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木叶友情探测器 第7章 是世界的错

“你看起来和我差不多大。”夏油杰把想知道的事在内心简单梳理了下后开口，“叛逃时几岁？”这么早就把叛逃、和朋友大打一架后输掉经历了个遍吗？

“十三。”宇智波佐助回想道。

十三岁。夏油杰惊诧地看他，这么小。九尾先前说消停一年，这场叛逃用时大抵是三四年。

“为什么叛逃。”他接着问。

“私人原因。”宇智波佐助眼尾轻颤了下，“我们并没有熟到谈及它的程度。”

“你能问鸣人。”他顿了下，给出限定的范围。

夏油杰抬手撑住额头，手指微微隐没到发丝间抓了抓：“你已经见证我想做的。”

“即便是问朋友也绕不过叛逃，我想知道的是那个时段的你们。”

“为什么叛逃？和朋友是怎么告别的？目的达成了吗？还是只是输给朋友半途而废了？”

“为什么可以这么理直气壮得让朋友来追你？！”夏油杰一连串的问出来，到最后他似乎又有点失控，但又记得还在看动画的枷场姐妹，语气压抑又痛苦。

宇智波佐助单手撑着脸颊黑眸沉沉看他。

在夏油杰闭了闭眼调节完情绪后才缓缓开口：“你还想着，要杀死所有非术师。”

“只要、只要这么做，就能让诅咒消失于世。”夏油杰前两个字开口声音有些沙，他咽咽口水润润嗓子坚定得把话说完，“这是我之后的道路，我的大义。”

“大义？”宇智波佐助轻嘲道，“就凭要杀父母就满心痛苦的你和挡在你面前最强的朋友？”

“既然决定了道路，就只能去做了。”夏油杰把话说出来后竟是觉得放松了不少，宇智波佐助把他吊在悬崖边的日子也只有一时罢了。

他会和悟说清楚，死和向前走，只有这两个选择。

“非术师在源源不断地生产诅咒，术师则不会。非术师产生的诅咒在残害术师。”夏油杰直视宇智波佐助漆黑的眸瞳下定论，“这是事实。”

宇智波佐助没忍住笑出声，他用这种发笑的口气替夏油杰得出结论：“是世界的错。”

夏油杰对他这幅模样有些发毛，却又认同道：“是世界的错。”

宇智波佐助用另一只手指向他：“做梦来得快一点。”

夏油杰蹙眉正想反驳，却见青年的眼睛在发生变化，漆黑的瞳孔四散开形成圈纹和六勾玉，整个眼睛变成一种怪异的紫色。

配上他脸上嘲讽且疯狂的浅笑，有种别样的扭曲和不协感。

夏油杰反射性站起身来，那一刻视线好似从四面八方而来，整个世界恍若都成了宇智波眼瞳的模样。

让他头晕目眩。

夏油杰闭眼揉揉太阳穴，睁眼一切都如常。再看宇智波的眼睛依旧是漆黑得深沉，仿佛刚才只是错觉。

“你的眼睛。”他皱眉，却不知该怎么形容。

“你的回答挺宇智波的，我告诉你些吧。”宇智波佐助坐得顿正了些。

夏油杰不明白这个“挺宇智波的”含义。

“这双眼睛叫写轮眼，是宇智波一族的血继限界。”宇智波佐助转出三勾玉来，“只有在强烈的情感刺激后才会开眼。”

夏油杰直视他的眼睛思考“强烈的情感刺激”的界线。

“先前有人和我说，宇智波一族在懂得爱再失去爱后，强烈的爱会转为更强烈的恨，脑内产生特殊的查克拉刺激双眼，就成了写轮眼。”宇智波佐助声音浅淡。

“眼内从一勾玉到三勾玉，随着憎恨愈加强烈，力量也愈发强大。”他轻嘲地笑，“他说宇智波是天生邪恶的一族，容易被憎恨吞噬、被黑暗操纵。”

