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脑洞深渊←短篇集结号 第39章 姐弟·道德感

元宵节以后学校就开学了，学生狗和工作狗该干嘛干嘛，阿初的家庭彻底恢复了，她也有朝着完美女性发展的趋势。上班奶孩子两不误，她经历了挫折后越来越好，范杰反倒更加体贴她了，下班也会回家带孩子，出差还要带礼物，虽然见到我的时候还是一脸尴尬。

改过自新也是很好的，我又不是吃人的老虎。

我和阿初抱怨我最近的新宠唇膏不翼而飞的事情，她还笑话我总是丢三落四，我是真的冤枉了。这款唇膏我挺喜欢，还以为自己终于能用完一整支了，没想到就这么不见了，而且我完全没印象丢在哪里了。

我抱怨完以后阿初说下午的时候有学生要来她家玩，我也不避嫌，一问有哪些孩子来，其中果然就有苏河。

苏河一看就是个师控，还只控阿初这样的温柔老师。自从元宵节在我家吃过饭后，我也有阵子没看到他了，毕竟上班以后带着嘟嘟回了自己家，我也没法跑到一中去遛狗。虽然中间有打电话叮嘱他擦药，但没见面，还是不知道他情况如何。

下午他们来时，我一眼就看到苏河，看到他脸上的伤都好的差不多时，我有些松口气，也没有新增添的伤口。发现我的目光，苏河马上就反应了过来，定定地看向我。我咧嘴一笑，吊儿郎当地和他说嗨。

苏河笑起来，印出两枚酒窝。

这些孩子都很活泼可爱，和她们待在一起感觉自己都回到了高中时代。相处不到一小时就混熟了，她们问我有没有男朋友，喜欢什么类型的男人之类的，我都爽快地回答了。

不直男癌的，有上进心的，聪明的，善良的，五官端正，不丑就行。

女生还打趣的说高二有个学霸男神肯定对我胃口，这话被阿初听到了，阿初还教育了她们一下，说不要鼓动我去朝着未成年高中生下手，说不定我这头狼真的做得出来。

我的形象到底是怎样的彪悍？

我说我没有男友，小女生们都不信，说我条件这么好。我自己也纳闷啊。

老师和学生在一起少不了要谈到学习成绩的事情，我这才知道苏河成绩挺差，阿初着重点名了他。我哈哈嘲笑，我倒是一点都不吃惊他成绩差。另外几个男生也成绩不好，还自我吐槽说脑子笨没办法啊，苏河拧着眉，沉着脸色，表示自己和他们不是一路的。虽然他成绩差，但他不承认自己笨。

我就怼他：“既然你觉得自己聪明，那你倒是考个好成绩啊，别让你赵老师那么忧心。”

苏河：“我会的，你等着。”

我：“哎哟喂，这语气，这表情，认真地？”

苏河：“你好烦。”

同学们都说我和苏河看起来关系很好，我一点不见外地抓过苏河凑近，说自己和他孽缘，见过好几次了，忘年交。

苏河小小地挣扎了一下就不反抗了，任由我拉着吹牛，然后不留情地翻白眼吐槽我。

学生们没有留下来吃晚饭，我倒是厚着脸皮留下来蹭饭了，想到苏河的事情，我问阿初：“你之前说开学要找苏河家长谈话，怎么样？”

阿初有点犯愁，还有点生气，对我埋怨道：“说起这个就无语，她妈不来，还是小姨来的。可他小姨要忙着自己的餐馆和家庭，哪里还有空管苏河，我甚至跑去高三年级找苏老师要求谈话，苏老师居然说能教就教，不是我说，亏他自己也是个教师，自己儿子都不好好管。”

我皱眉：“找过他妈没有？”

阿初摇头：“我倒是还没上门去找过他妈。”

这件事就这么搁下了，公司最近有个大单由我负责，我忙前忙后还出差，累的不知今夕是何年了。直到整理完所有的资料，把控好了所有的销售渠道，这才将单子放开让副经理去负责跟进汇报。等到我清闲下来时发现春天都快过了。

