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任务对象都是龙傲天 第9章 杀鱼默

今天是黄瑶生日，陈金默没有守在鱼档上卖鱼，亲自去接女儿放学。

小姑娘原本是安静乖巧的性格，可是见到爸爸来接她实在太开心了，听到要去吃小蛋糕更是倒腾着两条小腿，兴奋地跑起来。

“瑶瑶，你慢点，等等爸爸。”

“你真慢爸爸，快点快点……”

陈金默被女儿抛在后面，正要抬脚去追，被人拦住手里兀得塞进张宣传单。

“先生，您好，我是省重点大学的。您孩子是这所小学的学生对嘛？我可以帮您孩子辅导语数英……”

挡在他面前的是一个白衬衣牛仔裤，带着黑框眼镜的女孩子，浑身都是文质彬彬的书生气，应该是大学生自己找兼职做家教的。

可惜瑶瑶成绩很好，不需要这些，老默面无表情地把传单还给她，

“好谢谢，不过我不需要。”

再抬眼去找女儿的身影时，他的心脏差点被吓到骤停。

这个路口的红绿灯显示器似乎是坏了，红灯和绿灯接触不良一般，忽闪忽灭地闪烁变换不停。

而黄瑶，她倒退着走路，仰着巴掌大的小脸，笑得露出一排小银牙，乐呵呵地看着她最依赖的爸爸这边，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即将开过来一辆汽车，很有可能会把她撞飞出去。

“瑶瑶，别动！”

陈金默狠狠推开所有挡在自己道路的路人，顾不得他们不满地骂骂咧咧，双腿迸发出惊人的力量急速奔跑向女儿的方向冲过去，可还是来不及了。

哧——

耳边一声巨大的刹车声，周围纷纷扰扰，鸣笛声，喧哗声，赶来维持秩序的交警，围观凑热闹的人群。

好吵，好乱。

又似乎，整个世界都安静下来，陈金默只能听到自己‘砰砰砰’的剧烈心跳。

拨开人群，就见马路上倒地侧翻着一个青年，他怀里抱着已经被吓得双眼紧闭的黄瑶。

陈金默赶忙上前，蹲下身去搀扶这个救了自己女儿的人，

“你，你没事吧……”

宋彧现在右胳膊肘关节处疼得厉害，刚刚扑过去抱着小姑娘翻滚的时候，那里正好是着力点，重重地撞击摩擦在坚硬地面上。

他抬眼看向这个第一时间扑过来的男人，浓密丛生的剑眉，狭长森冷的眼，眼尾自然垂下，高挺的直鼻，M形状的薄唇此刻因慌乱而泛白，衬得他那小麦肤色更黑了些。

看来他很紧张这个小姑娘，应该是家人关系，大概率是父女，宋彧暗自揣度着。

“还好。小朋友，你怎么样？有没有哪里摔疼啊？”

黄瑶闻言茫然地摇摇头，愣头呆脑的，这会似乎是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也吓坏了，开始静悄悄地掉眼泪，小肩膀不停抖动抽泣。

“瑶瑶，刚刚就让你慢点走，你怎么就不听呢？！”

陈金默一向疼女儿的，在这个世界上，他就剩下这么一个亲人了。他疼黄瑶就像护眼珠子一样，竭尽全力给她自己能给的最好的，更是不曾打骂过半分。

可能关心则切，眼下他心间的后怕强烈到快要将他的理智和头脑全部淹没，很少外露的情绪竟然也就这么轻易激烈地表露出来。

黄瑶如果出个什么好歹，那他活着的意义也就不大了。

小姑娘依赖地钻进爸爸的怀里，只是一直哭，紧紧地攥住陈金默的衣角。

交警过来询问什么情况，那辆车的司机师傅也下了车，他也吓得惊魂未定生怕自己开车撞出人命来，宋彧这会也站起来，和陈金默一起解释了刚刚发生的事，反应给他们路灯有问题需要维修。

方才境况确实可怕，好在有惊无险，人都没有出事，送走交警和车主，围观的人群也逐渐做鸟兽散开了。

陈金默不善表达，他只是对着这个救了他女儿一命的青年说，

“那个，我带你去医院检查一下吧。”

宋彧今日穿了件大衣，那么厚实的衣料都被磨破，可想而知里面那层肌肤得破坏成什么样，对此他也只是摇头，

“我没大事，就是胳膊可能层破破皮，不是大问题。而且我自己就是外科医生，不用去医院。”

老默没想到救人的还是个医生，于是他想给人点实际的，直接道，

“那你需要多少钱，说个价。”