夏油杰未打断他，开眼需要痛苦、憎恨和失去的话，宇智波佐助得到这双眼睛失去了多少？

“在极端的憎恨和痛意中很容易得出答案，是村子的错、是规则的错、是世界的错。”宇智波佐助眼中图案再度变化，成了六芒星嵌三角风车图案，红黑交织，光是注视就带有强烈的危险感。

夏油杰唇角牵强地勾起些，扯出个难看的笑，但没几秒就维持不住。

“颠覆这个世界吧。”宇智波佐助站起身。

夏油杰有种不妙的预感。

“这幢楼里，不都是非术师。”宇智波佐助伸出手，他的背后出现紫色骷髅虚影，延伸出一只巨大的狰狞右爪。

他们向上举成一样的姿势，伴随着鸟的鸣叫蓝白的电流出现在右爪之上。

“住手！”夏油杰立刻朝他吼道，用手撑住桌子想翻过去制止。

紧跟着他这声话语的，是宇智波佐助浅淡的一句“千鸟锐枪”。

从掌心的电流中朝上射出一道电光，电光如枪般穿透楼层，伴随着宇智波佐助右手挥下，将整栋公寓劈裂。

夏油杰动作顿住瞳孔震颤得看他，脑子嗡嗡得甚至不知作何反应。

他僵硬地转头去看被裂缝隔开的枷场姐妹，却见她们被一个橙红色的不透明圆球包裹，九尾端正坐在上面面无表情望着这方向。

“不必担心，九喇嘛会守着她们。”宇智波佐助让千鸟锐枪的电光全四散开打在他们这侧，钢筋水泥的楼层被电流击得粉碎。

立足地变得四分五裂，两人同时往下坠。

夏油杰召唤咒灵接住自己，避开下坠的障碍飞往公寓之外，那视角能极其清晰得瞧见被劈成两半的公寓大楼，他们站着的那半往下被击碎，半幢大楼疯狂下坠。

他感到呼吸不畅，脑中都无法思考，整个身躯都止不住在颤抖。

只能看见掀起的尘灰和听见人的尖叫。

他闭上眼质问：“为什么要这么做。”

宇智波佐助已悄无声息站在他身后反问：“这不就是你的大义？”

“你的朋友会阻止你。”夏油杰说这话时牙齿在打颤。他先前虽然表达了些疯狂发言，但提到朋友时都表现的极其退让，为什么会突然这么做！

“他的空间术用得挺烂，我通过链接把他送回去了。”宇智波佐助嗤笑，“会让他期待落空的旅行，不如在最开始就换个地方。”

夏油杰想起那怪异的紫色眼瞳。

在那之前他们说了什么，他承认了宇智波佐助那句“是世界的错”。

“这里不是我输给他的世界。”宇智波佐助看他那样子好心提醒。

夏油杰疯狂思考他先前那些话。在极端的痛苦和恨意中宇智波会走极端，他曾经要杀死朋友颠覆世界，只是输给朋友后放弃这个行为。

是他不该和宇智波聊这种话题的，这里不是他的世界，他动起手来没有限制。

“你住手，要做的准备还有很多。”夏油杰声音干涩。

“不需要准备。”宇智波佐助否认，“没有鸣人的世界，我就是最强，现在就可以杀死这片土地上所有人。”

“我没有想要杀死所有人！这些人里面还会有术师存在！他们还不能死！”夏油杰找到一个突破口。

“那你原本打算怎么辨认他们？”宇智波佐助回问他，“这里人口庞大，光是杀掉他们就是件大工程吧。”

夏油杰回答不出来只能去反问，“你的世界呢，你当时就已经杀掉多数人去颠覆世界了吗！”

“上个要颠覆世界的宇智波已经做好了，他将眼睛投射到月亮上发动忍术，让所有人都陷入沉睡。”宇智波佐助不屑道，“不将忍术解开，都会死。”

夏油杰脑子嗡嗡得，内心暗骂他那些前情提要说的果然没有一点错！

而且这里闹得这么大，如此庞大的“咒力”窗肯定已经察觉了。他这名特级在这里，还有一位来路不明的“特级”，来得肯定会是悟。

“你在抗拒、在迷茫。”宇智波佐助直视他，“你的大义，不过如此。”