春天都过了，我的另一半却还没有出现。知道我工作忙，亲戚消停了一段时间，旁敲侧击发现我不忙了，又开始给我张罗相亲。

真是感谢组织还没有放弃我。

最近我不是在相亲就是在去相亲的路上，作为同病相怜的病友，方磊居然找到对象了。我真是又气又羡慕，他对象是个刚毕业的大学生，去他公司工作，就被他这狼看上了，一番攻略就追到了，他宝贝的不得了，虽然大男子主义依旧，但那女孩是小鸟依人型的，两人很登对。

我和方磊成了朋友，他确实说欣赏我，觉得还是做朋友最合适。一旦转变了相处关系，我也觉得他人不错，对朋友还很仗义。

方磊：“感谢你过年的时候不嫁之恩，不然我也遇不到小姑娘。”

我：“你找抽呢，说的像是你当时和我求婚了似得。”

方磊：“你呢，准备什么时候找个。”

我：“你以为谁都像你这么运气好啊。”

方磊：“我确实今年转运，要不你也去庙里拜拜，那菩萨好灵的。”

我笑骂：“滚你的，明明都是溺水的人，凭什么你先上岸啊。”

方磊：“我当时想和你一起上岸，不是你一脚蹬开我的啊。”

我：“和你一起上岸那算了，我继续在水里溺着吧。”

方磊：“你每次怼人，都让人无话可说。这性格，哪个男人能驾驭。”

我：“我是骡子还是马啊，还要男人驾驭。”

方磊被逗笑了：“那你想骑在男人身上？”

我：“你可以考虑让你家小姑娘骑你，生活多换换姿势，会有新发现。”

方磊：“女司机开起车来果然比男司机可怕。”

我笑而不语。

晚上回去接到副总电话，说是明天周六召开紧急会议，早八点到不准迟到。亲自打电话过来可想而知有多重要，发在工作群里的通知还怕我们看不到一样。

然而第二天我就睡到七点十分才起床，开车飚过去二十分钟再吃个早饭完全足够，悲哀的是我发现停在停车场的车不见了。我才想起爸爸开着车带妈妈去隔壁市里参加同学聚会去了，我真是一口血堵在喉咙。公交车挤的我没眼看，我直接到路上拦的士。

一辆摩托车从我面前飚过，忽然又退了回来，我诧异的看着穿着夹克的男生摘下头盔露出那张熟悉帅气的脸。

“你还是飙车族啊？怎么不在摩托车后面安装个音响放《最炫民族风》？”

“……你大清早就很精神啊，一点没像上年纪的女人。”苏河怼了回来。

我懒得和他闹，继续拦车，他问我：“今天周六，你早上这么急干什么？”

我：“公司忽然要开会。”

他：“你车呢？”

我：“刚好我爸开走了，你盘问户口啊，快走，别碍我眼。”

苏河笑了一声，把手里的头盔塞我怀里，说道：“上车，我带你去。”

这个点不容易打车，而且还堵，摩托车确实更方便，但这小子，我很是怀疑，问：“这车谁的？”

苏河：“我堂哥的，放假借来兜风散心。”

我：“你一小孩还散心，你是有多沉重的心情啊。”

苏河：“你这个年纪的时候就没烦恼了吗？典型迂腐的大人思想。”

我翻了个白眼，幸好今天没穿裙子，跨腿就骑了上去。但我把头盔重新扣他脑袋上了，说道：“这头盔你自己戴着，我命交给你了，你可别翻车啊。”

过了一会儿，苏河忍笑的声音才传过来：“你买保险没？”

我一愣：“你真准备翻车啊！”

他爽朗地笑了起来，“抓着我，要带你飞了。”

嘁，小屁孩还想带老司机飞。然后我就被打脸了，这速度飚起来当真是风都像刀子刮脸上，我回公司估计都要补妆重新梳头发。我全身绷住，双手紧紧地反向抓着摩托车后座的金属架，没真的去抱高中生的腰，我还有大人的良知。

