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审神者有振逆刃刀 第22章 回归

“大和守打算考哪所高中？”

康复期间，幸村精市是无聊的，有了宫野志保的药物，术后康复所花的时间与精力比料想中少了许多，而立海大网球部的成员不知何时对他们的部长产生了某种过保护的情绪，并以身体健康为由，强烈拒绝部长大人返校。

因此，其实已经完全康复的幸村精市十分无聊，每日最大的乐趣就只剩下教导大和守安定网球技术。

好消息，大和守安定终于掌握了必要的网球技术，并试图开发独属于他自己的必杀技。

坏消息，必杀技的开发并不顺利，主要原因是破坏力太强，网球无一幸免。

换言之，正常打球，大和守安定能控制好自己的力量，而一旦使用必杀技，网球又回归被一刀两断的命运。

作为战斗中的一种手段还算有用，但在网球比赛中便毫无意义了。

“安定，你高中打算考哪所学校？”在大和守安定再一次将网球一刀两断时，幸村精市随口问道，“还是青学？”

他在笔记本上新增一笔，以记录被破坏的网球数目，悄悄抬眸，状似漫不经心。

“可能是诚凛吧。”付丧神摇头，虽然网球界U-17的普遍水平十分离谱，但他极化后的各项数值足够应对比赛，假以时日，他一定能够跻身青学的正选行列。

但这就与大和守安定的目的背道而驰了。

身为公安的线人，他不能太过显眼，身为不属于这个时代的刀剑，他也不能在这个时代留下痕迹。

他与降谷零和诸伏景光有过约定，在他离开后，公安们会消除他存在的一切痕迹，无论是文字还是图像。

幸村精市挑眉，悄悄拿出手机查询这所他从未听说过的学校，“为什么？”

“私立学校比公立学校容易走后门，而且诚凛建校时间短，更容易走后门。”大和守安定实诚地回答。

幸村精市：……

他觉得眼前的黑发少年的确需要补习文化课。

“诚凛高中……作为一所创校三年的新校，篮球部的成绩很突出，是去年Winter Cup的冠军。”立海大的网球部部长翻着搜索引擎上的讯息，“但他们篮球部的主力似乎去了美国。”

从美国绑架黑衣组织科研人员没多久的大和守安定：……

“他们的第六人似乎很有意思呢。”幸村精市继续替自己网球方面的半个徒弟查询资料，“国中是帝光的第六人——和奇迹的时代是同一届，又在高中接连战胜奇迹的时代，夺得冠军。”

“奇迹的时代？”黑发付丧神眨了眨眼。

“可能是因为他们的头发五颜六色？”幸村精市将手机举起，示意大和守安定看图片，接着介绍帝光的第六人，“黑子哲也，被称为奇迹的时代幻之第六人，存在感薄弱，在球场上使用魔术般的技巧降低存在感……”

“如果能主动降低存在感，在战场上会很有用呢。”打刀付丧神开始思考自己习得Assassin技能并在战场上使用的可能性，并得出并不可行的结论。

他还是更喜欢冲田君的战斗方式、武士的战斗方式。

不过，技多不压身，如果学会，说不定还能吓到鹤丸先生和清光呢！

两人在路边的球场消磨完上午的时光，决定去真田弦一郎家蹭饭。

对幸村精市而言，还能顺便观赏大和守安定指导真田家道场学院的场面。

总感觉这样有趣的场景，会是不二周助喜欢的。

可惜远在东京的不二周助并不能到场，倒是神奈川的幸村精市利用大和守安定训练道场学员的时间，从幼驯染手中艰难争取到一次对决的权利。

比赛对象是大和守安定，比起真田弦一郎这样对待网球比赛极其严肃的熟手，网球技巧普通但运动能力出众的对手，更适合被认定还在恢复期的幸村精市。

“安定想见识一下我的必杀技吗？”幸村精市握住球拍，周身气场一凛，微笑道。

球网对面的付丧神并不知道危险正在逼近，毫无所觉地点头。

——比赛开始。

神之子并非浪得虚名，就算久未比赛，幸村精市依旧是带领立海大立于不败之地的王者。

无论球飞来的角度再刁钻，他都能够以平静的姿态回击。渐渐的，无论什么样的球都会被打回、无法战胜的印象深入对手的脑海，令球网对面之人变得恐惧而绝望，脚步沉重、不敢与王者对视。

