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人类BUG 第4章 念头

“加快速度！这些守护类式神撑不住多久，必须把所有人都安置在结界内！”

“是——”

黑夜中，身着红白双色服饰的巫女们在城下町内快速穿梭，所有人皆用尽平生最快的速度从城下町赶往神社。

而被自己母亲从睡梦中匆匆抱走的小孩在被惊醒后也没有像往日那样哭闹，他睁大双眼，怔怔看着眼前混乱的一幕，安静的反应与四周景象格格不入。

“大人，「那个东西」转向了北侧！”

“马上用式神牵制住！不能让‘他’过去那里！”

“是！”

“快……大家请快一些进入神社的结界！”

桔梗刚征用捏造式神的视觉，睁眼就看到了眼前混乱的一幕。她眼皮一抬，即刻扫向制造出混乱的地方，抬手捏诀快速往已维持不住形态显现的式神注入灵力。

双头恶鬼表情狰狞地看着挡在自己目标前方的式神，看着式神的形体即将抵达溃散的边缘，双头恶鬼嘴角勾起嘲讽笑意。忽然，形体溃散边缘的式神凝神，手中多出一把利刃，以猝不及防的速度直直捅向双手贯穿自己肩甲的双头恶鬼心脏——

「噗、噗嗤！」

“！”

双头恶鬼心脏位置的坚硬皮肤忽然就被一柄看似普通的利刃穿透！

即便是「恶鬼」，在成为恶鬼之前也是寻常人类所化。他们体内残余的人类意识依旧非常重视自己的心脏位置，骤然被穿透给他们带去了强烈的意识刺激！

“死……”

双头恶鬼喉咙里低吼出愤怒，即便是受到式神的猛然攻击，他的伤口也在快速愈合，刚才式神的愤然一击也还是极其有力地惹怒了他！

他不应该在这里受伤。「那位大人」已经给了他们大量的血液，他们现今的力量已经远超当初！

如果……

如果大人正通过他们看到眼前景象，发现他们被区区一个式神伤了……

一定——

一定会非常生气的！

“去死！”想到鬼舞辻无惨生气时的样子，被贯穿心脏的双头恶鬼只是出现了一瞬间的动作停滞，灵魂深处溢出的恐惧令他下一刻飞快扬手撕扯掉了式神手握武器的胳膊！

「噗嗤！」

双头恶鬼眉头都不皱一下，直接将贯穿心脏部位的利刃、连同式神的胳膊一同拔出扔在地面。

「噹。」

式神的胳膊在触碰到地面的瞬间化为了灵力的光点，连同挡在双头恶鬼面前的式神都一并化为了纯粹的灵力消散。

“哈……”盯着消散的式神，双头恶鬼两个脑袋都露出了贪婪、癫狂的笑容。

他们只是获得这部分的血液就已经……

如果这次事情办得更好，大人一定会给他们更多的血液！

到时候……

「倏——！」

灵箭破空的声音强烈刺激着双头恶鬼的鼓膜，他猛地抬头，双眼骤缩！

「——！」

四周再也没有了任何声音，双头恶鬼脖颈上长出来的一对脑袋同时被灵箭瞬间削去！

澎湃的灵力在破口中找到了击败邪祟的方法，那道能够净化世间之恶的灵力在接触到双头恶鬼躯干的刹那、疯狂地搅碎着恶鬼大脑与身体之间的连接！

这就是——

无惨大人想要直接杀死却无法、只能被迫选择摧毁方式扼杀掉她存在的巫女。

“……”

桔梗站在高处，眼神冰冷地注视着下方身形逐渐消散的恶鬼，视线相对，恶鬼黏腻、贪婪与恶意交杂的视线紧紧附着在她身上。

在那一瞬间，她看穿了他脑海里所有污秽不堪的念头——

「绝对不能让她长大！」

“天快亮了，柴火也刚好烧完。”看到旁侧少女体内的光芒逐渐耀眼，意识到她马上要醒，继国缘一移开视线，声音低低的在桔梗耳边落下。

“不用在意，我们一会就要离开这里。”桔梗意识刚回笼就察觉到身边动静。当听到缘一的声音，她即刻回过神，回想起昨晚的事情，她先开口回应当下而后再抬手收起结界，悄声无息和少年拉开距离。

骤然失去对方温度的一侧有细微凉风钻入。

缘一垂下双眸：“……嗯。”

一个没有追问状况，一个也没有主动解释。

-

昼夜交替，安静坐在昏暗房间内的俊美少年久久低着头。躺在他四周的是被破坏得只剩下残骸的贵重宝物，一路铺到外室。可即便如此，一群侍女们也只敢跪在室外，迟迟不敢入内收拾。

“一群废物！”

鬼舞辻无惨睁着杀气可怖的血红色双眸，低声咬着如同诅咒之效的词句。

前几日，他常驻的近京都城下町已被桔梗用术式保护起来。因为那个结界的存在，即使他更换了身份……只要靠近城下町就会被结界上覆盖的灵力灼伤！

“都待在那里不动，这个房间是能靠自己变干净？还是说……”鬼舞辻无惨抬起头，表情不善看向门口跪着的侍女，看着阳光眷恋在她们身上的样子——

真是刺眼得很！

“你们其实是想让我亲自动手。”

最后一句话他说得极轻，听起来一点都不像是在发怒的样子。侍女们察觉到没有危险，立刻齐齐沉默起身迈步走进内室俯身收拾屋内狼藉。

「嗤。」

「滴答、滴答。」

“啊啊啊——！！！”

随着第一名侍女倒入血泊，其他侍女发出惊恐的呼喊，不过眨眼的功夫，室内再次恢复一片死寂。

听到院内的惨叫，正在招待客人的屋主立刻向客人道了声歉，旋即急匆匆亲自跑往‘爱子’所在的院落——

“发生什么事了？”身材臃肿的男人拎起衣摆，跨着大步一路匆匆来到鬼舞辻无惨所在的房屋。他扫了一眼淌落在院前的血液，露出了嫌恶的表情，但下一刻想到室内的‘爱子’，他又换了一张面孔，脸上的担忧神色没有任何造假成分：“你有没有受伤？”

男人小心翼翼的询问并未平息室内鬼舞辻无惨的怒火，只因现在阳光正盛，已经不利于他的行动，逼得他不得压抑着内心翻滚的怒意，隐忍情绪回应：“那群不长眼的东西还不至于伤得了我。”

“哈哈哈哈哈——我儿子当然是最优秀的！”听到鬼舞辻无惨的回应，男人感到非常满意。

一直以来，继国一族家主的剑术实力都让他无比忌惮，尤其是当见过了对方优秀的继承者之后……不过现在局势变了，只要再多几年，他们一族的实力……未必还像现在这般不及继国！

想到美好的未来，男人满意地笑着表示会再给鬼舞辻无惨安排更加贴心的侍女。

“……”

不论那个男人说了什么，鬼舞辻无惨皆全程神色冷漠。如果不是因为回不去城下町，他怎么可能会浪费血鬼术控制这种人的意识？

“蠢货。”

男人走远之后，鬼舞辻无惨抿成一条直线的嘴角冰冷地挤出‘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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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