到达公司门口的时候，我有种还在飞的感觉，脚步有点虚浮地下车，踉跄一下时被苏河用力地扶住。我半靠在他身上，他带着头盔，我看不清他的表情，我慌忙整理好自己的头发，万一被同事看到，也是有点醉。

“好了，辛苦了，我会给赵老师说你乐于助人的美好品德的。”我大喘一口气，如此夸赞。

他没摘头盔，声音闷闷的：“谁要你给赵老师说好话的，不是让你抓着我吗，都不敢开快。”

那速度还不快啊，我都怕交警抓好吗，我咋舌：“哟，你不是想让赵老师刮目相看吗，我会美言几句的。”

苏河：“要你管。”

声音听起来还有点脾气了，我也没在意，看了下手表居然还有多余时间。我一高兴，拍拍苏河说：“走走，我还有时间，没吃早饭吧，一起去吃小笼包！”

苏河：“……”

很享受地吃完了早饭，要和苏河分道扬镳时，他忽然说：“期中考试完了，下周运动会，你有空可以去看看。”

“阿初之前好像说过，你参加什么项目了？”

“四百米，跳高，跳远。”

“还参加了不少，好，我有空就去。”

听到我这么回答，他脸上带着笑，戴上头盔后反而叮嘱我：“那我走了，你去开会吧，别迟到。”

这么说完他就骑车离开了，我琢磨着哪里不对劲，恰巧副总从我身旁走过喊了我一声。我马上随着他去公司，不敢再开小差想别的。

又过了几天，晚上我在看综艺，接到了阿初的电话。阿初很开心地说期中考成绩出来，苏河居然一下子杀进了前二十，还说各科老师都反应他态度端正了，好好学习了，也不在课上睡觉了，有问题就问，可聪明。

所以大晚上给我打电话就是来夸自己学生的，嗯，这老师没毛病。

我吐槽：“你也太喜欢这孩子了吧。偏心老师。”

【我一视同仁的，只是他进步真的太大了。你上次在我家里还刺激他说有本事考个好成绩，这不马上就打你脸了！】

“……喂喂，赵老师站哪边的。”

【嘿嘿，就这方面来看，我站苏河啊。星期三运动会你来不来？】

“看情况吧，那天有个相亲啊。”

【那好吧，去了给我打电话，我接你。】

聊了几句，询问了下她儿子女儿最近怎么样，阿初说一切安好，我便挂了电话。没想到夜里十一点的时候又一个电话打进来了，我看着屏幕上显示的坏小子，老师才打完，学生还要打。这熊孩子不是又和家里人吵架跑出来了吧，这可是大晚上的。

担心他的心情占了上风，我马上就接听了：“怎么了，苏河？”

【呃？啊，没怎么。就是问问你星期三来不来。】

我松口气，“你和你老师约好了探我口风啊，她刚才还打电话问我去不去，现在你又问。”

【那你来吗？】

“怎么，想我去啊。”

【……不来算了。】

“还闹小孩子脾气，我尽量赶去吧，那天你有四百米预赛吧。”

【尽量？】

“我好歹是个大人，很忙的，以为我天天玩呢。我那天也还有相亲，因为配合男方时间所以定在了上午。”

【不去不就好了。】

“啧啧，小小年纪如此歹毒，居然想毁我桃花运，这次的男方可是空少啊，各方面都好。”

【……相亲别说的那么高大上。】

“我不和小屁孩一般见识，大人的世界你不懂。”

【既然这样，那你去相亲吧，不来也没关系。晚安。】

忽然变得有礼貌了，说了晚安就挂电话，我还有点吃不准他是不是真心的。小孩子就是情绪多变，没怎么纠结，我就关灯睡了。

第二天我好好打扮了一下，还特地穿了长裙去相亲，然后我就吃了翔一样滚走了。相亲到一半实在忍不住，饭都没吃完我就说AA制再也不见，出了一半钱走了，直接开车飚去一中看运动会。刚好赶上四百米预赛，阿初带我到观望台看，赛道上一眼看到苏河。

