待我的呢？我是你的学生，还是目的不明的界外来客？”

“……或许还有第三种身份。”他说。

“是什么？”你追问着。

他沉默了一会儿，少见的拒绝回答：“我不会告诉你的。至少现在不会。”

所以留在这个世界吧，就当是为了得到这个问题的答案也好。他这样想着。

“是吗。”

你转身离开，风带来你逐渐远去的脚步声，也带来你略带狡黠的声音。

“关于那个自杀的咒灵，其实我还有一件事没说。”

一个关键的，能够瞬间推翻五条悟所有推理的线索。

“什么？”五条悟下意识接话。

“不告诉你。至少现在不会。”

你的身影消失在转角的时候，五条悟终于回过头。

他凝视着你离开的方向，自嘲般的笑了笑。

“真记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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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你要带我去哪？时间紧迫，我得尽快出发了。”

虚空中，你听到自己的声音。目光投射而下，将你拉回过去的场景。

“不会耽误太多时间的。”少年撒娇一般晃了晃握住的你的手。

“到这里就行了。”他停下来，引导你向舷窗外望去。

“这是……死寂星球？”

“对。你还没有亲眼看到过它吧，今天巨像正好路过这里，我想一定要带你来看看才行。”

他撑着头凝视着那个灰暗的、荒芜的世界，略带一丝怅然的开口：“现在的宇宙里，就连死寂星球都很少见了呢。先是‘巨像’，然后是‘焚天神兵’，被我们摧毁的星球——或者说是星系，要么成为了黑洞，要么化为宇宙尘埃……”

“带我来看这个，你是在怪我吗？”

少年愣了愣，连连摆手：“怎么会！我没有这个意思！”

“即使你真的怪我，我也能接受哦。这个宇宙如今的景象，都源自我一个人的决定。”

他瞪大了双眼，毫不犹豫的否定了你的想法：“才不是！”

少年紧紧抓住你的手，生怕你会对他的心意产生半分误解，他甚至微红了眼眶，说话也语无伦次起来：“那是因为只有你才能做决定！你是为了我们才这么做的！这才不是你一个人的事！”

他连说好几个“才”，执着的看着你，直到你因此笑出来，他才羞窘的别开了视线。

“我只是想告诉你，即使没能找到能源，你也一定要回来哦。对我们来说，只有你是不能失去的。”他抿了抿唇，重新认真的看向你，毫无保留的向你展示着他的决心，“我会找到别的出路的。哪怕这个宇宙中只剩下死寂星球，或者什么都没有也一样。”

“说什么傻话呢。”

似乎看出你的不信任，少年不满的放大了声音：“一定会的！因为我是天才！”

“首席，今天的实验……”一个一身科研人员打扮的青年走过来，恭敬的向你致意后，小心翼翼的呼唤着围在你身边的少年。

少年瞥了他一眼，并不回应，仍然热切的注视你：“再过一会儿，你就要出发了吧。”

想到这里，少年的情绪低落下来，声音也低下来，“要有很长一段时间，我都不能再看到你了。”

“看到我有什么好处吗？”

“当然有。”少年神秘一笑，松开握着的你的手，“等你回来我就告诉你。”

他轻轻推了你一把。

“去吧。祝你一路顺风。”

你看到自己挥了挥手转身离开，看到少年在原地沉默的凝望你的背影。

你重新回到高空俯瞰着这一切，直到少年抬起头对上你的视线。

他脸上笼罩的迷雾完全散去，你第一次清晰的看见了他的脸。

你想起来了，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