高启强平时给他的工资，很多，多到他只能藏到水产店的鱼缸的最底层里面。

只要这人报价不太过分，一般都可以补偿给他。

不行的话他还能跟老板借，总之不能欠人人情。

宋彧也没想到，这年头，还有这么实秤心眼的人。

上赶着给人送钱？真是稀奇。

此刻离得近了，他闻到了一股莫名熟悉的味道。

不由多看了眼这个衣着朴素的男人，周身气质有些阴沉，尤其是那双半阖的眼，很冷。

让人联想到一种大型猛禽的眸子，据说一旦被这种暴|戾凶狠的穹空领主盯上，结局只有像被捕临|刑的鱼一样惨死于它们的利爪下。

可惜宋彧最不需要的，就是钱。

拍了拍蹭灰的大衣衣袖，他轻笑一声，

“不用。钱就更不用给我了，孩子没事就好。”

陈金默还想说些什么，宋彧抬起腕表看下时间打断他，

“不好意思，我还有急事，得先走一步。”

音落打了招呼他就匆匆离去，陈金默望着青年的背影，视线深深地停驻了一会儿，才带着黄瑶离开。

自从宋彧自己开的诊所开张以后，连续几天都忙得不可开交。京海虽说是沿海地区经济普遍发达，那也仅仅是重点区域发展较快，诸如旧厂街这一片区域百姓的生活水平还是比较落后的。

宋彧开这个诊所的目的就是给平民百姓看病，药物和看诊费用都极为亲民实惠，在当地传开以后，门诊生意一时很是火爆。

这天临近黄昏，送走了一位看病的老大爷，他应该是诊所今日最后一位患者了。

宋母来电话喊儿子回老宅吃晚饭，特意嘱托他记得买条鱼回家，说宋父第一次亲自下厨，把原本的那条草鱼拿来练手给做坏了。

想起这里距离旧厂街市场很近，宋彧骑着单车过去看看还有没有鱼档在。

单车停到了曾经来往多次的水产店口，宋彧长腿撑地，观望了下，鱼档基本还是那个模样没怎么变，可人一定不在了，真是熟悉又陌生。

将车停靠在一旁，不妨碍往来人流的地方，宋彧来到陈列在前装满各种鱼类的缸前，随意看了看，指着一方水缸道，

“老板，来条草鱼。”

没人应，宋彧又高声喊了下，侧对着外边的躺椅那处才有些动静。

隐约听到有人来买鱼，陈金默从躺椅上起身，活动了下筋骨。

“草鱼？”

“对，来条草鱼。”

宋彧还没选好，要哪一条，就听卖鱼的老板沉声说，

“这条吧。”

然后他动作不疾不徐地随意从水缸里拎起条大草鱼，便开始大刀阔斧的开始处理起来，修长的手指翻飞，手法娴熟如流水一气呵成。

宋彧很是意外这人的做法，竟然不让买家自己挑，就这么当机立断地帮买家决定了开始收拾，这么做生意真的不会倒闭么。

能在买菜高峰期，客流量正好的时分躺在椅子上睡大觉，可见他似乎一点都不在乎这生意到底能不能做下去。

把处理好的鱼递过去，陈金默才抬眼准备报价，结果发现买鱼的人竟然是救了他女儿的那位青年。

“诶——是你啊。”他那张鲜少有表情的脸上，罕见地有了点惊喜的神色。

对方的脸一直都是低垂着的，这时候抬起来，还一副好像认识自己的模样。

宋彧没反应过来，愣在那里，他是真忙迷糊了。

见青年像是有些疑惑，陈金默简单陈述帮他回忆了下，宋彧才恍悟道，

“我想起来了，不好意思，最近工作太忙几天前的事我都记不清了。”

陈金默摆摆手，“这鱼我不收你钱，你救过我女儿，对我们家有恩。”

“怎么能不收钱？要是这样你这生意还做不做了？”

如果宋彧知道他在为谁效力，可能就不会这么杞人忧天了。

男人话很少，却坚持不要钱，宋彧不愿推搡纠缠，也只能作罢，递给他一张卡片，

“好吧，这是我的名片，上面有我的电话和诊所位置。如果有需要的话，来我诊所，我也给你免费。”

陈金默接过来，看了眼卡片，他没读过书，不认识字，但礼尚往来，他告诉青年，

“陈金默，你喊我老默就行。”

宋彧颔首，问他，“老默，你女儿怎么样？”他记得那是个很可爱的小丫头。

“她就在那屋里歇着，我带你过去找她。”

陈金默把干活的围裙脱下来，领着宋彧去了鱼档旁边那半间小屋。

黄瑶那丫头正坐在小板凳上，趴着写作业。

“瑶瑶，你看谁来了？”

小丫头听见爸爸跟她说话，从作业本里抬起头看去，小孩子记忆力一般都不是很好，忘性很大，宋彧原以为自己早就被忘掉了。

没成想黄瑶惊喜地跳起来，蹦跶到自己身边，“大哥哥，是你啊！”