我喊了一嗓子：“苏河，加了个油！”

阿初：“你真是喊个加油也不正经。”

我这声音喊出去，苏河立即就抬头了，表情惊讶地循声望来。阳光下，我看到少年朝我露出灿烂的笑容，酒窝浮现，那一瞬间，这样的苏河让我想起了少女时代自己看言情小说时脑补出的男主形象。

就该是他这样的吧。

苏河跑了个第三名，顺利进入半决赛，比赛之前他来观众台找我。阿初去照顾别的学生了，运动会来凑热闹的家长也很多，所以我出现在这里也不是很突兀。

我将手里的矿泉水递给他：“不错嘛，你要朝着男神发展了？”

苏河接过拧瓶盖：“什么男神？”

“体育不错，成绩也突飞猛进，长得又好看，还能打架，这不是朝着男神发展是什么。还有女生讨论你哟，说着哎呀那是哪个班的男生，好帅的，谁有他微信呀。”我掐着嗓子学那些女孩子的话，眉飞色舞的。

苏河被我逗笑，差点喷水，“你真的三十一了？”

我一呆，马上反应过来：“阿初给你说我年龄了？”

苏河：“我缠着赵老师问的。”

我冷笑：“你俩是要肩并肩上天啊，好一个师生情。你问我年纪好吐槽我是不是？”

苏河嘴角一抽：“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我又不是只问了年龄。”

我：“你还真查户口啊，想暗杀我？”

苏河翻白眼，认真说：“江芸，你少看点脑残剧。”

我：“你还直呼其名？姐姐不叫，阿姨也不叫，反了，我要告诉阿初。”

苏河：“你除了拿赵老师说事，能不能换个。”

我：“你就吃她那套啊！我又不傻。”

苏河：“……”

他看上去懒得理我，撇过头去看别的比赛项目。没赌气多久，他又说：“我成绩上来了，你知道吧。”

我懒散地嗯了声：“咋了，炫耀啊。”

苏河严肃：“所以我不笨，你得承认我聪明。”

我露出慈祥的目光，伸手揉了一下他的脑袋，微笑：“对，我看走眼了，我承认你很聪明，继续保持哦。”

冷不防被我揉脑袋，苏河也没挡开，反而蜷起双腿把脑袋埋进去，瓮声瓮气道：“大人还真厉害。”

这夸赞我就收下了。

苏河：“你不是说要相亲吗？”

我皱眉：“别提了，对方是我相亲的所有人里面最**的。”

苏河：“说来听听？”

我：“你懂屁啊。”

苏河：“……”

我：“也是，给你说个反面例子，你以后可别变成这种奇葩。空少长得人模狗样的，性格稀烂。我爸妈就是你爸妈，你爸妈我就看着办，你存折要交给我保管，如果可以，你爸妈的存折我也可以代为保管。房子的名字就写我的名字，以后要和我爸妈一起住，好好伺候一大家子。要在外人面前给足他脸，他爸妈培养他不容易，如果有点争吵必须让着二老。逢年过节都要给亲戚孩子红包，给他长脸。女方必须烟酒不沾，上得厅堂下得厨房，身高为了配的上他最好一米七以上，女方自己有房有车有工作那就更好了，学历最低也要是一本。结婚以后必须生两个孩子，最好是一男一女凑个好字，两个男孩也行，两个女孩就不行。”

我朗朗上口地把这段话总结出来，苏河都听精神了，喃喃道：“真有这种人啊，以前只是刷微博看到过。”

我：“我遇到**的了，真是气的我差点原地上天。我都放弃怼他了，根本无药可救，说了句AA制就走人。”

苏河：“哈哈哈哈哈。”

这坏小子笑的停不下来，我推他一把：“喂，太幸灾乐祸了。”