夏油杰说不出话来。

“那是刚刚的中心广场。”宇智波佐助指过去，“有很多人在。”他用陈述般的语气说道。

夏油杰脑内一片混乱，他还想杀。

“他们都是非术师者，杀掉他们。”宇智波佐助万花筒薄凉而冷酷地盯着他。

“不是都要杀死父母断去后路，杀掉他们。”宇智波佐助看他没动手的意思继续道。

夏油杰狠狠喘息几声朝他吼道：“闭嘴！”庞大的咒灵从空中出现砸过来，他迅速下落换了只飞行咒灵。

宇智波佐助瞬身躲过，站立到未塌的半壁公寓墙上。

夏油杰看他没再动微微呼出口气，他垂眸看向楼底下，有人再对他们指指点点，也有警车和救护车聚集而来。

警察开始疏散人群，防止另外半壁也倒下。

他知道宇智波佐助在等悟，在等“最强”。

夏油杰想过那种画面，但只是像画卷上轻轻抹去一个点那般。小山村的人对菜菜子和美美子如此苛责，要去杀死他们时他没有动摇。

面对父母时，他确实在动摇和痛苦，但只有这样才能真正把自己逼上绝路。

他做了十足的心理准备。

现在因宇智波受伤和死去的这些人，他们什么都没做。他们是非术师，也同样“无辜”。大义让他们都去死，但这种死法并不在他的设想中。

痛苦再度将他割得四分五裂，他沉在这场漫长的苦夏里，没有尽头和出口。

等待的时间快得像是被压缩了般，悟来到这里。他站在半空，带着一股奇妙的不协感，面容和眼瞳都模模糊糊似在雾里。

“你说不想朋友死，但这么放着也麻烦。”还没等他去辨认，宇智波佐助的声音就响起。

夏油杰骤然转头去看他，又对上他那双紫色圈纹带勾玉的眼瞳，紧接着见他合手一拍念道：“地爆天星。”

肉眼可及内的大地都开始震动、分裂，人类、车辆、土地、楼宇……所有开裂后孤立的东西都朝天上涌。

底下的人在逃跑尖叫，有的跌入缝中，有的被吸引至天空。漂浮起的石块和建筑把悟挡得严严实实，隐隐形成球型。

夏油杰控制不住情绪，他疯了般得让咒灵去攻击想打断他。面对宇智波时，又回到去年夏天面对伏黑甚尔，无论哪一只都不起作用。

都被他轻描淡写的祓除。

震动的大地终于停下，在天空中形成悬浮的巨大岩土球。夏油杰力竭般跪坐在坑洼的土地上喘气，青年走到他面前，声音如常未有一丝变化：“这不是你想要的吗？”

收敛资金和收集诅咒大抵是一种借口和逃避，现在宇智波把所有一切都撕碎在他面前。

看啊，现在没有人再能阻止你。

看啊，这尸横遍野不正是你想要的吗？

看啊，这就是大义。

夏油杰在原地干呕，这短短时间，宛若做梦。

他突然打了个激灵，宇智波佐助那时说过“做梦来得快一点”。他用三勾玉写轮眼时就能催眠和篡改记忆。

夏油杰抬起头来，视线从四面八方而来，整个世界仿佛都是紫色圈纹的模样。

冷汗滴落在桌面上，夏油杰恍恍惚惚抬眼看对面，黑发的青年支着脸颊看他，漆黑的眸瞳深不见底，不见任何情绪。

夏油杰猛然站起，椅子砸落地面发出巨大的响声。

正在看电视撸狐狸的两姐妹被吓一跳望过来，菜菜子疑惑得出声：“怎么了吗？夏油大人。”

夏油杰只能摆摆手，把椅子扶正继续坐回去，他用双手支住头还是没缓过来。

“既然在抗拒，不如革命吧。”宇智波佐助往嘴里丢了个小番茄无缝衔接道。

夏油杰狠狠闭上眼。

悟，怎么还没有带他朋友追过来。