然后，他们的五感接连被剥夺，最终跌入绝望的深渊。

这场比赛中，首先被剥夺的是触觉。

付丧神感受不到握住球拍的反馈，也感受不够击球的力度，踩在地上带着一股飘忽感，仿若下一秒就将跌入泥潭。

再之后，眼前漆黑一片，被剥夺的是视觉。

在某一个瞬间，夏日的蝉鸣被无限拉长，耳鸣阵阵，随之而来的是无垠的寂静。

最终，付丧神失去了听觉。

他什么都看不到、感受不到，也听不见任何的声音乃至自己的心跳，仿佛坠入无底的深渊，周遭只剩下浓稠的黑暗。

泥土之下的亡者，会是这样的感受吗？

亡者便不再能感受到梅雨的潮湿、听见炮火的轰鸣了。

如果自己战死沙场，刀剑破碎，也会是这样的感受吗？

付丧神见证过无数的思维，却从来没有亲身体验过死亡。

——冲田君……冲田君！

——冲田君、清光！

比赛早已停止，幸村精市站在球网前，望着跪在地上的大和守安定，不知所措。

他听见黑发少年声嘶力竭的呼喊，就好像是在为了某一个时代哀悼。

立海大网球部的部长掀起球网，走近少年，在他身旁蹲下。

付丧神的身上正冒起丝丝缕缕的光芒，编织出他白色的和服、浅葱色的羽织、腰间的黑鞘打刀。

风浪挤压着周遭的空气，幸村精市捂住口鼻，窒息感无情地席卷了他。

大和守安定的身上发生了什么？

他口中的“冲田君”和“清光”是冲田总司和加州清光吗？

那么，大和守安定究竟是谁？

幸村精市无暇顾及，直觉告诉他，他不能放任眼前的少年这样下去，于是抓住大和守安定的肩膀，“安定？安定——大和守安定！”

毫无作用。

也就在此时，一只手静悄悄地覆上幸村精市青筋暴起的手背，轻轻地拍了拍黑发少年的肩。

「人间失格」发动。

刹那间，窒息之感如潮水般褪去，汗水打落在球场上，晕染出点点深色。

大和守安定倒在被夏日的阳光晒暖的球场上，天空碧蓝，映在他同样湛蓝的眼眸中。

“……太宰先生？”

“果然，乱步先生的推理不会出错。”太宰治弯下腰，伸手盖住大和守安定眼前的阳光，“休息一会吧。”

大和守安定闭上了眼。

他似乎在黑暗中沉浮了许久，意识回笼时，身下的座椅硌得他难受，付丧神迷迷糊糊地起身，被身前的不明物品绊住，失去了平衡。

他不受控地向前倒去，意料之中的脸朝地面跌倒并没有出现，他跌进了一个熟悉的怀抱。

付丧神眨眨眼，抬头，正撞上一双漂亮的红眸，“诶？清光？”

“嗯。”红眸少年别扭地侧脸。

“清光怎么会在这里？”

“你觉得呢？”加州清光没好气地反问，语调埋怨，动作上倒是诚实地将搭档搂紧了些，“当然是来找你的了。”

“……找我？”

“都过去多久了！”加州清光戳着大和守安定的脑袋，示意对方看周围，那里站着太宰治、鹤丸国永和绯村剑心，“安定到底在这个所谓的虚拟现实里看到了些什么啊！”

“诶？虚拟现实？”记忆逐渐回笼，大和守安定记起自己被“怪盗鹤丸”当着高木涉的面劫走，带去体验虚拟现实技术。

“安定，你别告诉我你不记得了！”加州清光放开大和守安定，挑眉。

蓝眸付丧神沉默了半晌，“好像……我真的不记得自己在虚拟现实里看见过什么了。”

加州清光：……

“我好像……做了一个梦。”

大和守安定觉得自己应该给这个所谓的虚拟现实差评，所谓的虚拟现实呢？做梦也算吗？

梦境中，他走进宫野志保的实验室，问对方：“宫野君，肺痨……我是说肺结核，你能不能帮我做出治疗肺结核的药？”

宫野志保面无表情地拉开抽屉，抽出一只医用口罩丢给大和守不安定，另一只手敲击键盘的动作没停，“你打个电话给零，让他带你去医院。”

“为什么要去医院？”付丧神歪了歪头。

“你不是要开肺结核的药吗？”宫野志保终于从满屏的数据中抬头，分给蓝眸少年一丝注意力，问道。

“我不能确定是不是肺结核啦，所以想要治疗一切肺病的特效药。”

“看到那边的沙发了吗？”宫野志保指了指房间里的沙发，重新将视线放回电脑上，“你现在去那边躺下，睡一觉比较快——梦里什么都有。”

“诶？可是梦里的药没办法拿给人用……”

大和守安定满脸无辜，宫野志保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踢了一脚电脑桌的挡板，利用反作用力驱动旋转椅，转向蓝眸少年。

“肺病的原因有很多，没有哪一种药能广谱到治疗所有的肺病，所以不存在你想象中的特效药。”茶发女子难得耐心地解释道，“制药也要考虑科学性。”

“可是，都有药能让人变成小孩子了诶？”大和守安定真诚地提出疑问，“比起治疗一切肺病的药，能让人返老还童的药不是更不科学吗？”

“……安定、安定！”

熟悉的声音将付丧神从对梦境的回忆中抽离，大和守安定发现自己的脸正被加州清光禁锢着，便不满地嘟起嘴，“你在做什么，清光？”

加州清光眉头紧缩，抬手拭去搭档眼中的泪水，“你哭了。”

“我没有。”

“幼稚。”

“你才幼稚。”蓝眸付丧神甩甩头，将那个梦境从脑海中丢开，冲田三叶的命运是《银魂》这部作品中无法改变的事实，他又能拿什么改变它？

可他不受控地记起那天的武装侦探社，江户川乱步对他说的话。

——你要去救她。因为你想要救她，那就去救她，去拯救每一个你想拯救、也能够拯救的人。

——若合我意，一切皆好，这句话同样适用于你，安定君。

——安定君，乱步大人的话什么时候错过？

——那就好好相信乱步大人。

付丧神甩开围着他的人们，夺门而出。

tbc.

本章重修预定，没写出我想要的感觉。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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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回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