宋彧惊讶她的记性头，蹲下身来和小姑娘平视笑着柔声道，“对啊，我来看看你。你好，我叫宋、彧。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叫黄、瑶！”小丫头腼腆地微笑，她好喜欢这个长得俊美还很温柔的大哥哥吖。

“黄瑶。真好听，和你一样可爱。”摸摸小姑娘细软的发丝，宋彧哄孩子那是没话说。

“瑶瑶，哥哥之前救过你，你还不赶紧谢谢他。”陈金默在一旁，看着两人友好温馨的互动，教他女儿知道感恩。

“谢谢哥哥！”黄瑶乖巧地脆生生道谢。

宋彧轻笑，“不客气，瑶瑶这么招人喜欢的，哥哥救你是应该的。”

和小姑娘离得很近，宋彧这会隐约察觉出来她面色有些不对，他轻轻握住黄瑶的手腕，感受她的脉象，然后抬眼看向男人，

“瑶瑶今天是不是发烧了？”

陈金默被问得一愣，很意外这人是怎么看出来的，黄瑶确实发烧了，才请假没有去上学。

像往常遇到这种情况，陈金默都会把她送到她外婆那里去，他知道自己身上背着人命，很少让闺女跟着自己来旧厂街这边，以免牵连到她。

可她外婆最近身体也不好，人还在医院住着。

没人带女儿，就只能带来跟着自己一起。

“是发烧了，早上发现的，吃了退烧药下午刚退。”陈金默解释说。

宋彧颔首，手掌抚上小姑娘软软的俏脸，哄她，“来瑶瑶，张嘴，啊——”

分别查看了口腔舌苔，眼白眼睑，还仔细把握脉象。

陈金默想起这人似乎说过他是医生，明白过来他这是在为女儿检查身体，就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

“没大事，小孩子火气旺，最近少吃甜食，忌口辛辣。我诊所就在附近，回头下班我再给你带点草药过来，泡水喝。就没什么大碍了。”

陈金默闻言，定定地停了片刻后，才出声，

“谢谢你，宋大夫。你是个好人。”

他上一次这么感谢一个人，还是安欣。

转身去抽屉里拿出一厚沓用牛皮信封包裹着的钱，递给宋彧，

“宋大夫，这是一些现金，你拿着……”

“我真的不用，老默。”

宋彧推开他坚持要塞给自己钱的手，很是无奈，指了指身后的鱼档，

“你都免费送给我鱼了，而且我是医生，救人是我的本职工作。真不用给我钱，你快收好吧。”

根据他的观测，这人似乎是个单亲父亲，一个人带着个孩子生活一定没那么轻松。

陈金默抿抿唇，双手捏着那一沓钱，心里说不出的动容。

“我是个粗人，不会说什么花里胡哨的感谢话。”

男人依旧是板着脸，没什么表情，可他承诺着，语气郑重，

“以后您想吃鱼，来我这里，我都免费送你。有啥事，我能帮的，你直接开口。”

“行，那以后我们就是朋友了。”

......

高启强带着高启盛，兄弟俩请龚开疆吃饭，探听莽村工程风声。

送走龚开疆以后，高启盛和他哥站着目送那辆车开出停车场。

“这老东西话能信吗？”

“能不能信，回头让泰叔打听一下就知道了。谅他也不敢骗我们。”

“阿盛，你记住，建工集团是不会吃哑巴亏的。李有田敢放我们的血，我就扒他的皮。”

高启强撂下这句狠话，迈开长腿就往保镖守卫的豪车那边去。

高启盛意味深长地活动活动肩颈，抬起手臂拍了拍脖子，紧随其后上车，坐上驾驶位后手机铃声就响了。

“哥，我接个电话。”

“嗯，你接。”

一般只要是高启盛在，为了保障安全和谈话隐秘性，高启强都会让弟弟开车，他自己则是坐在副驾上。

高启盛这边接通电话后，说话语气、面部深情统统放软放轻放柔软，和刚才冷着脸阴鸷的模样大相径庭。

“喂，怎么了？我刚和我哥陪领导吃饭呢。”

“吃完了。我没喝，真没喝酒。”

“嗯，对，在旁边呢。好，我知道了。”

“木盒子？没见过。”

“我开车送完我哥，马上就回去了，到时候陪你一块找找。”

能让自己这个心高气傲的弟弟有这般态度和反应的，只会有一个人。

两人通话期间，高启强别开脸静默地看窗外，眉头紧锁，听见高启盛喊他才转过来应声。

“哥，阿彧哥的车和车钥匙是不是在你那边？”高启盛发动引擎，把车倒出停车位。

“嗯，是在我那呢。”

“行，那等会我把你送回家，我开着他的车走。”

高启强不置可否，反而问他，“你现在…是和小彧住在一起？”