苏河突然不笑了，看向我眼睛，保证道：“江芸，我不会变成这样的。”

这一秒说不清是什么情绪，我选择了避开他的目光，打哈哈道：“孺子可教。”

广播说四百米半决赛开始了，苏河就走了，让我好好看他比赛。待到他走远了，我望着他的背影，有点恍惚，是不是太阳太大了。

下午运动会结束，苏河进入决赛，明天比试。我说公司有事不能来，他明显的变了脸色，注意到他的变化，左右想了想，我说道：“走吧，请你吃晚饭，还有阿初一起。就当庆祝你进入决赛了。”

苏河一口答应，阿初却放鸽子了，说丫丫发烧要妈妈，她得赶紧回去。我问要不要帮忙，她说不用，范杰还开车来接她了。

范杰来的时候，苏河盯着看了一阵，一直目送阿初上车他才收回目光。我猛地想到一个劲爆的事情，连带着看向苏河的眼神都变得意味深长。

苏河：“你那什么眼神。”

我深沉：“发现问题的神探眼神。”

苏河：“说了少看脑残剧。”

我：“走，去吃海底捞！”

再次坐在我车上时，看到我车里摆放的章鱼布偶，这就是上次和他打气球打到的。苏河笑了声，我问他笑什么，他说没什么。

吃海底捞是很享受的，苏河吃的也开心，我看他那小样，又想到自己那个心惊的想法。服务员走后，我问：“我这人不拐弯抹角，我有问题问你。”

苏河心情不错：“你问。”

我小声：“你是不是喜欢赵老师？不是对老师，是对女生的那种。”

苏河噎到了，抓起西瓜汁猛灌一口，抽出纸巾擦着嘴角，他恨恨地瞪我一眼，咬牙否认：“没有！”

我：“这不是坏小子遇上温柔不放弃自己的老师，都会有所改变吗。努力变得更好，哎哟，我都觉得好像小说。”

苏河：“你脑子坏了。”

我话锋一转：“但是，不要太喜欢阿初，不要陷进去。”

苏河反而问道：“为什么？因为她是老师，因为她比我大？”

我：“都不是，因为她是有家庭的人，别让她为难。不要做让人不齿的事情，这份心情你可以保留，但不要伤害到她。”

被我说的沉默了，苏河的表情却不像是被教育被拆穿的难堪与尴尬。

苏河：“江芸，那喜欢没结婚的可以吗？”

我放弃纠正他对我称呼的事情了，回答道：“喜欢单身的当然可以，又不犯法，道德上也说的去。不是还有句话说女大三抱金砖吗。”

苏河：“比自己大一倍也行吗。”

我没忍住，惊诧道：“靠，你恋母情节啊，那不得三十了。”

苏河：“你就说行不行。”

我：“行，你开心就好。”

我是不是看走眼了，他好像对阿初不是男女之情，哎呀，这他妈就尴尬了啊。莫名地怀疑闺蜜的学生，还义正言辞地教育，哪里有地缝给我钻一下。

苏河眉眼带笑：“那不就行了，你别瞎担心。不是赵老师。”

我：“不是阿初就行，真是，你们这些学生真让人不省心，还早熟的要命。所以你真的有喜欢的人了？”

苏河：“呵呵。”

我：“哎哟，哪家的闺女啊？不会真的是御姐型的吧？放心，我不会告诉你赵老师的。”

苏河只是笑，多余的一句话也不说了，嘴巴很紧。不过我何必太过在意一个孩子喜欢谁，也不八卦了，心情好，我多喝了几杯酒，苏河想喝，我没让。

苏河皱眉：“你还要开车，别喝了。”

我点头：“嗯，不喝了。抽根烟去。”

苏河：“……我陪你。”

我：“你滚边去。”

抽完一根烟我就舒服了，吃完海底捞走出去，身上一股火锅味。正要去停车场取车，看到一个有点眼熟的女生大着肚子从我面前走过，她还笑着挽着一个中年人。我没太过在意，身旁的苏河却僵硬住了，像是被水泥焊住双腿，挪不开。

