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人杰地灵东京都 第9章 比赛

场上的尤兰拿着球拍看着对面长得臭臭的三年级学长蹙眉拧鼻，虽然他闻不见，但总感觉他不干净，非物理意义上的不干净。

前几晚甚尔忙着赚钱，今天终于有时间睡觉了，尤尔不舍得吵醒甚尔就自己来了。这还是尤兰第一次主动分开这么长距离，有点烦躁。

对面的家伙头上一个长得黏黏糊糊的咒灵，正死死抱住这个可怜的人类。

像是垃圾成精了一样，粘稠的观感加上七零八落的散碎皮屑，看上去就像是闻到了那股恶臭一样。

这什么咒灵啊，尤兰第一次遇见比相心观感还恶心的咒灵。这简直就是在抹黑他们咒灵的形象！

什么档次的玩意儿，也配和他一样称为咒灵！

尤兰第一次用鄙视的目光看着这类生物，一般咒灵要是听他劝怪怪被祓除的话他还是很温柔的，可对面那个东西和他寄生的宿主他都不喜欢。

对面的人长得很高，壮实的体型一眼看上去还有些唬人，但实际上全是虚胖。和真田那一身的腱子肉没有可比性，更别提甚尔了。

要是胆小的人一定会在他故作凶狠的眼神下瑟瑟发抖，可是对面的尤兰完全不怵。

如果尤兰和他遇见的大多数人一样，在他的装腔作势下后退那他一定自信心爆棚，但尤兰偏偏没有，还用那种比他更恐怖的眼神回视着他。

大个子其实胆子很小。

在尤兰没有按照他的所想害怕时他就已经慌了，下一秒那个杀伤力巨大的眼神过来，他的手掌已经开始出手汗了。

这是他头上的垃圾开始蠕动，在尤兰的眼里它开始融化，满满蔓延到了大个子的半张脸上，在眼睛里和耳朵里留下了像是拉丝一般的痕迹。

大个子的表情瞬间变了，原本只是假装的凶狠现在好像变成了本性。

“不过是个小东西，装什么呢，老子可是被祝福过的人，区区一个小比赛……绝对会赢……。”这是尤兰凭借过人的听力听到的对方的喃喃自语。

人类就是这样，有时候装着装着就自己相信了。

尤兰不管他到底是有什么毛病，也不管这个咒灵到底是为什么会存在。大个子和手冢不一眼，手冢胳膊上的咒灵完全就是别人对他的

嫉妒诞生的，而对面这个，是自己招来了。

还招来个这么恶心的，不在尤兰接受范围内的丑陋东西，他一点也不想管。

“快点结束吧，还要找哥哥去吃瑞士卷呢。”尤兰晃了晃手里的球拍站到了场中央。一副完全不在意对手的样子看的对面球队的队长最先压不住火。

对着场内还在自言自语给自己洗脑的大个子喊话：“喂田方，要是连那个小家伙都打不赢，那你就早点退出网球部吧！”

田方沉默了一瞬而后侧仰着脑袋眼神阴沉：“不可能会输的，老子可是天选之人！”

什么天选之人，少年人独特的中二幻想吗？尤兰都无聊用脚在地上画圈了，对面还像是在拍什么奇怪的少年热血剧一样，和兄弟喊话觉得自己是主角。

不是尤兰搞歧视，是对面实在太辣眼睛了，顶着一头垃圾他真的很难认真对待。

今天和他一起来的只有小甜品和没有露面的小紫，其他的都是没有太多接触的非正选们。他们总是用奇怪的崇拜眼神看着他，他和他们没有共同话题。

甚尔也说过不要什么人都交朋友，要注意分辨他们是不是真的适合。

他还贴心地特地拿了非正选们举例。

“那些人只是觉得你很厉害，单纯的崇拜加不敢明显的嫉妒，仰望强者觊觎强者是人类刻在骨子里的。不要因为他们看上去很友善还给了你吃的就觉得他们是朋友，有些心思深沉的会把毒药放在你的点心里妄图毒死你然后自己上位称为正选，不仅难吃还恶心。”

“尤兰不需要刻意的交朋友，你身上的东西会一直吸引着生物，或是人类或是咒灵。不需要费心，你想要的一定会得到。”

甚尔一直觉得弟弟体质很特殊，会吸引危险的东西接近。就像是脑子有病的相心，就像是卑鄙的自己。

回到赛场上，对面终于结束了诡异自信的互相喊话，尤兰也刚巧结束了会想。现在双方都将注意力放在了彼此身上，只是看了一眼尤兰就厌恶的避开了视线。

那个东西看着真伤眼睛，晚上还是叫上甚尔去弄死他吧。

“小东西，要是现在认输还来得及，要是一会儿被打哭了可是没人哄你的哦～”大个子的声音和刚刚和自家队长说话时也不一样了，充满了轻视与不屑，只是比起刚刚给自己洗脑时的低喃多了不少脑补来的底气。