“嗯，差不多算是。”

高启盛抚着方向盘，漫不经心地回答，“看他了，他要是不回他家的老宅陪父母，我跟他一起住他自己的公寓。”

车里气氛一下就微妙起来，既是兄弟，又是情敌，不过谁都没再开口说话。

哥哥闭眼装睡，弟弟专心开车。

“到了，哥。”

高启强动了动眉头睁开眼，伸手抹了下脸，下车后径直走向别墅大门，他现在确实不怎么想看见小盛。

“诶，哥，阿彧的车钥匙。”高启盛碰上车门，追上来问他哥要。

“我喝太多了，脑子这会不大清楚，想不起来把那把钥匙放到那个柜子里。”

高启强脸被酒精侵染熏红，神情迷离地拜拜手，讲话有些糊弄听不真切，“明天…等我酒醒了，让小彧他自己来把车开走吧。”

高启盛一看他这样子，就知道他肚子里打的什么算盘，冲着他的背影喊，

“高启强，你结婚了。”他不得不提醒道。

男人摇摇晃晃走路的步子兀地一顿，过了会儿，没回头就进了别墅。

距离宋彧打过电话询问高启盛有没有见过有个装药膏的木盒子后的两个小时后，扬言‘马上就回’的人才带着一身酒气回到公寓。

还是唐小虎搀着喝得烂醉如泥的人给送回来的，宋彧把人从他手里接过来，礼貌道谢，“谢谢你小虎。”

唐小虎笑呵呵地摆摆手，打声招呼就走。

“你不是说没喝酒吗？”

“我，我没醉……”高启盛挂在宋彧身上，像个挂件一样，毫无支撑力，不满地嘴上嘟囔着反抗道。

“谁说你喝醉了？你只是酒喝多了。”

“对，我，我只是…酒喝多了。”

宋彧：“......”

嫌弃地把人扶到沙发上，摘掉金丝眼镜，扒拉下来对方缠着自己脖颈的手，宋彧起身想去厨房给他煮醒酒汤。

“阿彧，你，你别走……”谁想已经躺倒在沙发上的高启盛又缠上来，他揪着宋彧身上的羊绒睡衣用力把人向后一扯。

宋彧没防备，就这么直接砸在他身上，一米八七的大男人，重量不可小觑。

真害怕把高启盛那副清癯单薄的骨架给砸坏了，只能慌忙撑起自己的身子，

“你拽我干嘛呀，我不走，这是我家。”宋彧安慰他，有些哭笑不得。

可高启盛还是不肯松手，“你别走……”

“不走，我不走。刚刚疼不疼？”

他都听见身下的人闷哼一声。

事实证明，喝醉的人是没有办法正常进行对话的，对宋彧关心的询问，高启盛充耳不闻，手脚并用地缠着宋彧，凑上来脸就要亲人。

宋彧赶忙别开脸，对方滚烫的唇就落在脖子上，他有些崩溃，“先别亲，快熏死我了。”

真不知道这家伙是喝了多少酒。

“不行，你亲亲我…宋彧，你快亲我……”

宋彧低下头一看，更头疼了，得，还哭上了。

高启盛双眼皮很窄，有些轻微内双，戴上眼镜就会给人很冷漠的距离感，再配上他的从头到脚的高定包装，简直就是典型上流社会的斯文精英。

可摘下眼镜，这双眼睛就很秀丽，清秀艳丽，快要滴出水来。

此时这双嵌在白净的面庞上的漂亮眼睛里，氤氲着水汽，雾蒙蒙的，眼尾和鼻尖通红。

薄唇被酒液滋润洗涤过显得愈加红润有光泽，无意识地嗫喏着索吻要人亲他，好像是受到了天大的委屈。

“好好，亲亲你。”

妥协一般，宋彧探过去，侧脸给了他个蜻蜓点水的吻。

不再讲对方听不懂的道理，柔声哄着这个醉鬼，

“亲过你了，我不走，就是去给你煮醒酒汤。”

想了想，宋彧又追加了一个诱人的砝码，“然后给你更多亲亲，好嘛？”

“...更多亲亲？”喝醉了的小盛水润的眼睛亮闪闪地发光，憨傻又招人。

宋彧憋着笑，真的很遗憾现在不方便拿出来手机，不然真的得给他录下来，以后没事了好好反复观看，

“嗯，更多亲亲。但你要先放开我，我给你煮好汤才能有。”

“那你不许去找，找高启强……”似是想起什么，高启盛眼泪又掉下来，委屈又不安地紧紧抓住青年的衣服道。

感情雷点是在这呢，无奈扶额，宋彧再三保证，不会走，不会去找他哥，高启盛才肯松手放人。

这章很肥！6000啦~

章题虽然是老默，但结尾给了我们盛子一个MVP！！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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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杀鱼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