我发现他也是在看那对男女，这么一看，那男人与苏河有一点相似。

我也终于想起那个大肚子女生是谁了，被这坏小子打过的高三女生啊。

那对男女从停车场的上方走过，没有发现我们，苏河的脸色有点惨白。不会是吃坏肚子了吧，我拉他一把问：“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回过神的苏河没有看我，转过了头说：“没。”

包里的手机响起，我顾不上问他，接了舅舅的电话，肯定也是来给我推荐对象的。也没忌讳苏河在，我开玩笑道：“舅舅别卖关子了，不给照片不说性格，让我验货，万一又相亲到今天那种奇人我可要对相亲绝望了啊。”

舅舅在那头说这次的相亲对象是我同学，自己开公司的，人品有保障。但他并不说是小学、初中、还是高中的同学，反正不可能是大学的。

我还真有点好奇，我哪个同学开公司了？

“好好，我去，那就下周一晚上吧。”

答应了这件事，我挂了电话就看到苏河默然地看着我，说不上的表情阴沉。可在我看过去时，他又恢复了往常的模样，神态轻松地问：“又是相亲吗？”

我语重心长地教育：“以后不要学我这样赶场子相亲，毕业后喜欢哪家闺女就勇敢上知道不。”

苏河：“你在后悔现在的自己吗？”

我：“曾经有一份真挚的感情摆在我的面前，我没有珍惜，如果上天……”

苏河：“你还念上台词了啊。”

我：“你看过啊，我还以为你没看过那电影，说起来，咱俩好像没什么代沟？你心态还真沉稳。”

苏河：“不夸自己年轻了？”

我：“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你笑屁。走了，送你回去。”

苏河：“江芸，你要是在相亲时碰到符合你要求的人了，是不是就要结婚了？”

我有些气馁，不知怎么地就在孩子面前耍起了一点性子，懒散道：“不知道啊，可能吧，要是能谈到一起就凑合？反正都这个岁数了，或许真该像大环境那样，就这么过日子吧。身边人说我有时候脾气大，不会低头，我琢磨着是不是得改改。”

苏河：“别说这种话，你不是要坚持自己的选择吗。”

我：“咋的，未成年还想教育我啊？等你读完大学出了社会混了两年再来和我说教吧，不过那时候我大概已经成哲学家了，哈哈哈哈。”

苏河没说话了，停车场的声控灯不是很亮，陷入黑暗后，蹬着高跟鞋的我用力一跺脚，灯光又亮起。从斜对面开出来的车打出的车前灯晃到了我的眼，我不适地眯眼想躲开，腰间一条胳膊横过将我拉到了另一边。

车子从身旁呼啸而过，长裙在动作下撒出半圆弧度，我扑到了苏河的身上，他的手还放在我腰上。

“没事吧？”苏河飞快地撤离了自己的手，只是有些着急地问我。

这么近距离下，他和我一样高，我吐槽：“小子，你身高有点捉急啊。”

苏河：“……你有本事脱了鞋和我比。”

我：“脱就脱，我鞋子就五厘米，你还能高出我一大截不。”扶着他我就爽快地把高跟鞋脱掉了，赤脚踩在地面上，我又说：“转过身去，背靠背比。”

正准备转身和他背靠背的我一下被他抓住了手臂，骤然拉近的距离让我清楚地看到了他的模样。少年的脸上泛起红潮，连耳朵也红了，今天也没有戴耳钉，我也不知道怎么就又注意到了他的耳洞。他的脸上带上了一种视死如归的表情，这么决然啊。

声控灯再次熄灭，周身完全陷入黑暗时，我的嘴巴被柔软的双唇给触碰了一下……

我不知道被亲的时候自己在想什么，当灯光被别的人唤亮时，做了坏事的小子已经跑得没影了，只留下我傻鸡一样站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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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姐弟·道德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