这样的自信看的让尤兰幻视了当初甚尔面对的那群家伙，一样的盲目自信，一样的蠢而不自知。

对比这个家伙被咒灵蛊惑后摆出的样子……简直一摸一样。唯一的不同可能就是那群家伙不需要咒灵蛊惑就是那一副倒人胃口的模样。

不想和对方多说话，尤兰直接示意裁判开始，发球让给对方。

“小东西，嘿嘿嘿～知道打不过就先将发球让给哥哥是吗，想让哥哥放你一马？哈哈哈哈哈哈，哥哥满足你！”这样的发言真的很恶心。

虽然尤兰不太能理解想吐是什么感觉，但厌恶还是知道的。他可是第一次对人类表现出这样的情绪，对方应该感到荣幸。

大个子抛起球，球拍触及网球挤压着球体，小小的黄色网球裹挟着风冲向尤兰。在观众的眼中这颗球只有一道影子，在没有反应过来的瞬间就到了尤兰的半场。

幸村在场外关注着尤兰，看到这一颗飞速的网球时蹙起了眉毛。这样的水平他们不应该一点消息都不知道，柳不会连这些消息都收集不到。

看向对面队长，见他也一脸茫然的样子，幸村深觉这件事有蹊跷。

在其他人眼中只留有残影的球在尤兰眼中其实很慢，轻轻抬起球拍随便挥出就将球击了回去。

对面明显没想到会这样，震惊的看着球落在底线上，机械的转过头，看着地上滚落至脚边的球以及底线上的黑色印子嘴唇颤抖。

“这算什么……为什么，不应该是这样的！”大个子明显急眼了，在他的计算中这颗球应该狠狠的砸向尤兰，将瘦小的尤兰砸到在地，然后他看着被砸哭的尤兰再好心的劝说：“我就说你不行的吧，要是你愿意跟着哥哥混，哥哥不介意教你两招。”

对面那个小矮子一定会感激涕零的抱着他说：“哥哥我错了！哥哥要是不嫌弃我愿意当牛做马！请哥哥大人心情好时教我两招吧！”

不知道大个子在想什么，但看他的气息尤兰觉得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他身上的咒灵舞动的更加猖狂了，粘液向下蔓延已经开始接触鼻腔往嘴里去了。黑褐色的浓稠液体有生命的张牙舞爪着，看的尤兰眼睛幻痛。

其实尤兰的力气不算多大，他只是使用了从柳那里学来技巧，将网球上的力全数还给了对方。所以那个打在地上的力道其实是大个子自己的。

也就是说，他连自己球都接不住。

大个子转会的头已经看不清楚面孔了，尤兰也不想去分辨那里是眼睛那里是鼻子，反正本来长的就不好看。

再次拿球的手微微颤抖，死死攥住再用尽全身力气挥拍。

还是和刚刚一样，将如同回放一般重复了刚才发生的一切。整个发球局都是如此，按了重播键似的，大个子一次次的用力挥拍击出网球，尤兰漫不经心的打回去，还是在统一落点上，那一块的底线都已经模糊了。

到了尤兰的发球局，大个子已经面色灰白了，被抽干了养分的样子教他们队的队长看的丢脸极了。

“田方！你究竟是在做什么！为什么到现在一份都没有拿到！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这次比赛过后还是退社吧！”队长明显是个急性子，只是一局没拿到分而已就否定了队员还焦急的想自己上去替大个子打球。

大个子这次没有理会队长的呼喊，自顾自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他幻想中的世界里，他轻松赢得了比赛，收获了全队的赞扬和队长的主动退位让贤，收获了一众的小迷弟小迷妹。之后还被网球月刊采访，被国家网球队选中和他的偶像平等院凤凰一起征战世界杯。

那样的理想世界实在是太美好了。

可现实却是这样的残忍。

对面的家伙一直在发呆，尤兰直接几球拿下了自己的发球局。裁判在叫他的名字三声后没有回话时就直接宣布尤兰获胜。

真是扫兴，看见了脏东西还没有打完一场比赛。尤兰今天毫无收获。

幸村看着鼓起脸蛋的尤兰有些好笑，不费体力就获胜也不错，虽然他们更想用正常的方式获得胜利，但不是每一次比赛都不会出现意外的。

“没事的尤兰，等回去我陪你打一场好不好？”从第一次他们打的那场之后，尤兰就绝缘了他的灭五感，还帮助他发现了灭五感的缺陷，尽管尤兰本人不知道。

他一直想再打一场。

看着仿佛盛开的鸢尾花搬温柔的笑脸，尤兰忘记了刚刚的不愉快点头答应了幸村的约战。

文太此时也抱着刚买的蛋糕出现，看到幸村旁边的尤兰疑惑：“咦？尤兰你不是刚上场吗？这么快结束了？”难道尤兰的实力已经达到这样的程度了吗？还是他买东西时时空扭曲了？他刚刚花了点时间排队回来就结束了？

将文太抱着的甜品拿给尤兰，幸村让文太一会儿单独再说这件事。

吃了甜食的尤兰心情好多了，此时的他闲下来开始思考起那个咒灵的事情。现在已经打完比赛准备回去了，可是那个家伙从下场之后就不见了踪影。当时光顾着不开心忘记留心他的去向了。

果然这样的事还是应该交给专业人士。

“哥哥，我们一起去做掉一个咒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